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乖,听话(1 / 1)

<>放开他。”

“不可能,除非你今天放过我,让我走!”

“你没资格讲条件。”仇钺在身上摸了摸,摸到一根烟出来,好像是唐吉祥给他的,自从猫猫到他家里来后,他就把烟戒了,不想让猫猫吸二手烟,这会突然有点烟瘾了,他就给自己点上了。

姿态闲适得仿佛眼前这些只是在跟朋友打招呼,仇钺将烟点燃后,还酷酷地吐着烟圈,男人的魅力被他百分百展现。

毛原则被他气得牙痒痒,他现在神经紧绷浑身都紧绷,对方却这么从容跟他是个跳梁小丑似得,他怎么能不恼?

他会做出这些会被阴阳协会除名的事,就因为他一直都不受重视,像他这样的“平民”,无论怎么努力,想往上升一级都难,如果按照七色彩虹来排列,他现在只到了橙,想考上黄的阶别他考了三次,每次都被唰下来。

他不觉得自己比别人差,他以为都是那些有关系的人顶替了他的名额,他不甘心,更不愿意一辈子碌碌无为下去。

从发现自己跟普通不一样,并开始修炼那天,他就觉得自己会是里的男主角,将来要一飞冲天的,是多么了不起的,结果一加入阴阳协会,发现自己只是小蝼蚁,他心态怎么会平衡。

他将刀往邻居同志的脖子上压了压:“你说我现在有没有资格?如果我逃不掉,那多几个给我陪葬的,那也不错啊。”

这两句话,都是他用牙缝挤出来的。

“是吗?”仇钺手指夹着烟,比了个“请”的手势,“那你随意吧,现在能被拉去陪葬的,也就你手上这位,还有你旁边的那位,随便你想怎么的都行。”至于他身后的,现在都被他护着了都能被毛原抓到,那他大概得回他妈肚子里重造吧。

毛原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那些邻居同志也不敢置信地惊恐地看着仇钺,他还朝仇钺伸着手:“救我,救救我。”

毛原则大吼着:“你就不管他死活了?阴阳协会不是会保护普通民众吗,你就这么不管了?”

“在多数情况下,是会保护普通民众。”仇钺弹了弹烟灰,“可他又不是,你们都能通力合作杀人了,要么现在也互杀一下?正好让我们看看,反正挺无聊的。”

这话一出,毛原和邻居同志同时愣住,就在这当会,仇钺将手里还剩下大半的烟弹了出去,那烟在空中快速旋转,只剩下一点亮光以一个小弧度飞过去,“撞”在那位邻居同志身上。

后者“啊”的一声痛叫,只觉得胸口仿佛被千斤锤给锤了一下,他往后撞,毛原也被他撞得往后倒,两人溃散地倒在地上。

邻居同志只觉得自己胸口疼得紧,等他缓过气来时,发现一双脚已经到了他跟前,在他反应过来时,踩在了他胸口上,他一抬头,就看到了仇钺,以这个角度去仰望仇钺,跟看到修罗阎王似得。

“放、放过我……你不能、不能这么对我,我是、我是无辜的!”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无辜?”仇钺脚下用力,“我从不会踩无辜的人。”

“你真的弄错了,我什么都没做啊,”邻居同志痛苦地抓着仇钺的脚,想要将其掀开,但仇钺重得跟座泰山一样,他努力半天也没用,哭着说,“我今天也只是来看看桑夫人,我跟桑先生有点交情,还一起喝过酒,我怎么会害他呢。”

仇钺微微一笑,露出一点白牙:“我说了你杀的是桑天力吗?”

邻居同时愣了下,仇钺从头到尾根本没说他杀了什么人,他自己给自己暴露了,但他仍旧嘴硬:“死了的除了石先生就是桑先生,刚刚你说他们杀了石先生,那不就只剩下桑先生?”

仇钺听了,夸他:“不错,这种情况脑子还这么清楚,普通人,嗯?”

嘴上夸着,脚下却毫不留情地继续用力,邻居同志都快疼死了。

仇钺道:“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差点就让你这条鱼跑了,虽然不是大鱼吧,但个头不算小,勉强算有点收获。”

当初桑天力的案子,邻居同志就是报案人,其实想想,有谁一直待在桑天力的家里,还不被人查出来的?

邻居确实是个好的接近的身份,因为是邻居,住同一栋楼同一层,监控在大门和电梯里,这些人家都光明正大的进出,谁也不能说他有问题,至于走出电梯,他进的是那一户的门,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这样一来,哪怕是仇钺的人,都查不出桑天力家的第三个人到底是谁,因为没有任何可疑的人,会频繁的进出,又或者进去后很久才出来(第三人的气味浓烈,是长时间呆在桑天力家里的,所以那些去过,但没怎么去,或者去过,很快就出来的,都不算在内。)

只能是邻居,大家以为他回家,然后他偷偷地潜伏进桑天力家里。

小德在那家里偷偷藏着第三个人没有叫,就因为这个邻居跟它的男主人喝过酒,曾光明正大来过家里,它知道他是主人的朋友,怎么会叫呢。

要不是它后来发现这人要对它主人不利,也不会开始针对他,只可惜主人没有相信他。

“桑天力给小德吃的饭没有问题,一直在给它饭里下药的是你,那天晚上,你给小德下的就是模拟狂犬病的药,想要制造成小德咬死主人的假象,只是你没想到,中了毒的小德,在你要对桑天力动手时,还是大叫了起来……”

然后结果很简单,桑天力一出来,就被邻居同志打晕,小德迷迷糊糊的,也想要去救主人,试图将主人拉起来,可它这会意识不清,下嘴没个分寸,才会有那么多咬口,最后邻居用早弄好的狗牙模型,“刺”中桑天力致命的地方,导致桑天力死亡。

仇钺手里多了跟木棍,挑开了邻居手臂上的衣服,上面有好几个狗牙疤痕,想来就是小德咬的。

邻居还在抵抗:“这是小德最近老发疯咬的我。”

“桑夫人天天都跟小德待在一起,小德在那之前咬没咬你,想来最清楚了。”仇钺回头看了眼左曼清。

左曼清想到还在局里关着的小德,鼓着勇气踏出来:“我可以证明,我把我家小德看得很好,在这之前,我家小德没有咬过他,不信的话可以验伤,他这伤一看就是这两天有的,事发前几天,因为我家小德突然不待见他,他已经有几天没出现在我家了,当然,要是他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来我家过才被小德咬的,那我确实不知道,可,”她眼里发狠,“私闯民宅,那不是更证明了有问题?”

邻居同志:“……”

仇钺没再问下去,他只负责将他们打残,再废了毛原让他用不了术法,接下来搜寻更确实的证据,将案件查得更清楚等等,这些是警察的工作,他将他们交给警察就行。

其实他逮这个邻居同志,最大的证据其实是来自猫猫的鼻子,他就是猫猫闻到的那第三个人,可他不想将猫猫扯出来,他才自己扯出旁的证据出来,只是为了掩盖猫猫。

他打了电话,似乎早就等着的唐吉祥不到十秒,就带着人冲到这一层来,仇钺在唐吉祥到的前一秒,将小贵収了起来,然后若无其事地跟唐吉祥说了两句,唐吉祥就将毛原三人带走了。

没多久,小德和憨狗被放了出来,看到女主人的小德总算有了点精神,在左曼清地抚摸下“呜呜”着,看着像是哭了。

左曼清一见小德这样也忍不住了,跟小德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好好发泄了一通后,左曼清才跟仇钺和猫猫道谢。

“不用了,”仇钺瞥了眼乖乖跟在猫猫身边,跟条训练有素的军犬似的憨狗,“我们也是为了救自己的狗,你的只是顺便。”

其实他心里非常惋惜,还得继续养着这只憨狗,要能顺势将她送走就好了,本来看着桑夫人对宠物挺好的,还想着说不定能将憨狗送走。

不过这会,看猫猫终于将憨狗带回来,稀罕得不行,憨狗巴巴跟着猫猫,像是偷窥到仇钺内心,害怕被送走一样紧粘着猫猫不放,仇钺就知道,此计划不通了。

唉,他偷偷在心里叹气。

左曼清道:“不管你怎么说,都是你们帮了我,不然的话……”想到那个邻居就是杀害她丈夫的人,去医院看望她说不定也是为了灭口,她就吓出一身冷汗。

仇钺不会在这种事上扯来扯去,对左曼清罢了罢手,准备离开,左曼清喊道:“那个,那只狗,它怎么样了?”

他们都知道“那只狗”指的是小贵。

“它很好。”仇钺道,“它会好的。”

想了下,仇钺给了她一张折成三角形的符,让她随身携带一段时间,以后就不会再碰到那些灵了。

作为普通人,能看见不寻常的东西并不是一件好事,左曼清想了想,还是将符収了起来,再次跟仇钺道谢,等她再抬眼时,仇钺已经带着猫猫,猫猫牵着憨狗,一同上了车。

当然,符要钱的,仇钺开价要了五千。

“你的符,比小华,便宜呀?”小华当初卖给叶肆业他们的符,开口就是五万十万的,她觉得仇钺的符肯定比他好,却只卖五千。

“因人而异罢了。”仇钺教着猫猫,“桑天力之前靠着宠物医院确实赚了不少,但左曼清并没有参与进去,之后可能还要赔付不少钱,估计这会,她身上都没多少存款,我要跟小华一样,开了五万十万的,她肯定直接不要。”

“唔。”猫猫跟着思考起来。

“人要随心,要是自己的符,都得让人定得死死的,那还有什么滋味?我的东西,我卖高价卖低价,甚至我高兴我免费送都行。”

猫猫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那,这件事,还、还要管、吗?”虽然查出了凶手,查出了含情宠物医院的内幕,可同时他们也知道了这背后还有一个大网,它甚至是一个庞大的组织,目的不知是为的什么。

“这边已经打草惊蛇了,这会肯定不会让我们查到什么,倒是让你公布的那条消息,可能会有点收获。”

经仇钺提醒,猫猫才想起之前发的抖乐,她可是点名了含情宠物医院的。

她赶紧上网看看情况,这一看,把她惊呆了。

通过抖乐下面的评论,她转到大博,关于含情宠物医院的事情,已经上了热搜,并且后面跟着个爆字。

起因就是她那条抖乐,因为有沥青山为例子,她这条讯息信的人比较多,然后就有爱宠人士主动去查,他们分布在其他城市,有几个不知什么背景的喜欢小动物的人,居然借着含情宠物医院的这条线索,揪出了她所在城市,跟含情宠物医院接轨的另一家宠物医院,在这边案情刚落幕没多久,那边也爆出了那家宠物医院的罪行,跟含情差不多。

猫猫发现,仇钺在去往医院解决贾丝涵毛原他们的路上,他竟然还抽空回复了抖乐下面的一条评论,那评论问的当然是关于含情宠物医院的事,仇钺竟然在那会,就直接回复人家:

有一种药,用了后会有类似狂犬病的特征。

就这么一句,也是因为这句话,让那几个人顺利地查出不少事,当中最为瞩目的,就是类狂犬病的药。

这件事引起了轩然大波,社会影响很大,现如今社会里生活条件比以前好太多,很多人会养只宠物,有些人甚至养了不少,爱猫的爱狗的占多数,他们一想到自己的爱宠被不知不觉地下了药,他们以为爱宠得了狂犬病,然后有一家宠物医院不惧怕这种病的愿意收留,甚至尝试救治,他们肯定是感激的啊。

却不知道,他们是将自己的宠物送入虎口,在他们以为自家宠物病死了的时候,他们的爱宠被带到了别的地方,被抽皮扒筋,求救无门,想想心都要碎了。

而且,这药是怎么来的,也让人很揪心。

能无缘无故地给自己宠物下药,就能给人下药!

社会影响力大,自然就要加大力度去查,最后查到了一个私人研究所,抓了好几个人,这件事才算慢慢落幕,但依旧让人议论了挺长一段时间。

然后仇钺知道,那被查到的研究所,估计只是那个组织丢出来的一条顶罪的腿罢了,再想往下查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等对方下次再冒出来,而仇钺相信,不会等太久的。

扯回当前,这会虽然小研究院还没找到,但那条抖乐,加上那条评论,和查出来的那家跟含情挂钩的另一家宠物医院的勾当,再次让“猫猫”抖主火了,比上次还火。

大家不知道“猫猫”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说是记者吧,人家在警察破案前就先公布了结果,并且从时间上来看,还是因为“他”公布了结果,才引导人去查才有得“破案”。

难不成,还是个神算子?

也不管是不是,已经有很多人在抖乐下,想让“猫猫”给他们算一卦了。

猫猫惊叹地看着自己的抖乐又飙长了许多粉丝,短短一天的就有几十万了,而这些粉丝反馈给猫猫的暖流自然也更多了些。

在猫猫刷着那些评论,和其他人调查出来的关于其他宠物医院的信息时,车子停了,猫猫抬头一看,诶,怎么又回医院来了?

“小贵,你忘了?”

猫猫恍然,小贵还被仇钺收着呢,总不能一直将它收着,可是要怎么处理它呢,它在医院里吞了那么多魂,算是有罪吧,要是送它回下面去,会不会得到什么惩罚啊?

她一边跟仇钺下车,一边将自己的担忧跟仇钺说,仇钺笑道:“这就得看你的了。”

“看我?看我做、什么,看我长得好、好看吗?”

仇钺瞥了眼耍宝的猫猫,牵着她重新回到了出事的那一层楼,这会这里被清了场,原本几个房间里可能还住了人,只是当时没敢出来,这会,那几个房间的病人也都撤了,这一层楼,现在就只有他俩。

就在同样的走道上,仇钺将小贵放了出来。

小贵还是那副样子,狗面带着愤怒地狰狞,红网将它紧紧套着,周边被压得只比狗身大一小圈的黑雾还在扭曲挣扎着,却始终拿红网没办法。

仇钺拍拍猫猫的脑袋:“你最清楚它的执念是什么,去吧。”

猫猫抿了抿唇,求助地看向仇钺,仇钺道:“赶紧的,完事后我们好回去吃饭,我再带你去买条大鱼回去,给你做糖醋。”

为了吃,哦不,为了小贵,猫猫英勇地上前,挪蹭到小贵跟前,之间大概距离三十厘米左右,有红网在,小贵伤不到她。

而小贵,在她靠近时,挣扎停了两秒,随后虽然仍继续挣扎,但弧度小了点,一双被红色完全倾轧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猫猫,看着像要吃人般很吓人,可猫猫却从它的紧盯中看出了一丝渴望和讨好。

猫猫抬起爪子,在小贵的鼻子上点了一下,小贵的狗脸上露出了渴望,似乎想要猫猫碰触更多,可它这会神志不太清楚,急切的它表现出来的更像是凶恶。

猫猫倒是“听”到了它“呜呜”的声音:再摸摸我,再摸摸我!

“嘘,不着急,不着急。”猫猫将手试探性地从它的鼻子移到它额头上,她的手几乎已经伸到红网里了,它是能够咬到她的,要是外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吓得心惊胆颤不敢呼吸。

猫猫先试探性地碰碰它的头,见它没有要咬人后,就试着摸一下,从那张狗脸上看到享受后,她就大胆许多,一下一下地摸着狗头,它身上的黑雾也有朝她的手靠拢的意思。

猫猫一手保持着不紧不慢地速度抚摸它的头,另一手将手机拿了出来,点开她刚在车上看到的那些新闻,她对小贵说:“你认真听啊。”

然后,她将关于其他跟含情有关联的宠物医院被调查被打压的新闻,一一给小贵念了出来,她还念得挺有感情色彩的,有些地方她还怕小贵身为一只狗听不懂,还会多给它念两遍,顺便翻译一下,从始至终,抚摸小贵的那只手都没有停下来。

而小贵,随着这些消息,它身上的黑雾时而汹涌的奔腾,时而慢慢地平息,可见它这会内心的复杂。

基本上最重要的消息都念完后,猫猫收起手机,然后两只手齐上阵,已经毫不畏惧的她,另一只手直接整条胳膊都钻进红网里,狂撸着小贵身上的毛,从脖子撸到尾,身侧也摸摸,脚脚也摸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揩油……事实上她确实在揩油。

“小贵啊,我跟你说,”猫猫明白铲屎的为什么那么喜欢撸她,因为真的很舒服,很解压,但她没忘了正事,很认真地在跟小贵说,“你看啊,欺负你们的坏人,都慢慢被收拾了,这一个坏组织,我们一定会将他们连根拔起的,你不用在担心你的朋友会再被他们抓走了。”

“对了,憨狗,就是它,”猫猫停下一只手,再次将手机拿出来,调出刚拍的照片,就是老老实实坐在车后座的憨狗,因为不方便带上来,就将它留在车上,只拍了几张关于它的照片,“你还记得它吗?”

猫猫问小贵:“就是你们在那工厂里遇到的,还有一只浑身白毛的萨摩耶,它现在叫耶耶,在我朋友家里养着,它也非常乖非常听话,它们两个以后都会好好的,然后寿终正寝,我保证,不会再有人伤害它们了。”

小贵随着猫猫的话,狗脸慢慢地平静下来,它还低下头,舔了舔猫猫的手,然而与之相反的是,稍稍平静下来的黑雾反而奋力地扭动起来,两者形成了两个极端,让猫猫非但没有因为小贵的平静而平静,反而十分紧张和担心。

她想问问仇钺现在什么情况,还不等她问,仇钺忽然就撤掉了红网。

猫猫吓了一跳,现在撤红网,小贵身上那层黑雾还不造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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