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城的天,说变就变。
上一刻大家都在围绕着鑫宇和万方的相斗津津乐道,纷纷猜测谁是最后的是赢家。
下一刻,一个重磅消息传出,方朗将在三天后与阎薇完婚,这场闪婚完全不符合大家族的作风,人们都意识到里面有着斗争的色彩。
白家,白开水心烦意乱地在大厅踱着步。
“爸,请柬都派来了,只是我看那个位置应该是坐最外围靠近出口,我们到底要不要去?”白塘愁眉不展,看着放在茶几上的请柬有气无处泄。
方忠到来的一幕幕,那种强势不容质疑的气场,让他记忆犹新,虎威犹存。
“不去!”白玲珑冲上前去,一下子将那请柬给撕个西巴烂,怒骂道:“既成水火,我们怎么能背着锐哥哥去给他的敌人呐喊助威。”
“玲珑你别意气用事,我们家全都压上了,再加上郑家,能否跷动万方分毫?方锐注定是失败,这次是我们巴结方家以讨事后宽容的好机会,依我看咱们先备好礼,静观其变。”方塘道,这次倒没有喝斥白玲珑。
“嗯,好一个静观其变,若海无边只有宽宏方达彼岸,白塘,这事就交给你办。”白开水多番思量,点头算是同意了白塘的主义。
“爷爷,你怎么能向敌人低头!”白玲珑不满,冲上前就要揪白开水的下巴。
“哎哟,我的宝贝孙女啊,事到如今我们还能怎么样,静观其变两手准备才是万全之策,你没发现方锐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吗?难道他会坐以待闭?我这不是等着他吹响号角吗?”白开水急道,侧身躲过白玲珑的乱来。
“哼,我就不管,反正要去你们去个够,我现在就去说服阎薇,我要给锐哥哥排忧解困。”白玲珑甩手走出门外。
“唉...”白开水只能无声叹息。
去帮?也不知道是骂她聪明还是愚蠢,若是方锐与阎薇没有结果,那白玲珑岂不是更有机会吗?哪有这样搬石头砸脚趾的?
郑家。
郑祥云同样愁云重重,坐在茶桌前大口大口地喝着浓茶。
郑有福坐在不远处,若瓜着脸埋怨:“我就说当初不应该上方锐的贼船,这下被他坑惨了,方朗结婚,方忠亲自登门送请柬,凡城各大富豪名人都收到,就连白家也收到,可是我们郑家却没收到,这不摆明了要杯割郑家吗?恐怕凡城再无我郑家立足之地。”
“我觉得他是打着挑拔离间之计,将郑家白家与老大的紧密合作逐个击破,爷爷,出弓没有回头箭,哪怕以后睡天桥底,我们也要与老大共同争斗到底,我相信白家也会这么做的,我也相信老大一定有应对之策。”郑友道。
“兹事体大啊!相对于方家来说,我们还只是一只风雨飘摇的小船,唉,难道郑家在败落在我手上吗?”郑祥云长长地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拾起勇气跟白开水一同投奔方锐,本想大干一场,却没想到刀剑未出就被对手吞了。
这等差距不得不让人心恢意冷。
“方忠已经摆明了车马帮方朗,以自己的名义出资打压鑫宇,追讨博彩网的资金,鑫宇的项目全部被他硬手腕压停清算,目前鑫宇挂名负资产四百多亿,股价已经跌破一块钱被迫停牌,若是整体清算将会负债更多,方锐只是他的盘中餐,根本蹦跶不起。”郑有福分析道。
“咔嚓!”郑祥云怒火上来,一把将手中茶杯捏碎,愤愤地扔在地上:“都怪我,被老白迷了心窍,跟着方锐干注定就是一招败棋,说不定他早就跟方家勾结在一起。”
“爷爷,我都说了,那很可能是方忠的离间之计,我们一定要坚守本心。”郑友见形势不对,立即劝道。
“你闭嘴!”郑有福喝斥一声,想了想道:“爸,依我看,方忠不请我们,是想让我们主动去找他,我安排人备好重礼,到时候第一个到场以表诚意,有我们带头,凡城那帮子名人也会跟着效行,我想方忠肯定是打着让我们带头降服的念头。”
“嗯,也只有这样了!”郑祥云点头同意。
“哎,唉...”郑友想多劝几句,但是他知道自己在两长辈面前没有话语权,只好叹了口气,转身上房打电话给白玲珑,商讨对策。
三天过去,方锐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人们纷纷猜测方锐认输了,真如传说那样丢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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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薇独息一人在休息间,身穿一套艳红褂裙,头梳髻髪坐在化妆台前,看着镜里浅施脂粉的自己发呆喃喃:“你现在才想起我们不是兄妹吗?哪怕真是兄妹又怎么样,我好想回到从前,你一直是我的小尾巴...”
“不管是妈的错还是我喝醉了酒,一切都已成事实,我被方朗玷污了身子,已不是完美之身,我对不起你,我也是将死之人,在有生之时我帮你杀了方朗,这样方家就不会再为难你了,以前你一直在保护我,现在是我只能帮你这一次了...”
“我宁愿你恨我一辈子,也不想让你伤心难过,我知道哪怕是我死了,你也会替我照顾好爸...”
两行泪水夺框而出,滑过脸颊,苦涩将脂粉融化,汇聚在下巴尖上,最终滴落地上,散发出浓浓的哀伤。
“薇薇,你怎么了,你让我进来啊!”门外响起何月紧张的声音。
“我没事,很快就出来!”阎薇回过神来,忙擦去脸上泪花,重新补上脂粉。
将那柄沾上方锐鲜血的小刀小心翼翼地藏在身上,随后开门走了出去。
只是她并没有察觉到,床底下躲着一个娇小的身影,正是白玲珑。
她满脸震惊地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因为听了刚刚阎薇的大秘密后而震撼过头被发现。
眼珠子瞪得有生出来最大,转了几转,依然无法消化刚才的信息。
“不行,我得赶快将这个消息告诉锐哥哥。”心里想着,手忙脚乱地翻找手机。
过于激动,手机掉地上发现砰声。
还好未人注意到,她拍了拍胸脯,然后急忙给方锐打电话。
但遗憾的是,方锐的手机关机了。
她又气又急,转手又拔通郑友的电话求助。
何月见阎薇出来,将她拉到一边若口婆心地劝道:“薇薇,你真的决定了吗?你要不要慎重再考虑,我是怕你以后会后悔。”
她心里是不赞成的,也因此拒绝了给阎薇上妆,但还是无法阻止。
一旁的庄家辉也发挥他三寸不烂之舌相劝,一味地抹黑方朗。
“我心意已决,你们不用再说了。”阎薇坚决道,一步步走到大厅。
陈兰坐在沙发上心事重重,见阎薇出来,起身迎上前:“薇薇,都是妈不好,要不,要不咱就将这婚事给辞了吧,若是他们追究下来,妈给你扛着。”
浓浓的胭脂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她的双眼却露出坚定,似乎从某个极复杂的问题上逃出来,不惜一切代价地要做一件平生最出息的事。
哪怕是何月与庄家辉,也为之惊愕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