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的资料和物证都在这里了，我们能够调查的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只要不损坏就好了，我们还要给你们去弄尸体的烂摊子。”法医科主任有些无奈的看着我和良辰说道，顺手将怀中的大量资料递给我们。
“麻烦了，等结束了。我请你喝酒。”我笑着说道，毕竟让人家为自己收拾烂摊子。这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只能想着等案件结束。我请他喝酒表示歉意。
“别了吧，你先好好调查吧。我可不希望警视厅换人，而且我也不希望你师父的梦想破灭。”说完法医科主任就走了出去，我和良辰则是愣了愣。显然是没有想到法医科主任竟然认识我师父，更加没有想到法医科主任也不想警视厅总督察换人。
“看来你现在是占据了大部分人的希望啊，大家都不希望你下台。我当然有也是！”良辰看着我笑着说道，而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感觉到一股暖意。
“好了，别煽情了。赶紧看看有没有线索和发现吧。”我笑骂道，当然这也是为了掩饰我内心中的那一丝犹豫不决。
是啊，所有人都不希望自己下台。但是自己能够三天破案吗？现在已近第二天中午了，剩下的时间已然不多了。如果夏杨或者我们这边有发现，甚至能够锁定嫌疑人的身份的话。那么一天半的时间还是绰绰有余，可是现在这些也仅存于幻想当中。
“手枪型号和前三次一模一样，子弹也是。这种手枪是北非常见的走私枪械，黑市应该有不少人知道货源。可是想要这些家伙开口，简直是难于上青天啊。”良辰看着手中的证物手枪说道，而良辰只所以如此清楚手枪的型号。则是因为良辰是个不折不扣的枪迷，只要是让他摸一摸就能够确定手枪的来源和产地。
“难道让南雄他们也不能套出货源吗？”我看着良辰问道，毕竟现在C市的地下势力都是南雄和韩佳年管制的。当然还有一部分是在李雨熙的手中，想到李雨熙我就有些头大起来。
如果让自己去询问南雄或者韩佳年都好说，起码自己和他们还是属于上级和下属的关系。但是李雨熙呢？情人？爱人？这真的是让人头大。
“明渊，你没事吧？”良辰自然是发现我摇晃着脑袋，以为我是找不到线索所以头疼的。有些担心的问道，而我怎么可能告诉良辰是因为女人关系呢？
“没事，就是有些老毛病。”我笑着摆了摆手示意良辰我没有事情。
“良辰，你说南雄和韩佳年能不能掏出这些黑枪的货源？”我看着良辰认真的问道，而良辰则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显然也是在认真的思索如何回答我的问题。
“如果是这样的话，答案很果断。不能也不可能。”良辰果断的说道，而我则是微微一愣。因为我看到良辰如此认真严肃的回答，我也知道良辰没有开玩笑。
“就算南雄和韩佳年是地下势力的龙头，但是黑枪和黑市都是不属于他们管辖范围。而且这也不属于我们警视厅的管辖范围，你应该知道全球有很多地方都是超出了当地政府的管制范围。并不是当地政府不想管，而是根本管不了。更加是涉足不下去。”良辰认真的说道，而我则是细心的听着。
良辰举了几个例子，就好像金三角。金三角是全球出了名的毒贩聚集地，但是为什么金三角还能够存在如此悠长的历史呢？答案很简单，因为金三角属于三不管地区。
所谓的三不管，则是特指的当地政府不管，全球政府不管和当地居民不管。而且金三角每年产生的贸易总值超过一个不大不小的国家总产值，每年也规定的上缴税收。请问如此硕大的摇钱树，谁会去动？
正是这个道理，黑市每年产生的GDP总值也是整个C市总和。并且每年都按时上缴，所以C市市政府也就当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如果真的涉足了黑市的话，待在黑市的都是不要命的家伙。而且黑市的火力装备显然比起市政府要高处几个配置。
除非是让国家政府出手，但是如果这样做的话。只会让所有人都知道C市市政府看关不严，才会导致需要向国家政府求助。那样的话，市长的高帽就要被摘下来了。就算没有双轨，也被判处牢狱之灾。
“这么说的话，我们就断了手枪的搜查来源了吗？”我有些不甘心的说道，虽然我有心和黑市正面硬扛。但是如果市政府突然调离我的职位，那么就算南雄他们在如何力挺我也是没办法的。
正如南雄和韩佳年归顺我的管制，是因为他们不愿意和国家兵器正面对抗。因为没有一个人会觉得自己能够强大到能够和一个国家对抗的，当然这么做的已经坟头草都几寸高了。
“也不能说完全没办法，你难道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吗？”良辰笑着看着我，显然是有了什么有趣的发现。因为我很熟悉良辰现在的样子。
“什么味道？”我耸了耸鼻子，结果什么都没有问道。这让我有些好奇良辰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难道忘记我的鼻子是天生的狗鼻子吗？”良辰笑着说道，而他所说的狗鼻子自然不是嘲讽的意思。相反在生物界当中，狗的鼻子是出了名的敏锐和敏感。很多气味能够第一时间分辨出来，有的时候就算埋藏地下的气味也能够嗅的出来。
现在社会如果说一个人的鼻子是狗鼻子的话，多数都是夸奖一个人的鼻子很厉害。而良辰的鼻子则是特殊的，可能是因为良辰年轻的时候做过鼻子上的手术。导致良辰对于一些轻微的气味十分的敏感，所以他经常能够闻到一些常人闻不到的气味。
“良辰，你嗅到了什么味道？”我看着良辰询问道，毕竟现在如何一种有利的发现都是线索之一。更加有可能是突破案件锁链的关键问题，我也不会放过如何一种能够破案的可能性。
“气味很特殊，有些像女人用的化妆水的味道。”良辰耸了耸鼻子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
“化妆水？这不是很多人都会用的吗？说不准是检查的法医或者是收集证据的刑警身上的味道？”毕竟我虽然不了解女人用的化妆水，但是我知道化妆水是每一个女人都必备的。更加关键的是价格都不高，所以就算是一般女性都能够使用的了。
“这种化妆水可不简单，如果是一般人使用的化妆水的话。那种几百甚至过千的，都会带有一种刺鼻的香水。那种香味叫做麝香，是一种吸引异性的气味。”良辰笑着说道。
“麝香？”我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现在的化妆品当中很多的添加了人工麝香的味道。这样也是为了更加能够吸引女性顾客的关注，毕竟女性顾客也是为了吸引男性的注意力。
“没错，大部分化妆品当中使用的都是人工麝香。那种麝香的气味十分的浓郁，也是为了方便女性追求异性。而这把手枪上面则是有着淡淡的麝香味道，而这种麝香味道属于天然麝香。这么说你应该懂了吧，这把手枪上的化妆品价格斐然。自然不可能是一般人使用的起的，而且我能保证这绝对不是死者身上的味道。”良辰认真的嗅到，随后说道。
“死者关押的地方放置着大型檀木家具，杀死死者的手枪上有天然麝香的气味。这么说凶手难道是个家境斐然的人？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杀死这些人的动机又是什么呢？会不会是凶手故意给我们留下的谜题，打算打乱我们侦查的速度？”所谓关心则乱，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形。
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各种可能性，甚至怀疑这有可能是凶手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让我们怀疑凶手是个家境斐然的人，那么这样的话。我们的关注点就会全部在那些富商的身上，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时间明显是不够的，毕竟不是所有的富商都愿意配合警视厅审讯。更重要的是这些富商警视厅招惹不起，甚至市政府都招惹不起。
“明渊，你说的这种可能性也存在。但是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话，那么现在夏杨和夏琪可能有危险了。”良辰放下了手中的手枪有些担忧的看着我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傻，自然知道良辰所说的是什么。也正是因为担心，所以我已经事先安排了警视厅的心腹保护她们两个的安全。
“如果凶手和你所说的一样，是为了误导我们警视厅办案的话。很有可能凶手家境并不是很好，但是为什么不是很好还能够弄到如此昂贵的东西？难道你这得没有想过？”良辰看到我一脸不以为然有些气愤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可能埋伏在家具城？！等着我们上门吗？！”我发现我还是漏算了一些东西，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之前总感觉很奇怪很有违和感的。原来我疏忽了这点。
我一直以为凶手可能是家境不错，虽然说不上斐然。但是死者手指甲中找出的檀木木屑和凶手每次作案的手枪，我推断凶手起码家庭环境不错。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让夏杨和夏琪两个去家具城调查。
但是现在发现的一切很有可能推翻我们之前所做下的推理，如果凶手是刻意为之。反其道而行的话，那么凶手自然是知道我们可能做下的所有假设，也就是这样的假设。凶手也就会知道我们第一时间是去C市最大的檀木家具城取证调查，那么也自然是“请君入瓮”。
我急忙掏出手机拨打了夏杨的电话，结果对面是一阵盲音。我再打了夏琪的，结果也是一样。这个时候我心头有种不祥的感觉彻底弥漫开来。
“喂！夏杨和夏琪两个人有没有在你们的视野当中？！”我拨通了我派去保护夏琪和夏杨其中一位心腹的电话，结果对面的回答让我彻底心寒了下来。
因为今天是家具城一年一度的拍卖行，自然是爆满的。而这些心腹则是被人冲散了，彻底的断了夏杨和夏琪的跟踪。而现在两人的电话则都是打不通的状态下。
“怎么样了？！”良辰发现我皱起的眉头和担忧的神色有些感觉不妙的问道。
“出事情了！夏杨和夏琪的电话怎么打都打不通，派去保护她们的也被人冲散了。谁知道今天竟然是一年一度的拍卖行！”我用力的锤击了面前的桌子，心中的怒意可想而知。
“那么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们坐在这里坐以待毙？”良辰有些好奇的看着我，似乎在他看来在我知道夏杨电话打不通后。我的反应不应该是如此淡定，应该比他要激动才对。
良辰想的其实很对，我心里已经着急的快要疯掉了。但是我还是要保持一个冷静的思路，因为如果我越着急，可能就掉进凶手早已准备好的陷阱了。这对我们调查十分的不利，可是现在又能怎么办呢？
“总督察！关于第四具死者身份已近调查出来了。”也就在这个时候，总督察的办公室门被人推来。进来的刑警敬礼后放下资料就离开了，而我有些心不在焉的瞄了一眼手中的资料。结果我整个人愣住了。
“良辰！和我走！立刻去家具城！”说完我立刻拿起手边的总督察电话，拨打了一个电话。
“现在整个警视厅的防爆武装队伍！立刻！马上！给我包围檀木家具城！”我对着电话咆哮道，因为我无法控制我的情绪了。因为我看到关于第四位死者的资料后，我知道凶手这是想干什么了！这个凶手已经彻底疯了！
“良辰，你知道这次家具城拍卖行来了多少人吗？”我看着良辰一边走一边询问道。
“一万五千人！整个家具城三层露天拍卖会都坐满了人。”我走进电梯，一脸严肃的看着良辰说道。
“一万五千人？怎么会如此多？！”一般的拍卖行能够来个上千人已经是罕见了，这次为什么家具城能够来到一万五千人如此多？
“据说这次拍卖中有古代皇帝使用的檀木家具，所以很多外来的富商都来拍卖会了。更重要的是这次拍卖不限制财富等级和人数。而你知道第四具死者的身份是什么吗？”我将手中的资料递给良辰说道，现在我这得想直接飞到家具城。
“姓名：王荣华，从事职业：拍卖员？难道说！！”良辰终于明白我为什么如此着急，甚至是让防爆武装部队包围家具城了。
“如果我推断没错的话，凶手这次是打算用这一万五千人作为人质！甚至是报复的导火索！”我坐上驾驶座点燃一根香烟说道。
“复仇的导火索？”良辰则是不明白我到底再说些什么，因为我现在已近彻底解开了莫利亚提给出的谜题答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