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支离破碎(1 / 1)

最新网址:www.botaodz.com掐烟卷的失去重心,瘫倒在地。同时另一端的帕顿立即被“它”蹬开,滑出很远,撞在一侧墙上。

“它”的头部遭到掐烟卷的不断重击,显然有些恍惚,站立起身在原地绕了一圈,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它”先试探性地冲我和Alex这一边跑来,立即让Alex枪膛里的子弹逼退,我不顾一切,将枪里的子弹全部倾泄出去,“它”胳臂,小腿分别中枪,于是撇开我们,朝过道的另一侧疾走。

在经过卧倒在地的掐烟卷身边时,这大个突然快速支起身子,一把抱住,虽然“它”很轻松地踹翻了他,但光头嘴角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他边上的帕顿随即一个翻身,朝我们这边翻滚,我完全反映不过来这到底要做什么,只看见Alex往后急退并抱住自己的脑袋!

“轰隆”一声,还在疾走的“它”突然身子中段突然爆炸,声量之响,我的耳边好像四、五个教堂大钟同时敲响,震得我一趔趄,坐倒在地,天花板上灰粉就像下雨般洒落下来,整个区域的客房墙面,大门呈球型状被撕裂!

一条小腿被炸飞狠狠地砸到天花板上,然后猛地摔落在地,从里面喷出的血,不,不是血,而是一种铁锈红的液体由那条断腿的撕裂面喷得到处都是,墙上、天花板上、地砖上。

这是掐烟卷的往“它”的身上挂了只手雷。巨大的爆炸力不仅将“它”炸出6~7米开外,同时也震开所有自动喷淋,整条过道顿时像下大雨那样,水花四溅,一片迷离。

“它”趴倒在地,一动不动。趁着这个间隙,我们三个赶紧爬过去看看掐烟卷的伤势,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扶起,发现击中他的子弹打穿肩胛,同时,他那未愈合的刀伤也一起开裂,身上的那件黑衣全部被浸湿,神情已经接近恍惚。

“傻瓜,这么拼命作什么?”望着这个满身是伤的家伙,我不由哀叹。

“别管我,死不了的。。。帕顿,军校导教,你们。。。快去给‘它’补。。。”掐烟卷的还未说完,头一歪,昏死过去。

我转过脸,愤怒地望着那东西,“它”此刻竟然还有余力,不断在地上爬行,好像已经预感到情况对“它”很不利,正打算逃走。尽管“它”已经使尽全力,但速度明显慢了许多。我下了死心,不管“它”的外貌是不是一个女人,我一定会用手里的枪,轰烂“它”的面门。

于是,我朝“它追过去,同时那个叫帕顿的让Alex留在原地,将已经昏迷的光头拖到一个相对较安全的屋内,紧跟着冲来援手。当我们两个一前一后即将要接近时,“它”突然转身,张开嘴,朝我们喷出瀑布般的稠液,那个口型,绝对不是人类可以做到。“它”的下颌骨就像蛇吞鸡蛋那样,完全处于严重脱臼程度,脸两侧的皮肤也因此而被撕裂。我们两人浑身上下被喷的到处都是,这种液体怎么形容呢?就像洗碗碟用的洗洁剂,伴着一股神经病人身上散发出的“老鼠”气味,顿时把我恶心得,几乎跪倒呕吐。在倒下的同一时刻,我的手已经抓住了“它”那条健全的腿,但是那处地方也一样滑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掐烟卷的和帕顿都难以逮到“它”,这家伙浑身上下就像块肥皂,根本抓不住。

果不其然,“它”随便一蹬腿,就轻易将脚从我手里抽出,帕顿在接近我身边时,也被滑倒,等我们两人站立起身时,那个“它”已经爬到过道十字路口,往左是电梯厅,往右那块地方我还未去过,不知是哪里。

与此同时,只听见电梯井“叮”的一声,满是杂乱脚步声而至,我看见“它”惊恐地望了一眼,随即就往右边爬走,随着脚步声越来越大,大群黑衣人就像倾巢而出的蚂蚁般紧追过去。

虽然让一个女体怪物弄成这副光景委实丢人,但我们几个还是撑到了后援到达!这是光头起先用喊话机叫来的。

发言人走在最后,他分出几个人过来照顾掐烟卷的和Alex,对我说着什么。但是,我听不见,我的耳朵已经被手雷爆炸声几乎震聋了,只见发言人嘴巴一张一合,就像条鲤鱼。也许他认识到我听不见,便指指自己的耳朵,用手一摸,满手是血。我明白他在说什么,无非是你要不要紧,去休息吧之类冠冕堂皇的话。

我对他一摆手,紧随着大部队朝着右边跑去,我要为掐烟卷的报一箭之仇!诶?等等,我为什么要为他报仇?保护我们是光头的工作,或者说即便他战死也在情理之中,我凭什么要为他报仇?我在奔跑时,突然就想起这些。然后我给自己一个解释理由,得看看“它”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

大部队龙精虎猛,我的体力跟不上,才跑没多久,就被拉下很远一段。我看到人都朝着商务中心方向追去。突然就感到不妙,什么不妙?就是一种预感,这种情景似曾相识。到底是什么?我一拍脑袋,丫的这就是恐怖片里经常出现的情节,一群人去追怪物,结果被耍了,怪物使了个障眼法,在另一个方向突然出现,然后很快逃走。我眼前的情形就是这样,觉得那群人追过去的方向,一定有问题,反正说不清楚。总之,我隐约感到,那个“它”就在附近,而且离开我很近。

垂下眼去看,果然平整的地砖上,有几滴我身上的固态液体,它们一路延伸到通道尽头,消失不见了。

想着,我不由侧过脸去仔细观察,尽头那里是两个厕所,一个男用厕所,一个残疾人专用厕所。我换上个弹夹,小心翼翼地朝那里走去。好不容易来了那么多人,但他们已经走得太远,我来不及叫回,于是处境又变成孤身一人。

不过,很快,我就发觉不是孤身一人,因为发言人不知什么时候在我背后出现,他站在那里说话。我做了个手势,指了指地砖上的液体,他立刻明白过来,也掏出枪,做警戒状地移向厕所。当移动到我的身边时,他又开始说话,同时用手,打算将我拢到自己身后,就好象在掐烟卷的眼里我是豆腐在他眼里我还是豆腐,见状,我顿时怒了。

“你别忘了,我是军人,少校军衔,你他妈算什么身份?”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一下闪到他前面,道:“不要一而再地阻我,我不是你的部下,我的命我自己负责,滚一边去。”

发言人一愣,随即摊摊手,做妥协状。他脸上那种领导者的气质顿时没有了,而变成了市井大爷般的平庸。也许军衔是他软肋,想着,我竟然有些想笑。不过大敌当前,我根本轻松不下来,随即朝前追逼。

很快,我们来到了通道尽头。

我先试了试男厕,打不开,那上面挂了一块牌子,AM9点到PM10点,也就是说这会儿给锁了。又去试试边上的残疾人专用厕所,一扭把手,门就开了,这里24小时供人应急。进了门后,空无一人,这个厕所比起普通厕所大很多,可能为方便残疾人转身,爬上轮椅什么的,面积极大。门口的开关边,搁着几架折叠式轮椅,两排分间便厕,天花板上有个明亮的节能灯,一望到底。如果想要躲一个人在那里,就只能是在便厕里。

发言人示意我和他一样,半跪在光滑的地砖上,最好是别用脚去踹门,以防万一。他负责左手边的那排便厕,我负责右手边的那排。

我有些恐惧,不知道跟着会发生什么。同时我也看到发言人明显开始喘粗气,额头冒汗,不断地换手把住枪,他也一样紧张。不过在我开始一间间从底下空隙之间去搜找前,他已经开始了蹲爬。

我来到第一个隔板下,朝里望去。发现里面的空间很宽敞,足有普通的便厕三倍。瑞士是个有意思的国家,他们的马桶都做得圆乎乎的,好像为了避免碰痛人,厕位上还有扶手,在每一个马桶边都有一个同样质材的小柜子,塞在里头一些杂志供人消遣。

跟着我爬到第二个隔板处,这个马桶水箱好像是坏的,正在“嘟嘟”地往外渗水,清洁液混合着冲厕水流得满地都是,溢出了隔板。我捏着鼻子,爬往第三块隔板。

当我爬到那里时,突然听见传来一声“诶?”,转过脸去看,发现发言人已经爬到了对面第四个也就是最后的便厕口。他发现了什么,开始慢慢后退,同时握紧手里的枪,做好踹开门的准备。

我怕影响到他,呆在原地,放低身子,将脸紧贴在地,朝那个便厕看去。

一只脚正呈极度不自然的状态,靠在马桶前。果然,“它”躲在这里,那群人追去的方向,是错的。“它”的另一只脚仍留在客房门口,这会儿正在休息调整,打算偷偷溜走。当我开始往上透时,发言人等不及就抬腿凌空飞踹。

不,不对,这个“它”非常聪明,“它”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它”为什么在我们闯入之前,不从天花板爬入吊层,然后利用管道逃走?这实在不符合情理。当我看清便厕的上半部分,不由暗暗叫苦。

“我是个傻子!”我暗暗地想,一下子全明白了。

当我刚想提醒发言人那是陷阱时,我这边第二块隔板顿时从里面被撞开,然后一条黑影像颗子弹般撞了出来,轰在发言人腰部,他防无可防,与黑影一起滚到挡板上,随着“喀嚓”一声,板子被压倒,两个人摔在里面。很快我的耳边很清脆地发出一个,马桶被砸破的声音。

“那个谁!”我急忙过去增援,出现在眼前的一幕,毕生难忘,我看完整了“它”的全貌,“它”是个年轻女性,年龄绝不会超过25岁。身上的皮装丝丝缕缕残缺不全,大面积的头发都被扯掉,一条手臂也已经打残。丰满的胸部更被手雷轰掉一边**,大腿根部都是手雷弹片,只剩下一条完好的手臂。

便厕内马桶碎片一地,发言人满脸是血,已被砸昏。

此刻的“它”正对着我狞笑,笑得我心头发麻。在发言人身边,有一支断腿歪在一边,断口呈撕裂状,没想到,这个“它”狠到弄断自己的腿,作为诱饵,全部赌在全力攻击上。

“GotU(逮到你了)。”没料到“它”突然开了口,用一种少女般声调对我说话。如果闭上眼我会想到日本卡通女仆,可实际,却是“它”抬着只残缺不全的手指着我,满是得意的笑容。

我惊得往后倒退,快速往门口跑去,但在第二个隔板处不慎滑倒。那里是“它”真正躲藏的地方,弄破水箱后,用消毒液冲厕水稀释掉“它”断肢流出的汁液,好一个悍勇、恐怖、极具高智商的家伙!

“它”很快从发言人背部爬下,朝我而来。我看到发言人的脑袋随着“它”的移动,在地砖上一震一震,鲜血正从底下不断涌出,很快湿了一大片。

突然,“它”以一种奇怪的爬姿,快速移动到门口,我还未看清就听见“喀嚓”一声,那道门被“它”反锁住了。我想我现在成了瓮中之鳖,“它”正准备慢慢地将我撕碎,或者折磨到精疲力竭,最后狠狠地干掉。

一般人临死前,都会想起一些美好的事,家里逝去的老人,自己的妻儿,再或者很动容的往事,可是那一刻,我只是发呆地注视着,看着“它”朝自己爬来,那支起的身体,那湿漉的胸部,注意力全部停留在此。

我头脑里竟然很猥琐地联想起和“它”XXOO。。。

我使劲地摇了摇脑袋,将这些自己都感到变态无比的念头挥去,开始考虑面对这种局面。发言人已经昏迷,很显然,已经失去了援助我的作用,而眼前的这个“它”,不论速度还是力量,都呈几何级别远远凌驾于我之上,我肯定没有时间弄开门逃走。此刻我的位置,正处在“它”的攻击范围内,这个局面不论怎么看,对“它”都是绝对有利,对我只有死路一条。纵然有机会将全部子弹泻出,但以我的枪法,能在高速运动之中击中“它”一发就算上上大吉,更何况在那之前,我或许就已经让“它”像折弯一根稻草般扭断了脖子。

“好吧,该死的混蛋,我们赌一回吧。”我望着这具女体怪物,突然狂叫,“它”好像被愣住了。

我举起枪,瞄准头顶的节能灯,射空单夹,随着一阵玻璃脆音和电流声,节能灯和外边的罩子被打成马蜂窝,灯管支离破碎,如冰雹般倾下!

残疾人厕所内,立马陷入一片,绝对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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