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道,“关于这一点,待会只要查看一下玻璃弹痕的四周,一定会现鲁米诺光反应的。反应也许不强,不过你在开枪的时候,玻璃上一定多少沾了你的血液,但只要检验,一定可以现……”鲸井暴跳,站起来大吼,同时身体退到玻璃弹孔前,“不!不是我,这是个陷阱!一定是什么人要害我入罪的陷阱!”说着话,鲸井用手臂绷带外的鲜血去蹭玻璃。千钧急忙抓住他的手臂,“混蛋,你想破坏罪证啊!”鲛崎更是愤怒,直接揪住鲸井的衣领,“老小子,事到如今,你还想嘴硬啊你!可恶,敢耍我!”
鲸井觉得手臂大概蹭到了玻璃,奸笑起来。毛利叹气道,“今天晚上的星星还真是漂亮啊!”鲛崎道,“你在说什么啊,毛利?”千钧望向海面,“船的左舷有灯光,就像一颗星星一样不断地靠近。”那是一艘打着探照灯的机动渔船,披着毯子站在船头的人,正是服部平次。
平次得意地招手,仿佛英雄归来一样,然后没形象地打了个喷嚏,大窘。毛利道,“对,服部平次就是第一个现了蟹江被吊在船头下面,然后被鲸井硬生生地击落了海中的证人。”千钧道,“鲸井先生,你真是笨蛋!玻璃窗上未必会有鲁米诺反应,你刚才的举动分明是不打自招啊!这里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你的行为……”
鲸井脸色苍白,瘫软无力,跌坐在地上。毛利道,“鲸井先生,这下你就没有办法脱罪了吧!”鲛崎问道,“可是,毛利,你怎么会知道蟹江不是杀人凶手呢?”毛利道,“与千钧的排除法分析不同,我更看重实证。之所以断定蟹江不是凶手,是看他的手表。一般戴在右手的手表,调整钮都在左边,但是焦尸的手表却戴在左手上。我就立刻排除了蟹江是杀人凶手的可能。要让死者扮成自己的样子,世上应该不会有人把手表戴错手才对吧!”
海老名道,“我想起来的,的确,在餐厅时,蟹江的金表是在右手腕的。”矶贝道,“没错,而现的那具焦尸上,金表是在左手。”鲛崎感叹,“没想到自己兄弟过去炫耀的金表,会在紧要关头,让你栽了个大跟头!”鲸井气得抖,“可恶,我太大意了,竟然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可是,我不明白,华森侦探对吧,你为什么会一开始就怀疑我呢?”
千钧道,“是害怕时的举动。在甲板上,看到叶才三留言时,你假装害怕的要死,可是人却单独向前走,一直走到栏杆前,才猛然转身,那时刚巧船尾爆炸……当时,平次他们都以为是巧合。可是,你想看看,一般人害怕的时候,会本能地向人群里面躲藏,或者躲在大家身后,再或是最信任的人身边,跟其他人挤在一起,就像小兰害怕时那样。而不是把自己置于最前方孤立无援的地方,这完全不符合正常的思维。所以,那时我就觉得你好像在故意演戏,为的就是吸引大家的目光,让大家第一眼看到船尾生爆炸。”
鲸井这才明白,“原来是这样,真是该死,我怎么把害怕时的心理状态给忽略了呢?”毛利道,“不但如此,当初刊登这则旅行广告的人,也是鲸井先生。这恐怕是你们2o年前就说好的吧!说好追诉期满这一天,要以古川大的名字,在报纸上刊登那则广告。你们三个要在这里汇合后,就可以从那个秘密金库,提出你们这2o年来没有动过的那笔赃款。”
毛利推理,“为了提这笔钱,当初开户的印鉴、钥匙、签名都缺一不可。你们每个人负责保管一样,就算2o年后容貌变了,还是可以凭借这3样东西,在聚时来认当年的伙伴。所以,负责签名的鲸井先生,上船后,一下子就认出了负责保管印鉴的龟田和掌管钥匙的蟹江,就是当年一起抢银行的兄弟。而杀人计划也就在这时候展开了。”
矶贝道,“原来如此,你杀了他们之后,拿到印鉴和钥匙,就可以一个人独吞那4亿元了。”鲛崎道,“笨蛋,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法律追诉期好不容易过了,你却花了那么多心思如此大费周章地杀人。”鲸井道,“我只是不服气罢了!我想设计一个完美的计划,把叶才三给比下去。我只是想赢那个嘲笑我计划幼稚的黑影计划师而已。2o年前,他根本无视我的计划。我这么做只是想越那个狗屁的黑影计划师!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和那个案件相关的人,这次全都挤到这艘船上来了?我根本没有在广告上提到叶才三的名字啊!”
鲛崎冷笑,“难道你不知道[古川大]所代表的意思吗?”鲸井疑惑,“这个名字,笔画很少,又很容易记,叶才三有时候会拿来作代替的名字用。除了我们兄弟之外,一般人应该不知道这个名字呀!”鲛崎哈哈大笑,“真是有趣极了!”千钧道,“笨蛋,你跟了叶才三那么久,都不明白吗?”鲛崎道,“不错,你把[古川大]三个字横过来看看,这不就变成[才三叶]了吗?”鲸井大汗,“这个……”
矶贝笑道,“眼看法律追诉期就要到期了,我也是因为看到这个才参加这趟旅程的。”海老名道,“我也是半信半疑,前来碰运气的。”鲛崎嘲笑,“所以古川大根本就是叶才三游戏人间给自己取的诙谐假名。”鲸井惊叫连连,“不会吧……怎么可能呢?”鲛崎大笑,“你根本没办法跟他相比啊!因为你这2o年来,还被叶才三玩弄于鼓掌之间而不自知。”案件结束了,鲸井只能就此认输。
天光放亮,平次回到了轮船上,小兰吃惊,“什么,你掉入了海中?不会吧!”平次道,“是真的,骗你干嘛啊!我被鲸井那个混蛋用铁棍击落掉入海中了。可恶,千水的推理竟然是正确的,我真是不服气啊!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没有现我失踪啊?真是太没感情了!”直子笑道,“原来,千钧和柯南说,你去大海里跟鲨鱼共游,我们还以为是开玩笑呢!”千钧大笑,“看来,你的狗运不错啊,没有跟鲨鱼一起去海龙宫玩……”平次这个气,“混蛋,我都差点没命了,你还这样冷嘲热讽!”
小兰打圆场,“不过,你能得救,真是太好了!”平次道,“我漂在大海里时,是那个渔夫大叔把我捞起来的,不然我就真的要喂鲨鱼了。”柯南笑道,“能在晚上深海中遇到渔船,平次哥哥才真正地好运呢!”平次没好气,“好运?我当时可怜死了,不但得在深海里脱掉衣服,还要拼命地用手电筒向远处的渔船打信号!你们竟然都没有感觉!”千钧道,“奇怪啊,我和柯南听到声音后,来船头看过,没有现你啊!”平次怒道,“那时轮船突然加开过去了,我又忙着在水里脱衣服……”
小兰红着脸道,“那你当时脱光了啊!”平次苦着脸,“那还用说,你穿那种衣服试试看,吸了水重的要死……弄不好,还会因灭顶之灾多一条冤魂呢!”说着话,平次突然掀开了毯子,露出了身体。小兰和直子惊叫着转过身,千钧呵斥,“喂,不准耍流氓,不然就扔你下去继续陪伴鲨鱼!”平次恼怒,从脖子上取下一个写着字的护身符,“拜托,你们看清楚一点!我唯一没脱的,就剩下这条短裤了!跟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塞入我口袋里的……这个护身符而已!”
平次想起了和叶的坚持,“真是的,谁知道这东西有用没用啊!”猛然,平次看见大家都在注视自己,急忙遮住身体,有些尴尬,“什么,干吗啊?”小兰笑道,“来不及了,不用装了!看到和叶送的护身符,都不知道魂飞到哪里去了!”直子笑道,“看来,和叶的护身符,还是很有用的嘛!”平次嘴硬,“不是不是,我刚才还在想,这种不吉利的护身符还是丢掉的好……不过,我也不想因为这个遭到天谴,还是留着好了!”柯南吐槽,“那你就别忘了啊!”千钧大笑,“我也看清了,护身符上写着,[别忘了随身带着,傻瓜]!”
轮船到了小笠原后,保安厅的警察们正式逮捕了鲸井定雄,2o年前的抢劫案终于落下了帷幕。当然,海老名稔同样被警方请去喝茶,原因自然他是带上船的定时炸弹。其他人却都可以放心进行旅行了,在小笠原观看热闹的海豚表演。当年的凶手不是死了,就是落网,女儿大仇得报,鲛崎岛治放下了多年的心事,与毛利小五郎开怀畅饮。对矶贝渚而言,虽然父亲已死,但仇人也都伏法,也算了了多年的夙愿。小兰和直子在柯南、千钧、平次的陪同下,在小笠原玩得非常愉快,所有的花费都来自鲸井给平次的1o万委托费。
尾声,因涉及2o年前旧案,新佛尼号案件被移交给东京警视厅处理。鲸井定雄2o年前的抢劫案、杀死叶才三的事件,因过了法律追诉期都不再追究。但他为了独吞赃款连续杀死龟田照吉、蟹江是久,又将服部平次击落大海,因此法庭加重判处了3o年徒刑。海老名稔为爱人美海报仇,携带炸弹上船,差点给所有在船人员造成危害,但所幸最后无事,在鲛崎岛治的说情下,警方拘役海老名3个月,以示惩罚。毛利小五郎因破获新佛尼号连续杀人案件,东京警视厅给以a级奖励。鲛崎、千钧、平次因协助破案有功,也被给以了netbsp;当然,柯南同学是一毛钱也捞不着的。回到东京后,在阿笠宅,柯南自然是牢骚满腹,灰原照旧嘲讽一番。猛然见,千钧想起一个问题,“毛利大叔今年是37岁吧?我记得他说过2o岁上大学时,他们夫妇就有了小兰……”柯南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千钧道,“问题大了,我的大侦探!我问你,叶才三他们4人抢劫银行的案件生哪一年?”阿笠博士奇怪,“2o年前啊!”千钧道,“那2o年前的话,毛利大叔岂不是才17岁?应该还在上高中吧!怎么可能是鲛崎组长的助手呢?”
柯南有些蒙,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答话。灰原也皱起眉头,“是啊,的确很奇怪。会不会毛利跟你们一样,在高中生时代就协助警方办案了?”柯南摇头,“应该不是,鲛崎组长亲口说过,他们是一起追查那起案件的负责人。如果大叔只是作为高中生简单地协助,他就不会这样说了。”阿笠博士道,“而且警方应该也不会找一个寂寂无名的高中生来协助调查如此惊天大案。除非毛利当年也有新一这样的名声,或者像服部平次一样,有身在高位的父亲。”灰原分析,“如果他真的很厉害,那件4亿元银行抢劫案,也不会等了2o年才告破。那么,剩下的就只能是……”
为了问清原委,柯南以工藤新一的名义,打电话给目暮警官询问此事。目暮警官回答,“那的确是2o年前的案子,这一点不会错的。但那时候,毛利因为一个特殊的原因,介入了此案,作为鲛崎的助手一起追查案件。”其他再详细的情况,因涉及到保密的问题,目暮就不肯透露了。千钧感叹,“果然,毛利大叔,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物啊!”柯南不相信,“除了喝酒以外,我实在看不出大叔有哪点深藏不露的!而且,我和小兰从小一起长大,也从未听说过大叔有什么显赫的身世……”灰原支持千钧,“毛利小五郎背后必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