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洛寒将手中纸条握成团,眸中染上了嗜杀。
太子,你既然如此也别怪我不客气
此时上早朝,离洛寒看着太子眸色渐渐暗沉,真的有些事情一旦想起便是疼入骨髓,这次暗中行刺已经让他想起了那些黑暗的过往,太子既然你要这样就别挂哦我。
离洛寒走到朝堂,一反常态,大声说道:“父皇,孩儿有要事禀报。”
皇帝也有些纳闷看着离洛寒,要知道离洛寒一向都很温雅为人圆滑,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
离洛寒从袖中掏出来一份卷宗,回头带着几分冰冷的笑容看着太子,离洛寒头一次,眉头紧紧蹙在了一块,侧眼看上去如座冰雕。
太子心中一凉却涌上更多愤慨,为什么当初没有杀死这该死的家伙?离洛寒收回笑容,太子,你就尽情愤怒吧,你可知当初的离洛寒是有多想把你扒皮抽筋,剜肉剔骨?
皇上接过卷宗,渐渐的气的发抖,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着太子,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他脸上的肌肉在愤怒地颤抖着,眼睛里迸出火般凌厉的目光。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太子早就不知道被杀了多少次。
案宗劈头盖脸的向太子砸了过去,坚硬的边角打在太子额头,鲜血顺着太子额头蜿蜒而下,太子惶恐的跪下。可是皇上却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双目染上威慑,九龙至尊的怒火,怕是他人无法承受的来。
站在一旁的离洛寒看着皇上静静的不说话,皇上看着离洛寒眸中闪过太多情绪仿佛还记得孩童时的短缺吃食导致童年时候离洛寒他当时怎么也丰润不起来,身形瘦小单薄,衬得脑袋有点大,面颊略瘦,眼眸都因脸瘦而显大,黑黝黝的。
手腕则是一层肉皮包骨而已。一想起他儿时更是瘦弱得只剩下一双大眼,依然亮闪闪的凝望着他,信任着他,可是现在的离洛寒却是冷冷看着自己,眼眸中带着淡淡的嘲讽,心里就一阵阵揪着疼。
如今的离洛寒揭开了最阴暗的一面一般,狂暴冷酷又无情,处事虽冷静睿智,可是今天的他浑身上下仿佛带着戾气一般。
大臣面面相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几个识眼里的,看了太子一眼,很快又默然的垂下头,久久不言语。
离洛寒转身说道:“太子贪婪无厌,没有治理国家的才能,不听长辈忠臣之言,嚣张跋扈,肆意妄为,上位之后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令人满意的政绩……”
宛若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众人炸开了锅都开始议论纷纷
其中有几个老臣愤愤走出来,眉宇间染着怒色,令人看了不禁唏嘘。
“皇上,太子应当有着君德之人,可是从太子所做所为,我根本不知道他哪里有所谓的君德?皇上以后的一国之君不能由这样人继承啊!”
也许平时所作所为太过分,从未得过民心,又有一个老臣站出来指责太子。
此人眉目双宽,在众人眼里,严于执法,心正不歪。
“陛下,自古以来我们崇尚以德服人,依法治国,可是太子所做所为不但无德还无法无天将来怎样治国。”
仿佛激起了所有愤慨,众大臣纷纷弹劾,皆是要求废了太子,几人的话出了口,犹如关不上的水匣子,无人盒得拢,也少人推得掉。
皇上看着跪在地下的太子,失望涌上心头,这是他孩子,这是他立的太子最后却变成了这个模样,怎叫他不痛心疾首,皇上大致到了现在都始料未及,他所立下的男人,如今会成了他立朝政最大的阻力。
仿佛疲倦了皇上,静静拿出圣旨本以为还要很久后才能拿出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太子离洛飞,疏忽执守。
故今日搬出圣旨,革除离洛飞太子一位。
废太子,无召见不得入皇宫。
扣除俸禄半年例,禁再以太子名头行事。
今日之事,将公告天下,太子之位,特此废除。
皇上让身边的公公念完圣旨后宛若沧桑了很多很多一样,看着底下一片杂乱,无力挥挥衣袖,眉眼间多了几分沧桑之感,说:“退朝吧。”
说完独自一人离开并未看一眼太子,只是走之前静静看了一眼离洛寒,最后静静走了,皇帝的背影被殿内的烛光拉的很长,太子在身后微微弓着身子,眼底一阵决然。
离洛寒静静看着太子眸中冰冷却未散去。良久他静静转身也离去留下太子一人在空旷的大殿。有些事情到最后不过因果轮回,自己种了什么因,就自然而然会有什么果。
“什么?太子被废了?”关曲儿惊讶站了起来,诧异问着,一双精致的眉眼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那个小太监弯着腰谄媚的看着关曲儿陪笑,这深宫之中的起伏已然成了他最后的消遣,道:“我怎么敢欺骗关小姐你啊,此事千真万确啊,太子今日在大殿惹得皇上龙颜大怒呢。然后下了圣旨被废了。”
关曲儿闻言,久久的沉默,眼底闪过一丝狠决,很快又被很好的压制下去。
事情在向出乎意料的地方发展,关曲儿说不出是好事坏。
但是现在,她缠绕上了离洛寒着棵树,虽然不是羽翼丰满,但至少阳光普照,对于她来说,关曲儿要做的,便是一株木棉,紧紧的贴服在离洛寒周遭,成为一株傍树而栖的木棉花。
这大致,也是关曲儿,与秦覆昔的差距所在吧。
对与秦覆昔来说,她更想同为一颗苍天树木,枝繁叶茂,同离洛寒一直长存下去。
四月份的天寒气未消,关曲儿拢了拢身上的水纱,阳光升起在高空,渐渐迷了眼,关曲儿望着如今的天空,心底久久回复不过。
谁也无从得知离洛寒的未来,每一步,在这深宫之内,都将举步维艰。
不论到了何时,终归要化作一句:你等着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