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和邹凯的驾驶技术很稳,一路上,轻松而愉快,加上有导航也不至于迷路,两人轮换驾驶也不会疲劳。到上海后,几人住进了提前预定好的酒店。张扬和邹凯拍戏的时候,差不多也住在外滩附近,当时除了应酬吃饭,每天就是工作,根本没有时间到处闲逛。
收拾妥当后,大家去了一趟迪斯尼乐园,在上海游玩了两天,除了人山人海的感觉,还有一些素质低的游客影响了心情,总体来说还不错。夜晚的烟花也很漂亮,毕竟全世界的迪斯尼乐园都是统一的风格,有时候张扬就想永远生活在这样的童话故事里,可是一想到现实,这背后运作的集团公司,很可能勾心斗角,阴谋算计,表面的美丽下,谁知道会隐藏着什么,好在身边的人很纯真,一起开心的玩耍,自己根本不用过于担心什么。
上海尽了兴,大家到杭州玩了一圈,张扬听父亲常常感慨过去的文化。要说生活,古代人很会享受,要说痛苦没有比曾经的中国人更惨。奴隶思想终究害人害己,洗脑的文字游戏,关起门来自己嗨过头,最后总会有人把门砸开,告诉你要与世界同行,不然尔等就是狼口里的小肥羊,任其宰割。父亲说他很喜欢鲁迅的思想,鲁迅开始是学医的,后来成了作家。
父亲常比较说,文人思想就跟医生治病一样,医生再三叮嘱病人戒掉不良恶习,要常常锻炼身体,可是很多人把医生的话当作废话,为了一己私欲,直到病入膏肓,开膛破肚后再也寻不到良方,最后人也惨死在自己的无知之下,至于他懊悔不懊悔已经没有意义了。文人的思想也是同理,告诉人不要固步自封,不要做任何人的奴隶,不要喝毒鸡汤得思想顽疾,人要学会思辨,要不断学习新东西,要不断改变自己,与时俱进,出来多看看世界,打破精神枷锁……可是很多人知道文人文笔好,却把文人的话当作废话,最后也死在自己的无知里。父亲常说,无知是人最大的笑话,好像谁都在欺压他,却不自省,怨天尤人,继续被自己的无知限制坑害,而这才是人最恐怖的地方。张扬随着伙伴们开心的到处逛着,想着每次游览国内外名胜古迹,父亲的话像甘泉一般,能满足人求知若渴的欲望,此刻张扬发现,父亲不在身边唠叨自己,还是很想念的。
以前回国游览名胜古迹,父亲从不会说谁多么伟大,只会说这些人为了活着很努力而已,曾经做过常人不敢想的事,他们只是在自己的环境里尽力的活了下来,父亲会把每一个人物的好坏讲解给自己听,把人的局限性证明给自己看,而这些历史遗迹就是最好的证明,这样的父爱怕是很多人求也求不到的,眼界又怎能不宽阔呢。
那时的张扬虽然很受教,但有时候也有自己的小叛逆,因为父亲的大道理总也说不完,和母亲走得近了,母亲又以她的方式教导自己,教自己识人辩士,做生意。父母虽不严厉,但说话方式总能让人深思,这样的环境耳濡目染下,成人以后,张扬才想尝试下,在没有接触过的环境里历练一番。
张扬几人爬到一座古塔的顶层眺望着远方,远处是一幢幢别墅楼房,路上跑着各式各样的汽车,天上还不时的飞过客机,湖面上的轮船载着乘客。而这古塔除了证明,古人曾经在这里生活过,却与这个新型国家显得格格不入的。也许某一天,有人站在对面那幢高楼大厦中,俯瞰空中楼阁,也会赞叹眼前先进的一切,与那个时代的文明格格不入吧,人啊太渺小,还是活在当下吧,想那么远倒是累得很。张扬因着自己读的那些书,导致自己的思维越发活跃,有时候根本不能控制,万千思绪让自己常常陷入沉思。
听到朋友们叫自己,张扬才会回到现实,尽了兴,几人便离开了高塔,开车离开了杭州,一路上路过哪个城市就在那儿转一转,一直到入了京。
张扬进了休息区,想象着,这条入京的路,多少年前曾经是荒郊野岭,一直到有人发现这里,建立了第一栋房子,人越来越多,发展成了村子,村子成了镇,镇成了城市,人多后生活方式不断改变,为了彼此往来交流,驯养了马匹,又有了马车,自行车,火车,汽车,飞机等等,越来越智能化的今天,也许很快会有和火箭速度媲美的高科技产品,也不一定。这一路,张扬的思绪万千,完全和大家不在一个调子上,张扬只管听大家嬉笑,有伙伴陪在自己身边已经很安心。
在休息区休整过后,邹凯开车到了天津和北京的交界地,左边半小时就进了北京,右边半小时就进了天津,这个位置非常好。
邹凯开车到了自己的家,一边介绍说这附近住的基本都是军人家属,并说了很多部队的事。张扬发现周围的建筑很讲究,邹凯的家是一个复试楼房,虽然是三层的,但并不奢华,看来是政府专门为功臣建的,到了邹凯家里,兄妹两人热情的招待张扬和甘俊,还介绍说家里人世代都是军人,就算追述到清代的族谱,他家也都是军人一脉,张扬参观了兄妹的家,并欣赏了所有的照片,就仿佛翻开了一本古老的书一样,虽然有的照片已经发黄,甚至有的看不清面容,但那时候的岁月永远固定在了每张照片上。
甘俊是没心情看照片的,他对屋子里的古董倒是颇为感兴趣,邹萱一直详细的介绍给甘俊听,说起古董邹萱是滔滔不绝,并介绍说有好多是家传的,每一样古董她都能解说的很详细。
张扬看到兄妹两人小时候的照片,仿佛体验了他们的生活一样,非常温馨。这时,张扬看到一张照片,穿着芭蕾服的女子站在灯光下,宛如月夜下的天鹅一般,特别美,张扬看着邹萱,发现两人长得好像,又想起邹萱的动作,简直一模一样。
“她就是我母亲!”邹凯介绍的说。
“太美了!”张扬赞叹着,又看到阿姨和外国人一起合影的照片。
邹凯告诉张扬他母亲经常参与国内外的演出,年轻的时候,还在俄罗斯留过学,迷倒了不知道多少人,但和自己的父亲是一见钟情,那时候也没有家世一说,邹凯的父亲还只是个小班长,可以说什么都没有,但就在一起了。
几个人聊得正开心,张扬听到有人咳嗽了一声,回头看到一个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军人站在门口,短发很精神,邹凯很像他,非常威严,不苟言笑,比当时视频里看到的还要严肃,眼神犀利,穿着部队的军服,什么官阶自己就分不清了,见到张扬只是点了点头。
“叔叔好!我是邹凯的朋友!我叫张扬!”张扬很淡定,微笑着而又不失礼貌的点头问候了一句。
邹凯父亲,淡淡的笑了一下,仿佛在说年纪轻轻见过很多世面,即使自己在部队一出现,别说笑,就是自己儿子都要安静下来。邹萱可不管不顾的,一见到老爸,就抱了下父亲。
邹凯的父亲一改严肃,笑的很开心,抱了抱邹萱。
“我是甘俊!叔叔好!”甘俊说话有些紧张,很明显被他的气场震住了。
“没事!别看我爸平常严肃,在家里就好了!”邹萱笑着说。
“张扬!我记得你!年三十那天还视频,打过招呼!宣萱可没少提你!还真是一表人才!”邹凯父亲和蔼的说着。
几个人聊天的时候,家里的老人采购回来了,知道几个孩子回家,特意买了很多吃的,这家人真的特别热情。相比之下甘俊家里的老人说话,还需要甘俊当翻译,相处起来有些尴尬。
邹凯的家人,那就不一样了,北方人的特点,对待邹凯的朋友,跟对待邹凯这个亲孙子没区别,甘俊也没什么好赠送的,就索性给邹凯的家人画了全家福,每天好吃好喝的,都快把几个孩子给喂胖了,好在有部队健身房,可以锻炼,不然真就差不多了。
邹凯带着张扬和甘俊体验一把部队平常训练的环境,这大夏天的可是真的很苦,张扬体验了两天训练,因为北京有事,就不得不告别大家,这样温馨的家庭让人待下去,确实会恋恋不舍得。
邹萱准备开学再一起回学校,于是留在了家里,张扬,邹凯,和甘俊,便一起去了北京。
张扬北京的家里是个大型的四合院,这间四合院是祖上分给爷爷奶奶的,然后又到了父亲手里,听父亲说,家产是当时分的最少的,四合院基本保持了原来的样子。但却在地下多修建了一层,有健身房和游泳馆等设施,而院子里始终保持着中国古典风格,庭院设计的非常讲究。
知道张扬回来,爷爷奶奶特意从乡下赶回来,父母也提前回了家,父母都知道了张扬在学校显些出事,亲眼看到儿子状态很好,这才彻底放了心。
爷爷奶奶见到孙子,那可是嘘寒问暖的,见了面,自然比平常视频来的更亲。张扬介绍了邹凯和甘俊,一家人特别招待大家,去吃正宗的北京烤鸭,加上赶回来的发小,八个人一顿饭的花销让邹凯和甘俊都难以置信,爷爷奶奶第一次没有因为这样的奢侈而说什么。
母亲见张扬没事,也便放了心,便和助理以及其他人赶去了日本,要处理工作上的事,母亲一直这样忙碌,是没办法的事,如今有了工作室他明白,母亲是干大事的人,有自己的责任要承担,父亲是非常支持她的,能看到父母不吵架,分别还能恋恋不舍的,张扬还是很开心的。
夜晚坐在泳池边,邹凯和甘俊都为这样的设计惊叹不已,外边古典风格,内部却到处都是高科技打造的。
工作室内父亲写得累了,出了自己的房间,张扬看到父亲以后笑的特别甜,急忙让他给自己写几个毛笔字,让甘俊欣赏一下。
爷爷此刻在楼上的院子里,一个人听着收音机,一边望着夜空中的星星,这是他饭后最喜欢做的事。奶奶为大家准备了水果,端着果盘,放到了餐桌上,一边让大家吃新鲜的水果。
听到奶奶的话,大家在餐桌前围坐下来,一边吃着水果。能看出,奶奶也已经习惯了这一切的改造,当时她和爷爷不知道有多反对,说什么坏了风水,加上父亲也很不喜欢老一辈子的封建迷信一说,他的思想很开放,很支持母亲的做法。
张扬滔滔不绝的说了很多自己的人生感悟,听得甘俊和邹凯早就困得不行,两人吃饱喝足就回客房休息了。
张扬很意外奶奶竟然听得懂自己的人生感悟,不时的会称赞自己长大了,爷爷可能觉得闷热了,这才到楼下,和一家人闲聊。
一家四口聊了很多人生哲理,说的都很有深度,张扬感叹真正的哲理没有时间代沟,更没有过时一说,只有强加的欲望才会破坏这一切。还记得爷爷奶奶说过,他们曾经都是大学的教授,当时给父亲找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父亲宁死不从,在英国留学时认识的母亲,就认定了她,奶奶说父亲随了她的性子,倔强而叛逆。奶奶也很感叹,她很认可母亲的,只是母亲实在太聪明,也很强势,事业型女人,不会顾家,尽管用她的方式尽了所有的孝道,但不是爷爷奶奶常规认同的那样,好在现在没什么嫌隙了。
早上起来,张扬到了车库,看到自己的跑车已经被小舅舅安排托运回来,张扬兴奋至极,在院子里发动着,邹凯和甘俊闻声出了客房,随着张扬一起开着车,到处兜着风,甘俊这才后悔没有驾照,于是下定决心再放假把驾照拿下来。
等几人尽了兴,邹凯开着跑车,到了北京电影学院,看到发小郑涵还有他哥们文武义在等着自己,两人欢迎两位演员的到来,郑涵带着张扬几人参观了学校,然后到了一个教室。
参与剪辑的另外两个舍友,还有一个老师见到张扬几人握了握手,寒暄了几句。然后开始谈合作的事,他们把成品片子重新看了一遍,之后谈了很多,无非利益分成以及名誉等事,张扬很爽快的说明了自己,只要剧本,工作室和演员的头衔,别的就全交给了郑涵。
张扬看到另外几个人,除了发小谁也不太信任,说完自己的条件就走了,对于钱他一分没提,也没有要的计划,带着郑涵和朋友离开学校,吃饭的时候,张扬表示,这件事全部交给发小,毕竟开始答应拍摄全是因为发小。张扬交给发小的原因还有就是想知道他办事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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