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雪下的很大,越州异常的寒冷
按理,这个时候是不可以出兵作战的。但是军情紧急,成败就在眼前,是半刻不能耽搁的。
行止组建好红樱军,赶到码头,柴荣已经点了五百漕兵。两军合到一处,共一千人。
那些漕兵,看到行止带来的身着戎甲的红樱军时,眼睛都直了。
要知道,红樱军的姑娘大多姿色不俗,即使束起头发,穿上戎装,在这个雪夜中亦是明**人。
而这些漕兵,大多是粗人,不少还是单身的,又怎么可能不多看两眼。
行止里里捏着鞭子,扫视着漕兵,冷笑了一声。
让一旁边的扬长念军规。
行止的军规特别简单,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她奖励的方法也极简单,赏银子,赏军功。
紧接着,又立即宣布一条:若是谁敢对红樱子有一丝轻薄不敬,立断子孙根,绝不容情!
这条军规一念出,包括柴荣在内的所有漕兵下意识的想捂住下面,个个站的直溜儿。
十艘军船已经整装待发,所有粮草武器,都已经装好,在天快亮时,十艘军船缓缓出港。
天亮了!
霞光披洒了整个海平面,十艘军船正有序的前行。
行止站在甲板上,冰冷的海风吹来,她却迎风而立。
柴荣不知何时立在她身旁,低声说:“今天天色擦黑前能赶到风魔湾。”
“按理,两天就能到宣州港,对吧?”行止问。
“可以一天半。”柴荣说。
行止转头看他。
“按现在的航速,如果今天晚上入风魔湾的话,明天早上就可以出湾。”
“可是风魔湾峡道险峻,晚上过湾不是很危险吗?”
“我这次挑的漕兵,大多都真没过风魔湾十次一以上,船上所有的船手,对风魔湾皆十分熟悉,哪里有暗礁,都十分清楚。”
行止定睛看柴荣:“那就按你的计划办吧!”
这一年,柴荣的变化极大。
他长大了,如今站一起比她还高。人也黑了,身体装实不少。之前让他去宣河送粮回来后,他办事更沉稳了。
这二十军船,本来就是吴家花了大价钱造的,后来又经过改造,动力很足,船身很稳。
入夜,他们按计划入风魔湾。
进入风魔湾后,船明显摇晃起来,后来还下了雨。
这可苦了那些姑娘,她们没有这么坐过船,个个晕船的厉害。
好在行止提前想到,带了些干姜和晕船药。
柳是如也晕的厉害,宋行止亲自照料她,喂她吃药。
吃了药,又喝了口行止带来的酒,这才好受些。
“都是因为我,才让姐姐们吃这些苦。”行止说。
柳是如摇头:“行止,其实姐妹都很感激你。”
柳是如从认识行止以来,觉得人生惊奇的有些不真实。
她以为这一生,怕是要卖笑侍候男人过日子。可谁想到,她学会了摔跤,学会了用弓弩,学会刺剑。
她们不用练舞喝曲,反而掌心起了茧,身子更结实,还束起了头发,穿起了戎装去打战。
她那贴身的婢女小裳就说,虽然练弓弩辛苦些,却比要时时避着那些猥琐轻薄的客人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