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姐姐孟星雨的终身大事,成了孟峰普素和她弟弟,经常惦记的老问题、大问题。
大小姐孟星雨明年就二十八岁了,虚岁,嗯,不提了,姐姐最讨厌别人提什么虚岁。
别说1997年这个时候,就算放到三十年后,到了二零三零年,那时候早已为人妻、为人母的孟星雨,也会为自己的宝贝女儿开始操心。
老妈们也不是担心自己的姑娘要孑然到老,无依无靠。
只不过,男女两性,构造不同。妇女们不能彻底解放,归根结底,是因为生育问题。
大龄剩女没关系,高龄产妇很危险。您别扯什么试管,那都是实在没招了,不得已而为之的下策。最起码孟星魂是不想自己的孩子,不是在妈妈的子宫里,租房子住的。
人哪,还没出生,就欠着八九十个月的房租,一出生,身上就落下饥荒。苦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生儿育女,是人世间的头等大事。孙子说过,这可是“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唉,男女之事,多么简单,按照孟星魂的说法,“摩擦”两个字足以概括。床上一抽一送之间,摩擦起电;床下一言一行之间,摩擦吵架。等到两个人的棱角都磨平了,也就老了。
可真要说起来,这世上有多少的两口子,在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一个被窝里睡了几十年,吭哧吭哧了无数次,到最后还是“你不认识我,我不属于你”。然后就“他生未卜此生休”,“此情可待成追忆。”稀里糊涂,就活到头了。
不过感情的事,那是勉强不来的。
孟星雨也不是没人介绍没人追求,光是这梦幻舞台公司大厦,租出去的五层楼当中,就有两位年富力强的老总,刚刚才三十出头。他们有事没事的时候,就会约上孟董事长,一起吃个饭。孟星雨有空的话,也经常会去赏光。
后来有一天,秘书肖茹在楼下的梦一场,喝着咖啡,读着手头的资料。正好这二位坐在她旁边的那张桌上,也在闲聊,没注意到她刚刚坐下。
“孟星雨和你吃过几顿饭?”
“不多。也就三次吧。”
“你记得满清楚的嘛。我也就五次。”
“哼哼,五次也好,三次也罢,我弃权了,放弃了。”
“额?为什么?”
“每次和孟星雨吃过一顿饭,我的理智就告诉我,打住吧,这姐们,不会看上我的。”
“此话怎讲?”
“怎么说呢?咱们哥俩,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不敢说阅人无数吧,也起码过尽千帆了。孟星雨这个女子,有才有貌,钱也多,本事也大,可是呢,她对她的男人,有一个最起码的要求。”
“说说看?”
“就是这个男人,要长的很帅,最好能和她那个宝贝弟弟看齐。”
“次奥,你的意思,她好色呗!”
肖茹当时嘴里的一口咖啡,差一点就喷出来,喷到这两位老总的身上。
就听那位搞网络的老总继续扯着犊子:“我它么知道有恋父的,恋妈的情结,这可倒好,又认识一个恋弟的。”
另一个在旁边捧着哏:“呵呵,人上一百,形形色色(saǐ)。不过说起来,她那个宝贝弟弟的小模样,还真没几个男的能比的上。咱们哥俩也算是一表人才,和孟星魂比起来,那就泯然众人矣。”
“可不是?要不怎么人家靠一张脸蛋,就能混一栋大楼出来,咱们只是它么的租客!”
“你觉得要是米国那个汤姆.克鲁斯来,能搞定孟星雨不?”
“难说,虽说他们在语言的交流上,不会有大的问题,不过听说那个家伙,别看是一个西洋种,个子却要比孟星魂矮上一头。”
肖茹在回办公室的路上,还在想着:这可能吗?
他们姐弟情深,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孟星雨有时候就像少东家的小妈一样。这个成就非凡的弟弟,对自己的姐姐也是敬爱有加。不过有一点道理的是,自己的弟弟这么优秀,在咱们董事长的眼睛里面,那自然是目无余子的。谁知道世间怎样超凡脱俗的奇男子,才能征服这一位人间的极品呢?
孟星魂的手边还有不少的工作没有完成,最关键的一部电影《神话》的剧本,还没有来得及抄越。
对,抄越,孟帅的脸皮虽然不薄,可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超越。没有潜历史上的原著,他满肚子的奇思妙想,就如同无本之木,无源之水,根本就无处生发,无处落脚。
可是,孟星魂也不觉得自己是纯粹的在抄袭原著。最起码他唱的歌,他拍的戏,都比潜历史上的原作者,要胜出许多。
孟星魂唱过这么多位歌手的歌,小爷有这个自信,潜历史上的原唱者当中,没有一个,在歌艺上能完全盖的过他。这也是他一直没有翻唱歌神张雪友的原因之一,咱们哥俩最多打一个平手,小爷我还是选择更合适的,那些嗓子比歌神差不老少的歌手,来翻吧。哈哈。
牛顿师傅曾经说过,他是因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看得比较远。孟星魂很想问问牛师傅,那个砸在你脑袋上的,天上掉的苹果,算不算呢?我可是挨了一书包,里面还有一本七十年代缩印版的大《辞海》,丫的,都赶上三块砖头的重量了。当时没把我砸死,都算我命大。
您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我就是站在后人的肩膀上。你脑袋上掉了个苹果,我脑袋上落了个书包。难兄难弟,彼此彼此,真是让人惺惺相惜啊,哈哈。
孟星魂很有潜历史的自觉,连抄袭都不好意思光抄不练,一定要整出“抄越”这个新名词,来安慰安慰自己,减轻一点心里潜藏着的负罪感。就比如那一首《雪の华》,他填的歌词,虽然比不上孙囡童鞋的那一首父爱大爱之作,也自有孟星魂的一派风格,深情款款,带着一点的文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