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尘混进人群,看到父母在人群中穿来走去,正往父母身边靠近,被身边的二伯看到,上前一把拽着张尘,对着张尘父母道:“朝盛,你看,你家小尘在这里哩。”
张尘很诧异,呆呆的问道:“这什么了?”右手挠着头发。
张尘父母赶过来,抓着张尘的衣服,母亲焦急的问:“你这孩子跑哪去了?知不知道现在多危险?”父亲站在一旁也是满脸的关心,眼神中看到渴望和高兴。
张尘明白父母看不到自己,担心自己出事。这种事在常人眼里,确实挺渗人的。张尘向父母解释说:“走到坟园东边,去猪圈后边方便去了。”
张母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张尘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问母亲,说:“妈,不去坟园怎么都在这啊?”
张母拍着胸口,眼神中还露出害怕,颤颤的说:“小尘啊,你不知道,刚才我们见到鬼啦。”
张尘配合母亲,装作不相信,疑问的说:“妈,这怎么会有鬼啊?现在要相信科学。再说你看,这土地庙都在这不远,妖魔鬼怪怎么敢接近?”
张母见张尘不相信,拉着张父的说,说:“盛哥,你说刚才是不是见到一个焦黑的骷髅鬼?”
张父忙点头,对着不相信的张尘说:“小尘啊,真的。你看这不,我们都在这躲着么?希望土地爷保佑吧。”说着似乎想起来一些事,说:“你在这陪着你妈,千万别乱跑,我找你伯父他们商量些事去。”
张尘点头,表示同意,其实心里却不在意,那个骷髅鬼已经被我用三昧真火烧成灰了,投胎估计都没魂魄了。张尘老老实实的陪着母亲,站着聊天。
当街渐渐围聚了好多人,看着这一群人在土地庙前,也很是纳闷,熟悉的村民纷纷来咨询这是干嘛的。这一传十,十传百,渐渐围聚在当街的人都跑家去了,不敢在当街上待着。到是张尘他们这些送灵的人,一个一个也不敢走,唯恐回家被鬼惦记上。也等着张全回来,看看下续怎么走。
张母拉着张尘,往土地庙近处走,希望靠近点,心里有个慰藉,不至于一会儿骷髅鬼撵上来,先被骷髅骨抓走。
张尘走到土地庙旁,土地庙不大,就一间几方米青砖砌的瓦房,庙门一竹竿,高高竖起,上面飘着一个大皂黄旗。庙前立放着一口大香炉,不知道放了多久,里面积满灰烬了。
庙门的两旁贴着对联,字体苍劲有力,右联写道:保此方风调雨顺:左联写道:佑斯地物阜民康。
张尘欲往里面走,奈何人早已挤满,只好隔着重重人头往里面看。
此时的庙门已被打开,里面供奉着土地公公,身穿长袍戴乌帽、手柱木杖,慈眉悦目、银发飘洒的白发老翁。土地公公端坐在案台上,案台的左右两边分别摆着玉帝王母、财神、各位仙人、菩萨。在一个角落里,张尘看到还有齐天大圣,单独被放在一个角落,到是奇怪。
案台上摆着几个小香炉,几盏红烛蜡,水果贡品,白圆大馒头。灯盏里点着蜡,红蜡荧光;香炉里燃着香,氲香缭绕;诚到是非凡。怪不得张全让大家伙来着避难,原来此处有土地公公,可撑一方平安。
到是:
官虽小也是仙,名在册帝阶前,
保一方功名传,人间社享平安。
张尘的父亲别了张尘母子,带着二伯,走到大伯面前。张父走来,大伯也没注意,只是低着头,蹲在地上。张父过去拍拍大伯的肩膀,说:“大哥,咱们都跑了,你看全哥还在那呢?这咋办呢?”
大伯抬起头,眼圈早已红了,声音带着哭泣声,说:“朝盛啊,我对不起你们啊,这次把你们害了啊。”说着又呜呜的哭起来了了。
张父连忙劝说:“当年不是老伯帮我们家,只怕我们都活不到现在,也不会有小尘啊。所以啊,咱们还说什么害不害的呢。”
大伯呜呜的说:“嗯,嗯。”
张父见大伯好些了,接着道出重点,说:“老哥啊,咱们都跑了,你看现在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全哥还没有回来。咱们是不是找找啊。”
大伯手柱地,站起来,说:“对啊,咱们哥几个去找找。”转身叫上几个人,带着手灯,就要走。
三叔和平拉住大伯,声音颤颤的说:“大哥,你也知道咱母亲化成那样子,咱们去了不是自投罗网么?”
大伯丢开三叔的手,喝道:“你要怕,自己留在这。人家为了咱们,在后方为咱们争取时间,现在咱们是没事,就不顾张全了么?我们还是不是人啊?”
在场的人听到争吵,纷纷投过去目光。
三叔见大伯发火了,知道自己要不表明立场,这以后在村里头都抬不起来,说:“大哥不是这样的,咱们去得准备些家伙。”
大伯想想也是,大声吼道:“在场的各位,在自己身边都看看找找,有什么东西没?给我们兄弟几个,让我们去看看坟地的情况。”
大家伙都往身边找,有的人折断庙旁的树、有的人找拿着铁锹,纷纷递给大伯他们。甚至有几个更狠的,建议把旗杆断,张尘听到,连忙上去劝说,不可在神仙面前乱动,小心倒霉。他们想到坟地里的不干净东西,吓得再不敢胡说乱为了。
大伯他们手里都带上家伙,壮着胆子几个人沿着路,慢慢走回原路。
且说大伯他们,走到逃跑时的小胡同的时候,几个人躲在墙角,伸着头往里面看,见里面什么也没有,才走进去。
走几步,小六叔和顺抬起手灯,往远处照,照到墙脚的张全,小声的喊道:“你们看那墙脚有个东西,是什么啊?”
几个人也抬起手灯照,果然墙脚有东西。张父说出自己的想法,道:“你们看像个人,是不是全哥啊?”
到是张尘把张全的外套扒了,张全身上只剩下一个黑背心,趴在地上,怪不得大家都不认识。几个人举着木棍、铁锹,手灯直盯盯的照着张全,慢慢的走进,张父小声说:“快看,是全哥。”
几个人围了上去,大伯扶起张全,放到小六叔的背上。几个人就要返回,三叔和平看见不远处一件衣服包裹着,扯着二伯,声音怯怯的说:“二哥,你看那个是什么?”
二伯疑惑的问:“什么啊?啥也没看见,在哪?”
三叔和平用手灯指着,说:“你看手灯照的地方。”
二伯看清楚了,说:“那是张全的衣服,你去拿过来,咱们回去。”
三叔站着不动,支支吾吾的说:“哥啊,咱们一起吧。”
二伯看看三叔的面色,都发青了,不满意的说道:“你说你这当官的,这都害怕,还能干啥?”自己一个人走上前,拿起衣服就走,赶上众人一起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