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将军默默咀嚼这句话,再看看花丛中落下的花瓣,忍不住连连点头。
太写景了。
不过!大将军再次默默打量方旭,这家伙真的不学无术吗?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怎么会发出这等感慨?
大将军终于对方旭升起一点兴趣,她觉得一个被宠在手心长大的纨绔不应该有这等感慨才对,这很不对劲。
大将军默默观察一会,便收回视线,她还有公务要处理,没时间细想,还是以后有时间再慢慢观察吧。
看着大将军带着四个大丫鬟离开,方旭感觉挺无力,这女人真不一般,颜值人家不哈,才华好像也勾不到她。
揉揉鼻子,方旭向自己的房子走去,心里继续盘算下次从哪下手,放弃是不可能滴。
在方旭的房门前,铭安一脸苦恼的候在那儿,看到方旭走近立刻跪下请罪。
“少爷,铭安没用,没有查到那个房间里藏着什么客人。”
“没查到?”方旭皱眉,铭安虽然不能闯进去,那一直守着总没问题吧,难道那客人还能吃上一天。
“小人坐在对面的茶楼一直盯着那个包间,里面并无一人走出,倒是等到小二从里面撤饭菜。
小人又等了好久还是不见有人出,然后看到有新的客人进入。”
铭安一脸苦恼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铭安接到方旭的暗示后一直很尽责的盯着那个包间,可是人家根本没有从正门走出来。
应该是从包间的后窗离去,白等半天,铭安是个认真的主,还亲自去后街打听,并无人看到何方神圣从后街经过。
也不能说没有人经过,有辆马车经过,至于马车里坐的什么人就不街道了,马车上也没有各府的标志,同时赶路的还戴了斗笠。
可以说这行人很神秘,似是有意在躲着。
“你盯着那里被人看到了?”方旭问道。
铭安仔细回忆,不敢给出肯定答案,他肯定没有故意爆露自己,至于暗中有没有人盯着他就不清楚了。
这种事铭安也是第一次执行,虽然他为人谨慎,还是难免出些差错。
“起来吧,这事不怪你,是敌人太过狡猾。”方旭扶起铭安,对铭安的执行力还是肯定滴。
若是换成一般小斯,肯定没有铭安这般仔细,还知道去后街查看,打听,已经很不错。
铭安起身仍然一脸自责,他已经感觉到有人要害少爷,偏偏他办事不力,居然没有发现是谁想害少爷。
有千日做贼,可没千日防贼的,若是查不出是谁下的黑手,也不能请老爷出手对付对方,那少爷岂不是日日处在危险中。
越想越不安,铭安的小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瞅瞅把你愁的,至于吗?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他们第一次没有杀死少爷,他们就永远失去了杀死少爷的机会。”
说着方旭刷一下打开折扇,身上散发出自信的光芒,铭安抬头盯着少爷,眼底满是惊讶,他觉得少爷变了。
“少爷,您?”铭安有句话没敢问出来,他只是下人,不敢过问主子的事。
“你下去休息吧,让盼儿过来伺候着。”方旭手挥到一半,突然问道:“不对呀,我抢了那么多女人,怎么一个也没看到?”
铭安停下脚步,看着少爷一脸同情,少爷果然被人打的失忆了,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少爷,您抢回来的女人一部分送给了春风楼,还有一部分被夫人送走了。”
铭安看着少爷一脸茫然,只得继续解释。
原来原主与春风楼的关系很好滴,去那儿消费不用花钱,里面的姑娘可以随他玩。
原主也是一个知道回报的,既然对方对他那么好,他自然投桃报李,把自己玩腻歪的姑娘都送去了春风楼。
你说这人得多缺德啊,你玩腻歪了你放人回家不行吗?他不,他还要继续毁人家姑娘,真是造孽啊。
还有一部分被原主留在院子里,因为要娶大将军,武安伯夫人做主,全部送到了乡下庄子里,以后有机会再弄回来。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放在乡下养着吧,他要是敢把人弄回来,只怕与大将军的那点事就再也没有可能喽。
方旭揉揉鼻子,摆手让铭安下去,一个人坐在窗边发呆,忍不住继续想原主造的孽。
那些女人何其无辜,遇到这么个混蛋。
使劲拍拍脑袋,又晃了几下,没有听到水响,方旭确定脑袋时的水在他穿过来时就挤干了,现在脑子没进水。
春风楼!绕来绕去又回到了春风楼。
春风楼对原主那么好肯定有回报,至于以前有没有回报过,方旭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回报,那是不可能回报滴。
不拆了春风楼都是对他们客气。
咦,不能拆,还得再去,得去探探春风楼的底,看看是何人开的青楼,只要找到了背后主子,一切就好办。
书房内,大将军提笔在纸上写下了‘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字体不似女儿家的清秀,反而有一种雄浑霸气充斥其中,观其字知其人,此人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主。
“将军,这两句写的真好,我怎么感觉没有写全呢?”静言凑上前一边欣赏将军的字,一边说道。
“确实不全,不知是他没有想到,还是其他原因。”将军放下笔,又欣赏了一遍,继续说道:
“我总感觉他自打出事后,整个人都变了,你们有察觉到吗?”
四个大丫鬟齐齐点头,她们也有察觉到了,以前方少爷看到将军,眼睛里的色欲瞎子都能感觉到。
现在方少爷的眼睛里一片清明,偶尔也会看向将军,多是带着审视与欣赏,没有色迷迷的感觉。
再就是大家都说方少爷是纨绔,是草包,可是接触之后发现传言不实,方少爷腹中还是有东西的,比如做生意的那套。
还有就是做吃的,四个大丫鬟被方旭的美食勾引,想到都要流口水,从来不知原来食物还可以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