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陈设极为简单,灯光不甚明朗,早些年刷的大白,被灰尘沾染和岁月老化,显得有些儿昏暗。走进客厅,一眼望见正中央的墙壁上挂着两幅画像,一位是戎装在身的建国元帅,一位是正装的建国总统。客厅放置着老旧的皮质沙发,深棕色实木桌椅和一台彩色电视机。
人们在客厅等待着,钱家人走进左侧一间房间,推着一位精神抖擞的白发老人。
老人戴着一副褐斑色眼镜,穿着一间浅绿的半开,目光扫视一周,最后落在胖子的身上,和蔼地道:“张大师来了,有失远迎。”
胖子有点儿受宠若惊,急忙道:“老爷子,您老人家太客气哩。”
“好好,那就拜托了,张大师。”钱老爷子郑重地道。
胖子准备家伙,领着张尘行动起来,从屋内到屋外,瞧个端详,最后一步压一步,计算着距离,反复纠正走势,走到院子的菜园里,停留在院子的正东方。
张尘小声地问道:“胖子,你给他们家测算的什么,运势、人丁?”
胖子摇摇头,很直白地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钱家有问题,找我算算。”磕磕脚下的地,道:“我觉得这里有情况。”
两个人找来铁锹和铁镐,开始动工挖土,引来屋里的众人过来围观。
钱志山,钱多多的爸爸,看着忙活地两个人,问道:“张大师,你这是干嘛?”
此时两个人已经挖半人深了。
胖子抬起头,笑着道:“这里有情况,等下你就知道了。”看着一圈围着的女性,挥着手道:“里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男性可以留下,女性快快回避。”
最后只留下一个下午见过的钱姓青年,钱多光,钱多多的哥哥,其他人都退回屋中。
两个人抛了三个多小时,挖了一口深达两米多的大坑,铁镐突然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挖出来竟然是一根灰白的骨头,小心翼翼的扒开周围的土,终于看到下方为何物。一具完整的人尸体,尸体身上放着一把沾满土的弯刀。
胖子用铁锹砸断尸骸的骨头,挑起弯刀,握在手中。抽出弯刀,弯刀在月光下闪出血红色妖艳的光芒。胖子吓了一跳,急忙丢掉手里的弯刀,叫嚷道:“什么玩意?咋冒出着吓人的光?”
弯刀刺入下方的骨骸,竟然从刀刃上流出血液,顺着弯刀融入骨骸。借着灯光,张尘看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幕,急忙捡起弯刀。
弯刀似乎有意识,剧烈的颤抖,欲挣脱张尘的手掌,张尘伸出右手,掌心握符,贴在弯刀上,弯刀瞬间老实下来。
坑沿站着的钱多光注意到光芒,瞧着弯刀,目光闪出一丝兴奋,朝张尘道:“小子,把你手里的弯刀给我瞧瞧。”
张尘抬头看看钱多光,将手中的弯刀递给他,不忘提醒道:“弯刀有些儿鬼祟,你小心点儿,别伤着自己,着道了。”
钱多光哪里听进去张尘的嘱咐,兴奋地接过弯刀,离开菜园子,走到水泥地面,把玩在手里,横切斜挑。
胖子看一眼,笑着道:“还是一个练家子弟。”然后弯着腰,和张尘一起研究下面的尸骸。
尸骸四周空无一物,张尘拿铁锹挑动尸骸,在其身下发现一枚玉佩。张尘捡起玉佩,在身上擦拭干净,拿起手灯,仔细看上面的文字。然后递给胖子,道:“给我瞧瞧,上面的文字说的是什么鬼东西。”
胖子疑惑地接过玉佩,玉佩之上雕刻着三头的物,一本正经地道:“这个怪物看着像凶兽巴俣,靖尾国的神兽。那些靖尾国字,你觉得我认识么?”
张尘坏笑着道:“我想着你不是喜欢靖尾的大片么?专研地透彻,兴许能认识一两个字符呢?”
胖子怒火地将玉佩甩给张尘,道:“自个专研去。”
唐华有一本古书《山海经》,书中记载地狱有一尊凶兽,名曰巴俣,三头四足,头形如蛇,黑白黄三色,四足如象,三尾,黑色的头喜食恶人,吞之排秽;白色的头喜食善人,吞之排骨;黄色的头最为邪恶,可食万物。此书流传到东洋荒芜之地,偏留着一张被东洋土著捡到,认定这是神赐,便以此物为图腾,说来端是笑人。
张尘悻悻不乐地道:“不知道就算了。这还是个小东洋,端的会选地方,占龙头啊。胖子,咱两个既然抛到人家祖坟,就行行好,给他换换地方,火化了吧,免得小辈不争气,光搞偷鸡摸狗的事。”
“嗯,有理。”胖子点点头,拿起铁镐,挑起尸骸,抛到外面的地上。
张尘跳到地面,将尸骸拢成堆,手心抛出一团火球,丢到尸骸身上,尸骸瞬间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