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急速下降着,赫连明月的脸消失在眼前。
失重的不安感让秦覆昔有片刻的慌乱,不过好在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气运丹田施展轻功,轻轻落地,倒也没受伤。
赫连明月的声音从上方飘来:
“呵,不过是个小小的舞女罢了,居然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跟我斗,你还太嫩了!”
秦覆昔愤怒的看向赫连明月:
“你就不怕等我出去告诉三阿哥,到时候找你问罪吗?”
赫连明月眯了眯眼: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命出来告发我,还有,别以为三阿哥对你好一点就不得了了。像你这样能得三阿哥欢心的多了去了,以前我也处理过不少。”
秦覆昔皱了皱眉:
“你不怕日后遭报应吗?”
赫连明月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得十分夸张:
“报应?你以为我做的那些事三阿哥当真一点都不知晓吗?但我福晋的位子不也一样坐得稳稳的?”
赫连明月拍了拍衣袖上不经意沾上的灰尘:“你不过是个身份低贱舞女罢了,而我,赫连明月,才是三阿哥的正妻。”
秦覆昔这时突然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我笑你守住了三阿哥正妻的位子,却守不住三阿哥的心。你说的没错,能讨三阿哥欢心的人多了去了,但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是你!”
赫连明月甩袖:
“那也总比你连你的命都守不住的好。哼,你就等着在这里化成一堆白骨吧。放心吧,没有人会来给你收尸的。”
很快,赫连明月那张挂着狠厉笑容的脸就和光明一起被挡在黑暗后了。
突然从光明堕入黑暗,秦覆昔的眼睛一时之间什么都看不清。
站在原地适应了黑暗后,秦覆昔这才开始慢慢打量这里。
四面是看来很普通的砖墙,上面似乎有两个煤油灯,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地上积了厚厚一层灰,没有丝毫被动过的痕迹。
看来她还是这里多年来的第一位客人,秦覆昔走了走用步伐丈量了一下,
长二十步,宽二十步,不大不小,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有生命的东西,连只老鼠或者虫子都没有。
秦覆昔凝神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然而除了她自己的呼吸声,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秦覆昔的心沉了沉,既然听不到外面的声音,那外面的人肯定也就听不到她的声音了。于是秦覆昔也就放弃了等待时机呼救这条路。
这间密室约五丈深,比七个她还高,
墙上除了那两个弱不禁风的煤油灯,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即便她轻功再好,怕也是飞不上去。这条路也行不通。
秦覆昔环顾了一下四周,着实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了。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大概就只有保存体力等外面的人发现她不见了来找她了。
秦覆昔背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这里没有食物也没有水,也不知道她能撑多久。
密室里没有一丝光线,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了,但腹部传来的饥饿感告诉她这时间也绝对不短了。
秦覆昔虽然在闭目养神,但警惕性还是很高的。
即便过了这么久,也没有丝毫动静,但她依然不敢放松下来。毕竟身处赫连明月的陷阱中,不能保证赫连明月会不会再对她下手。
事实证明她的这份警惕还是有必要的,上方传来些许细微的动静,光线照了进来。虽然时间很短暂,但秦覆昔知道,有人进来了。
秦覆昔轻手轻脚的摘下了头上的发簪,攥在手中,就等着那杀手靠近。
感觉到那杀手的气息一点一点的靠近了,在那人离她还有一步之遥正准备动手的时候,秦覆昔突然站了起来,将手中的发簪向前一刺。
那杀手反应倒也是十分敏捷,只愣了半秒就立马闪避。
不过因为秦覆昔出手太过突然,那杀手还是被刺伤了肩膀。
那杀手带了一把匕首,就武器来讲,秦覆昔还是处于弱势的,毕竟一支发簪都称不上是武器。但好在刚刚的交手中秦覆昔占了上风。
秦覆昔乘胜追击,在杀手看向自己肩膀上伤口的时候,就再次抬手向他刺去。
这次杀手多了一丝防备之心,躲过了,反倒向秦覆昔挥刀刺来,秦覆昔轻轻侧身躲过了。
秦覆昔眉头一皱,这样打下去她肯定会敌不过杀手的,体力上她本就处于弱势了,现在得想办法把对方的匕首拿走。
想着这些的同时,
秦覆昔腾空跃起躲开了杀手的几番攻击,秦覆昔顿住脚步,猛地一回头,将手中的发簪射了出去。
也许是因为她的眼神太过锋利,也许是因为她回头回的太突然,杀手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发簪射中了匕首,发出“叮”的一声,
杀手虎口一震,匕首飞了出去。
秦覆昔顺势一掌向杀手劈去,正中杀手胸口。
杀手被打得倒退了几步,嘴角沁出一丝血来,这一掌秦覆昔用了八成功力。
秦覆昔紧盯着杀手,看得出来,这杀手生出了几分退意,她也就没有再继续出手,静待杀手的下一步动作。
那杀手缓缓直起身子运气,继而轻轻跃起,在平滑的墙壁上点了几下,就抵达了陷阱上方。
他三急一缓的在上面敲了四下,上方陷阱就打开了,
下滑了一点的杀手在墙上又是几下轻点就出去了。上方的那个小口又关上了。
秦覆昔松了口气,顿时体力不支的靠着墙滑坐到地上,刚刚一番斗争耗去了她不少力气。还好这个杀手功力不怎么样,不过他那一身轻功倒是让秦覆昔自愧不如。
她还是得想办法离开这,在这等着实在不是个好办法,
且不说外面的人找不找得到她,若是来得晚了,或者赫连明月再派个杀手过来,那她就真的撑不住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整,秦覆昔感觉没那么累了。
也许是见派杀手来也没把她怎么样,就想让她在这自生自灭吧,上面再没有一点动静。
这也给了秦覆昔机会。
话本子里,一般密室都还会有暗道什么的,机关可能就是一个花瓶或是一块砖。
秦覆昔首先就想到那两个煤油灯,但她去扭了扭,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便又去找砖,连地砖都不放过的,秦覆昔按遍了每一块砖,但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秦覆昔拾起地上的发簪,泄气的向煤油灯扔去。
“叮”的一声,煤油灯陷进去了,墙面移开,
一条密道出现在秦覆昔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