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18年8月2日凌晨一点,回到家中已经休息了近十天的刘强,在做好一切准备后开启了属于自己的盗墓之旅。喧闹的街道,满鼻子的涮羊肉的味道,刘强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一家羊肉涮锅店里。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刘强让服务员点了锅子,要了各式的菜品和十斤羊肉片,准备大吃一顿再说。
点完菜的刘强,好奇的看着站在身边,一动不动的服务员,而服务员也抱着膀子斜眼看着他,就在两人对视了能有一分钟后,服务员才语气生硬的说道:“你就一个人!点怎么多吃不了我们可不退啊!还有你这要先交钱,万一你乘着我们忙的时候跑了怎么办那?”
一句话堵的刘强差点吐血,自己虽然过了几年不花钱吃饭的日子,可那不是当兵吃食堂嘛!难道自己这一身皮衣的打扮,不像是个有钱人吗?就在刘强有些恼怒,准备起身砸了这里时,身后的小围挡里走出了一个,穿着老式西装马甲,梳着溜光大背头的人。
“嘛呢?小赵,我们点的锅子呢?”大背头出来后,就直奔刘强身边的服务员来,口中一嘴的京片子,说话也是冲的不得了。“呦!金老板啊!您稍等您内!马上!马上给您上锅子,这不是有事耽误了吗?”听到服务员称呼那人为金老板,刘强便好奇的向后看去,果不其然这人嘴里一颗大金牙,突显在嘴唇的外面,身材消瘦一看就是身体不好的样子。
“你到底有钱吗!有就掏钱付账!没看我这还忙着吗!”服务员又开始嚎叫了,这一下便引起了准备回身进围挡的那人的注意,不由的侧头看向已经开始掏钱的刘强。“我说小赵啊!你那对招子直接扣了当泡踩了算了!这位先生一身的进口小牛皮夹克,再加上他手上的百达翡丽表,换你这破馆子一百个你丫的还要给人家找钱呢!我说你怎么就不长点心眼呢!赶快去给人家上菜,大不了我老金请了!”
“不必了!我看先生您也是场面人!这样吧!要是不嫌弃兄弟,咱们一起坐下来喝点,我这一个人吃着也不得劲不是!怎么样交个朋友吗?”刘强拿出自己小时后在首都学的京片子,故作豪气的邀请那人一起喝酒,因为他已经确定这个镶金牙梳背头的中年瘦男人,就是鬼吹灯位面的主角之一大金牙。
大金牙这个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货,本来就是在这里等胡司令和王胖子的,此时听到有人愿意请客而那两位还没来,就一边“客气”一边一屁股做到了刘强的身边,而那个叫小赵的服务员则小跑着,去准备刘强点的那些菜品了。
大金牙就是个二道贩子,这种人的眼里劲是很毒的,坐下还没三分钟刘强真从头到脚,就被他彻底打量了个遍。“金爷!今能认识您也算是兄弟的福分,我叫刘强!给面子的朋友都叫我雷神!您要是不嫌弃叫我一声强子就行!”“听兄弟的口音向老北平人,但是又有些西北气,恕老金我眼拙!我还真拿不准您是哪人!”
“我是半个北平人,我爹是西京人,我娘是北平下乡的知青。自小我就会说北平话,所以听了您说话就呗亲切!”
“哈哈!兄弟见笑了!我虽然会说北平话,但也是半吊子一个,我是南方人只不过来首都,接受党的教育比较早罢了!不像兄弟您看样子是出过,接受教育了吧!”
“是啊!我这是刚刚回来,在美利坚呆了几年,这次回来要办些货回去,这不吃完饭睡一觉,明天直奔琉璃厂和潘家园!”
“呦!感情咱们还是同行那!没想到您也是捣鼓古董的!”正准备先喝一杯,解解酒瘾的大金牙,听了刘强的话连忙将酒杯放下说道。
“屁个古董!不就是冥器吗!说的还那么含蓄,看样子你是只蘸水,不下坑的啊!”刘强装作忽然明白的样子说道。这一句话可把大金牙个唬住了,不由的向前挪了挪椅子,小声的说道:“您可别这么大声!国内可不比国外,对这些东西敏感着呢!”
八十年代初的华夏,虽然已经刮起改革开放的春风,但是身为首都这里还是比较严肃的,烫头、花衬衫、牛仔喇叭裤,这身打扮的人上街,一定会被带袖标的大妈们盯住,只要你有不符合建文明树新风的行为,上来就罚你个三毛五毛的,严重一点直接发动群众,扭你去派出所学习学习。
就因为现在处于这个还很是严谨的时代,所以刘强刚刚说的那些话,才使得大金牙如此的紧张,说实在的其实就连他这样的个体户,在这个时代也是被人鄙视的,铁饭碗的影响力还是十分的巨大。
经过大金牙的提醒,刘强也觉得自己有些烦这个时代的忌讳了,不由的和大金牙使了个眼色,便叫服务员将一桌子的菜,全部挪到了店里唯一的包间里。而大金牙则留在大堂里,等待着今天他要邀请的客人,也是刘强恨不得马上见到的胡八一胡司令,和他的生死之交王凯旋王胖子。
没有让刘强多等,大金牙就领着两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连招呼带拉的走了进来,刘强则在看到他们后也站起来,跟着大金牙招呼。胡司令与书中写的一样,对殷勤的大金牙一直抱着戒心,而王胖子则已经对满桌的菜,和刘强专门拿出来的三十年二锅头,表现出战友般的亲切和烈火般的热情!
众人一阵客气后,终于都做了下来,大金牙抓起那瓶就给所有人,都满满的到了一杯后,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站起来说道:“今我也是借花献佛,三位先干了这杯酒,我再慢慢的给几位介绍介绍!”说完便仰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而造就被这三十年的好酒,勾引的馋虫大动的王胖子,也跟着干掉了杯中的美酒,并发出一声感叹:“我去!什么时候二锅头有这个味的,真是好酒啊!”
胡司令原本是不想喝这酒的,他明白大金牙请他和胖子来,并没安什么好心,但是此时胖子一口干掉了杯中酒,使得一项自认见过大风大浪的胡司令,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不喝吧!怕是被人笑话!喝吧!自己又怕上了大金牙的贼船,进退两难间胡司令选择了喝了再说,大不了和丫的死磕!咱当过人民子弟兵连级干部的人,还怕他一个二道贩子不成!
决心已下,胡司令一仰脖喝下了自己杯中的酒,之后他也想王胖子一样,不由的发出一身感叹,并将那支看起来很是普通的酒瓶,拿到手中仔细的观瞧着,想看看这与自己买的那些,三毛一瓶的二锅头,到底有什么不同。
大金牙看到胡司令也已经干了,便开始介绍几位认识。“哥几个都不是外人,咱们四个多少都与古玩沾边,今天能凑到一起也是缘分,这位刘老板其实也和二位一样,是金某刚刚认识的朋友,吃的呢?也是古董这碗饭,不过我和人家比不了,人家是美利坚合众国回来的大老板,我只是个小蚂蚱。不过相逢即是知己,胡爷胖爷您两位我一看,便知道都是有本事的人物,不知道能不能让我和刘老板见识见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