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各位对我试图打造的新文风有什么感觉,还适应吗?我试图将语言精练不少,看了东野圭吾先生的小说才发现自己以前似乎太过啰嗦,而且前面的文风惨不忍睹。以上,我会试图将文趣÷阁变得更加优秀的。)
往艾儿所指的方向行动,才恍然发现那段距离并不算远。虽然灌木丛生、怪异遍地的黑森林不算好走,但对于实力不凡的一行人而言却不在话下。
往北走了大约千来米,阴郁森林中便影影绰绰露出木屋一角。那儿便是艾儿指示方向的终点。
然而麻烦的问题来了,几人绞尽脑汁却发现怎么也无法接近那栋形似森林猎人住所的单栋木屋,只能像无头苍蝇一般在外围打转。
“这可真是棒极了!我感觉自己就像个瞎子,这双眼睛根本起不到丝毫作用!”
泰克林恼怒地用钢锤砸飞让人眼花缭乱的树木,但那丝毫无用,不一会儿,那些形状渗人的黑色巨木又会没事人儿般伫立在原地。
“瞎了眼的是我,我真不知道我小时候怎么会认识你这混球!”
黛芙妮对泰克林随意触碰宝珠的行为耿耿于怀。而对于她的观点,夏洛特颇为赞同。
问题再次回到了原点,必须争分夺秒的几人却被魔女的幻阵弄得进退失据。独自断后的海伍德生死未卜,远在弗塔拉齐城的希尔维亚不知何时会赶到魔女之堡,魔女与阿尔薇拉布下的法术阵地,毫无疑问就是为了对付希尔维亚。
身陷敌阵的几人不仅担负着各自的命运,还牵连着那些亲朋们的安危。
早知道会被困在这片只能称为黑森林的后花园中,倒还不如孤注一掷冲击阵地,哪怕希望渺茫、但也好过于在这空耗时间,说不定还能在希尔维亚赶来时为她多少分担一点压力。
但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更加操蛋的是,现在连原路返回都无法做到。
弗塔拉齐城外,希尔维亚脸沉似水。
如果只是被摆了一道,倒还无法令希尔维亚如此焦躁。她面对的毕竟是上个纪元中曾令自己与同伴陷入苦战的强敌,若是轻而易举地被她击溃,那未免也太过小瞧了当年的自己。
真正令她感到困扰的是,在星之主扰乱命运线的现在,希尔维亚居然无法追索到敌人的踪迹。愤怒与焦躁的情绪让希尔维亚坐立不安,汹涌的感情让永远正确的公主陷入了困惑。
虽然某种程度上帮助了己方的势力,但生平第一次,她觉得扰乱命运线的埃德温居然如此可恶。若非如此,哪怕魔女与阿尔薇拉隐瞒踪迹,她也有那份自信追索到对方的行踪。
“这可不像你啊,冷静点吧,希尔维亚喵。想想看吧,魔女应该不会伤害夏洛特,即便真有那个想法,夏洛特也拥有死亡重置的能力。这样想来,她与阿尔薇拉联手最终的目标还是你,否则也不会在现场留下‘等我的消息,给你地址后只许一人过来,否则就再也见不到夏洛特’这样的讯息。所以,现在只要耐心等待就好……喵呜——!!!”
梦幻妖精全身毛发竖起,如同触电般挥舞四肢呲牙咧嘴。因为她的主人抬起一脚,毫不犹豫地用水晶高跟鞋跟踩在了她那娇嫩的尾巴上。
“还记得我的命令吗?让你跟在夏洛特身边是为了保护他,而不是让你大发善心去压制什么魔能池。城市要爆炸的话,就让它爆炸吧,死多少人都无所谓,哪怕他们全部加起来,在我心中也抵不上夏洛特一根毛发。”
鞋跟狠狠碾压,面无表情地做着无比过分的事,这大概才是希尔维亚的可怕。
“病、病娇!好可怕!喵!”
放过她后,梦幻妖精用前爪呜呜地揉着自己的猫眼,委屈得就像遭到大人无端恐吓的三岁幼童。
“喵呜呜——上一个主人腹黑,这一个主人病娇,妖精我真是好可怜呀~”
“闭嘴,你大概不想回炉重造吧?”
“喵!!!居、居然……呜呜——”
可怜的猫咪识时务地抿紧了嘴巴。
第一次发现,这种无意义的打闹居然能让自己稍微冷静一点。不,这样的说法有问题,因为在大约十年前,慌乱什么的,根本就与希尔维亚无缘。
毕竟没有情绪的人,怎么也不可能失措。
稍微冷静下思考,梦幻妖精所说并非无凭无据。现在敌人之所以不告诉自己地址,还要求‘届时只许一人前往’,大概是布置的陷阱还未完全生效,所以才要施法隔绝自己的追踪。
这样想想的话,夏洛特暂时还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不,不如说,万一自己擅自行动追踪敌人,让敌人在准备完成前感受到威胁,那对夏洛特才是真正的不利。
虽然夏洛特有死亡重置,但一来对他的精神危害不浅、且有可能加速根源代行者的苏醒;二来,万一魔女一不做二不休,挟持夏洛特逃跑,那才真是追悔莫及。
所以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等待,梦幻妖精想要表达的,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吧。
居高临下瞥向怪模怪样地抿紧猫嘴的妖精,希尔维亚无名火起。
“居然焦躁到让区区猫科动物提醒,这可真是毕生耻辱。”
妖精抬起猫脸露出一个人性化的笑容,“这话可有埋汰自己的嫌疑,妖精不仅仅是猫科动物而已,还是你亲密的半身呀。喵喵,所谓关心则乱,但这不正是小希你所憧憬的感情吗?”
“闭嘴!”
“喵呜!!!”
盘起尾巴放在嘴边猛吹的妖精看上去很是可怜。
不过被动等待可不是希尔维亚的作风,总得在不危及到夏洛特的前提下做点什么。例如,先找出对方传送的位置,好为接下来的进攻做好充足准备才行。
“够了!从刚刚开始就在不断地闹腾,弄得人心烦意乱的,差不多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吧!”
木屋中突然传出的恼怒女声,针对的是不断砸飞树木的泰克林。
一行人齐齐看向无法接近的木屋,只见穿着清凉短裤与粉色丝绸短衣的女孩推开了木门。黑长直发垂至腰间,气鼓鼓的凯思琳像是领家女孩般娇俏可人。
“凯思琳?!”
“没错,就是被你坑害的凯思琳!”
回答得很不友好,不过从她的表情也可以看出端倪。黑色眼褚瞪视着夏洛特,仿佛饿了三日三夜的旅人看到了一盘香喷喷的烧鸡,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被她呛声的夏洛特半天作声不得。
“……那、那个,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凯思琳小姐。”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夏洛特秉持着这个观念点头哈腰。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过得还好了?要不你来试试,看看被禁闭在除了破旧书桌和床榻什么也没有、还得忍受这渗人环境的木屋里大半个月是什么滋味!”
看来凯思琳的怨气已经大到快要无法沟通的地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