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句话,直接打破了二皇子的阴谋,但皇上对秦覆昔的态度,又让秦覆昔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她竟不知,自己该是庆幸还是需更加警惕才是。
如今她是越来越看不懂皇上的心思了,皇上既是想狠削她的实力,又为何似乎不愿对她做严重处分呢?
二皇子不服气地朝着秦覆昔冷哼一声,挥起袖腿,骑上下人所牵之马,也随皇上轿子离去。
面对二皇子此举,秦覆昔只是冷眸相待。
看着皇上的轿子远去,秦覆昔也无作他想,便直接起身返回自己营中。
踏进营中,未等坐下斟杯茶歇口气的时间,新来的贴身侍女便呈上了一封信函给秦覆昔看。
拿过侍女手中信函,未是启封信函看署名,看外头字秦覆昔便认出此信是离洛寒所写。
秦覆昔小心打开信函,认真阅读起来。
“昔儿,四下不见你身影,我便先行回府了。至于发生了何事,我已尽知,望昔儿万事切莫心急,一切等回府再行商议。”
难怪没看到离洛寒身影,竟是先回去了,秦覆昔略有嗔怪之意。
阅过信件,秦覆昔将信件收起,忽又觉不妥,若得知离洛寒未经允许,擅自跟往,二皇子定要再做文章。
未免信函落去不速之人手中,秦覆昔迅速将信纸烧毁。
稍息片刻,皇上派人来报,让秦覆昔准备一下,即刻启程回宫。秦覆昔应允过后,更衣好便动身。
坐在轿中,秦覆昔不时掀帘而视轿外之景,看看自己已到何处,度量自己离回宫还需多长时间。
沿途风景甚美哉,草长莺飞,百花争艳,绿柳成荫。
只是轿中之人心思并不在赏风景此中,景物有意献英姿,行者无意赏其美,不过是空空浪费了这般好风光。
回到宫中,皇后嫔妃欲在宫中为皇上设小宴接风。且下令让同行之人留下同饮。
秦覆昔扫视在场之人,并未见得离洛寒身影。
本不适宜在此刻离开,但秦覆昔心心所念之事不过早些见到离洛寒,以商重要之事,便大胆奏请皇上皇后:
“禀告皇上皇后,微臣忽觉身体不适,想来可能是行途劳累,想先行回府歇息,请皇上皇后批准。”
二皇子见状,冷笑一声:
“父皇都未曾言行途劳累,本王看秦大人这身躯比父皇九龙之躯还要尊贵啊!”
闻言,皇后看了秦覆昔一眼,表情也略有不悦之意。
秦覆昔知道二皇子此刻是有意为难自己:“皇上九龙之躯自是尊贵,岂是微臣平凡之躯能比的,二皇子莫不可将微臣与皇上相提并论。”
“你……”二皇子一时语塞。
“本宫同众嫔妃今日设宴,秦大人若是这点面子都不给本宫,莫不是太过……”
“好了!”皇上沉默些许,终于发话,“皇后也不必挽留了,秦爱卿既是身体不适,便先回去休息调养吧。”
“谢皇上体谅。”秦覆昔恭身退下。
临走前,二皇子还不忘给秦覆昔一个示威的眼神:“秦覆昔,你以为你现在回去能做什么吗?”
秦覆昔读领,顿了一会儿,但并未有所停留,迅步离去。
回到府中之后,秦覆昔却并未寻得离洛寒身影。
“不是说要回府议事吗?”离洛寒并非言出不行之人,秦覆昔自是知晓,可此刻却未寻得其身影,不免让秦覆昔有些担心: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一时间,秦覆昔陷入沉思之中,这时贴身侍女进来了。手中提了壶热水,正要给秦覆昔泡茶。
“大人何故这般苦恼?”一时好奇,小侍女边泡着茶边问道。
秦覆昔这时正是心烦,并未回应她所问之事,只是吩咐她泡完茶先下去便是。
见状,小侍女也没再多说什么,倒了茶,转身欲离去。
一时间小侍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兴奋转身告知秦覆昔:“大人,奴婢刚刚好像听到府里一个扫地的下人谈到了三皇子,说是三皇子来过。”
三皇子三字,一下子打破了秦覆昔的沉思:“那下人呢?速叫他进来!”
“诺。”
言罢,小侍女便退下去找那下人。
未几,那下人便随秦覆昔贴身侍女进入。
“三皇子来过?”下人一进房门,秦覆昔便问道。
“是,三皇子半个钟之前来过。”
“那三皇子人呢?”未等下人将话说完,秦覆昔便着急打断下人之话。
“后来有人进来在三皇子耳边低咕了几声,三皇子便出去了。”下人顿了几许,继续说道,“看三皇子去的方向,是去烟月楼的方向。”
“烟月楼?”秦覆昔心生疑虑,起身独自一人便去往了烟月楼。
烟月楼繁华似初,人来人往,酒香四溢,不愧是自己苦心经营之处,心想至此,秦覆昔有点心生得意之感。
“老板娘,这壶酒味道甚佳,与那女儿红相比,别有一番风味啊!”
“那是自然,我推荐的酒,还能差吗?
此酒名乃五粮液,天下三千年,五粮成玉液。集天、地、人之灵气,采用传统工艺,精选优质高粱、糯米、大米、小麦和玉米五种粮食酿制而成。
香气悠久、味醇厚、入口甘美、入喉净爽、各味谐调、恰到好处。”
踏入烟月楼大门,秦覆昔便看见一个穿着华丽之人举着手中酒碗,满脸笑意向柜台女子夸赞酒。而柜台女子也得意介绍着烟月楼新进美酒。
看那男子着装打扮,便知定是爱酒的富家子弟。
烟月楼便是能集齐江湖各人之地,上达官贵人,下至寻常百姓,街口乞讨之人,这才成就有一个强大的情报网。
只是,那富家子弟同柜台蒙纱女子的对话似乎哪里有些奇怪。
秦覆昔思索一阵,突然脑中灵光一现!
老板娘?
秦覆昔冷笑一声,烟月楼什么时候换了老板娘,
怎么她自己身为烟月楼之主竟不知道?
呵呵,她倒要看看这蒙纱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秦覆昔装作若无其事走近柜台,认真一看,坐于柜台蒙着紫色面纱做事的女子,不是朱朱吗?
可她为何这般打扮?
还在此冒充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