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又是一刀过去,蔡昭人头落地。
一旁的安致和被这一幕看懵了!
他明白大势已去,不再跟避短缠打,立即撤退。
避短立即去追。
行止也想跟着追去,却被杨絮棠叫了回来。
看到他左肩湿红了一大片时,她眼眶红了:“老师……”
杨絮棠脸色泛白:“去把蔡昭的人头挂到广场的旗杆上!”
行止点点头。
蔡昭一死,安致和退军逃跑,蔡安两军如一盘散沙,降的降,逃的逃。
避短和柳是如围击安致和,将他生擒。
宣州保卫战大获全胜。
百姓喧腾一片,在广场上庆祝。
杨絮棠虽然受了伤,立即让避短带着巡逻军巡视城内,收容降军,安抚百姓。
在此过程中,他几乎一眼没看身边的宋行止一眼。
行止一直看他的伤口,他的伤只随意绑了绑,甚至都没有上药。伤口似乎没有再流血,却不知有没有恶化,严不严重,行止很担心着急。
可是老师冷冰冰的,不理自己,她只能跟在他身后。
傍晚,总算好顿一切,杨絮棠在校场召集全军,开始论功行赏。
等赏了一批之后,杨絮棠突然转头看她。
“宋行止,你跪下!”
行止心头一紧,立即跪下。
“我是不是有军令传于你,要你与林帅坚守卢城,不可轻举妄动!”杨絮棠的声音十分冰冷。
行止懵了一下。
她和杨絮棠热恋后,几乎忘记他还是个严师,更没见过他用这般语气跟自己说话。
“是。”
“军令如山,任何人违抗军令,都要受到军法处置,你是我的学生,也不能例外。”杨絮棠沉声道。
柴荣,柳是如等人听到这话,不由看向行止,为她感到担忧。
“先生……”柳是如想求情。
杨絮棠手一摆:“军法就是军法,绝不能更改。宋行止,你擅离职守,不顾我命令擅自宣州,按军法应是死罪。念你杀蔡昭有功,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现罚你军棍五十下,你可认罚?”
行止眼眶红红的,如果这样能让老师去休息,能原谅她,就算打她一千棍,她都认。
“末将认罚!”
校场之上,所有的将士都在看着,个个神色肃然。
“你犯错,理应受罚,然为师受圣人所教,禀圣人之言。圣人言,教不严,师之过。你的过错,理应为师代罚。为师代罚,更应翻倍以儆效尤。所以,就由为师受罚100军棍。”杨絮棠沉声说。
此话一声,全军哗然。
宋行止眼眶里全是泪水,连忙道:“不,老师,是徒儿的错,打我就是了,我不要老师受罚!”
“按住宋行止,不许他乱来。”杨絮棠说着竟解了上衣,露出白皙光的肩膀和宽背。
大家还能看到他左肩的伤,只草草的包扎,还有血污在上面。
“军刑官,行刑吧!”杨絮棠面无表情说。
“不,不要,我不要老师受罚,不要……”行止痛苦的摇头,想要冲上去阻止。
避短和柳是如拉住了她!
她们都知道,杨先生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
军刑官手里执军棍,走到杨絮棠身后,神情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