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旁边黑影一闪,杜婷从漩涡中走出,一道音波将阎迪轰退出去。
当看清阎迪双眼赤红之际,杜婷皱了皱眉,拿起手上的水晶吹响。
听到笛声之时,阎迪的身体猛地一震,哐当一声,手中蛇剑掉落地上。
他骇然地低头看着地上的蛇剑。
杀死阎勇后,他曾经多次回去试探,见蛇剑没什么反应后,将之收了起来随身携带。
他发现,剑里面似乎有种强大的力量,正好成为他的护身之用,只是每每见血都会让他如着魔般噬血,往往要好一阵子才清醒过来。
杜婷将一瓶药粉扔给阎媚,让她帮助阎芳止血。
“这是什么剑?”杜婷凝重地看着蛇剑,她从里面感觉到浓浓的血腥味。
阎迪收好剑,并没有回答,目光一转,质问道:“我明白了,肯定是你,扇动阎媚来想害死我是不是,既然这样,我也不客气,我就先杀了你父亲当收利息。”
说罢,立即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
“住手,阎迪,我告诉你,我父母若是少了一根头发,哪怕是冒着被魔灵处罚,我也要将你碎尸万断。”杜婷脸色一变,上前一步喝道。
只恨现在水晶笛根本无法控制阎迪的思想,都是魔灵害的,唤醒了阎迪的特殊灵魂。
“是吗?”阎迪轻笑一声,说道:“我让你去做的事,差不多一个星期过去,你一直拖延时间在寻找,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以为你就真的能杀我吗?”
“我有两个筹码在,先杀一个给你点颜色瞧瞧。”阎迪拨通了电话。
“是你逼我的,我就先将你杀了,我看还有谁能听到你的指令。”杜婷恼火道。
她确实手段百出,依然无法找到父母被关在哪,方锐那边也没有消息,多一天在阎迪手上,她着急又多一分,但是总这样被威胁不是办法。
只要抓住阎迪拷问,又或是他一死,可能引出抓她父母的人。
魔琴祭出,毫不犹豫地向着阎迪甩出一道三重音波。
只是让杜婷惊骇的是,突然间,从阎迪的脑袋上窜出一股黑雾,一下子将他包裹其中,显化出一个龟壳的模样,挡住了她的轰击。
音波扫荡,将附近几辆车轰飞砸扁,然而壳中的阎迪安然无事。
“这,怎么可能?”杜婷脱口惊呼,又是向着阎迪轰出几道音波,结果依然。
阎媚扶着阎芳躲得远远的,骇然看着这一切,这是人的打斗吗?
“哈哈...”阎迪狂笑:“我本来不想这么早示人,我是打不过你,但是你也休想杀我!”
随立脸色变得狰狞:“你敢对我动手,那我就杀了你父母,反正你对我也没有什么利用价植。”
对着手机下达指令。
“不要,不要...”杜婷脸色大变,从没想过是这样的结果。
她突然想起魔灵曾经的话,阎迪灵魂特殊,难道与之有关。
只是时间不容她多想,停止攻击冲到阎迪面前,求道:“只要你将我父母放了,让我做什么事情都行,我立刻,马上去办。”
“哼,这是你求人的姿态吗?”阎迪冷冷一笑。
杜婷脸色难看,挣扎一会,最终低下高贵的头颅,跪在阎迪面前:“我求你,放过我父母,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神色中带有苦色。
“哈哈...”阎迪再次狂笑:“一向对我呼呼喝喝的,你没想到会有今天吧?你认为我好不容易抓来的筹码,会轻易放了吗?哈哈...”
毫不掩饰他心中的想法,就是要一直压制杜婷为他所用。
杜婷紧紧地咬着牙,一语不发,她没有选择。
“我命令你,一个小时内,将方沐抓到我面前,否则晚一个小时,我便剁去你父母一只手指,你好自为之。”
说罢径直走向阎芳二人。
阎媚拉着阎芳逃出几步,无力,摔倒在地。
阎迪也不急,一步步走过去:“你们俩不是想让我死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来啊,扔盒子啊,我可是等着呢!”
充满戏谑。
阎媚一咬牙,神色露出果决,冲向阎迪。
阎芳拉住了她,冲她微微摇了摇头,小声道:“别冲动!我猜他暂时不会杀我们的。”
果然,只听阎迪说道:“你们不是很想我死吗?我就要你们看着我活得好好的,让你们看着我夺得天下,让你们后悔没跟着我卧薪尝胆!”
上前直接将二人打晕,夹着就走。
杜婷看也没看,召出黑色漩涡,走入其中…
再说马喜梅与庄家辉,带着后来加派的两百多人,几乎将福荫山连绵四五座山给翻了个遍,依然没有找到杜婷父母的下落。
看着马喜梅从地洞中钻出来,庄家辉埋怨道:“你恐怕将福荫山都挖空了吧,真的确定在这里?”
马喜梅一时间犹豫起来:“我明明闻到他们的气味最后在这里消失,难道真的找错方向了?”
时间越来越紧迫,他也很着急,只是一筹莫展。
“嗨,就因你的臭鼻子,我可是天天抱着墓碑睡了差不多一星期,天煞的烂西,人家开直升机飞走了,不就没味啦!”庄家辉没好气道。
若不是为方锐做事,他早就遛了,犯不着在这里陪鬼聊天,还要被蚊子吸血。
“直升机?”马喜梅挠了挠头:“还别说,真有可能。”
庄家辉气得够呛,骂道:“赶紧收拾东西走人,肯定不会在这种鬼地方。”
“为什么?”
“嗨!”庄家辉没好气地冲着马喜梅脑袋拍了一记,骂道:“你看看上面,天要下雨了,山都快被你掏空,雨水一下不塌陷才怪,到时候地上的地下的都来找你算帐,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马喜梅吓得一激灵,左右看了看,大喊一声:“打雷下雨了,鬼子要出山啦,快逃!”
带着大队人马夹着屁股狂奔。
金鹰酒吧,方锐将最后一块白玉雕刻完毕,放下刻刀,脑袋昏沉沉的,差点一头栽倒。
连续几天一共雕了16块,感觉魂力几乎被掏空。
正想躺一会,马喜梅给他打来电话,报告说搜不到。
揉了揉两边太阳穴,皱眉喃喃道:“以烂西比狗还灵的鼻子,应该不会闻错才是,索特到底将人藏在哪里?”
查过阎迪的许多陌生联系号码,更结合马喜梅的鼻子,最后才决定大肆搜福荫山的,没想到毫无踪迹。
这可是跟杜婷合作的筹码,若是找不到,杜婷肯定不会合作,若是为阎迪威胁所用,将是他计划的一大阻力。
走出房间,透透新鲜空气,看到不远处陈丽的办公室,不自觉地走了进去。
一切依旧,只是最近他很少进,家私台面蒙上了一层灰尘。
“要是丽姐在就好了,或许他能算出杜婷父母所在。”
想起陈丽,方锐脸上黯然神伤。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贝娜从外面走了进来。
“烂西那边查无眉目,你说索特会将人藏到哪?”方锐问。
贝娜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以他的精明,肯定知道魔属阴,为了避开杜婷的查探,应该会藏在一处极阴之地,比如墓葬。”
“关键就在这里,烂西几乎将福荫山掏了个空,仍然一无所获。”
“会不会在别的墓地,或是在外市?”贝娜托着下巴,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
“也有可能,只是这样搜起来如大海捞针,时间也赶不上。”方锐愁眉苦脸。
看来阎迪早有准备,三天之期快到,恐怕方晴那边要硬碰硬。
就在这时,万健打来电话:“锐哥,看守方沐的人说方沐被一女子带走了,凭空消失的,我已经去查看了。”
方锐心底一沉,脱口而出:“是杜婷!她耐不住了吗?”
不过想想也释然,他也是寻父母之人,情急之下做出傻事也在所难免。
“怎么回事,杜婷反叛了吗?”贝娜也听到万健的话音,问道。
“我想很可能是他,先去看看!”关上门冲出金鹰酒吧。
根本没有杜婷的联系方式,找她也难。
来到南区之前路锦住的房子,万健已经带着几人先到,盘问之下还是那句话,凭空消失,他们想阻止根本来不及。
方锐在客厅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魔气,果然是杜婷,看来她被索特逼急了,不得不低头。”
“锐哥,听说今天万方大厦发生爆炸,还是索特的办公室,停车场也有,会不会跟杜婷有关?”万健将今天收到的线报说出,只是很模糊,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
方锐眯了眯眼:“小乔迟迟未动手,看来索特是想提前换主,他就不怕方晴对他动手吗?”
“他会不会请来了比旷灵运更强的高手?”万健插话道。
方锐摇了摇头:“这种人出一个也难,世俗中几乎只有燕京方家才有,也不可能为他所用。”
“现在关键问题在于,索特会选择方晴,还是方沐!”贝娜说道。
方锐琢磨道:“若是选择方晴,向方晴投诚,那阎迪肯定会将方沐交到方晴手上,然后将小乔供出来以保全自己,这是上上之策,或许还会在交易之前弄些小动作以提让他的利益最大化。”
贝娜接话道:“若是选择方沐,以方沐为引,逼使小乔尽快杀主,再想办法将他变成傀儡,相对来说方沐好控制多了,但存在很大风险,先不说能否战胜旷灵运,单是以后方家追查也够他受的,除非他有像杜婷一般的异术。”
万健左右看着方锐与贝娜二人,感觉二人说得很有道理,似乎还很默契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