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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间得知那个人的死讯时,忍不住一再质问自己的弟弟扉间:“你就在一旁,还有其余忍者保护,她是怎么……怎么会?”

“只是宇智波一族这样说而已。”扉间冷着面孔:“我和斑的战斗波及到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躲开。”

“扉间!”柱间沉声喝了他的名字。

扉间一震。他盯着柱间的模样——他的大哥此刻正肃然地望着他,面孔上夹杂着一分魄力。这幅可怕的神情很少在他大哥的脸上出现。

“宇智波斑和她相识,宇智波一族所说的‘死讯’并不全然可信。”扉间凝眉,对他的兄长说:“没有亲眼确认的话,我是不会相信的。”

“如果她真的因为你而受伤或者死亡的话……”柱间微微叹了口气:“算了。也不是你的错。既然是战争,那么死亡便是正常的。她执意要去,那就是已经想过了这样的后果。”

两兄弟默然无言,就这样散开了。

柱间站在庭院中,望着微斜的夕阳,内心游移着不安的躁动与后悔。他知道扉间和泉的关系,也知道泉似乎一直在渴求着变得更强。但他没想过,她会遇上这样的危险。

想到那个把泉带走的男人,柱间蹙眉,低低念着那个名字。

“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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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宇智波斑正站在佐藤泉的面前。

“斑大人,您的眼睛已经不太好了吧。”她语气轻浅淡然。

“你在说什么?”宇智波斑的回复很冷硬。

“在我面前,您不必掩藏。……那双有着可怕瞳力的眼睛,恐怕正在飞速地夺走你的光明吧。既然如此,何不停止使用这双眼睛的力量呢?”泉说。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宇智波斑低叹一声,说。

“为了家族,即使失去光明,也在所不惜吗?”她问。

斑沉思一会儿,问:“是泉奈让你来的吗?”

佐藤泉点了点头,说:“是。”

斑轻笑了一声,说:“我还在想,一向待人不怎么真诚的你怎么会突然关切起我的身体来。原来是因为泉奈的要求啊。他又拿着苦无威胁你了吗?”

“在斑大人的眼里,我是那样的人吗?”佐藤泉有些小小的吃惊。

她自认性格温柔,待人也十分体贴关切。没想到,斑却说她“待人并不怎么真诚”。

“那是当然的。”宇智波斑摸了摸她的发顶,说:“如果一个人从来不拒绝别人的无礼苛刻要求,若非有着深刻的爱意,那便是必然是对其毫不在意的。既然毫不在意,又怎么能算得上‘真诚’。”

“原来如此。”泉点头,微微一笑:“原来斑大人对此了如指掌。”

“扉间都能明白的事情,我当然也能明白。”斑说。

劝说失败,斑对她的话一笑置之。末了,还让她不要再提起这件事。

对于宇智波斑来说,家族就是一切。

要他为了眼睛而放弃为家族而战斗,那是不可能的。

佐藤泉考虑再三,还是把这件事回复给了宇智波泉奈。她很遗憾地说,虽然自己努力了,但是斑并不如泉奈所想的那样听话。

“我在你哥哥的心里,显然是抵不上家族的。”泉说。

“那是当然。”

泉奈扯过她的手腕,带着她朝着一处古旧的建筑走去。他推开老旧的木门,挥开空气里簌簌飘舞的尘埃,将角落里不知熄灭了多久的油灯点亮。最后,他移开一块石板,带着她翻入一间空气混浊、毫不流通的石室内。

“这块石板上,记载着宇智波一族写轮眼的秘密。”他半眯起眼,借着晦暗的火光,用手指向角落里的一块石板。

佐藤泉喃喃说:“这样直白地将一族的秘密告诉我,可以吗?泉奈大人。”

“只有拥有写轮眼的人才能解读这块石碑。你这样的外族人,就算看到了也无法理解上面的文字。更何况,你是斑哥的女人。”泉奈毫不在意:“以后,你离不开宇智波一族,除非死。”

“这样霸道的话,还真是令人害怕。”泉低声回答。

矮小的石碑上,刻满了奇怪的文字。刻痕深深,表面却很圆润,不知经过了多少时间的洗礼。两旁的墙壁上刷着灰白色的浆,上面绘有宇智波一族的团扇族纹。

“斑哥拥有的写轮眼,并不是普通的写轮眼。他和我一样,都拥有需要‘仇恨’才能开启的‘万花筒写轮眼’。那双眼睛……伴随着我们至爱的死亡而开启,从开启时便逐渐地失去光明。唯一能够阻止失明的,则是……”

他的声音轻了下去。

“是什么?”泉歪过头,略有好奇地询问。

“……”泉奈的手攥紧了。他咬咬牙,说:“是将直系血亲的万花筒写轮眼移植给斑哥。”

泉的眉眼里浮现出愕意。

——直系血亲?

现在,宇智波斑活着的亲人,就只剩下泉奈一个人了吧。

“那岂不是要泉奈大人的……”她的声音轻了下去。

“是。”泉奈抬起头,紧紧地注视着那块石板:“需要我的眼睛。”

宇智波泉奈的面庞上,有了轻微的挣扎与矛盾之色。在没有族人和兄长能看到的、暗无天日的石室内,对着先人留下的石碑,他终于显露出了心底最犹豫无措的一面。

“失去光明,对您来说,应该也是相当难以接受的事情吧?”泉问。

“并不全是这样……”泉奈将头低了下去:“斑哥总是把一切都担负在自己肩上,即使眼睛已经快要看不见了,他也不允许我帮他分担这些事情。我不想看到斑哥那样,但是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少女微冷的手抚上了他的面颊,轻柔地抚慰着泉奈的面孔。她的嗓音,在泉奈的身旁淡淡响起:“如果斑大人知道你的想法,一定会很欣慰的。”

泉奈握住了她的手掌,不由自主地将那只手贴在了自己的面颊上。他阖着眼,说:“有时候,我甚至想,如果我在哪一天忽然死在战争里就好了。和我其他的兄弟一样——这样,斑哥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换上我的眼睛,而我们两个都不用为此犹豫。”

泉安静了一会儿,望着墙上的宇智波族纹,说:“其实,我不太能够理解,这种为了别人将最重要的东西献出去的做法。”

“为了族人和家人,这是理所当然的吧?”泉奈说。

“无法理解。”她浅浅地摇了摇头:“我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找不到任何一个值得我献出如‘光明’一般重要事物的存在。”

泉奈注视着她,心想他早就该想到了。

表面温柔的人,有可能只是习惯性地对别人露出一副温柔的假面而已。

她的面孔隐匿在黑暗里,只有轮廓的一角被火光擦亮了。而那被照亮的肌肤白得像是一捧细雪,惹人怜爱。她是如此的美丽,以致于让人看到她的面容时,便会感到无端地紧张。

宇智波泉奈松开了她的手。

“没有人值得你认真地付出吗?”他问:“斑哥也不可以吗?”

“斑大人待我很好,但是也仅此而已。”她摇头:“我想要变强,所以才留在宇智波一族学习你们的火遁和幻术。为了不过多愧欠这一族,所以才会以妾室一般毫无地位的身份服侍着你们的族长大人。你也可以简单地把这看成一场交易……”

“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斑哥?!”

泉奈懊恼的声音,让佐藤泉的话止住了。

她轻轻歪过了头,说:“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斑大人也明确这一点。”

泉奈露出了不知是失落还是失望的表情来,像是无意间窥见了真相的孩童。他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说:“原来是这样吗?”

“是。”她点点头,笑起来:“不过,我也很羡慕泉奈大人,能有一位这样的兄长。如果有一天,我也愿意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转赠给别人的话,那时的我一定是相当幸福的吧。”

泉奈暂且放下了自己的心结,他询问面前的少女:“没有过吗?家人也好,朋友也好,恋人也好,亲近的,想要为之付出的人。”

“没有。”

泉奈伸手环住了她,沾染着草叶露珠气息的衣襟在她的鼻端磨蹭着。他低下头,面颊边黑色的碎发垂落在泉的肩上。

“以后会有的。”他低声说:“和我一样,有哥哥这样……敬佩又无法放下的人。”

泉奈没想过,他会对她萌生出安慰的念头来。

明明一开始,他对这少女有的只是敌意。她越是温柔,他便越是警惕。

然而,现在的他却觉得这个没有任何依托的人似乎比他过的还要艰难些。

“泉奈大人,我是斑大人的……”泉小声地提醒道。

“嗯,我知道。我知道的。”宇智波泉奈用额头抵着她的额际:“你是斑哥的女人。”

石室内的火光跳了跳,发出噼啪轻响。两个影子交错投射到墙壁上,将宇智波一族上红下白的团扇族纹遮去。

他的呼吸有着轻微的颤抖,扣着她腰间的手臂也游移不定。最终,黑发的青年阖上了双眸,和她之前所做的那样,轻轻地吻了她。

泉奈的影子晃了起来,他将少女推到了墙边,用双臂将能逃脱的范围全部阻拦住。最后,她只能在角落里听着他喃喃的话语。

“是的,你是斑哥的女人。所以……”

青年再一次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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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泉想,如果她也有一个“值得为之付出最重要之物”的人存在,那她必然是幸福的。

可是,那样无私的行为并不符合她内心深处的想法。

从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天起,她的性格就被拘束在了“平和温柔”的条条框框内。无法拒绝、无法愤怒、无法生气,永远只能以包容和宽厚去接纳别人——这就是创造者赋予她的性格。

而在灵魂深处,她却又在渴求着属于自己的自由。

源自本心的那道声音在告诉她,去捉弄、去掠夺、去利用美丽的容貌引诱别人。

善与温柔是她的表面,而恶与空乏是她的里面。

既想要尝试“温柔付出的幸福”,又想要利用美貌和能力,不计一切手段地成为人上人——这可以说是矛盾的、南辕北辙的两种道路,她贪心地都想要尝试。

她这样想着。

从那以后,宇智波泉奈便偶尔会去看望一下她。如果斑恰好也在,他就只能远远地旁观着。唯有兄长不在的时候,他才会和泉说上几句话。

对兄长的敬爱,让泉奈无法做出更逾越的事情。

千手一族偶有通信寄来,大多是柱间言辞恳切的议和书。斑时常会捧着这些议和书,露出深思的模样来。不过,这些议和书的下场基本都是被销毁或者扔掉。

每每看到柱间在信中说起交战多年、伤亡惨重的事情,斑便会想到泉对他说的话。

“已经死去的人,难道比活着的人更重要吗?还是说,与性命相比,‘胜利’所带来的尊严和骄傲才更为重要呢?假如我或者泉奈大人死去了,用我们的死换取‘胜利’,斑大人愿意吗?”

她的话语时常在耳旁萦绕。

每每想到这段话,斑便会努力甩掉脑海里的某个念头。

正是秋深时节,天气渐冷。宇智波族地内的树木都掉光了叶片,光秃秃地杵在房屋之间。不远处山崖上的常青树木倒是郁郁葱葱一片,泛着浓重的生命之色。

宇智波斑将卷轴和文书理好,朝族地边缘的某一栋宅院走去。他的家并不在那里,他只是偶尔过去留宿一下,但六月朔日住在那儿。

他一时兴起,没有从正门进入院内,而是学着小时候的模样,从一侧的围墙上翻了过去。落到院内之后,他便看到了弟弟宇智波泉奈的身影。

斑微微一愣,随即便露出了短暂又浅淡的笑容。

泉奈虽然在起初对六月抱着敌意,但最近态度却有所好转。

六月确实是从千手一族来的不错,可她的性格着实让人讨厌不起来。就算是泉奈,也无法一直对一个从不发火、温温柔柔的小姑娘板着面孔吧。

宇智波泉奈和那少女站在一棵半褪了叶片的树下,正在交谈着。泉奈露着一副上位者的高傲神态,这样的表情在斑面前从未出现过。

斑用手指轻轻拽着手套的边缘,一时间竟然不想走过去打搅他们。

弟弟,心仪的女人,以及安静的、没有战乱打扰的屋宇。这样的画面,对于斑来说是长久以来极为渴求的东西。

于是,他噙着一抹极淡的笑,远远地望着那两个人。

忽然间,他的笑容僵住了。

因为,那站在树下的黑发青年突然伸手搂住了少女,将她紧紧地扣在自己的怀里。斑可以清楚地看到少女雪白的手掌穿过泉奈乌黑的发丝间,搭在了族服后刺有的团扇族纹上。

宇智波斑的笑容淡了下去,最终从他的面颊上消失了。他并没有任何动怒的迹象,只是那双黑色的眼里浮现出了隐约的红色,三枚勾玉也悄然露了出来。

在反复地握紧拳头又松开后,宇智波斑循着来时的路离开了。

入夜后,宇智波斑回到了佐藤泉的面前。

她的房间里有十分淡然的浅浅馨香,这样的味道在佐藤泉身上也有。只要她在某个地方稍稍停留一会儿,这种柔软的味道便会浸入四周。

“斑大人,您回来了么?”

她放下手中翻阅了一半的书册,起身想要为他奉茶。

宇智波斑除去了手套,盘腿在榻榻米上坐下。他假装在扫着泉搁置下的书籍,开口谈起的却是完全不同的话题。

“六月,你觉得泉奈为人如何?”

“泉奈大人?”佐藤泉将茶端到了他的面前,说:“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宇智波斑刚喝了一口茶,听到她的回答,差点把茶水都呛出来。他咳了咳,忍不住提醒道:“泉奈已经二十一岁了。你竟然觉得他是个孩子?”

“在斑大人面前,泉奈大人就会努力显出成熟的一面来,也会变得听话顺从。但是一旦没有了兄长的制约,泉奈大人的行为就会露出些孩子的天真来,譬如总是把‘斑哥会如何’挂在嘴边。”泉解释说:“简直像是以哥哥为世界的普通调皮男孩一样呢。”

斑的眼眸微微一敛,他握紧茶杯,说:“你跟柱间他们也认识吧。同样是兄弟,那扉间和柱间呢?”

“扉间……先生比较严格。而柱间先生则恰好和他互补。他们更像是弟弟管教哥哥的关系。但哥哥柱间又是一族的核心,因为他的仁厚,柱间比扉间更得所有族人的信赖。”泉说。

她的说法让斑在心底产生了认同。

虽然她看起来很柔弱,但是看人的眼光却很准。

“比起和我在一起生活,泉奈那样的年轻人才更适合你吧。”斑说。

“斑大人,你也只不过比泉奈大人年长了没几岁罢了……”她露出一副好笑的神色来。

宇智波斑晃了晃茶杯,望着茶面上自己眼眸的倒影。许久之后,他轻哼一声,说:“今天我看到了,你和泉奈相处得似乎不错。”

“看到了……么?”泉微愕,随即露出甜美的笑容:“抱歉。”

“也不用特地说抱歉。”宇智波斑懒散地坐着,语气里有一股倦怠之意:“本来你对我就没有感情,而我也不可能娶你为妻。之所以让你留在我身边,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佐藤泉伸出手,像是哄小孩似的摸了摸斑的头顶。

她掌心间属于斑的发丝有些硬,刺得她手掌发痒。

宇智波斑挡开了她的手臂,若无其事地侧过头去。沉默许久后,他朝泉投来冷然而凛冽的一瞥,眼眸中的猩红之色泛着血一般的色泽。

“因为是泉奈,所以我才会这样决定。”他的话语也如刀锋一般冰冷:“如果是其他男人——那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跪坐在他面前的少女不发一言,笑容依旧,石竹色的和服衬得她愈发沉静美丽。斑看着她毫无动容的神态,忍不住狠狠将手中的茶杯捏碎了。

啪嚓一片碎响,茶水浇在榻榻米上,晕开一片深色痕迹。碎瓷片扎进了摘去手套的掌心里,几滴暗红的血珠逸了出来。

他拔出了那一小片碎瓷片,冷冷地凝视着泉。

“斑大人希望我去照顾泉奈大人的起居么?”她询问。

“他是我的弟弟,我不可能和他争抢东西。”斑冷然说。

“这样啊。我倒是不介意。”她低声一笑,话语婉转:“被当做物件一样送去各种地方,也是我所习惯了的事情。”

宇智波斑咬咬牙,低声说:“即使是泉奈,可是,我还是……”

这句别有意味的话没能说完,他便将少女推倒在面前的榻榻米上。他的瞳眸微微一缩,三勾玉便化为更复杂的黑色图案。在这双眼睛直直的盯视下,泉只能微微地张开口,半点不能动弹。

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拥有极其强大的威慑力。在情绪激动之时,便会不由自主地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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