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父子从知道那三千万石粮被杨元初经抄没了之后,的确气的跳脚。
天还没亮,吴良启就把林贯祺叫到自己书房
林贯祺打听清楚的情况,如数汇报。
“昨天晚上,宋赵两家的船还没出城,就被杨元琼带的人给查抄了。杨元初连夜审了宋三爷和赵大爷,认定他们是私贩粮盐到宣河二州,资助陈贼!”
“资助陈贼!亏杨元初想得出来!”吴良启拍案大怒。
“爹,依我看,杨元初分明就知道,这批货是卖给我们吴家,是给叔爷爷送去的。他不过是胡乱安罪名,只为劫我吴家粮食!”吴赫气愤的说。
“……”吴良启所的头皮直跳。
“爹,难道我们还要忍吗?”吴赫又道,“杨元初先劫我们的军船,如今又劫我们的粮,分明是要把吴家父子逼到绝路上。”
林贯祺听到这里,目不斜视。
吴良启眸光落在林贯祺身上。
林贯祺虽然是自己的姨侄,但是沐家姐妹当年恩怨太多,林霸虎也迟迟不肯下山相山。
林贯祺下山跟自己讨要官职干,可是真心归顺。
“贯祺,你怎么看?”
林贯祺回:“杨元初曾经两次带兵攻青浦山,想一举剿灭我爹。我爹说,杨元初野心不小,越州王尚且难以满足他,更别说现在要受姨父您的压制,他有此举,倒是情理之中。”
“……”吴良启听了之后,更是气极怒极。
“姨父,依我看,杨元初必定知道宣河二州的战局,更知道这批粮是去助东南王平叛的。他口口声声称陈贼,实则他巴不得陈贼赢。陈贼越乱,东南王应接不暇,吴家自然忌惮,不会对他动手。”林贯祺继续说。
吴赫有些意外,林贯祺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明,要知道上次宴席,林贯祺可是坏了他家好事。
不过仔细想想,他跟杨家也不合。林家父子打家劫舍,也坏过杨家不少好事。
“贯祺,你的意思是?”吴良启深深看着他。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姨父,您才刚上任,杨家就坏你好事数次。若这样也能忍,以后您在越州岂不是要被他欺在头上!”
“爹,我也这么认为,此事不能罢休。”吴赫道。
“贯祺,如果我要灭杨家,你要如何?”吴良启问。
林贯祺神情一凛:“姨父,杨元初乃我们林家父子在越州第一个仇敌,您要是灭了他,我们父子不仅感激不尽,更是倾力相助。”
吴良启对林贯祺的话将信将疑,摸摸胡子说:“这件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姨父说的对,姨父现在可以去试一试杨元初?”
“怎么试?”
“杨元初必定知道三千万石粮是给东南王的,不如您就跟杨元初说,宣河二州如今战事吃紧,可否将这三千万石粮送至宣州给东南王救急?”
吴良启神色一凛,吴赫都很震惊,二人都没想到这一层。
“如果杨元初不肯给,您可以借此发难。如果他给了,这粮不还是入了东南王口袋吗?”林贯祺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