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间不多,只能把最主要的矛盾点出来。
父亲长叹一声。
“冤孽啊!”娄内干捶了捶大腿,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怀朔一直都不是镇将最大,而是那祖上做过单于的宇文家。只是传到这一代,宇文家的主要人物都在武川一带,娄家也便没怎么关注他们的展。
谁知宇文家出了那么个跋扈的小姐,多次拦路娄壮。可惜娄壮不感冒,便匆匆寻了如今她的大嫂成亲后,继承娄家爵位去洛阳当尚书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小姐又看上贺六浑,知晓他早已和娄昭君定亲,恼羞成怒,才和她那想要借机敲打怀朔镇将的父亲一拍即合,导演了这么些闹剧。
“君儿,我总感觉,那小姐和高欢之间肯定有什么纠缠。否则你大哥成亲后她没来娄府骚扰,而高欢与你成亲这么久了,她才突然对娄府如此动作。”
娄老爷最大的担心便是如此。
大儿在洛阳遭遇不测,他派人查过,是宇文家的手笔但更是朝中政治斗争的惨烈结局。他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能自认倒霉。
但突然对娄府男丁女眷如此赶尽杀绝,实在让人不得不防。
“父亲,我也感觉高欢肯定有什么没跟我说,但他也遭了几次暗算……”她无奈,只能将近期的事情特别是昨日之事摊开来讲。
“这样看来,难道是那父女无理取闹?”
娄内干消除了一定怀疑,却仍觉得有什么地方说不通。
她喝了几口茶,天气的炎热,昨夜的消耗,刚才的思考,都让她疲惫不已。若不是脸上化着淡妆,只怕现在脸色之苍白可和死人媲美了。
“父亲,我刚才进来,那些流氓可能去跟宇文家通风报信了。时间不多,你们也不能如此干耗着,快想想有没有其他逃脱方法吧!”
与其等死,还不如一搏。但娄府人数众多,虽然经历此危机,那些妾室溜的溜逃的逃,可上上下下也有十几口人。
“其实,我们府中挖有地道……”娄内干低下声音,毕竟还有一两个奴仆在,谁也不能保证当中有没有内奸。
“通向哪里?”娄昭君眼前一亮,不过很快便掩饰了心里的狂喜。
“城郊。狡兔三窟,你祖父生前偷偷找了几个工匠挖的,为了防止秘密外泄,那些工匠都……”父亲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她只能在心里叹息,古代就是如此草菅人命。不过应该对外说是意外吧,也给了他们家人一笔厚敛费。
“母亲,您说父亲和二姐能讨论出什么法子吗?”娄黑妹和娄夫人一直在外围关注门口的情况,没有听到他们父女的对话。
“你二姐是个有主见的,能出月子就想法子进了娄府,自然能想法子带我们出去。”娄夫人暗地里关注着几个奴仆的神色,感觉他们还是忠心的,没在娄府关门前自愿遣散。唉,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防着点好!
“父亲,我得先出去才行,进来久了肯定会惹来对方猜疑。逃出去的法子,得看小弟能否回来,我也要和暗卫新荷商量。”她见已经快一个时辰过去了,怕是宇文家派人过来,那样娄小弟更加凶多吉少。倒还不如她先回去,想个万全之策。
“娄昭回来后,我自会安排他去找你。流氓地痞把这屋子围了一圈,我们的暗卫要溜出去也难,几次险些被现。那些人当中不乏有武功的,你可要小心!”
娄内干担忧地看着女儿,只能目送她向门口走去。
“父亲、母亲、嫂子、妹妹、睿儿,请你们忍辱负重,等我。”
边走边回头,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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