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上午开盘鑫宇股价一开始还稳定在两块钱,刚过几分钟便有大卖单,没两下子封死了跃停板,然而万方的股票却一路猛涨。
方锐办公室里,陆虎与阳品不在,郑友跟白玲珑只好充当着买卖角色,利用从万方股票中的获利来回购鑫宇的股票,试图稳定股价。
一百个亿,很快便用了五十亿依然无法起作用,还被套进去了。
“老大,我们怎么办?”眼看一点起色也没有,郑友急得手忙脚乱肥肉乱颤。
虽是富家子弟,可是在凡城这种小地方,操作着几十个亿的资金做股票,他不是第一次,大汗淋漓。
“锐哥哥,还是想个办法先将陆总和阳总救出来,澄清事实才是最重要。”白玲珑没了往日的撒娇,认真分析道。
玉手轻擦额上细汗,打键盘,她累得够呛。
钱丽与周泽洪坐在沙发上不语,钱丽一直在把玩着手机,转头给周泽洪打了个眼色。
周泽洪会意,可是又犯难起来,微微地摇了摇头,然后用手指点了点钱丽。
钱丽摇摇头,用下巴指了指方锐方向,自信地点了点头。
两人在打哑语,最终周泽洪想了想,走出办公室。
钱丽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看着那个大屏幕,对方锐笑道:“只要你点点头,我就可以帮你将这种小角色碾压,根本不需要耗费时间去跟方家玩这种游戏,你是知道的,除了钱我什么也没有,方家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小钱包罢了。”
郑友和白玲珑忍不住呆呆地看着钱丽,刚以为是方锐的朋友,是吃了大蒜吗,这么大的口气?
白玲珑用手肘轻推了方锐一把,意思不言而喻。
“不!”方锐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借人之手往往会错失最好的成长机会。”
虽对钱丽的话抱有怀疑,即使真如她说,非不得已他也不想用这种毫无营养的手段。
“有志气是好事,但是你擅于武力却不颤商业之道,那我就好好赠你几句金言。”钱丽微笑点了点头,继续道:“商场如战场,同样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资金便是你的力量,但是你要明白,商场上价格并不代表价值,有时候你出了万般力量,得到的很可能是一块可有可无的破石头,商场上更多应用的是巧劲。”
“所谓顺势而为,逆势取巧,你懂了吗?”钱丽意味深长地看着方锐。
“我知道,就是让股票一路跌,空方做空也是需要成本的,只要我们看准对方的底线,再冲进去收盘,那空方也无力回天。”白玲珑插话道。
就像是悟出了人生致理,拍手兴奋又激动。
“话是这个理,难道别人就没有准备吗?更重要的是我们资金薄弱,几乎卖光了万方的股票套现,现在只剩下五十亿了。”郑友气馁,郑白两家都竭尽全力帮忙,全套进去了。
钱丽微笑地看向方锐,似带有考究之意,并未说什么。
方锐皱了皱眉:“玲珑你通过手上的网络资源宣传,陆虎与阳品被我派到外地做大项目,对付方朗根本用不上大才,郑友你将剩下的五十亿投入博彩网中,依然买我赢,我去想办法将陆虎和阳品救出来。”
说罢,转身走向门口。
“又买,都没钱了还投什么注,你就是个实打实的赌徒。”郑友皱眉小声喃喃,却不敢忤逆半分。
白玲珑干劲实足,这可是她的强项,立即拿起笔记本电脑又是一翻神操作。
钱丽叫住方锐:“等等,我已经让周老代劳,估计很快就有消息了。”
一个小时过去,果然周泽洪将陆虎与阳品带了回来。
不仅是方锐,就连一直在操着电脑的郑友和白玲珑都大大地震惊了一把。
这么快?还真是应好那句话,杀鸡用牛刀,效率就是高!
两人浑身脏兮兮,还受了皮外伤,陆虎较惨,显然是被打得最多的一个,鼻青脸肿血迹斑。
“快将药吃了!”方锐不由分说,上前给二人各塞了一颗凡药让他们吃了。
一旁的周泽洪看着脸抽抽,就一点小伤也太浪费了吧!
“没事,坐坐就好!”被方锐扶着,陆虎龇牙咧嘴地慢慢走向沙发。
“谢谢老前辈!”阳品罗好点,他向周泽洪再次表示谢意,只是看他的眼神中显行异常震撼。
没办法,整个救下的过程他们看在眼里,回来还是被提着回来的,那种比汽车还快的冲锋平生第一次感受,快,太快来,就像是飞一般的爽快。
“谢谢!”陆虎刚坐好,同样向周泽洪表示谢意。
作为叛出方家的人,他被方朗折磨得只剩下半条命,还好周泽洪及时赶到,否则就被人割断手筋脚筋。
见方锐满脸担忧,陆虎忍着痛挤出笑容道:“小时候我俩摇树枝摔下来,你听过我叫一声痛吗?”
“少爷,大事要紧,方朗肯定借题发挥打压我们,我看也是时候收官给他沉重一击。”
在钱丽好奇的眼神中,陆虎站起来走向办公桌,郑友见状急忙让位。
方锐苦笑,不过陆虎二人得救,他也放下心来,以他倔强的性子,只好听之任之。
确如钱丽所说,对于商业他不擅长。
万方投资,阎迪办公室。
看着一片狼藉,方朗愤怒地将面前一块破木板踢飞:“肯定是方锐搞的,龟孙子,阎迪呢,他去哪了?”
一旁的邵文小心翼翼道:“今天一早就没看到过他,可能是昨晚方锐跑来这里找他要人,两人打起来了,至于...谁输谁赢还不知道。”
“都缩头龟了,他若是赢了还不跑出献媚吗?又是废物一个。”方朗嗤之以鼻,甩手走到隔壁的秘书办公室。
秘书赶紧让坐,战战兢兢地给方朗倒上好茶,然后站到一边等着差遣。
“鑫宇那边怎么样了,要小心方锐作死反扑。”方朗细细地品着茶,问邵文。
邵文自信地笑了笑:“一切都按计划进行,所有卷商手上的鑫宇股票我们都借过来做空,目前鑫宇的股价跌至一块五,只要明天我们再放出鑫宇缺乏流动资金,而且业绩负增长,到时候守住最后防线的散户肯定会抛盘,只要我们抄他底,持股超过50%就明正言顺地当上鑫宇的大股东,到时候怎么玩还不是少爷你一句话吗?”
“哈哈...”闻听,方朗大笑。
这时小秘书插话道:“方少爷,刚才我收到消息,博彩网上有人投了五十亿买方锐赢。”
“嗯?”方朗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起来,一拍桌子大骂道:“混帐,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这里挑事,我就要他输得家破人亡,给我再投一百亿买我赢。”
邵文皱了皱眉,意识到有些不正常,试着劝道:“方少爷,我总感觉这是个陷阱,没必要跟这种博彩争一时之雌雄,只要我们赢了方锐便可。”
上次方朗强势下,只好将持有的万方一部分股票出售,挤出两百个亿投注,这又来一百亿,虽说对于赢方锐很有自信,可是哪来那么多钱投注,在未分胜负之前,那全是套资金的路。
“混账,爷爷教过我,输人不输阵,既然他利用这种方式来造势,我就要压他一头,怎么可以让人看扁我方家正统,我的话你也不听吗?”方朗不悦。
别人不懂他心里的感受,投注方锐赢不仅是给他下眼药,还是对他的挑衅,看不起他,怎么能没有自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