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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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许维醒来之际,发现自己已躺在一间客栈的客房内,旁边正坐着自己救下的那名姑娘,不,应该是把自己给救了下来的那位姑娘。

此女有着雪与梅的肌肤容颜,白里透着鲜红,让人感叹她的美丽;有着长至腰后的一头乌黑且光泽照人的秀发,黑而诱人犯罪;有着如山间溪水清澈见底的双眸,令人难以忘怀。整个五官就如能匠巧夺天工般凿刻上去,安排得恰如其分,真是减一分则太短,增一分则太长。只见她轻启朱唇,细声地说道,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这里先谢过了。”

许维从震惊于该女的清纯绝色之中醒来,此时才想到那女子害得自己好苦,明明有功夫,却深藏不露,反倒连累上自己。看来这世道多艰险,自己还需刻苦磨练一番才是。坐立起身,稍带不悦的神情望着女子先是问道,

“还未请教姑娘大名!”

“我叫王聪儿。”

“聪儿,好名字。”许维不禁赞赏着,看来王聪儿的清音幽容已经深深烙进了许维的内心深处。

一想到还未问到主题时,许维又拉下脸询问道,

“王姑娘,你。。。。。。”

“你还是叫我聪儿吧,我把你害成这样,真是过意不去。”王聪儿带着点愧疚的口气说着。

你还知道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吗?许维把这话放在心里说着,不过见她总算把自己给救出险境,倒也是感激不尽,放轻声说道,

“我叫许维。聪儿姑娘,我还要多谢你的搭救之恩了。只是不晓得你是何故到了这太原府,又因何故不还手呢?那些武师呢?”

“这,这。”王聪儿有点为难了,这本是教中的机密,有点不方便说给许维听。不过又想想,人家好心帮你忙,问你个问题,你也推三阻四的,真的有点说不过去。只好稍微解释了一下道,

“我师乃是白莲教三使者之青阳使齐末云,今奉师命去襄阳找师兄齐林齐大哥商讨教中杂事。中途意外发现齐师兄的踪迹,便尾随至这天上人间。临行前,乃师吩咐,沿途不准擅用武功,以防引起官府的注意,故让大哥你受累了。那剩余的两个我只小惩一番后,便放他们走了。”

听到这,许维心中起了疑心,是什么事居然要如此神秘,还需不让官府知晓?这白莲教恐怕也是个见不得光的教会。

“对了,许大哥,你往后要小心点,这青帮与天地会并称南武林三大帮,势力大,非常人能惹得起的。”

王聪儿担心许维伤愈后会找青帮的麻烦,许维的伤乃是因自己而引起的,如果他再次因这事受伤的话,自己会难过一辈子的。

“那能不能跟我讲讲这江湖的事情?我也好长个记性,免得日后被人找上门寻仇!”许维没事找事,就想听王聪儿说说话。

虽然两人是第一次相遇,许维给自己的印象并非太好,看在出面相救自己的份上,王聪儿还是不厌其烦地把这南武林的几大势力又如数家珍地详细叙说了一次,这女性的细心充分得到了体现:

“在雍正十一年之前,这全天下就两大帮派最出风头,以长江为界划分,分别是北武林的少林寺与南武林的武当山,天下练武者莫不出于此两家。

当时武功最高的有两大武者,一个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桑信,人称北桑;另一个是武当山的明坤道长,人称南明。

在铲除政敌并完全巩固政权之后,清妖头目雍正便开始下手弱化能给朝廷带来威胁的少林与武当。

可能应是清廷所为,在两年之内,北桑及南明纷纷从江湖消失,不知所踪。清廷更是成立了所谓的帖杆处,就是俗称的血滴子卫队。

随后在雍正十一年的中秋,清妖更是调遣数千兵马及不少的大内侍卫强攻少林寺的莆田分院,把那里灭得个鸡犬不留,给少林寺来了个下马威。

当时随便找个江湖中人问一问,十有八九都能认定北桑南明定是被清妖给杀了,不然不可能那么快就对少林及武当动手。

在朝廷的重压之下,少林寺开始收缩势力,而武当山更是胆小怕事,一声未吭便开始封山,禁止门下弟子在江湖上闯荡。

再往后北方崛起了白莲教,而南方则是青帮与天地会并立。天地会又称为洪门或是红门,听闻天地会的五大将便是南少林弟子马超兴与蔡德忠、方大洪、胡德帝、李式开。他们高举着反清复明的大旗,与我们白莲教打击清妖的教义相近。

而青帮则是由八代弟子法子辈的邱法云主掌大局,该帮与清妖相近,甚至连名字都改为安清帮,沦落为清廷鹰犬,专为清廷管理漕运事宜,颇为江湖同道所不齿。

到如今这一局势已经保持了近四十年之久。”

说了那么多的话,王聪儿那清脆如黄莺般轻柔可人的声音,听得许维头脑一片晕呼呼的,不能不说这世上确有一见钟情,许维便是一个。当然,所有的话语许维都只听得一半半的,他只顾着欣赏眼前的美色。

看到许维眼神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的脸庞,王聪儿不禁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避开许维那灼人的目光,移到窗外去。

房间内顿时静寂了许多,两人倒是越来越尴尬。

许维知道自己失礼了,于是强自起床在四处走动着,以缓解屋中尴尬的气氛。心中所想的是那聪儿小姐心目中有没有了心怡之人?

在房舍四周走着,突然见到这书桌上并排放着两张画,许维开始欣赏了起来。虽然大字不懂几个,可这画功如何还是能分辨得出。

这是两张同样的山水画,一副落款为马远,一副落款则为王聪儿。此两幅画多用水墨,笔法雄奇简练。作画特点是布局简妙,线条硬劲,或用“斧劈”,水墨苍劲,意境深邃清远。

许维会作画,而且鉴赏能力更是超前。义父曾叫自己拜在一位好友门下,江湖八门中的一位册门高手,古玩鉴赏,临摹仿制等等,一股脑学了不少,那时是图有一技在身日后也好安家维生。那个好友嗜画如命,每日里必去画斋观画,半年里从不间断。在画斋里的也都是行家,这边指指,那边点点,都是对画在品头论足,故当跟班的许维别的没学精,单这鉴赏字画的能力绝对是一等一的强项。

许维思量着,这马远乃是南宋人,与李唐,刘松年,夏圭并称为南宋四大家,人称‘马一角’,构图集中一角,留出大量空白,韵味独道。其画功一流,擅画花禽、人物、佛像。这眼前的便是他所作之《寒江独钓图》,一叶遍舟飘浮江面,渔翁独坐垂钓。除四周寥寥几笔微波外,全为空白;有力地衬托出江天空旷,寒意萧条的气象。江、河、湖、海真实生动地绘入纸上,实为世间之珍宝,为历代书画鉴赏家所珍重。看那王聪儿所仿,也可算得上中上之作,不是行家不容易看出其真伪。

嗯。突然脑海中电光一闪,一个更绝妙的主意浮上来,这么做更能致那普福于死地。

许维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既然这王聪儿的摹仿能力这么强,不如就叫她仿上一仿这《清明上河图》,自己则寻机把真假之图对调,然后再告诉那尤拔世。

若普福不把《清明上河图》献上,那铁定是得罪了尤拔世。而若他真舍得把《清明上河图》进献给尤拔世,那更简单,直接告知尤拔世那是幅假图,欺瞒上官,偷龙转凤,这可是官场上的禁忌,足以致普福于死地。

在大清的官场上,上级想致下级于死地,还是非常容易做到的。尤其是在盐上,十个官员里头九个是贪的,还有一个则是胆小不敢贪,所以根本就不怕尤拔世弄不倒普福,若能捎带上高恒,那就再好不过了。

想到做到,深深吸了口气,许维恢复平静后对王聪儿说道,

“不知可否请聪儿小姐帮个小忙。”

王聪儿被许维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脱身之际,遇上许维的这一请求,巴不得地答道,

“请说,只要能帮到的,我一定帮你。”总算可以离开这许维了。

“我想请小姐帮我临摹一幅画。”

“临摹?你怎知道我会画画”

“你那桌上那幅摹仿南宋马远的《寒江独钓图》就仿得非常的逼真。”许维指出了作者及年代。

“是嘛。”王聪儿有点惊异地望了望许维,没想到此人也会懂画,兴起知音的感觉。在白莲教内只有自己一人会画画,实在是无人切磋。

“你也会画吗?”王聪儿又问。

许维头摇了摇,心说我会的是西洋画法,根本画不出正宗的中国画法的意境。王聪儿脸上略呈失望之意。

“不过我会赏画,我就认为你摹仿得确实是不错,这仿画的水平不下于刘之倐。”刘之倐乃是前清之一代名画家,以临摹前人之画而闻名。

被许维一夸,王聪儿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微红着脸说道,

“许大哥真是过誉了,我还没达到那么高的水准。”当然,人都喜欢称赞的话语,尤其是女子。王聪儿被许维一夸,不由内心欢喜不已,满面笑容地说道,

“许大哥,你尽管说吧,要我临摹哪幅画?”

见马屁神功奏效,许维大喜说道,

“聪儿姑娘,我想让你帮我临摹出同是南宋出自张泽端之手的。。。”还没说完,王聪儿先替他说了出来,

“《清明上河图》?”

“正是,正是,没想到聪儿姑娘这么聪明。”

“这《清明上河图》自从宋代传至今后,便出过数十副的赝品,我也深入研究过一番。这《清明上河图》一旦要临摹起来颇费功夫,没有十天以上的时间是难以完不成的。

单画中人物就有五百余人,而画中所摄取的景物,又大至寂静的原野,浩瀚的河流,高耸的城郭;小到舟车里的人物,摊贩上的陈设货物,市招上的文字,总之是杂而不乱。”

王聪儿又面呈难色说道,

“这几****正又有要事在身,不大好在此久呆。”

“聪儿姑娘,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呀。我的干爹一身嗜画如命,画不离手。这几****突发疾病,人已是奄奄一息了,可他的心愿便是一睹那《清明上河图》,方可瞑目而去。百善孝为先,作为义子,无论如何也要想方设法完成他老人家的这最后愿望。”

许维说哭就哭起来,这可是半真半假。一方面为了博得同情,另一方面也真是想念起义父来了。回忆起张有全对自己的好,这泪便如泉涌般,想收还收不住了。

有时哭泣也是种发泄,把堆积于胸中的郁闷之气一扫而光后,许维内心反而更好受了些。

女孩子家总是心软得很,被许维一哭,王聪儿倒慌了神了,赶忙说道,

“好吧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我们白莲教从没会哭的男子汉。”

听了这句话,许维不由得脸红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这是为干爹报仇,没必要想这想那的,有时只要能达到目标,非常的手段都必须用上,这也是许维一贯的行事准则。

王聪儿示意许维可以离开了,自己要静下心来好好回想一下整幅《清明上河图》行笔思路,好开始正式临摹。

许维本意是想最后窃画时也请王聪儿出马,而后再一想,不太方便!人家王姑娘帮你仿画,是为了圆自己义父的一个心愿。那让她去窃画,又该用何种借口?一个谎言需要用更多的谎言来圆,怕到最后在王姑娘心目中自己就是个骗子!算了,就保持目前的这种关系吧!

许维轻轻地把门带上后,便出了这客栈,现在要做的便是与普福府中的人搭上关系,先混进去再说。

注:

1、张有全案。

《清经世文编》记,山东昌邑县的张有全携带食盐20斤夜行,路遇巡役李兰、钱济文等,被疑为私贩杀死。对于普通民人以食用为目的的买私活动,只要不超过一定数量,清代法律是不予以追究的,所以张有全是枉送了一条性命。但当官府审理此案时,钱济文等说,“张有全不领官票,私买食盐,于私贩出没处,轮挑夜行,虽非必死之犯,究系有罪之人。”为自己的凶残辩护。

此案充分体现了不明盐法的百姓所受到的残害。张有全丧命的山东莱州府属昌邑县,盐斤足供本境民食,雍正八年,河东总督田文镜因登、莱、青三府所属各州县盐政废驰,课绌民困,题明革商,将三府所属之蓬莱等16州县盐课摊入地亩,听民自买散盐,惟禁其越境。

这本是方便民食之举,但是盐法不够完善,昌邑各处不统一,遂导致巡役随性拿报散盐,致叠伤人命,讼狱繁兴。

张有全案发生时任河东总督的王士俊认为,“筑包原为杜私起见,昌邑课归地亩,昌邑之民即昌邑之商,以本境纳课之民卖与本境纳课之户,准盐尽属官盐,惟运出外境乃为私越,其实无庸筑包。

而所谓筑包疆界就是商人运销的地方。在盐课摊入地亩,听民买食的地方,场员每逢二、七日赴滩称掣,要买食盐斤就需赴场领票。

一县盐法有散有筑,殊未划一。可见官府制定的盐法,给百姓的生活带来极大的痛苦,百姓不熟盐法,经常成为盐法的牺牲品。

2、在清代,最大税收来源是农业税和盐税及关税三大税。《盐法志?序》言:“佐司农之储者,盐课居赋税之半,两淮盐课又居天下之半。”

以康熙二十四年为例,全年赋税收入是2444,9724两(《清史稿?食货志》),有1200多万两来源于盐税,其中700多万两出至于两淮。

为此,在清代前期,扬州有两个副省级机构:一个是两淮都转盐运使司(运司衙门),长官是两淮都转盐运使司盐运使(盐运使)。每年有700多万两银子从这衙门里进进出出,是全国最大的地方财税机构。这样重要的财税机构在扬州,而它的上级户部却在千里外的北京,于是在扬州另设盐务监察机构,那就是两淮盐政院(盐院),长官是两淮巡盐御史(盐政)。此职务关系重大,特别规定,主管官员是一年一任。此职在任14个月,行使职权是12个月,另有2个月是行交接班手续。

3、根据费赖之《在华耶酥会士列传及书目》、方豪《中国天主教史人物传》制成下表:

国籍

姓名

传教地区

葡萄牙

马若瑟JOSEPHEMMANUEL

1746-1748年在江南

林德瑶JEANDESEXAS

1742-1751年在江南

费德尼DEVISFERRIRA

1745-1753年在江南

郎若瑟JOSEPHDEARAUJO

1753年在江南

毕安多ANTOINEPIRES

1751-1753年在江南

张舒IGNACEFRANCISCO

1753年在北京

卫玛诺VIEGASEMMANUEL

1753-1758年在江南

林若瑟JOSEPHDESYLVAX

1753年在江南

林方济FRANCOISDASYLVAX

1753-1762年地点不详

韦斯汀AUGUSTINDEAVELLAR

1754-1777年在湖广

法国

嘉类思LOUISDUCAD

1757-1761年在河南

石若翰JEANBAPTISTEDELAROCKE

1747-1756年在湖广谷城

骆尼阁NICOLAS-MARIEROY

1756-1769在湖广

河弥德MAETHURINDELAMATHE

1758-1769年在湖广谷城

方守义J*F-MARIE-DIEUDONNEDOLLIERES

1760-1780在北京附近

巴良LEONBRON

1771-1779年在湖广

晁俊秀FRANCOISBOURGEOIS

1768-1772在北京及塞外

德国

魏继晋FLORIANBAHR

1747-1748年在北京附近

澳地利

南怀仁GODEFRIOD-XAVIERDELIMBECKHOVEN

1752-1784年在湖广、江南

3、高恒,字立斋,满洲镶黄旗人,大学士高斌子也。乾隆初,任恒为户部主事,再迁郎中。

出监山海关、淮安、张家口榷税,署长芦盐政、天津总兵。三十年,授两淮盐政。

高恒为盐政,陈请预提纲引岁二十万至四十万,得旨允行。

复令诸盐商每引需交纳银三两为公使钱,因以独吞,并未报部。

后由两淮盐政尤拔世发其弊,乾隆夺高恒官,并命江苏巡抚彰宝协同尤拔世同审。

诸盐商具言频岁上贡及备南巡差共用银四百六十七万馀,诸盐政虽在官久,尚无寄商生息事。

上责其未详尽,下刑部鞫实,高恒尝受盐商金,坐诛。普福及盐运使卢见曾等罪有差。

4、清明上河图的历史:

《清明上河图》最先被宋徽宗收藏于北宋宫廷内,靖康之变后流落于民间。元灭金后,《清明上河图》重归皇宫。

明取元代之,《清明上河图》又被宫中画匠带出,流落到一代名士陆完手中,陆完死后,其儿子急等钱用,便将《清明上河图》卖至昆山顾鼎臣家,后被严嵩父子强行索去。

隆庆时,严嵩父子被御史邹应龙弹劾,终于官场失势,严世蕃被斩,严府被抄,《清明上河图》再度收入皇宫。

《清明上河图》到得清朝后,先由陆费墀(安徽相乡人)收藏。陆费墀是乾隆时进士,他得图后也在上面矜印题跋。后被普福购得。不久又辗转入毕沅之手。毕沅生平喜爱金石书画,家中收藏颇为丰富。他得《清明上河图》以后,与其弟毕泷(清代收藏鉴赏家)同赏,现今画上有二人印记。

毕沅死后不久,湖广人民反清。清廷认为毕沅任湖广总督期间,“教匪初起失察贻误,滥用军费”,不但将毕家世职夺去,而且将其全家百口全部杀掉,家产也被抄没入宫。

清廷将《清明上河图》收入宫以后,便将它收在了紫禁城的迎春阁内。嘉庆帝对其珍爱有加,命人将它收录在《石渠宝笈三编》一书内。此后,《清明上河图》一直在清宫珍藏,虽然经历1860年英法联军以及1900年八国联军两度入侵北京,洗劫宫室,但居然逃过了劫难,均未受损。

1911年以后,《清明上河图》连同其他珍贵书画一起,被清末代皇帝溥仪以赏溥杰为名盗出宫外,先存在天津租界内的张园内。1932年,溥仪在日本人扶植下,建立伪满洲国,于是这幅名画又被带到长春,存在伪皇宫东院图书楼中。

1945年8月,第二次世界大战接近尾声,溥仪乘飞机逃往大栗子沟,伪满皇宫因失火而一片狼藉。混乱之中,伪皇宫的大批珍贵之物流散到了民间,其中,就有《清明上河图》。

1946年,中国人民解放军解放了长春。解放军干部张克威同志,通过当地干部收集到伪满皇宫流散出去的珍贵字画十余卷,其中就有《清明上河图》。

1947年,张克威同志调到东北行政委员会工作,临行前他将这十余幅卷轴交给了当时开辟东北革命根据地的主要负责人之一林枫同志。《清明上河图》经林枫之手进了东北博物馆,后来又调到北京故宫博物院珍存。从那以后,那儿便成了它的最后归宿地

5、青帮的辈份可分为前廿四代、后廿四代及绩廿四代派等叁个辈份接续:

前廿四代依序为清、净、道、德、文、成、佛、法、仁、伦、智、慧、本、来、自、信、元、明、兴、理、大、通、悟、学。

后廿四代为万、象、皈、依、戒、律、传、宝、化、渡、心、回、临、持、广、泰、普、门、开、放、光、照、乾、坤。

续廿四代为绪、结、昆、计、山、芮、克、勤、宣、华、转、忱、庆、兆、报、魁、宜、执、应、存、挽、香、同、流。

采师徒制的青帮,本命师父就如同父亲一般,而徒弟若再收弟子,师父就可升级为「老爷子」的辈份,老爷子在帮内的地位崇高,伦理阶级分明。

6、白莲教源远流长,是一个秘密的宗教结社,南宋初年已出现于江苏昆山。元、明时期有很大发展,分成为很多支派,分别称大乘、混元、收元等名目,成员十分广泛,有农民、城市贫民、手工业者、小商人、小业主、雇工等,也有一些太监、王府包衣、庄头、绅士、书吏、差役等参加。

白莲教“政体尚****”,始终实行严格的家长制统治,等级森严。由于其本身又分成许多别支,故派系的教首只掌握本派的大权,采取父死子袭的权力继承方式。不容外人觊觎。他们的权力和地位,归根到底取决于所收门徒的多寡,

白莲教徒从明万历到清康熙时百余年间,刊刻了许许多多的经卷。几乎所有的白莲教经卷,都宣传“两宗三际”、弥勒下凡和劫变观念,宣传“真空家乡,无生父母”的信仰。据白莲教的解释,世界上存在着两种叫做明暗“两宗”相互斗争的势力,明就是光明,代表善良和真理;暗就是黑暗,代表罪恶与不合理。这两方面,过去、现在和将来都在不断地进行斗争。弥勒佛降世后,光明就最终战胜黑暗。这就是所谓“青阳”、“弘(红)阳”、“白阳”的“三际”。

清乾隆年间,白莲教徒刘之协、宋之清将其活动的重点放在阶级关系紧张的川楚陕三省交界地区,让弟子们广收徒众,扩大组织。

以宋之清为首的收元教,为把农民群众从宗教信仰的迷雾中吸引到自身的解放上来,宣传“习教者,有患相救,有难相死,不持一钱可周行天下”,“从教者先送供给米若干,入教之后,教中所获资物,悉以均分”,“习教之人,不携资粮,穿衣吃饭不分尔我”等等,以及随后逐步散播的“弥勒转世,保辅牛八”这一披着宗教外衣的政治性预言,深深地吸引着广大群众,扩展组织的工作进行得十分顺利。

当被官府警觉之后,便策动了震惊川、楚、陕三省的白莲教大起义,这是有清以来,规模最大的农民起义,使得清王朝的统治岌岌可危,不可避免地从康乾盛世走向嘉道中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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