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彭华鼎进来,正在看书的王璐眼睛一亮,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笑着招呼道:“彭华鼎,你来了?你的面试通过了吗?”
彭华鼎笑道:“我已经和华康公司已经签了用工合同,真是谢谢你爸帮忙。……,郭艺呢?”
王璐心里莫名一酸,情绪有点低落地说道:“你找她啊?她已经办了出院手续,离开了。……,我等下也出院。”很快,她抬起头,笑着说道,“彭华鼎,我爸知道我掉水里的事了,他说要我代表他感谢你,等你工作一段时间后再专门请你吃饭。”
“我不找她,只是问问。”彭华鼎没有注意她的神态变化,接着说道,“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才对,他已经很关照我了,给我安排了最好的工作,还离家很近。再说,你掉水里也是我没保护好你。”
王璐看到彭华鼎从塑料袋里拿出她最喜欢吃的芒果干和其他一下零食,就笑道,“你还蛮细心的哦,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彭华鼎撕开包装然后把零食连同包装一起递给她,说道:“我看你们昨天吃得很高兴的,就买这个了。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喜欢吃什么。……,你今天好些了吗?”
王璐接过零食,吃了一口,回答道:“好多了,明天就出院。”
不过,她脸上一片黯然,忍不住问道:“彭华鼎,你现郭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怎么感觉她对我突然怪怪的,还说什么如果将来做了让我生气的事,请我不要怪她,说那肯定不是她的初衷。她的话弄得我神经兮兮的,我都不知道是她的脑子出了问题,还是我的脑子出了问题,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彭华鼎知道郭艺准备干什么,虽然那天她嘴里说得斩钉截铁,但真正要调查王璐父亲的犯罪事实却有犹豫了,生怕伤害了朋友的感情。
彭华鼎自然不能实话实说,而是用猜测的口气说:“她也许是动了手术导致精神不好吧?她说话是不是颠三倒四的?你不要想太多。”
王璐想了一下,似乎觉得彭华鼎的话是对的,又觉得不完全是,说道:“她总是吞吞吐吐的,说什么她永远是我的朋友,无论生什么事,她都会把我当朋友看待。真的有点莫名其妙哦。我怎么可能不把她当朋友呢?难道做这种手术会有这种副作用?”
彭华鼎说道:“没有什么副作用。她或许要出差要离开一段时间吧?嗨,你们女人的事我不知道,你别听就是。”说着,担心言多必失就去洗手间拿了一条干净毛巾,用开水瓶的开水烫了一下,拧干交给她。
抓着芒果干,手上粘了一点点糖分,手本来有点粘粘糊糊,用热毛巾擦了一下,很舒服。她心里感觉被什么轻轻地熨了一下,不由异样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她的眉毛扬了起来,然后说道:“彭华鼎,我知道为什么了,我知道郭艺说的意思了。”
彭华鼎一愣,脱口问道:“你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
看到彭华鼎失态,王璐更加肯定自己猜测正确,但她并没有为此欣喜,反而脸色有点暗淡,幽幽地说道:“我知道你是好人,我爸也极力撮合我们。但我……但我还没有把你看成男朋友,我心里还没有你的位置。郭艺肯定是喜欢你,可她也真是,喜欢你就喜欢你呗,她以为她喜欢你就是跟我抢你,会导致我生气。
呵呵,你说她是不是多想了,你又不是什么宝贝,我才不会跟她抢呢。……,不过,彭华鼎,不是我小看你,她喜欢上你对你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她家的背景可有点吓人……”
虽然王璐没有最后说下去,但彭华鼎知道她想说什么,一时间真是哭笑不得,心道:这哪跟哪啊,人家在你面前不好意思是因为想调查你父亲的罪行。你这个傻妞倒好,把她的不好意思想成了是跟你争风吃醋。**,你还真是奇葩得可以啊。
但彭华鼎没有纠正她的说法,而是笑道:“不可能吧?她看出你喜欢我了?”
王璐白了他一眼,说道:“呃,彭华鼎,你就臭美吧。我可早就声明我没有把你看成男朋友,是郭艺误解了我好不好?不行,我得打电话跟她说清楚……”
彭华鼎连忙说道:“行了,行了,你打电话给她算什么回事?她接了电话会高兴?或许还更以为你在压抑自己,在成人之美呢?岂不叫她更加不好意思,更加不敢见你?我相信她不会看上我的,就算现在被我帅气的外貌蒙住了眼睛,也是暂时的,过不了几天就会明白,我原来是一头没有獠牙的野兽。”
“噗哧——”王璐乐了,笑道,“你还真是会自夸,就你这相貌也算得上帅气?你还真是野兽,是一头臭烘烘的野兽。”
彭华鼎立即“抗议”道:“你说野兽不就行了,干嘛加一个臭烘烘的形容词,多恶心啊。”
“你就是臭……”说到这里,王璐现这样太暧昧了,连忙转换话题道,“你要去外地工作?”
彭华鼎更不想谈这种男女之间的事,自然立马接过她转移的话头回答道:“是啊。你爸帮我把我安排到岳江办事处工作。我老家是岳江市下面一个县的,离家里很近,工作之余可以经常回家看望爷爷奶奶。”
就在彭华鼎准备告辞离开,王璐指着床头柜旁边的一个纸盒子,说道:“这里是我让朋友送来的两套齿轮。一套是用于矿山车辆的液压泵齿轮,每套两个;一套是法国vorou公司需要订购的齿轮,每套五个。箱子里面有它们各自的技术图纸和相关参数。只不过液压泵齿轮是合格的样品,而法国vorou公司订购的齿轮只是外形尺寸和材料合格,但力学性能不符合要求,是不合格产品。……,你要不要试试看看?”
彭华鼎想不到她真的把在江堤上聊天的话记住,在住院期间还操心这事,心里有点感动,说道:“谢谢你。”
王璐笑道:“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同事今天来看我的时候顺便带了过来。……,液压泵齿轮容易加工,需求量也不少,订单稳定,但价格低。而那套vorou公司的齿轮价格很高,但要求更高,一般小厂都生产不了,就是大厂也难以加工出完全合格的产品。你先看看,自己估算一下成本和利润,然后再取舍。”
说到这里,她认真地说道:“液压泵齿轮我们公司会以每对一百二十五元的价格直接收购,今年需要两千套。如果你们能把成本控制在一百元以下还是有赚的,你还可以直接将订单转卖给他人生产。明白不?”
彭华鼎恍然大悟,敢情王璐这是送钱给我啊:手头有了订单还怕赚不到钱?将它们转手卖给其他能够加工齿轮的厂家就行了。她一百二十五元收购,我若用一百元一对把订单卖给别人,二十五元的差价不就是我的?一转手就是五万元,哪里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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