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之星进出意大利,基本都由此作为中转站,然后换乘其他班次去罗马的Termini火车站。在米兰中央车站搭自动扶梯可与地铁2号3号线无缝换乘。
我们将在那里停留1个小时,除了换乘,最主要的还需要去接应一个早先安排好的人,这个人将与我们一起前往罗马,他的名字公司没有告知我们,只有一个代号,叫做Tunnel(隧道)。除了以上这些,这人有个非常容易辨别的特征,他两只手都是六指。
车站并不人流拥挤,我们与这个人遇上没费多大气力。最初因为公司传达的信息里这个人是“他”,所以我们一直以为是位男性,可能是个中年人或是老头,但遇上后却发现这个“他”是个年轻姑娘,滴溜着一个浅黄的包包,挂着一只巫毒娃娃的布偶,正背着手晃着腿上下打量着我们。
“我就是Tunnel。”女孩倒也不见生,主动朝帕顿伸出手介绍自己。因为大个走在最前,她误解成是负责人。帕顿朝她点点头,请她带路,找换乘的车。50分钟后,我们坐上意大利国内铁路线,在这架列车上,仍旧是包一节车厢,名义还是XX旅游团。
这个姑娘很好动,她似乎对帕顿非常有好感,一上车就挤在边上,看他玩手机游戏。而速射枪孤零零地坐在车厢的顶头,这会儿无聊得连报都不看了。索性靠着车窗打起盹来。
帕顿的手机我玩过,都是无趣至极的小游戏,大半我都不会玩,除了一个,喀喀嚓嚓吃豆子,大嘴去吃豆子,背后一排小兵跟着追。我心想这有什么可乐的,却看见隧道在那里紧张地哇哇大叫,不断指点着傻大个要怎么跑。
傻大个可能是嫌烦,不多时就借着上厕所躲出去了,然后窝在盥洗室里迟迟不肯出来。这个姑娘百无聊赖,就在车厢里走来走去,最后来到我们边上,看我们聊天。
“你是意佬?”她听我发音,疑惑的问道。我随即点点头,补充一句南部。她听完也乐了,然后告诉我她住雷焦卡拉布里亚,和我一样都是南部人。
“嘿嘿,遇老乡了。”Alex无不讽刺地笑道。
这不是废话吗?这里本来就是意大利,在意大利遇见意大利人有什么可奇怪的?我觉得这话有点蠢,不由用爪子推推他,请他继续那个通什么图红宝石的故事。
“你们在说鬼故事吗?我喜欢听故事。”她随即朝我这个老乡靠了靠,然后托着腮帮子,催着说道:“快开始快开始,我等不及了。”
接着Alex紧接着换车前说的起头,这个Tunnel就不乐意了,说怎么没头没脑的,这故事得从头讲起。我也急于想知道后续,所有只能以最简略的叙述将前面内容大致复述了一遍。
“这是真事?”她听完一惊,然后望着Alex,无比崇拜的模样。我随即拉拉Tunnel的衣角,示意她身为一个意佬,要有气节,不能盲目崇拜法国佬,因为在古代法国人多次南下侵略拉丁姆。但隧道并不在意,只是催着Alex快讲。
“我说,你身为一个女人,却叫隧道,这有点扯淡吧。”Alex紧接着装起大尾巴狼,开始调戏起隧道来:“你到底叫什么啊。”
“还能叫什么吖,就是普通的一个名字,像你像他一样,你知道了也没什么意思,你还是快开始吧。”Tunnel不打算透露,并且说:“我觉得叫隧道很有个性,我喜爱别人叫我隧道。”
此刻的帕顿,终于在厕所里尿完了,回到车厢,看到Tunnel的兴趣已经转移到我们这里,不由有些窃喜,看了我们一眼,就又低下脑袋玩手机去了。不过不再是游戏,而是开始装高雅人听起歌曲来。
“好吧。”Alex摊摊手,做了一个说明:“以下的时间里,我将会把这件事讲完。但是,你们不能中途提问,也不能打断我,要保持绝对的安静,OK?”
我们两个毫无气节的意佬急于想知道后续,拼命点头。
(以下时间里,是Alex延续其装逼,所以改为第一人称,我)
“我走入漆黑坑道,很清楚自己来这里是要找什么。回头看去,发现三个掘工都远远站在传说中的那一片宿营地边上,不过那里早就没有了帐篷了,只有一块人工挖掘过的,高于周边沙地的台基。三个人都站在那里,紧张得瞧着矿洞,我想他们在我从里头出来前,是不可能靠过来看的。
不过这样,其实也好。因为我也没有打算,让他们知道我究竟要挖什么。我仅仅希望他们,将自己的那份工作做完,然后钱银两讫,速速离开,一辈子别再遇上。
在进入这个矿坑前,我做过一番相当详尽的调查,二战前发生的那件事,并非传说,而是确有发生过。只是记录相当少,从没有正面的报道。仅有丹麦的一家灵异网站有过一个帖子,曾经提到,虽然有,也不过寥寥数语基本一笔带过。所以我假设了一下矿坑内的情形,大概这些人会遇上什么,可能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归纳出,洞里的潜在危险,列出一些名称。
第一种是活尸,因为这里有可能是古代马里贵族的群葬地,地下有活尸常有发生。从尸体都是腹腔被撕裂内脏溢出这点来看,非常像这种怪物的手法;其次是印第安人所说的温迪戈,这种生物不分寒温,各地都存在只是名称不同而已。只要是深邃的洞穴或者是废矿,都有可能会居住在里面,废矿四周的低丘里有很多洞穴,温迪戈有一个习性,那就是喜爱储藏食物,将被自己猎杀后的人畜拖到洞里掩埋;还有一种是沙蟒,虽说叫蟒但不属于蛇科,而是腔肠动物门,类似蚯蚓,体型最大可达5米,这种生物的习性是喜爱将猎物杀死之后,用土堆裹起来。
所以在进入矿坑前,我已经做了充分准备。我来找通布图红宝石,一种自然生成的矿物结晶,严格来说不属于宝石,而是一种十分稀有的石头。我在想,当初的法国人在这里开矿,目的也不是锰矿,而是宝石,因为这种东西十分珍贵,在黑市买卖中价值连城。
想着,我扭开射放头灯。
射放头灯不是户外手电,也不是探索者系列的大功率灯。其实是一种演唱会里常见的,可以射出很远的光照玩具,可以达到最大的射放范围。而且有两个好处,一是射放头灯发出的光,普通生活在黑暗里的生物看不见,如果非常倒霉在黑暗里不幸照到它们也不会暴露,属于冷射线;二是照射距离相当远,将近350~550米,并且可以调节。如果遭遇上,方便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前拔腿就跑。
我一步步往矿坑深处移去,脚下仍可以看见,昔日掘工和矿工铺设的轨道,不过都被泥土掩盖住大部。道路不是太好走,却也一路无险。约摸走了20分钟,我来到一个分叉路,直走前面一段还很深,而侧面的一条道,可以见底,那里也是被木板铁条钉住焊死的,如果我估算无误,这里也许就是当初下到第二层矿坑的入口。不过,我不打算先进去,而是选择继续直走,毕竟我心里也发毛啊。
这样我大概又走了约摸10分钟,才来到坑道的尽头,然后我就就傻眼了。尽头竟然也有下去的口子。
这地方的土层带非常松软,不适合挖土,即便用木架框住,也随时会倒塌,换个大家都听的懂的词来形容,就是那里找不到任何力学支点,一般掘工挖到那里,通过长期累积的经验就基本就会折返,然后找寻合适的土层带再打下一层矿道。
我照了一下,口子非常深,这又让我迷惑不已。为什么这么说?矿主在这里找矿脉,如果真要在这个不合适的地方挖洞,只会是试探性地往下挖一层楼上下的距离,绝对不可能开挖得那么深,因为所谓找矿脉,挖到就挖到了,挖不到再到处找。而一下子挖那么深,就好象,事先知道矿脉在底下,这根本不合情理。于是,我将软梯铺好,打算迟一会儿再下去。
然后我往回走,再次回到那个被木板铁条封住的缺口分叉。用随身工具,没费多大气力弄开缺口。接着我钻了进去,往洞口丢了一根冷光棒,因为漆黑一片的环境里,透视感觉非常差,坑道宽度不大,从上面看下去是个平面,如果有危险,找不到指示物,就像绕迷宫一样。古代的人是使用绳子一路绑着,来辨别方向。
这条坑道走着走着就到了尽头,那里也有一个口子。我用脚踏了踏,土质紧凑,周遭很多支点,是可以持续往下开挖的地方。只不过,那里被堆了很多的废旧空油罐,堵住了口子,要搬开不那么容易,我需要找那几个掘工进洞帮忙。
所以,我按照原路,折回矿坑口。几个掘工看见我平安无事,有些诧异,好像我还非得被五马分尸他们才满意。我大致跟他们说了一下洞里的情况,接着掘工开始一路架灯,一直拉到分叉处,随后就进去搬空油罐,我趁他们都忙着便朝里直走,来到铺好的软梯前,往下攀爬,去那个不合理的二层矿道内看看到底有什么。
这条矿道往下很深,大概二十多米,但并不难走。它是一个斜45度的下势,如果没有软梯,可以直接滑下去。下到一半的位置,我又拍亮一根荧光棒,丢了下去,然后可以看到底下模糊的情形,虽然口子的另一头开的很小,但仍可以发现,那里有个空间。
我来到第二层矿坑,在这里,我又一次傻眼。出现在我眼前的,并不是坑道,而是一个狭窄房间般的空地,这派什么用处?难道堆放东西?另外让人感到不解的是,为什么要挖那么深,去刻意挖一个房间出来,有这个必要吗?
就在这时,我隐约听见口子上传来一个很模糊的叫声,方向是从掘工那里传来的。所以我快速往上爬,几乎是跑着来到他们搬油罐的地方。几个掘工都站在口子边,面色入土,指着口子,说不出话来。
我跪在地上,看见底下似乎有些什么东西,随即又丢了一根荧光棒进去,这下我看清了。这个口子底下,竟然是几个雕像!
这个实在是太刺激太震撼了。这底下为什么有雕像?难道是这个矿坑在开挖的时候,无意之中掘到了古代马里贵族的坟墓?这些雕像是殉葬物?但黑非洲文化里没有人俑的葬法,活人祭木偶俑倒有。想着,我不由好奇起来,打算下去。三个掘工觉得这个地方太过诡异,死活不肯跟下来。
巨大的问号抵挡住,我内心里不断传来的那阵高高低低报警信号,虽然我有些犹豫,但还是回到洞外取了另一个软梯进来,一铺设好就咬牙下去。
这是一条标准的矿道,前面延伸地比较远,看不到尽头。一下去我就仔细看雕像,站在那里研究。这个雕像怎么说呢?做得非常粗燥,有一点像庞贝城里那些一瞬间让火山灰闷死的古罗马人,尸身烂掉后来留下空穴,用石膏倒入浇铸出来的人型,就是那种外形。五官根本没有,只是一个人体架子。这到底是什么?风化后的雕像?还是当地某种神明的雕塑?看了半天,我都不明白,用手指去碰,那些雕像非常干燥,用力大一点就直往下掉土渣。
我不敢多碰,坑道本来就窄,万一碎了路更难走。想着我朝着矿道深处进去,走了约摸几分钟,坑道突然变得更窄小,简直成了狗爬的地洞,看了一下四周,土层还挺扎实,为什么好好的直道掘到这里就改挖狗洞了?我不得不弯下身子,艰难地朝里慢慢移去。口子上三个矿工在呼叫着我,我随口回了几声,老大不情愿的,因为狗洞如果不稳固,声音随时容易造成塌方,我就被活埋了。三个掘工听见回音,就闭上了嘴。
爬了一阵,又来到了一个空间,这个空间比起先前的房间要大一些,不再往前通了。不过这间房间里并非空无一物,而是有着很多的东西,这些东西就是,更多的雕像!!大概有20多座,横七竖八地靠在矿道的土墙上,还有一些倒在土道上。我感到这个地方空气流通变得,越来越困难,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于是就爬出狗洞,回到口子。时间已经是将近傍晚,天边一片艳红,十分美丽。
和掘工出了矿道后,就在台基上简单地放下2顶帐篷,然后打算整理一下思路,明天一早再下矿去,今天他们什么都不用干,老实待着休息即可。
我犯下的一个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在那里过夜,哪怕跑得人仰马翻都要回城镇,但是,黑幕降临,无尽的漆黑掩住了一切,我们回不去了!
时间大概是10点左右。当时的我正在帐篷里整理列出来的疑点,坐在那里想着,我所要找的通布图红宝石,大概会在什么地方。
首先它们肯定在那个矿坑里,这点不会出错,最早的矿主法国人就是为了找它们。这种矿物结晶,通常在地表下25-30米前后,最深不会超过50米。矿坑内两条道,一条口子开得很深,差不多30米左右,而另一条,只有五六米,同样是挖下一层坑道,深浅却不一?用意是什么?那些雕像又到底是什么?派什么用处?总不会矗在那里当摆设吧?看来要找到那些红宝石,还得是直走尽头的口子底下,那里更符合实际情况。我当时是这么想的,并且做好打算,天一亮,我就叫上掘工去那里挖掘,看看能找出什么。
不料一个掘工却闯进来,打扰了我的思绪,我摆出一付不耐其烦的嘴脸问他有什么事。
掘工回答,他们之中一个人出去小便,就没有回来,已经有几十分钟了,让我帮着去找。
小便没回来,那肯定就是迷路了,黑灯瞎火的,如果走远一旦看不到帐篷内的灯火,就走丢了。于是我出去和他们一起寻找。但是找遍四周也没有发现什么,这个人也这么失踪了!
但是回来时,我好像看见有一样东西,在矿道洞口闪光,走近一看,是一块中国造宝石花手表,是那个失踪掘工的!当时我一激灵,浑身起刺,难不成,二战前的一幕又发生了?我不会这么倒霉吧?
两人一看手表,立马就明白,出事了。突然用枪指着我,要逼我下去找。我最恨的就是这种情形,我好歹也要拿装备,下去的话我得带把武器。掘工起先怕我趁他们不备起杀心,坚决不同意,最后就塞给了我一把马刀,算是武器。就这样,我在剩下的两个掘工用枪逼迫下,硬着头皮下矿。
我掏出射放头灯,走在最前,掘工打着火把,远远地跟在背后。跌跌撞撞到了分叉路口,都没有见到那个失踪的掘工。
然后,我被逼着下口子。站在那里,起初我还想理论,毕竟那人小便走失干我啥事?凭什么要我下去找?结果,我被掘工推了下去,随后俩人撤掉了软梯。
我马上明白过来,找人只是借口,他们起了歹心,想要谋财害命。
我重重地摔了下去,因为土层松软,所以也没受伤。站起身来,我掏出射放头灯四处照,顿时头皮一阵发麻!!
在口子下的雕像,竟然不见了!
难道雕像还能跑?如果真能跑它们是怎么上去的?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简直恐惧地动不了。因为这超出我所有原先的预计,这个洞里,不是传说而是真有古怪,而且绝不简单。我四下环顾,发现,在原先雕像的位置,都一些破裂掉落的土壳,数量并不多,就像让人踹了一脚,掉下一些渣子。
上面的掘工拖着软梯已经离去,我只得往里去另找出路。来到狗洞前,更加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
出现在我眼前,原来的位置上无端地多了两个狗洞,我根本分不清哪个才是我白天爬过的!
我想无可想,只能随便找一个往里钻,结果我发现我钻错了,这个狗洞应该是突然出现的那个,越来越窄小,到最后我只能像挤牙膏般一点点往里钻。但在这一过程中,我听到一种很奇怪的声音。那个声音是从另一侧狗洞里传来的,好像也有人在爬,发出轻微的“悉悉嗦嗦”声响,这里除了我之外难道还有其他人?我始终不敢去多联想,若是雕像活了,这是多可怕的一件事。
我费了很大气力才爬进那个房间,然后我发现,几乎所有的雕像都不见了。并且我看到的一幕,简直是噩梦成真,边上的另一个狗洞外露出两条腿,正在往里爬走,而那并不是人,而是雕像!!
不,不是爬,那种姿态,很奇怪,好象是被什么牵引着那样,十分不自然的动作。我看到时,它已经钻入了一半,头部在里面,没有发现我。跟着,一阵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就在我面前几尺的地方,突然传来,简直是毛骨悚然。
我定睛一看,是一具角落里的雕像发出的,此刻正往下掉土壳,就像剥鸡蛋那样,表皮一圈都掉了下来,然后我隐约可以看到,里头竟然有破衣服!
哎呦我艹,当初的那些探子和村民,压根就没将死在里头的人抬出来,他们全部都在这个坑道的深处!这些雕像,就是活尸啊!
我吓得一屁股摔在地上,惊恐地望着那具逐步脱开干土包裹的尸体,丫的我手里就一把破马刀,这干什么用?我需要的是枪,或者铁棍之类的武器。平时去那些鬼地方,我必然是带着威力最大的枪支,长短好几把,不必忙着换弹药。
我不相信什么咒语,那是糊弄人的,一般说念念咒语就能钉住它们,事实上你还没念完早被掏空肚肠死翘翘了。我是唯武器论者,只相信火力,威力强劲的枪可以将怪物从腹部位置打断成两截。但我只有马刀,看起来,只能硬拼,大不了同归于尽,于是我打算站起来,用马刀去劈它。
但是,我突然发现,它熟视无睹,竟然径直地朝狗洞慢慢移去,期间还碰到我的脚,也没停下看我一眼,只是到了狗洞边,就很不自然地爬走了。
我感到无比疑惑,这算什么事?实在太离谱了。难道它们看不见我?这不能啊,都碰到我腿了。那种僵直的感觉,好像也不是活尸,活尸没有那么坚硬。这些东西简直就是石块!
与此同时,遥远的口子那里传来一阵惨叫,随即是脚步开始跑动的声音。我想,那些石头般的怪物,已经到了第一层矿坑,大行杀戮之能事。当这具怪物爬出去后,整个房间已经空了,所有的“雕像”都爬走,这里什么都没有。
于是我暂时躲过一难,在里头到处走,看看还有其他的狗洞没有?我不能总待在那里,得想法出去啊,一会儿那些东西回来,我断无生路。在寻找的时候,我一直在绞尽脑汁思索,为什么那个东西,我就在边上,它却没有对我攻击?
我用手扶着土墙,朝前移动,在摸到某处时,我一推发现竟然是空的,人失去重心,一下子就掉了进去,然后我明白过来,新狗洞是怎么来的。那里有许多这样的,但不知道那些怪物用什么办法封住了,所以看不见,只能用手去测量,一寸一寸移动。我滚进一个新狗洞,这洞是往下的,非常深,最后碰到了一层硬土层,我直接砸了下去,掉在一个地方,痛得我一时爬不起来。
好不容易缓过来,我掏出射放头灯去照,这个地方似曾相似,但一时记不起来,突然我看见一具那样的石头怪物,坐靠在一片土墙前,虽然还在动,但奄奄一息,完全是机械般的抬手动作,像被什么牵引着那样,而且,妈的,怪物它竟然能够看到我!!
我望着那具极度恐怖的怪物,身不由己地往后倒爬,一时之间,汗水湿透我的衣衫。
而就在这时,我朦胧之间突然感觉,背后有东西在动。
一条手臂,猛地就抓住了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