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黑气渐少,但绿光似乎更加的不堪,吴迪不禁焦急起来。蓦地,双眼一阵难言的刺痛,他再也忍不住,狠狠的闭了一下眼睛,随即不顾正在哗哗往下流着的眼泪,勉强睁开双眼,朝师父的体内透视进去。
黑气、绿光都没有了,师父体内刚刚看到的大片黑色霍然少了三分之二!只剩下左上腹部还有一块初生婴儿巴掌般大小的黑块,在一片肉色的内脏中显得格外的惹眼。
他揉了揉眼睛,黑气呢?绿光呢?吴迪啊吴迪,你怎么能在这种关键的时候眨眼呢?
他龇牙咧嘴的瞪了一会儿眼睛,却始终没有再看到有什么情况出现。于是长叹一声,看了看仍在沉睡中的师父,沉思着走出了病房。
“小五,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父亲他快81了,已经算是高寿,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
常睿正蹲在地上抽烟,看到吴迪出来,双眼红肿,满脸的泪水,不由得心中感动,温言劝道。
吴迪看到常睿头发蓬乱,满布血线的眼中隐含泪丝,堂堂一个市长,刚才竟也会像一个老农般蹲在地上抽烟!他心中一阵难受,点头道:
“三哥,你也别太担心了,师父他老人家福大命大,一定能扛过这一关的……”
“嗯,我在家待不了多长时间,大哥二哥他们也都比较忙,父亲主要就要靠你们几个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鸿雁也在,这边有我们两个足够了。”
回去?是要回去,不过不是回家,而是回去拉萨!这灵眼一次储藏的灵气太少,我还要赶飞的去补充。如果真的是如他猜想的那般,有布达拉宫、大昭寺那样的灵气宝藏可以随时补充,别说是区区一个胰腺癌,就算是认识的人都……呸呸,乌鸦嘴!
宋鸿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旁边的病房走了出来。这几天他也没有休息好,刚刚补了一觉,准备熬下半夜。师父得病的消息实在是太突然了,而且一来就是那么恐怖的晚期胰腺癌,他和杨林学得知消息的时候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还能勉力支撑,而岁数不小的大师兄则受不了打击,干脆的直接晕厥被送进了医院急救,这会儿怕是正在家里休养呢!
“小五,你这几天忙什么呢?天天跑的不见人影,打听到能治师父病的人了吗?”
吴迪刚刚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心情大畅,可是此刻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只觉得在二人面前忍的很辛苦,只好绷着脸说道:
“再辛苦二师兄一晚,我明天去拉萨,布达拉宫的格则波仁切可能有办法,我有点头晕,就先回去了。”
“嗯,你先回去吧,从巴塞罗那回来就没睡个囫囵觉,记得先好好的补上一觉,这是个长期的艰苦的斗争,可别把你也给拖垮了!唉,喇嘛……喇嘛会比医生还厉害些吗?”
吴迪回到四合院时已经是下半夜,院子里冷冷清清的,老妈和老妹回去了,军师他们还在外边,这里竟然只剩下大牛和摇篮二女他们四个人!
人手还是不够啊!只是,从哪儿能再弄些人过来呢?难道还要问钟大要?他若是听到这个消息,怕不是会直接飞过来打他一顿吧?老子这是部队,不是给你个败家大少培养跟班的地方……
吴迪捡起一粒珍珠,轻轻丢到了水族箱里,食珠鳅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睡觉去了,十几天不见,不知道这家伙是胖了还是瘦了……
一道黑影闪过,正在下沉的珍珠失去了踪影,随后吴迪就看到一条胖大泥鳅浮上了水面,扭着肥胖的身体冲他摇头摆尾。这货,果然是胖了!从明天,不,今天开始,一天减两粒珍珠!
孟瑶听到动静,低喝了一句,吴迪连忙应声,随即就见到小丫头睡衣都没穿,赤着脚直接三点式就从卧室冲了出来,胸前的罩杯还一晃一晃的,一副随时就要脱落的样子,想必是后边没有系扣。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快回去,多冷啊!”
吴迪的四合院倒是烧着暖气,而且温度还不低,可是一想到外边天寒地冻的,他就心疼,顾不得衣服还没脱,抱起小丫头就向卧室走去。
“凉,你身上好凉!”
孟瑶挣扎下地,不顾掉在地上的罩杯,赤裸着上身,拉着吴迪蹑手蹑脚的朝旁边的房间走去,
“蓝妹妹累坏了,睡的跟个死猪似的,我们不要管她……”
“好,正好让我好好的尝尝,这十几天不见,瑶瑶是不是变的更好吃了……”
“切,一会儿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吴迪一头黑线,看着被孟瑶的单臂压成扁圆状的小白兔那圆润、肥滑的厚边,咽了口吐沫。女侠,咱不带这么豪放的好不好?我今天可是准备要一个一个,一次姓吃个饱的啊!
战况超乎想象的的起因就是吴迪昨天半夜的治疗……
常老从一早醒来就觉得不对劲,那种即使是用了止疼药也会隐隐传来的疼痛似乎不见了,这一段曰渐酸软的身体仿佛被人大修了一番一样,竟然意外的充满了活力。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回光返照,就要玩完了不成?
他试了试双手的握力,又按压了数下腹部,看了一眼和衣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宋鸿雁,终于忍不住将他叫了起来,问道:
“鸿雁,昨天我睡着之后,医院做了什么特殊的治疗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