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一团之长威信如此之强,固然是全军令出必行如臂使指固然会极大的增强全团的战斗力,可其实也是柄双刃剑,若是这位指挥官能力不强那对于全团官兵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可显然,刘浪不仅是属于那种天才型的指挥官,而且头脑还很清明,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一时遭受打压就头脑发热,反而还很快的将自己的躁动不安的属下给安抚好了。
做为低级军官,他们当然理解这些新同僚们为何如此激动。那可不光仅仅是团座长官遭受打压的问题,现在他们可是一条藤上的瓜,刘浪被高层打压,他们也都好不到哪儿去,想在往上走就难之又难了。
不过,他们并不认为这样的刘浪会一直被打压,只要战争再次爆发,刘浪这种被强行掩藏在沙子中的金子,一定会再度发光,到那时,谁也无法阻挡他的光芒,跟着这样的长官混,一定是前途似锦。
更何况,现在也有实惠,部队要扩军了,在场所有人可拥有的实力自然也会得到相应的增强。
留在独立团这一步,最终还是走对了。
对于眼前众人的反应,刘浪其实都一一看在眼里。
心里还算是很满意。
原独立团的军官们就不说了,经过半年多的训练,包括那几百名原第十七军的几百名老兵在内,独立团整体雏形已经初步形成,再经过长城一战的锤打,彻底被揉成了一个整体。如果说以前的独立团只是一团粗胚,那现在就是一块精铁。
别看独立团现有官兵不过700余人,如果拉上战场,战斗力比以前拥有近2000人的独立团还要更强。
只有强者才能从漫天炮火和枪林弹雨中生存下来的战争法则虽然很残酷,但这就是事实。已经经历过淞沪一战的500老兵最终还能囫囵个回到驻地的还有300多人,加上壮丁在内足足有2200号新兵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的却也只有这个数目。
战死的新兵比例高达百分之三十,负伤比例更是高达百分之五十,而老兵却分别只有百分之十和百分之二十。
刘浪很清楚,训练的再好,那也只是在训练场上,而战场,才是最后的考核,只有通过这道考核,他们才算是兵,精兵。而现在,他手头上拥有这样的精兵2000人,如果加上伤愈归队的,3000人编制的步兵团,能瞬间成形。这是这其中的大部分,还要在重新整合,不过,只要这帮原第29军的军官们配合,那个时间将会大大缩短,而且,从这一刻开始,留给他的时间还有三四年。
不光是兵,那些原来的老兵痞子军官们,现在的精气神也是焕然一新。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彻底融入了独立团。从他们撸起袖子嚷嚷着要替长官讨回公道那一刻,那就代表着他们已经彻底站在了刘浪的船上,很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而新留下的原第二十军的十几名军官也很重要,唐永明还有些私事要回老部队处理,授勋完毕像他请假后就和祁光远他们一道先去第二十九军军部去了,他们这帮人暂时也没个头领。
但刘浪不光需要唐永明这样的团副级长官稳定住1300人的原第二十九军老兵们的军心,同样还需要他们这些熟悉情况的老长官,只要抓住这些人的心,刘浪会更快的将独立团的精神一点点沁入他们的骨髓,彻底地成为独立团的人。
显然,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只要拥有这样一支精兵,他刘浪就有敢于和日军一个旅团在野战中叫板的实力。
“行了,又升官又能多带兵,这下你们该满意了吧!都别杵这儿了?该干嘛去干嘛去。对了,传我的命令,全团放假五日,家在附近百里之内的可以向营长一级的长官请假回家看看,五日后必须回驻地,否则军法从事。家远不能回家的除了安排好值守的人员以三人为一组可以去北平城内逛逛,给老子交待下去,谁在城里给老子滋事,独立团的军法可明明白白的写在哪儿的。”刘浪摆摆手,下了逐客令,顺便给驻地里天天以器械发**力的2000大头兵们放了个大假。
因为他这个最高长官不在,迟大奎也不敢把这帮刚经过一场残酷杀戮却又精力旺盛的家伙们放出去,那可都是一言不合开干就下黑手的,在城内出点儿什么事儿可就麻烦大了。
这闲来无事的十来天把2000多条精壮的汉子圈在这方寸之地,把他们给熬的,几乎每天都有打架斗殴的事儿出现,还不是单对单,几乎都是整班整排的群殴。不过也还好,都知道轻重没人下黑手,就算被怒气冲冲地迟大奎惩罚去训练场上跑圈,那帮子鼻青脸肿的家伙们还互相给比上了,看谁先跑完二十圈。
搞得最后干脆不是为了打架而打架是为了比跑步而打架,而且各级长官还纷纷在后面推波助澜,那个班或者那个排跑输了,回来一定会被自己的长官罚洗尿桶。像赵二狗这货因为炮兵连的一个排没搞赢辎重连那边的,一怒之下干脆亲自抄家伙上场,把同为淞沪残兵出身的兄弟辎重连长脑门上打了个大包,结果没等着亲自在训练场上跑步赢了辎重连,就被正好赶回北平的刘浪听说此事关了六个小时禁闭。
直到这时,精力充沛的家伙们才算服帖下来,牛魔王当初在训练场上的赫赫凶名绝对不是盖的。想跑步?五十圈够不够?那绝对能跑得你一天都是怏的。
“长官,那去逛逛窑子算不算违反军法?”赵二狗眨巴眨巴眼有些“羞涩”的在大家伙儿正准备做鸟兽散的时候问了一句。
虽然大家看见的是满满的猥琐,但耳朵终究还是都竖起来了,这个问题,貌似也很重要呢!
刘浪龇牙一乐,刚想说你娘的只要不是强迫是去照顾别人生意的,你爱咋咋,结果眼角余光突然扫见纪雁雪中校的脸色貌似不太好看,话倒嘴边又咽了下去。脸一板,很是义正言辞地道:“只要不是用强,单身汉怎么样老子管不着,但是有家有口的,必须得给老子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尤其是像你赵二狗这样的,顶多只能给老子逛酒楼。就这样,都给老子滚蛋。”
“长官,我是单身汉啊!”赵二狗弱弱的辩解道。
“你别以为你天天往团野战医院跑老子就不知道,我得替未来的嫂子看着你。”刘浪冷哼一声。
早就觉得这货不太对劲,今天终于可以拿他出出气了。
在众人的一片大笑中,赵二狗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