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知不知道,若没有你,我大概更管不住我自己,我可能会变成一个大魔王,就跟张全谢重那些人一样,杀人如麻,让人憎恨……”行止说。
“我知道,我知道……”杨絮棠轻抚她的脸颊,缓缓的凑过去。
行止闭上眼,两唇相偎。
突然,行止竟施力,咬住了他的嘴唇。她真不是个乖顺的女子,昨日的种种,依然心有余悸。明知他的用意,还是意难平。他是师,还是她的爱人。做老师,她尊敬他,做爱人,她想惩罚他。
杨絮棠吃疼,却没松开,反而越发深入。
行止最终没忍心真的咬伤他,他的气息在她鼻息之间,缠绕着她,让她乱了一夜的心渐渐安稳。
门开了,避短进来,端着水盆。见到此景,不由愣了。
两人的唇分开,杨絮棠的眉微微皱了皱。
“公子,我敲了门,我以为……”避短的脸红了。
行止抹掉眼角的泪水,缓缓起身,转头看避短。
“我端了水来,给公子洗脸。”避短有些不自在的说。
“我来吧!”她接过水盆,给杨絮棠洗脸,擦手。
避短在一旁,看自家公子神情温柔极了,唇瓣红红的,好像还有齿印。
呃……
他家公子都受伤了,宋公子还不能温柔些啊。
当然,他不敢多言。
“公子,我去准备早饭,你想吃什么?”避短说着出去了。
“粥就可以了。”杨絮棠是看着宋行止说的。
“那我煮鸡丝粥……”
没有人回答他。
宋行止和他家主子的眼神好像就没有分开过。
行止忙说:“我去洗个脸。”
“好,我等你……”
一旁的避短:“……”
他家公子,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这眼神,这神情,怎么像是求宠爱似的。
这,太不像公子的作风了!
事实是,接下来的杨絮棠,完全可以用乖巧来形容。
吃早饭的时候,宋行止喂他吃粥,他那双凤眸,像是夹着电似的,粘在宋行止身上。
宋行止让他张嘴,他就张嘴,说话温柔极了。
避短也不敢多言,只当自家公子病了一场,性情也跟着变了。
吃完早饭,杨絮棠被宋行止按着继续躺着休息。
“你陪着我睡会儿……”他知道她一信息都没有睡好。
行止只好歪在他身侧睡了。
下午,杨絮棠的精神终于好些了。
柴荣来了。
他是来汇报工作的。
行止不让要杨絮棠起来,自个儿去书房见柴荣。
“宣州城内,现在摸查出来,大约有八条暗道,有三条就是通往城外的,这会儿已经堵上了。”柴荣说。
“我也听说宣州有不少古墓,古通这些盗墓贼早年就挖了很多暗道。”行止说。
“正是,我已经在命人堵上了。”柴荣回答,“另外,安致和叫人传话,他说他想要归顺先生,而且还有重要秘报要告诉先生。”
“什么秘报?”
“他不肯说,说要见先生。”
行止眉一挑:“我去见他。”
宣州大牢之内。
安致和虽然是俘虏,却受到了优待,牢房很干净,食物也很好,还有肉吃。
他盘坐在牢房内,看到宋行止缓缓过来。
眼前是个十分俊美的少年,他一袭青袍,手里握着鞭子。
安致和认出来了,就是此人杀的蔡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