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煊心中好奇,皇妹好像从未与国师单独在一起过,也没见两人一起说过话啊,好像连面都没怎么见过。最多也就是几年前,听说国师大人为皇妹占过一卦,前几日皇妹昏迷不醒的时候,他去看了一眼,总共也就两次,话不超过两句,怎么突然之间就谈婚论嫁了?
最主要的是国师大人怎么会答应此事呢?国师大人一直都是高岭之花,平日里很少与他人交流,最喜欢独来独往,对于女人,更是避如蛇蝎。他从未听说过,国师大人会多看哪个女人一眼啊,还以为他打算清心寡欲一辈子呢!现在这高高在上的国师突然要娶络儿,打算跟她娶妻生子,能不让人震撼么!
赵昶心中也是颇不平静,这国师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突然要娶妻了?以前跟他接触过几次,从未听他说过想要成家,倒是听他谈过会孤单一辈子,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说好的孤单一辈子呢?怎么就把络儿骗去了?
不过再多想一些,不管是真是假,是真爱还是假戏,对他来说,这都是好事啊。若是国师成了驸马,那他就是最有力的靠山。以后他若是登基为帝,国师肯定会站在他这边,他的千古帝业也就顺利很多啊。
百姓皆知,国师乃半仙之体,文武双全,又通古今之变,知胜败之势,晓民众之意,当真是大夏王朝第一人啊。能够得到他的鼎力支持,还怕皇位坐不稳吗!想到此处,心中不禁喜悦万分。再看络儿,满脸含笑,一脸娇羞,似乎非常喜欢这个驸马啊,既如此,当然要成人之美。
要说三人之中,当属萧皇后心中最为震惊了。眼看着老皇帝已经快不行了,最多也就撑两三个月,她的皇儿到时候登基也不知会不会顺利,那么多的皇子都盯着那个位置呢!即使能够顺利登上皇帝宝座,也不知能不能坐稳。为了让太子能够稳坐皇位,她最近一直在想办法,思前想后还是给皇儿找个更强有力的靠山比较稳妥。
萧皇后将朝中众臣数了一遍,看的上的也就那么几位。为了拉拢他们,该如何做呢?自然是招个驸马比较好。永嘉今年刚及笄,也该招个驸马了,这样一来,也算是一举两得。但是永嘉毕竟是她最疼爱的公主,即使是交换权利,她也想要女儿幸福一辈子,这个驸马自然要千挑万选,不管是年龄、相貌,还是权势地位、人品才学,都要最配永嘉才是。
思来想去,也就那么一两个人选,符合萧皇后的心意。萧皇后心中最属意的自然是国师,她曾让太子委婉地问过国师的想法。国师乃是仙人风范,说他无意儿女情长,此生都不一定会娶妻生子。萧皇后一听,就歇了那心思,国师不是一般人,即使是皇帝都勉强不得他。
后来她又将朝中重臣筛选了一遍,总算挑出一个还算可以的,且手上还有兵权,于他们而言,是最合适的驸马。但是她尚未将这个消息告诉皇帝呢,永嘉就跑过来说,她要选国师当驸马!真是吓得不轻啊,要知道国师可不是一般人,要是能成,她早就让皇帝下旨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萧皇后心中转过无数个念头,还是有些不确信,她按下心中雀跃之情,面色平静地说道:“永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没头没尾的,突然提出这事,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还是国师已经答应了?不可如此冒昧。”听语气,好像是在斥责赵缨络,但话里话外都是万分赞同这件事的。得国师大人倾力辅佐,大夏之幸啊!
赵缨络闻琴弦而知雅意,非常认真地回道:“母后,这种终身大事,儿臣怎敢草率,定然是已经征求过国师的同意了。”说罢,脸上泛起一片红晕,还偷偷看了沐言风一眼。
听闻此话,萧皇后心头的一口气呼了出来,她看了看沐言风,小心地问道:“国师大人,不知皇儿所说是否属实?你已经答应要做永嘉的驸马了?”
沐言风刚进门的时候,自然第一眼看的就是赵缨络。见她眼睛红红的,脸也红红的,应是刚刚哭过看起来就像一只柔弱的红眼睛小兔子。坐下之后,就一直在想,到底是谁把她惹哭了?难道有人欺负她?昨日哭了那么久,今日又接着哭,这身体能受的住吗?这还没娶进门呢,已经把她当作妻子来疼了。
他心中正自思量着,就听到了萧皇后和赵缨络的对话,面上仍是云淡风轻,语气和平日里也没什么区别,淡淡地回道:“是的,我愿意做永嘉的驸马。”
此话一出,萧皇后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太子赵昶也悄悄吐出一口气,唯独赵煊仍是疑惑不解。
萧皇后又接着说道:“既是如此,不知国师可看好良辰吉日了?您对这个应是最了解的。”
赵缨络一听此话,转头看向萧皇后,这是不是也太急了?今日刚刚告诉他们,她要和国师成亲,母后就问成亲的日子了,果然她心里早就在想这事了,幸好她及时回来了。若是再晚两个月重生回来,岂不是已经错嫁他人了。
她又看了看坐姿笔挺的沐言风,两人昨日才突然说定要假成亲,他估计都没有心理准备的,又怎么可能会看日子呢?她正想开口回萧皇后的话,不曾想他竟开口了。
沐言风与赵缨络对视一眼,然后不急不缓地说道:“我看六月初六挺好的,黄道吉日,和我们两人的八字也相合。”
赵缨络听到“六月初六”,心头一跳,脑中一片空白,怎么又是六月初六?她震惊于这个成亲的日子,竟然跟上一世一样,却忘了刚刚心中所想,他竟然真的已经把日期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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