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菇、鲜笋、火腿切片,整齐码放在鱼身上,姜切片垫在鱼身下,部分切碎的姜、笋、火腿塞入鱼膛内,清蒸的。
虽然外貌看上去不咋样,还不及他的三分之一,但清香的味道却早已让他饥肠辘辘。
陈逸把盘子放在桌子上,扬起嘴角:“怎么样,我这清蒸鱼比你不差吧?”
他心里已经认可陈逸了,但还会嘴硬道:“闻着挺香,吃起来不知道怎么样,再说,你这造型弄得太家常范了。”
“切。”陈逸不屑的撇了撇嘴,“你懂什么,这叫大道至简,这才是厨师的最高境界,只要味道好,造型很重要吗?”
陈逸更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大道至简都蹦出来了,听得孙崇州脸色变化不定,不知道再想什么。
王传栋几个人不用陈逸吩咐,就很自觉的去厨房端菜了,满桌子的菜,看的孙崇州眼都花了。
又从地窖里搬出来两坛子酒,陈逸愁眉苦脸道:“地窖里还有两坛子酒,看来咱们以后只能喝米酒了。”
“别介啊,你再酿去啊。”
“就是,没有酒喝我们能难受死。”
“你不说你买桂圆了吗,再酿,我给你搭把手。”
几个人怅然若失的朝陈逸哭喊道,弄得他哭笑不得,幸好早就料到这种情况了,他特地卖了个关子道:“放心,以后少喝点,喝到下批水果成熟还是有可能的。”
“哈哈,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有藏货。”老爷子是最不客气的,直接抱过去一坛子拍开了。
依旧是雾化,只是这次雾化的程度更浓了,隐隐约约在坛口化成云型,看的孙崇州是目瞪口呆,口水狂咽。
最为大老板,他喝过的好久不少,就算陈年老酒也喝过不少,但雾化酒还真是头次见到。
孙崇州指着酒坛子,心急如焚的喊道:“这是陈年老酒吧,至少要三十年,而且是出自大家只手。”
额……
众人看白痴似得瞅着他,陈逸捂着脸内牛满面,太给他丢脸了。
不过,自己酿的酒能得到这么高的评价,他心底早就乐开了花。
“嘿嘿。”把坛子从老爷子手里接过来,“这是我酿的果酒,另外一坛子是葡萄酒,哪有你说的这么玄乎,还陈年老酒,大家之手,不过,大家之手我就勉强的承认吧。”
“这,这……”听了陈逸的话,孙崇州心里惊愕不已。
他都怀疑陈逸是不是幸运女神的私生子了,这么多惊为天人的事,都发生在他一个人身上,人神共愤啊。
陈逸哪知道他的想法啊,兀自给众人倒酒,酒香掺杂着菜香飘在陈家大院上,久久不能散去。
“吃饭。”猛地坐下,陈逸直接开动筷子,其他人也不甘落后,不然,等会就没得吃了。
孙崇州张大了嘴巴,还没反应过来呢,陈逸心如刀割的抽出来两秒钟的时间喊道:“你赶紧动手,不然等会就没菜了。”
就这两秒钟他的心都在流血,吃货们绝对不会放过这两秒钟的空隙的。
“额……”孙崇州还不听陈逸的,斯文的拿起筷子,慢慢的夹了一块长江鲥鱼放进嘴里。
嘶!
孙崇州心中一震,这尼玛太好吃了,比他的厨艺还要高出一大截啊。
当然,他也顾不得感慨了,因为他发现再不动手真就没得吃了。
那吃相,啧啧,哪还有个大老板的样子,就给街上的乞丐差不多,看的陈逸都愣了。
吃饭配酒这几乎成了陈逸家的规矩了,谁也没空干杯,什么的,只能自己品自己的。
孙崇州小心翼翼的端起来酒杯,双眼冒光的看着它,就像看美女似的,弄得陈逸一阵恶寒。
“卧槽,这尼玛绝对是世界上最好的酒。”一口酒下肚,孙崇州直接要暴走了。
咕嘟,咕嘟,把满杯酒喝完,站起身,额头青筋直冒,看那架势就给要杀人似的,“尼玛,这酒真好喝,绝了,真的绝了,小逸我又发现个敛财的手段。”
额……众人吃惊的看着孙崇州,都很郁闷为啥他反应这么大,只是他们也不想想自己,当初他们也不比孙崇州的反应差劲。
咽了口口水,陈逸苦笑不得的把他按到凳子上,郁闷道:“让我卖酒的事你别想了,你也尝过了,这种酒卖出去绝对是天价,再说,我也不差那点钱。”
酒的事,陈逸早就有想法了,庄园来客人的时候可以用来招待客人。
就算他们想买也得预定,一天最多出售一坛子。其它的留着自己喝,逢年过节送个礼什么的。
“不是吧?”孙崇州张大了嘴巴,钱这玩意谁不喜欢?
摇了摇头,陈逸意味深长的说道:“挣多少钱是多啊?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享受生活,陪陪父母,老爷子外婆,进山打打猎,酒你要想喝随时来,大规模出售的事你就别想了,咱得对得起良心。”
孙崇州听的懵懵的,在心底细细的品味这番话,他从小生活在商业大家族。
从小到大,他爷爷,父亲对他的教育都是利益至上!衡量一切事物的标准都是利益,而非道德标准等等。
在商场上,谁会同情你?谁会凭着良心做事儿?
暗地里使绊子都是小事,没雇杀手搞你都算不错了。
今天,听完陈逸的一席话,孙崇州彻底明白了。作为一名商人,要利益不假!但是更要良心!
拖着脸,孙崇州苦笑道:“你小子还真行,都能教育我了,不过,你说的到是真的,老哥我服你。”
陈逸大大咧咧的笑了笑,接着招呼人吃饭喝酒,他可不想就因为自己,再弄冷场了。
酒足饭饱之后,孙崇州坐在石桌上,喝着菊花茶,非要让陈逸给他带点走,说是味道太好了,那些茶叶都不能和它比。
陈逸苦笑不得,弄了袋野菊花放进空间溪水里泡泡,又给弄干,孙崇州宝贝似得抱着不肯撒手。
“老弟啊,你知道叶家老二是个什么样的人吗?”老爷子他们都睡觉去了,偌大的院子里就他两人,趁着月光还能看清东西。
说道叶家,陈逸苦笑道:“我不知道,兰姐也没给我说过,她只让我负责提供蔬菜就行了。”
话是这样说,但陈逸心里却不这样想,如果,真的会这么简单,那上官兰的公司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咬人的狗不叫。”孙崇州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把陈逸搞愣住了。
随后眼神一变,不确定的问道:“他找到我了?”
有了这个想法陈逸心里是很憋屈,这还啥都没弄呢,自己就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心里很是不平衡。
从有了空间,他干啥都是顺风顺水的,这次看来真的遇到了对手了。
孙崇州拍拍他的肩膀,故作轻松道:“放心吧,他还不敢做的太出格,我王家虽然是个商业家族,但也不是个人人能骑的。”
一句话直接表露的他的立场,陈逸心里挺欣慰的,这辈子有这么个之心兄弟也值了。
“州哥,你信我不?”眯着眼,陈逸幽幽的说道。
“呵呵。”喝完杯子里的菊花茶,孙崇州砸吧砸吧嘴,眼神犀利:“如果你能做到人不知鬼不觉,我就能给你擦干净屁股。”
孙崇州抱着一包野菊花,嘻嘻哈哈的走了,陈逸咧嘴笑了起来。
他没有什么官方的背景,也没有庞大的资产,在小陈村这一亩三分地上他说一是一,但是要出去,那还要靠自己。
他不管什么叶家二少,大少的,只要敢来,阴的不行,咱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