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真正的主宰？”薇薇安大声的问道。
可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薇薇安很想听清楚凯瑞甘到底在说的是什么，可只看到了她的嘴在张合，展博？
什么展博？
那又是谁？
难道还有一个隐藏的人？
薇薇安的脑子有些发懵。
她的视线同样开始模糊，迷茫中听到有声音在喋喋不休，却怎么也听不清楚、
嚯！
眼睛猛然睁开，意识重归与体。
薇薇安发现自己依旧在那个灰蒙蒙的空间当中……
只是身周却没有了蝰蛇的身影，自己也变回了重生之后的模样。
刚才算是怎么回事？她可不认为那是在做梦！
果然，缪斯的记录上面显示着刚才的脑电波活动，也记录了另外一个从来不曾见到过的电波频率。
那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或者说那其实是一种自己还不能理解的更高层次的能量利用。
暂且先不去纠结凯瑞甘的事情，自己总要知道为什么蝰蛇会突然不见了，如果那些事情是真实的话，那么安格鲁说不定真的也同样进入了这个空间。
薇薇安的精神力快速的扫描着四周。
在那！
可多出来的那个人是谁？
薇薇安不可置信的看到那个人缓缓扭头，她也同样发现了自己，而且好像早就在等待着自己。
长大后的另一个她……
如果说当初借用了蝰蛇的眼睛，可以奇妙的自己看见“自己”，那现在真的就是自己，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
不过是十五年后的自己罢了。
或者也可以说是重生前的自己？
总之当拥有同样的气质，同样的神情，以及相似的容貌的一大一小两个人站在安格鲁的身前时，安格鲁真是雾了一个草。
他的符文阵法还没有弄清楚，可现在的情况好像比阵法还要更重要一些。
“你们——”安格鲁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到底谁是真的？”
他甚至都最好了准备，需要靠自己强大的观察力和推理能力，好找出真正的薇薇安。脑海中飞快的回忆着与薇薇安认识之后的点点滴滴，争取尽力把每一个细节都想起来，毕竟有时候，一个眼神，一句话，很可能就是能分辨出到底谁是薇薇安的关键。
“打一架吧。”
“好。”
What！？
事情不应该是这么发展的啊……
就看到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身上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屏障一样，已经开始比拼精神力。
“现在的你精神力只是五级，打不过我的。”年长一些的薇薇安很是淡定的说出事实。
“可你的身体还是一样的弱。”年小的那个薇薇安不甘示弱的回敬道：“一点长进也没有，即使多了一次机会，你依旧会输的很惨。”
“走不出这里，你就算有一个好的开始，还是会被我吞噬掉。”年长一些的薇薇安手指在轻微的摆动着，年小的薇薇安就开始七窍流血。
血液像不要钱似得越流越多。
“你看，你现在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却还是莽撞的答应了我的邀战，你怎么会变得如此掉以轻心。”
年长一些的那个更是步步紧逼，身高的优势更是让她充满了压迫感，她的一字一句都很温柔，仿佛对另外一个自己报以了最大的耐心和宽容。
而年小的那个薇薇安却是力有不支，渐渐的瘫倒在地。她的手臂支在一旁，强撑着不要倒下。
然后有一只脚就狠狠的踩在了上面！
好疼。
那只脚在来回的碾压着，先是指骨，出现了碎裂的声音，继而是手臂，被接下来的一脚直接踹到骨折。
比疼痛更让人难以忍耐的是任人蹂躏的羞耻感，尽管那个人其实就是另外一个自己。
“真是对不起，但我相信你会理解的，不是么？”声音软糯的就像是甜美的蛋糕一样，可她脚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让我吞噬掉你，合二为一吧。”
她的瞳孔变得更加漆黑，精神力在年小的薇薇安的感知中就像是掀起了一阵飓风，相比而言，她的五级精神力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叮。
一把匕首刚出现在年长薇薇安的肋骨间，就被她立刻用安格鲁的那把弓挡住了。
毕竟习惯操纵别人的精神系异能者，怎么会安心的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别人？
但薇薇安本身是骄傲的，无论是重生前还是现在。
她要做的是打败自己，并且不靠任何的外来力量。
就像现在。
她太了解自己了。
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的认输？
“我知道我不会那么天真。”她很坦然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失去了匕首的另一个自己。
“然后，接下来，你就去死吧。”年长的薇薇安，选择快速的远离，她的接近更多的是彻底打败另一个自己的希望，以此证明谁到底才是真正的强大。
可退离的下一刻，她的眼睛忽然的睁大，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小腹中传来一阵剧痛，血液疯狂的流出。
“不可能，你的精神力被我压制，保持清醒就够难了，怎么可能反击？”
年长一些的薇薇安看到那个娇小的身影，从自己的大腿中硬生生剜出两个小东西。
不由得眼神一怔。
那是被她用最原始的方式保留在自己身上的一枚纽扣，一个徽章。
上面还滴滴答答的沾着血，但年幼的薇薇安就靠着隐藏在身体中的这两样东西，打败了她。
那个复制品。
那个被他们阴差阳错制造出来的东西。
她的记忆中也有着这两样东西的记忆，没有再多的挣扎，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不过幸好输给的是“自己”。
薇薇安一瞬不瞬的看着曾经的那个自己慢慢湮灭，没有留下任何灰烬。
然后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跪倒在地。
被踩碎的那只手臂，伤口在飞快的愈合，骨头在不断生长，薇薇安面无表情的直接用另一只手扳着一抬，嘎吱一声，接好了断掉的骨头，从始至终，眉眼都未曾皱一下。
“啧啧，明明看起来这么柔弱的小姑娘，怎么凶起来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