“你自己玩吧,我去旁边休息一下。”站在篮球筺架下,米晓欢拾起一颗丢在地板上的篮球,递给梨晨曦,然后,自己拖着疲惫的小步伐,朝观赛席位走去。
“这里,是不是有人刚刚打完球?”瞧着扔在地板上的另一颗篮球,梨晨曦心思细腻的询问小米。
“不知道,应该是吧。”小米坐到椅上,漫不经心的回应一句。
而后,轻轻眯起眸子,手托着下腮,犯困似的打着瞌睡。
看她那懒虫一样的睡姿,梨晨曦弯起薄唇,露出一抹璀璨迷人的弧度。
须臾,脱下外套,右手带蹦起篮球,目光潋起狠戾之色,全身散发着狂狷般的邪魅气息。
标准跨步,帅气带球动作,转身纵跃,非常漂亮的投了个三分球进去……
篮球弹跳得呯呯响,却丝毫不影响小米的美容觉。
玩转了半个来钟,梨晨曦汗流浃背的坐在地板上低喘几分钟,尔后,捞起外套走向小米,想叫醒她。
小米睡得有点沉,压根不知道梨晨曦眸光炽热的看着她。
“小米……”轻声唤叫她,小米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米……”用指尖轻轻去碰她小鼻子,却被小米意识模糊又呱噪的挥开,“不要碰我,郗子睿!”
心头猛然一震,梨晨曦定定的看着还在和周公幽会的小女人,眸光微微滞住了两秒,郗子睿?
是郗氏大财阀继承人郗子睿吗,姐姐梨夕雨未来的……未婚夫?!
小米……认识他……?
顿时,眸光显得无比复杂,梨晨曦耐心的再伸出手去催她一遍,“小米,醒了,我们该回教室了……”
只是,这次,他眸光不经意的滑落到她颈口前,那枚闪着万丈光芒的梨花坠,总是绽放着诱人的光晕,引诱着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她……
“喂,在干什么?”
蓦然,从半空荡起一声震怒的喝斥声,紧接着,有一件沉重的东西砸落到地面,弹跳到梨晨曦脚边,惊了他一滞,顺带将睡得香沉的小米也给惊醒了。
米晓欢惊愕瞪大眼的时候,正巧看到梨晨曦的目光聚集在她领口上,条件反射的猛推开他,骂道,“梨晨曦,你这偷窥狂!”
“我没有,小米……”又被误会了,梨晨曦有口难开。
“梨晨曦,你最好别跟我说你是想看我的坠子,这么俗套的借口,我是不可能再相信的。”小米目光犀利的瞪着略显无辜的男人,是铁了心不相信他任何解释了。
“小米,你听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你刚才想亲姐大,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从半空中,再次漾起不悦的呵斥声,抬眸循声望去,只见端木烈站在二层观众席上,黑着脸杠视着梨晨曦。
“呃,烈,你怎么会在这里?”小脸微愣,米晓欢定定的望向他。
“幸好我在这里,不然的话,姐大你名节就不保了。”端木烈貌似很生气,随手抓了一颗篮球又砸了下来,险些砸到了梨晨曦。
“还有……”稍微一顿,他又继续说道,“不止我一个人在这里,阿司也在。”
说完,端木烈站开了身子,然,司泽宇一脸冷漠疲累的倚坐在端木烈身后的椅上,目光寒冽的撇向一层观众席,阴鸷的眼神,可以把人冻成冰。
小米一阵木讷,久久忘了该怎么反应,脑子里有一个想不通的问题在纠扰着她。
会长为什么会在这里?
平时,端木烈就喜欢打球,他出现在这里并不为奇,可是,会长他……
据她所知,会长从不打球的,哦不对,只要是剧烈运动的体育项目,他从来就没有兴趣。
但,今天,怎会和端木烈来篮球馆?
挤尽脑汁都想不出个所以然出来,却听端木烈又责备道,“姐大,你节抄丢哪去了,怎可以随便和别的男生单独来篮球馆?要不是我叫阿司来看一下我新创的篮球杂技,你是不是打算和这家伙发生点见不得光的事?”
端木烈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指着立在一旁不作声的梨晨曦,大声质问米晓欢,弄得她一脸黑线。
怎么有种被捉奸的赶脚?
“孤男寡女的,你怎可以那么没戒备心的睡得那么死,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睡姿,很容易让男人犯罪,要是我今天和阿司没在这里,你……你……不就遭人残害了吗?想想都觉得太可恶了,姐大你对得起阿司吗?”端木烈一想到刚才梨晨曦靠近小米要意图不轨的动作,就气得压不住自己满腔怒火。
“烈,你担心我,这些我都懂,但是,凭什么说我对不起他,我和他有什么关系吗?”听到说对不起司泽宇,米晓欢心底开始腾起小小的火气,眼睛,死死瞪着一脸漠然的男人。
“你不是喜欢阿司吗,你这样随便的和别的男生在一起,你知不知道阿司他会……”
“烈!”冷冷一声低斥截断端木烈的话匣,只见司泽宇冷若冰霜的站起身,“回去吧,我眼睛不舒服。”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眼角余光带着一丝讽刺之意,似不经意的朝米晓欢冷睨而去,刺得小米心脏一阵锥心的疼。
而后,便见他打开二层观众席的捷径门,头都不回的走了出去。
望着冷漠离去的背影,小米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来的酸涩,眼里很不争气的凝上一层泪花,仰起眸,强忍着不让它溢出来。
静静侧着眸看着想哭不敢哭的她,梨晨曦心底泛起一抹与她同样的酸涩,好想张开双手拥住她,给她更多的呵护!
“小米,对不起!”
梨晨曦是傲娇的,他可以对其他人摆出漠不关心的表情,但,对于小米,他总觉得怎么补偿都不够。
这种奇怪的感觉,自他遇见到她那天起,就一直在他心中萌发,甚至,越来越强烈。
“这不关你的事,你不用感到抱歉。”小米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过脸对视着他,“以后,不要和我说话。”
说完,不等梨晨曦反应,她狠踹了一脚地上的篮球,气憋憋的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