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借尸返魂(1 / 1)

最新网址:www.botaodz.com黑客的房门,从晚餐之后,就始终紧闭着。她将自己一个人反锁在里头,毫无声息。不论电话和通讯器,都早已被她关闭,谁也不知道她在屋里到底在做什么。

负责监视的四个人,于凌晨4点半已经跑去了露琪亚娜阁楼下,进行蹲点。五人组监听到的最后信息,是那家新开的赌场正是两站地铁路外的一家,这家住户预计打算明天晚饭后前往,之后就休息睡觉去了,五人组听无可听,最后留下一个守夜,其他的也纷纷入睡。

Alex敲开艾莉婕的房门后,就待了很久,出来时睡眼惺忪,表示暂且说服了她,但仍不确定,因为艾莉婕时常一天三个主意,变数非常大。

其他的黑衣人却没什么睡意,纷纷在客房里打牌,只有瘦子一个人躺倒呼呼大睡。我在他们的客房待得没有意思,出了房门走动走动,脚一溜,就来到了速射枪的客房前。想去敲门,但不知道敲开后能说些什么,于是站了一会,在抬脚打算走时,速射枪打开了门。

才仅仅一天没见,他显得既疲倦又憔悴,屋子里满是劣质雪茄的气味,混杂着各种脏衣服的馊味,没有通风很久了。他没什么话,只是让开门,我看了看他,就径直走进了他的房间。

卫生间地上堆着他脱下的脏衣服,浴缸内盛着血污和臭泥的脏水,他也没有打算要收拾一下。厅内床上放着两个皮箱,边上摞着一些内衣裤和皮衣,箱内除了放了一些书之外什么都没装,他好像正在收拾行李。

我伸手拿起一本书,是维克多.雨果的《悲惨世界》,封皮磨损得很厉害,看来苦大仇深的速射枪没少翻着看,除此之外,就是些杂志。我知道满脸横肉的速射枪喜爱读报,但他还看小说这一点我没料到。转了一圈,回头看到,他已经躺在沙发上了,此刻又打开一盒大卫道夫短雪茄,正在默默抽烟。

“谢谢你,照顾我兄弟。”我本想随便安慰他几句,正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不料他却先我一步说话:“你尽力了。”

“你有个生病的儿子,他还很小。”我想起帕顿曾提起过他的事,也在沙发上坐下,问道:“所以你很需要钱?”

“我儿子的病已经很久了,反正就是活一天算一天吧。”他摇摇头,不想多谈,突然问我道:“林锐,你知道这世上,有哪几种人是不畏死的?”

“你算其中的一类吧,你有牵挂和寄托。”我撇撇嘴。

“有求知欲的人不畏死;捍卫信仰的人不畏死;还有,”我抬起头望着我,说道:“有信念的人也不畏死,曼宁,就是这种人。”

我想起曼宁休克前对我说过的那些话,速射枪和他是亲兄弟,也许会明白什么意思,于是我说道:“曼宁倒下前,对我说过一些他认为很重要的话,我百思不得其解。”

“寻找答案的线索吧。曼宁一旦觉得自己有理由去做的事,谁也劝不了的,包括我。”他取了一支烟点燃,叹道:“其实所谓答案,人往往会去走误区。人们所寻找的答案都是心里已有了一个答案才会去寻找,为什么?为了佐证自己的答案是对的,相反寻找过程,只是一个证实的过程而已。”

老实说我没想到速射枪能说出这等充满哲理的话,一时也不知要说什么。只得也燃起一支烟,继续望着他,笑道:“哲学家Larry?”

他朝我无奈地笑笑,叹道:“哲学,其实是一种自我掩饰的论点,一种自欺欺人的说法。曼宁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此后我们大概要分别很长的时间。林,你要记住,不论曼宁倒下前说什么,他的用意只有一点,那就是希望你们不要再走误区,我们找到他前,在‘千尸屋’,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什么现象?”我有些好奇。

“曼宁其实早已被他们发现,但对方并没有狙杀他。在‘千尸屋’里,他和那些人一起搏战大家伙,而不是趁机去偷袭他们。”他望着我说道:“曼宁的枪上有他们的弹夹,这些家伙甚至丢给他弹夹,在弹尽粮绝后,最后曼宁用刀捅死了大家伙,同时自己也倒下。”

“你的意思是说,曼宁认识那些人?”

“不是,究竟怎样,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认为,你们应该搞清楚这群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可能知道得比起你们多得多。”速射枪最后说道:“曼宁不会去做多余的事,他所做的每一件都有他的理由。”

离开速射枪的房间后,天边已经泛白,我仍在想着功夫小子的那些话,越想越没有头绪,不由疲倦起来,回到客房不久,便沉沉睡去。

我是被客房内的说话声弄醒的,起来一看,是Alex与两个黑衣人在客房里丈量绳子的长度,时间已经是下午3点50分,如果没有这些人在捣鼓,我估计可以一直睡到傍晚。

下床喝了一些果汁,冲淡了口腔内的异味,这才稍微来了些精神,就在他们边上坐下,看着他们忙活。地上摆着的是一些黑色登山绳,我坐下看时,尺度已经量好,此刻他们收起软尺正在扭成麻花。Alex见我醒来,告知我说,这户人家下午就出门去了,先去了一家药店,然后在踏马路,他们可能晚上会去老头的店子用晚饭,如果没有其他的意外,这家住户就直接走去赌场。

我突然联想到自己,假设说晚上起夜几次、吃的什么早饭、有哪些小癖好、一天如何安排、包括在床上XXOO,都有一群不知所谓的人在监听,出门背后还有人在暗处盯梢,而这群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借屋子一用,毫无任何隐私并且自己还一无所知,是何其可怕。不过再想回来,我们也没什么恶意,只是情势所迫,不得不为之,才出此下策。但那些半夜偷摸进别人家里,将主人射杀在床上的,不也如此?不也同样会说这些话?

我觉得我和这群莫名其妙的人搅合在一起,已经成为了黑帮社员。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Alex又告诉我,黑客通过一晚上折腾,上午已经找出了对策,如果一会儿没事,她会来找我们,跟我们详细谈谈。说话间,艾莉婕来到我们客房,Alex一见到她,就从自己脚边提起一个大袋子给她,她伸手接过,一声不响回房去了。

“晚礼服。”Alex见我想要问那是什么,说道:“上午租借来的,如果不合身可能一会儿还要去退,女人的事儿就是多。我都忙完了,走吧。”然后招呼黑衣人先将绳索盘好带走,披上衣服,让我跟着他去找五人组。

黑客早就在那里等得不耐其烦,见到我们进去,不免一番埋怨,数落了几句之后,就从怀里掏出一个方形的如同电子表般的东西,摆在桌上。

“这是什么?”我拿起来看看,只见“表面”上有很多绿色的细线在跳动,一时之间也不知所以然,问道:“教皇的眼球?”

“虹膜作假机。”她随地弹着烟灰,就好似这是她的客房,说明道:“眼部扫描的门锁,主要是通过虹膜扫描,来确认想要进入房间的人发出的指令是否正确,扫描正确就放行,错误就,咔嚓。”

“你是怎么搞来约瑟夫(教皇本笃十六世)的眼部扫描数据的?”Alex也凑前来看,同时问道:“教皇的体检好像是绝密的,你是怎么做到的,能说明一下吗?”

“我没说我能搞到他的虹膜数据,教皇的体检一直就是绝密的,这将维持到教皇本人退位或是不幸病故为止。”她耸耸肩,说道。

“搞半天不是他的,那怎么开锁?”我根本听不明白,忙问道。

“你先别急,听我慢慢把话说完,至于你们两个技术盲能否听懂,就不干我事了。”于是,她一伸手,将那个“手表”从Alex手里拿走,得意地说道:“这个思路其实还是你们提供给我的。当时你们找到了密室,曾提到已经有个女人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东西打算开锁,我的思路就是从那里来的。”

我回想当时,Alex在钻回地洞时开了明枪,当时那个古怪的女人确实好像手里滴溜着一个方形的小东西。

“是这样的,我把简单的原理说明一下。我肯定得不到约瑟夫的虹膜扫描数据,这是属于高度机密,不亚于小布什的核武箱子密码。”尽管黑客总喜爱说你先别急,好像要做出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倾吐完毕的态度,但还是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所以现任的找不到,就得走点偏门了。这部作假机里的是前几任教皇的虹膜数据,这就叫借尸还魂。”

“前任的教皇?开的什么玩笑啊你!”我和Alex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不由异口同声质问道。

“不开玩笑,里面就是这些数据。因为前几任教皇已经去世,他们的体检数据很容易查,这是可以办到的。待得到了这些,我就开始查找,梵蒂冈日常做维护的大概是一些什么公司,而在搜寻时,发现了三个加密数据包。解开一看,分别是司务主席所管理的电脑维护,红衣枢机仓库和住所电梯的维修,最后一个没有任何说明。于是我就黑入这家维护公司,发现他们表面是做银行账户管理方面的数据库,而底下客户全部都是头面人物。一家中型规模毫无任何知名度的公司,却拥有那么多的大主顾,这实在是令人质疑啊。”黑客把玩着作假机,笑道:“一旦黑进去后,我就发现,表面看无懈可击难以破解的密码之谜,还有一个漏洞可钻,知道是什么吗?”

五人组此刻也被吸引过来,就像一群学生围绕着幼稚园老师在讲故事,急于想要知道原因,催着她继续,说:“什么?快说。”

“我擅长逆向工程,提权和渗透。那家做维护的公司,与梵蒂冈签订合同是在前年,教皇是他们的新主顾,那么一来原先的教皇是怎么设置的?他们无法得知。这个问题你会觉得很奇怪,其实就是个人设置的习惯。教宗在使用密室期间,往往会自行修改协议副本,也就是重设密码。而一旦仙逝若不留下记录,谁都无法获悉具体设定。所以,在无法抹除前任教皇的数据下,他们做了一道覆盖,这么一来,新教皇输入的指令就被激活了。而同样的,覆盖下的前任教皇的数据,会让程序认为前任教皇也一块在使用,那么就等于骗过了电脑。所以说,你们提起的那个女人,也许就是在使用这种办法,想要打开房门。”她将“手表”提给五人组,站起身来,在客房内走来走去,叹道:“如果考虑破坏系统协议,那样做房门随即就会被锁死;如果说我做短期修订再改回来,那就直接触发警报程序,这也行不通;如果输入病毒,这更加糟糕,数据进入后会混淆原有数据,那么在重新辨别前,待在屋子里的人马上就会被电板烧成灰烬,虽然最后也能打开,但人却死了;所以只有这个办法。归根到底是我们没有教宗的电子钥匙得不到任何保障,只能冒险,但是那样做的话,会有一些不足和麻烦。”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刚想提问发现其他人都没有作声,只得闭嘴。

“这个不足就是,电脑被骗过之后,它会在很短的时间里发现这是错误的数据,那么它随即就会矫正并且关闭房间。如此一来,进去的人,也就被锁在里面。好在这毕竟是教宗的私人馆藏,所以没有你们在电影电视里常看到的有毒气体渗入,人只是被锁在里面,直到被带走。这是其一。第二个问题就是,打开房门的同一时间,防盗的反侦查系统也同时被开启,因为这个作假机连在我电脑上,所以马上就会被侦查到,同时数据就复制到了警署的报警器里,我会比较麻烦。黑客行为其实就是一个双刃剑,在窃取信息同时,也被暴露自己行踪。”

“那么,我们假冒前任教皇进去到出来,一共能有多少时间?”Alex大概已经明白了,问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万一我们找到后脱出,但第一道门已经被锁死,这要怎么办?”

“要怎么办?等死呗。还不如被锁住带走呢,任何的防盗系统,想要杜绝入侵是不可能的,只能做到将人困住,墓穴的机关也是一样道理。”黑客轻描淡写地说道:“卡在两道门之间,那些激光防卫已经被启动,那么它们就开始日常工作。届时,八道光束将会把你们两个切割得支离粉碎。至于这段时间有多久,非常容易计算,一共是2分50秒,我也要考虑到自己不被侦查到,到时我就直接掐断了。”

我们的生命将决定在三分钟不到,这段时间里,我们要先开锁,撬开第二道门,进入找到那本该死的士兵笔记,然后还要出来,出来之后报警器差不多就开始响了,最后我们得要顺利离开,这是何其困难。想着,我望着Alex,想听听他怎么说的,只见他皱着眉头,在啃指甲,思索了片刻,他点点头,只说了一句知道了,就自顾自地出门去了。

黑客站在窗前,望着我奸笑,说道:“我已经尽力了,其实我觉得你们还不如多想想,还有其他办法没有?我觉得如果是我进去,要在那么短的时间,走完这个屋子都很困难,更别说我还有时间找出盒子带出来。祝你们两个技术盲一路顺利,哈哈。”

走出五人组房间,我看见Alex正站在过道尽头的窗前,望着窗外。我走上前,问他怎么想的,他摇摇头,表示他想不出其他办法。我很快想到从河边出来前,他曾说过,还有一个后备的说法,有关他故意裁切掉的那段文字:“如果不行的话,就别死撑,毕竟这攸关我们的生命,你不是说过,你不想去一个寒冷的地方?”

“那是俄罗斯,不过我并不知道我家老头说的到底是什么。”他叹道:“他在玩字谜。”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些小字到底写着的是什么?”我有些急了。

“希利尔,那位神甫的名字。这都怨我家该死的自作聪明的老头,他只写了这个神甫的名字,边上提示说答案在这本手抄本里,”他团着手,有些无措,望着我说道:“这一切,都要靠你了,我无法看到盒子内的东西,你要帮我找出来!”

我压根就不知道那间屋子里有多少盒子,如果里面全部是盒子,我该怎么办?正在我瞎想时,Alex突然问我说:“对了,你在黑暗里看东西时,看出去大概会是怎样的一种景致?是一下子就看到还是要反复看?”

“我这样来形容一下。如果你站在很光亮的地方,如日照下,看东西非常清楚,但太强烈时,你反而看不清,是不是这样?”我给他举例道:“在白天看东西会觉得很刺眼,有时根本看不清,所以很多人喜爱戴黑眼镜。那为了什么?为了聚光,将多余的亮光剔除,让景物周边的光线减弱,这样才能看清景色,我的情况就是这样。越是黑暗我看得越清楚。而如果你是想问透视的情况,我要怎么形容呢?我得想想。其实透视,并非是一下子就像照镜子那样看到自己,而是视线到哪,哪开始变得清晰,开始向边上蔓延开来。”

“那除此之外呢?林锐,你不是还有第三只瞳孔吗?你一直没说过这有什么用。”他开始有点焦虑了。

“第三个瞳孔是进一步透视,可以看到更多的东西,还能看到其他空间里的东西,我小时候被吓到过,你无法想象我看到的是什么。”我回想起儿时的经历,有些颤栗,说道:“但那样,我会产生十分严重的头昏,到时你跑得了,而我跑不了啊,我非晕倒在地被人带走不可。”

“谁说我们还要再爬屋顶?到那时警报器早已响了,再通过露琪亚娜的阁楼那是作死,一出小径我们就被会蜂拥而来的警卫包围住,我们还是走石道出去啊!”他似乎看到了希望,捣了我一拳,问道:“给我说说,你小时候都看到了什么?”

我一想到他曾将那个通什么图的鬼故事遮遮掩掩装得很神秘拖着不说,也故意吊吊他的胃口,笑道:“一时半会说不完,等有机会吧。”

“你笑了,”他也冲着我一笑,道:“情绪很重要,你笑了,我也等于50%的成功率回来了,我哪天会做个好学生,坐你边上听你讲故事,一句都不顶你,一句都不插嘴,就像个好孩子那样。”

说话间,就看到生物学家急急地往艾莉婕的客房去,身后那四个冒充他跟班的也一起尾随着,我和Alex感到好奇,跟着去凑热闹。

一到艾莉婕的屋子,看见黑客也在,正在给她试礼服。艾莉婕身穿一件低胸丝质的金色夜礼服。礼服紧紧地包裹着她那曼妙的身子上,凸显着她那浑身上下的曲线,礼服上还装点着无数圆形的小金属片,随着她一撅臀一转身,浑身泛起一片炫色的变幻,简直是光芒四射,美艳无比。生物学家和这几个黑衣人张大了嘴,一付馋涎欲滴的色狼嘴脸。

我欣赏了一阵,也遐想连篇,梦醒时分,就感到生物学家这小子突然变得面目极度可憎,不由推推他,指着边上的Alex提醒他道:“人家老公就站你边上哪。”

不料生物学家理直气壮,手插着腰说道:“他们离婚了,Over了,Okay?再说就算没有离婚,男人也一样可以追求,结婚并不是一张卖身契,诶?你真的在美国待过?”

“Frank,如果我说,我想和你换换,我去赌场你去帮手Alex,这你同意吗?”我不由开始后悔起来,当初为什么不争着去赌场当输钱的款爷,这样的美差就白白给这个冒充书香门第的脂粉豺狼夺走了。

生物学家一摆手,立刻否定了他刚说的婚姻不是卖身契等等说辞,挡在我前面说道:“门都没有,看什么看?你们两个还是赶紧去想怎么溜撬的办法吧,我们这会儿就要去用晚餐了,再见不送。”

时间已经是6点多,天际开始落下晚霞而变得逐渐昏暗起来。我们还是去那家夫妻老婆店,因为晚间要行动,突然不去会让人产生怀疑,于是,我们三五成群,懒懒散散地朝着店子走去。

到了店里,老头和老婆子已经摆下阵势,早已拼好桌子,甚至都将晚宴的配料都和好了,见到我来,就像看见恩人,连忙将我迎进去,入门我就看到一对胖胖的夫妻,已经坐在了店里面,身边放了一个药店的纸袋,此刻正在喝着奶茶轻声聊自己的,他们正是我们晚间要借用屋子的住户,我终于见到了只闻其声不见其影的真身。

“他们是我家的亲戚,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霍里斯曼,Naples人,是旅行社的导游。”老头在我边上连忙介绍,然后露出一些歉意道:“他们很快就要走的,不会影响你们进餐,我实在不知道你们到底几点来。”

“没事没事,一点都不碍着什么。”我一脸尴尬,始终不敢正视他们,撇撇嘴说道:“我们今天吃得简单一些,晚上还要去赌场玩玩。”

一听赌场,那对夫妻就来了兴致,开始询问我要带团去什么赌场?并且十分好心地建议我带团去那家新开的赌场,说今天有招待卷。我指指艾莉婕这一堆人,说是他们去,我们还要去其他景点拍照。于是这对夫妻就挤过去和他们聊起赌场来。我心想:得,实在太好了,这下连派10个家伙去伪装路人和吃客都免了。

不到30分钟,输钱的“款爷”和其“情人”已经和这对夫妻打得火热一片,并且高高兴兴由这对夫妻作向导,心情愉快去赌场了。我们简略地吃完晚饭,然后朝着那些要做事的人一挥手,开始行动。

我,Alex还有黑衣人们一行五人提着皮包,散步般地来到了露琪亚娜的阁楼下,故意走得很慢,这是因为时间还早,外加刚吃完东西也需要一些散步帮助消化。到了地面上,我们直接闪身进入昨晚我们上去的小巷里。黑衣人不愧是专业部队,立刻像猴子般爬了上去,还不忘伸手拉我们,在上到阁楼前,黑衣人用望远镜四周观察了一圈,确定无人注意,然后弄开小窗,侧滚进去。我们在房子中段歇了一会,这才慢吞吞地进入阁楼。

一进入阁楼就看见黑衣人们已经将皮包里的工具翻了出来,但还没有安装,他们怕弄出大动静,会被周边邻居察觉,毕竟这种老房子,隔音还是十分差强人意的。我低声问他们,架设好需要花费多久,他们说最多5分钟,然后示意我们可以趁着这段空隙开始换装了。

衣服还是前一次的套装,在外形上几乎没有任何变动,但通过五人组发明人的改进,多了一个指南针的图标,这是为了防止我们在没人引导下迷路。黑衣人给我们每人麻醉手枪和实弹枪各一把,还有一个装有若干子弹的弹药包,可能是瘦子向河边反映Alex那次打明枪,所以被多加了一个消音器。我们将武器在腿部插口放好,看看时间已经7点21分,示意他们开始开工了。

在黑衣人做牵引绳的时候,昨晚送窃听器来的苏格兰人开始对我们说明:“架设好引绳,你们将自己固定在绳子的卡槽上,这样哪怕你们有恐高症,也不会摔下去。你们一边爬我们这里一边给你们拉,你们要快速通过,最好是30秒之内,不然有可能会在半空中就被警卫发现。我个人建议你们,开始爬的时候最好是放礼花后的10分钟里。因为人们看礼花,一般都是会看开头几十分钟,后面就开始腻味了。但不要礼花一开始放就爬,因为这时看礼花的人并不多。到了10分钟以后,差不多所有人,不论早看晚看的都在注意着天空,这是一个最好的时机。”

“怎么个最好的时机法?”我有些不解。

“你盯着天空中的高亮看一会儿,再回过头看正常的暗色,眼睛会适应不过来,所以会出现一些残留在视网膜上的焰火残点,这样的恢复,最短10秒,最长40秒,所以,这是最好的时机。我们在你们开始爬的时候,会为你们做警戒,一会儿等我说开始,你们就立刻上,不能有迟疑。”黑衣人兴奋得有些摩拳擦掌,指着那个直面的尖顶道:“我们在这里会等你们10分钟,不论你们在里面打算是通过哪种方式回去,我们只等10分钟,到时收了绳子就走。如果你们仍旧打算爬绳子回来,就在手表上按一下,这样我们会听见提示音。”

说话间,一把巨大的绳枪,提到了Alex的手上,黑衣人最后说道:“一切顺利,拿了就走,我们回酒店再给你们庆功。”

天边,第一道焰火升腾至半空,旋即变成无数道彩虹炸开,底下广场上的警卫开始驻足原地观赏,评头论足。当这样的彩虹出现过20来次时,Alex借助焰花炸开的声响掩盖射出了绳枪,不差一秒地洞穿对面的屋顶,然后拴好绳子的卡槽。

窗前的黑衣人望着底下的人群,挥了挥手,叫道:“上吧!”

于是我和Alex立即滑出小窗,就像两只猴子,开始朝着那栋建筑的屋顶快速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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