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体上我是个想得开的人,主要表现形式就是,一旦是遇到不懂的问题,或者是想了就不高兴的问题,我就会把这事暂时放一边,不去走脑子。//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对于这次的事,我自然也是想如此处理。
程桦无疑伤了我的心,我想任何一个姑娘,在那样的情况下,被一个口口声声爱自己的男人毅然决然地抛弃,都免不了伤心。所以,我打算暂时先不想这些就是好。
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事都是能躲就躲得开的。
我留院观察的这几天里,基本是刘韬、全莹和贾耀阳倒班来照顾我,虽然我几次表示,我并不需要人照顾,可以立即出院,但是都被选择性忽视了。而在被照顾期间,总不能病患和亲友每天大眼瞪小眼,于是乎,聊天的内容里,便是摆不脱程桦这个人名字的屡次出现。
刘韬是从纯业务的角度上跟我探讨关于程桦的问题,每天带来新鲜出炉的各种刊物,把第一手的跟程桦有关的消息准确无误地传达给我。然后很认真地和我讨论,“茉茉,这期报纸对于程桦这个事,咱们还是需要跟进一下,等你好了,跟程桦那边联系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能挖掘的内容。这件事也算近期娱乐圈的大事了,咱们不能漏题啊,可是咱们出刊晚,又不能没新意地跟着其他媒体一样只做新闻报道,总是要单独做个专题才好。”
我烦恼而暴躁地摆弄着手边那些报纸,虽然心里知道,报道出来的事,跟事实本身没准会有很大出入,但是看见那俩患难见真情的主,一脸秀幸福的样子,我心里实在是高兴不起来,便也就试探性地问刘韬:“刘老师,我怕我出院之后,再赶这个专题来不及,要不您看,让别的记者或者编辑跟进一下?”
“是,我本来是让徐鹏跟进的,但是他跟程桦经纪人那边现在根本联系不上,所以,我想你是不是还有其他方式,或者通过其他关系能联系上他们。”
我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却也只能说:“我试试吧。”毕竟,程桦的私人号码,我的确不方便给其他人,这不是怄气的时候,可是让我这当口给程桦打个电话这事,我还真是做不出来。只能先暂且拖一下,想着,程桦或者尉姐,没准这一半天会跟我联系,那就到时候再说。
刘韬这边应付过去,全莹又来了,她坐在一边笨手笨脚地给我削着苹果,却还不忘逻辑关系十分混乱地跟我闲聊,“茉茉,就算是姐看打眼了,你跟程桦不是我以为的那关系。可是,我怎么觉得你俩就是那关系呢,在香港时,你肯定跟他约会来着,我可不信那张照片上的人不是你,是那个什么晴的。好吧,就算你们就是老同学而已,我怎么就是觉得这小子,这次事干得那么不地道呢?他准是知道你在吧?哦,那边着了火了,都不过问你一声?对了,到现在他给你打电话了吗?哎,说到底,你跟他真没在一起么?一点暧昧都没?”
我有点头疼地看着全莹,为她的表达能力十分忧愁,最后只选择了一个我认为我听懂了,并且能回答的问题,解答了一下,“是啊,一直也没联系,但是我估计,他那边现在也是忙翻了。”
“我就不信,这人能忙的连打个电话,发个短信的时间都没有?人心啊!茉茉。哎,这长得好看的男人,有时候实在是靠不住啊。”全莹喃喃叹息。
我其实也在为这件事十分怄气,发布会现场,几百双眼睛盯着,几十个照相机拍着,程桦还能有空给助理发个短信让他给我盖上些,怕我着凉,怎么这会儿就连发个短信的时间都抽不出了么?我还不指望他立即就跟我解释什么,就问候一声行不行?我们俩最后见面那会儿,我无论从哪个角度说,都是不太好吧?就单纯发个短信问问:“你好么?”这不难吧?
我心里虽然是对此很愤懑,对着全莹却也不好表现出来,只能顺着她的话题,八卦兮兮地问:“呦,说说是哪位帅哥伤了咱们的心?难道是我那老同学,贾耀阳?”
全莹有两点非常的讨人喜欢,第一是,八卦心态从来点到为止,没有刨根问底的热情,第二是,话题非常容易被带跑,只要我一岔,她就立即能忘了之前讨论的是什么。
于是这妞很反常地露出一抹苍凉的笑容说:“你这些老同学都是人物啊,脚踩两只船,两面三刀啊什么的倒是都十分在行,喂,茉茉,我说你们学校,到底教什么的啊?”
我讪笑,却也不好再往深了问下去,看来这贾耀阳也是伤了全莹的心。
不过在我看,贾耀阳的表现倒还是着实不错的。大多时候,他陪着全莹一起来,我们聊天的时候,他出去给我们买点零食啊,杂志之类的解闷,我眼见的地方,他对全莹也十分体贴周到。看着一点不像负心汉或者花心大萝卜之类的角色。
偶尔全莹要回去报社,刘韬也来不了,他就留下陪会儿我,我便十分诧异于他的悠闲,“贾耀阳,你有事就去忙好了,不用管我,我还没到必须有人陪护的地步。”
“没事,我工作时间很自由的。”他笑,然后露出一口洁白的牙,好像依旧是当年校园里那个阳光少年,其实,看见他的时候,我总是会难免就想起程桦。
跟贾耀阳相处,倒是比较舒服,他自己捧着手机就能玩上半天,我不用琢磨聊点什么,来打破沉默无言的尴尬。但是一旦他有了聊天的欲望之后,令人难过的是,依旧没有甩开程桦那点事。
“杜茉,程桦这几天压根没出来,我琢磨着他是不是受伤了啊?你说,我们公司刚跟他签约了广告代言,最近还要拍一组广告片呢,这当口,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贾耀阳同学,能有点阶级友爱吗?就算你没跟他签约,这也是咱们亲生同学吧?也不好他就能随便出事吧?”我听贾耀阳这么一说,心里有点不太乐意,便义正言辞地指出。
贾耀阳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公司的同事说,这几天跟他经济公司那边打电话,都没什么消息,我在琢磨,我是不是该代表我个人去问候他一下?你是不是有他私人的号码?”
我为难地看着贾耀阳,没有说话。
贾耀阳愣了下,赶紧又说道:“那你要不给他打个电话问问?知道他没事,我才能安心点儿。”
我再次为难地看着贾耀阳,没有说话。
他便是迟疑地说道:“呃,那等你有时间给他打电话,知道他没事的话,和我说一声?或者问问他,方不方便跟我联系下?”
这次我点了点头。
贾耀阳松口气似的看着我,“杜茉,我知道你跟程桦上学时就要好。他这次吧,没管你,是他不对,可你也别跟他置气,事出紧急,一时兼顾不了那么多,也是情有可原,好在你也没事,不是?你方便时还是问候他一下吧。我呢,跟他虽然是公事,但是总还有份儿同学之谊在这,这次要是到时候广告片不能如期拍,我们公司是会追求他违约责任的,他要是临时有什么状况,早点跟我说,我还能提早变通下,也是好心。”
我再次默默地点了点头。
然后贾耀阳就继续玩儿他的手机,而我,终于开始从头到尾仔细地想了下现在的情况。
我的确在生程桦的气,但是,这矛盾并非不可调和。这几天我也断续地想了当时的情况,我记得韩晴那天穿了双恨天高,以当时她歪在那样子看,估计是扭了脚了,肯定是走不了路,而我,好歹是没受伤。本着人道主义救援精神,程桦那会儿去救援更需要帮助的同志,也不是就完全不能谅解。
而且,我也想过,程桦估计也是想到,门外有不少的记者正围着现场,他要是单纯就是抱着我出去,问题恐怕还不算太大,好在也是发扬救死扶伤精神,无所谓我俩当时的关系。可是,若是明明看见了韩晴,然后把韩晴扔那,跟我出去,这事性质就有点不一样了。到时候,要是有记者问他,韩晴哪里去了,他怎么说呢?若再深究一点儿,他回去到底是找谁呢?又怎么说?
所以,那个时刻的那个选择,也不能就说他完全就是个混蛋。
这会儿,时过境迁之后,让我权衡下利弊,比起暴露了我跟他之间的关系,让我成为一个笑柄,我倒是宁愿我自力救济,悄无声息地离去。
所以,综上所述,我不是不能原谅程桦,而是需要他解释、道歉、哄我、纠缠我,求着我,然后,我才能心满意足表示自己很大度地宽恕他这次的行为。
可是截止到现在为止,整个事情已经发生了几乎有72个小时,我却没有得到来自于他的只言片语。这让我不得不重新思考,我是不是还要原谅他的这个问题。
当然,也有可能,他是力不能及,像贾耀阳说的那样,出了什么意外。可是,从记者们拍的照片来看,他至少当时跟韩晴并肩而立,深情相望时,不像是出了什么事的样子。
可我心里,还是免不了嘀咕。
于是我假意自己饿了,暗示贾耀阳给我出去买点吃的东西,趁空地给尉姐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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