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事,他赵奕衡的箭都搭在弦上了,却叫穆明舒杀了个回马枪,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真个透心凉啊。
偏偏瞧着她那一脸无害的模样,赵奕衡还对她生不起气,真真是拿她没办法。
穆明舒眨巴眨巴一双杏眸,正色道:“爷,妾身如今身子不适,怕是不好伺候您的,要不传那四只鸟来伺候?”
哪个男人的后院没有妻妾成群的,穆明舒还未嫁入府里的时候就想过这个问题,她是不打算把自个身边的几个丫鬟给赵奕衡的,也叫刘氏替她寻了几个模样周正的姑娘。可入了府这才想起还有四只鸟,反正都是自个的人,这四只鸟的姿色也比陪嫁过来的几个姑娘好的多,卖身契在手也算好拿捏,倒也正正好。
她晓得男人管不住下头的东西,却也舍得那四只鸟,反正比起前世的赵奕彴,如今这个赵奕衡算是极好的了。
可赵奕衡却一听这话就怒了,感情他在穆明舒眼里就是那样饥不择食的人了,随便拎四只鸟出来就能打发不成。他僵着身子躺在床榻上,黑着一张脸儿不言不语的,扯了锦被翻个身去也不理穆明舒。
穆明舒晓得他生气了,却不晓得这有甚个好生气,反正都是行那事,人都给他了,只管叫过来伺候便是了,还生气个什么劲,一下子四个难道还嫌少不成。
她也生气了,起身裹了鞋就进浴房洗漱去了,心里头越想越生气,洗面的时候,将那巾子“嘭”的一声扔在银盆里,换了寝衣又自个寻了张锦被出来,往床榻一扔,各睡各的。
赵奕衡虽然一直闭着眼儿,可哪里睡着了,听见她摔这摔那的动静,哭笑不得,她到底有甚个好生气的,又没叫那四只鸟伺候,她倒好,搞得比自个还生气的样子。
穆明舒的性子虽然倔,可同赵奕衡有矛盾她也不愿拿来折磨自个,加上她又来月信身子不舒坦,才裹了被子没多久,便是睡着了。
赵奕衡还等着她兴许能哄自个两句呢,可等来的却是她匀长的呼吸声,气得他咬牙切齿,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只得恨恨的掀了锦被同她钻一个被窝里,搂着她又是亲又是MO的,直将她闹醒了才消停。
被赵奕衡吵醒的穆明舒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拿着眼儿瞪他:“你干嘛呢,还叫不叫人睡觉了。”
赵奕衡自个贱,方才还想着怎么收拾穆明舒呢,这会一听声儿,便恬着脸在她颈脖上蹭了又蹭:“娘子,为夫错了,不该同你发脾气的,你莫生气不理为夫。”他拉着穆明舒的细手贴在自个滚烫的胸膛前:“你摸摸,你摸摸,都伤心了。”
穆明舒虽然还未彻底清醒,却也叫他这一举动逗笑了,推了他一把笑道:“不正经。”说着便又翻个身去:“我无生气也无不理你,睡觉吧。”
既是将她闹醒了,哪里能这般轻轻松松的就叫她又睡了。
赵奕衡将自个同她挨得紧紧的,搂着她纤细的腰身,委屈得不得了:“娘子,方才为夫生气是因为不喜欢四只鸟……”
“哦,那你喜欢甚样的,改日我再同你挑几个。”
穆明舒这话说得赵奕衡一噎,气得恨不能狠狠整治她一回,却还是软着声道:“娘子,你当为夫是甚样的人,难道为夫在你眼里就是那风流成性的纨绔之人吗?”
被赵奕衡闹得这半日,彻底清醒的穆明舒睁着眼儿,很想说:没有纨绔,却是风流成性的。
便不是风流成性,又如何三更半夜专爬她的闺房,对她做出那等不要脸之事。
“为夫就是真心实意喜爱你的,那等亲热之举便也只有同你做才开心,你若不舒坦便也罢了,为夫忍忍就算了,怎可把我送给那四只鸟。”赵奕衡的声音又软又轻,跟那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怨气得不得了。
说得这句复又加一句:“或是别个女子。”
穆明舒听他这番解释才晓得他是为了哪般才生气,还翻身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头说不出甚个滋味,只垂了眼眸应道:“嗯,我晓得了,日后这事我不做主了,便是需要你就自个开口罢。”
这话说得不甚中听,可意思却都差不多的,赵奕衡也不计较,搂着她就吧唧亲一口:“娘子真乖。”
穆明舒面色一红,也不说甚个,兀自闭着眼眸靠在他怀里睡觉。
赵奕衡也不闹她,就这样静静抱着她,心里头那口气舒畅了,可下头那股火却是越烧越旺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到底还是没忍住,轻声开口唤道:“娘子?”
“嗯。”穆明舒闭着眼眸,还没睡熟,轻轻应得一声。
可她应得一声又未再听见赵奕衡的声音了,睁开眸子瞧了他一眼,见他双眸紧闭,眉头舒展,还当是睡着了说梦话,勾唇一笑复又闭上双眸。
不多时,赵奕衡在锦被中抓住穆明舒的玉手,微微一拉只管往那处火苗带。穆明舒纤细的手指才将将触碰到那股火苗,便惊得一缩,却叫赵奕衡紧紧拉住,强行按着。
“你……”穆明舒方才主动调戏赵奕衡,不过蜻蜓点水也般也叫自个羞得跟什么似的,这番叫赵奕衡拉着真真实实的感受着哪处,到底还有些难为情,抬起清亮的眼眸望着他,却甚个都说不出。
赵奕衡低眸,只见她小脸儿红扑扑的,一双眸子带着羞怯,与方才那促狭的模样相差甚远,却也叫他心动不已。
低头覆上穆明舒的唇瓣,品尝她口中的清甜,却又忍不住叹着粗气,含糊不清的说道:“娘子,帮帮为夫吧,天天这样憋着定然是要坏的。”
说着动了动腰身,压着她的手也跟着动几下:“就是这样。”他的眼眸一片柔情,还带着几分祈求:“好不好。”
穆明舒暗地里是瞧过赵奕衡自个这样解决过的,可要她这样帮他,到底还有些难为情,缩了又缩,到底还扭不过赵奕衡,便硬着头皮答应:“那,那你得快点才行。”
赵奕衡连声应是,可他虽应了,却到底没那么快。
穆明舒手生,不多时手臂就已经有些酸楚了,鼻尖也冒着薄汗,跪坐在床榻上,声音娇娇柔柔的:“你,你好了没啊。”
“好了,好了,快了。”赵奕衡往日自个解决这档子事倒是快得很,今儿个叫穆明舒同他解决那感觉那滋味又不一样了。一双爪子在她的兔子上又揉又捏的,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
当一坨白色黏黏的东西糊在穆明舒手上的时候,她还好奇的多瞧了两眼,面上虽不好意思,心里却还道:原来这就是精气啊。
赵奕衡第一回感受到女子玉手的妙处,心头便老想着,一连几日夜里头都要闹一回,直累得穆明舒的手臂又酸又痛。
这两人小日子过得蜜里调油的,但有些人心头便不爽了。
嘉文帝自病了一场以后,身子如今还没好利索,却每日撑着处理国事,一向得宠的涵贵妃曾经在殿外跪求嘉文帝休息休息多保重身子,却无端吃了瓜落。
刚解禁的朱皇后还在后头嗤笑一回:“瞧着吧,她不过跟那跳梁小丑一般,皇上的心儿不论从前还是如今都偏得没影了。”
不曾想没两日她也吃了嘉文帝的瓜落,虽是暗地里气得狠了,却到底甚个都不敢说。
她晓得嘉文帝那不过拿她出气罢了,那玉和长公主的事一抖出来,他便想起那死去的穆梓寒,想起一切都是由她朱皇后开得头,这才捡着空就要收拾她罢了。
朱皇后叫嘉文帝收拾了,自是有气,她既是有气,自然也有寻人发出来,那寻到的人便是穆梓寒的女儿穆明舒了。
所以在某日穆明舒例行进宫请安的时候,朱皇后便拉着穆明舒热心热肠的问:“你同老五那孩子处得如何?他可有欺负你?”
穆明舒虽不喜朱皇后这番作态,却也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有劳母后挂心,儿媳同王爷处得甚好。”
朱皇后怎么能不挂心,她可挂心得不得了,闻言便也笑笑:“处得好便好了。”
话锋一转便又道:“说起来,老五先头还叫皇上指了一门侧妃,如今那苏姑娘年纪也不小了,老五媳妇得空了还得将她迎进府里头来才是。”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含蓄,摆明了就是要给穆明舒找不快。
穆明舒同赵奕衡这才新婚不过一月有余罢了,便是纳妾也没得这么快的,朱皇后此番提出来不就是当众人的面狠狠打她的脸。
可即便是打脸,穆明舒也拿她无法,只能笑着应是,后头的话却也不往下说。
那朱皇后瞧着穆明舒这副雷打不动的模样越发生气,勾着唇笑道:“说来也巧了,那苏姑娘今儿个正进了宫呢,本宫叫她出来好同你见见礼。”
说着手一挥,便有一个聘聘婷婷的姑娘从后头出来,她着一袭浅蓝八瑞留仙裙,裙上用彩线绣着朵朵玉兰花,行走时那玉兰花似是竞相开放般,朵朵绽放。
穆明舒抬眸认真打量那苏若兰,只见她梳着高髻,戴了副富贵花开的金头面,鹅蛋脸,丹凤眼,峨眉淡扫,脂粉轻扑,嘴角微微勾起,算不上上等的姿色,却也气质高雅,淡雅如兰。
苏若兰莲步轻移,行到众人面前一一见礼,最后才转身对穆明舒微微一福,轻言道:“苏若兰见过睿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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