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彻把屋子里的灯都关上,他隐于黑暗,无人可见,原伊转身离开
回到公寓,原伊没有打开灯,她把鞋踢掉,坐在沙发上,她抬眼看到阳台有个人,她起身,走到窗台的门外,一把拉开了门,男人背对着她
原伊扇了扇身边的烟雾“沈临渊,我说过不准抽烟的”
沈临渊转过头来,一半脸隐于阴影,他把最后一口烟吐了出来“原伊,你对他还有感情嘛?”
原伊看出沈临渊的认真了,她没有明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沈临渊瞬间明白了原伊的意思,两人都没有说话
原伊从沈临渊的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熟练的点着,轻吐烟雾“你找言彻是有什么事?”
沈临渊偏头看到原伊的衣服,只是一眼便扭过头,他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原伊身上
原伊合拢外套,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别跟我说是他找你的,这种鬼话你只能骗骗那些胸大无脑的女人”
“因为你上午遇见他了”沈临渊也不想理由干脆和盘托出
“所以你去找他问问是不是认出我了?顺便与他演戏看看我心里到底有谁?”原伊的话像是一把刀,时而温柔刺入,时而刺入要害,让他痛不欲生
“可惜让你们都失望了,我的理智永远压着我的感情”
原伊吞云吐雾间满是风情,沈临渊挪不开眼,即使这场景他看过很多遍但是每一次对于他来说都难以忘记
“原伊,你的精神状态...”
“沈临渊,这是我不知道回国后你的第几次提醒了,我配不上他还需要你一次次提醒嘛?”原伊没等沈临渊说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沈临渊,作为朋友谢谢你的提醒,作为下属,你管的太宽了”
“原伊...”沈临渊知道原伊动怒了,也怪他,太过着急
现在她连身份和关系都分的这么清楚,只怕这次的矛盾会让原伊远离他了
“行了,这件事就到这吧!沈临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很清楚,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原伊掐灭了烟,把外套还给了他“谢谢你的外套”
原伊回到屋里,把门关上,然后上锁一气呵成
沈临渊本想道歉的念头,被这一声上锁声给打消了
原伊坐在自己床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她把头埋进膝盖
她在言彻的问题上自卑到了极点,不是那个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新贵,也不是设计界的新秀,只是一个有着精神病的怪物却喜欢着活在光下的人
她在想言彻,在想言彻会不会真的放下她
在回国前原伊就想过要不要和他继续开始,可是她最后放弃了
明明可以摘到树上的果子凭什么让他弯腰捡地上的
夜里十二点,原伊打开门,走进书房,站在落地窗旁
现在她才明白小时候广告里的那句话
“站的越高的人越孤独”
安静的房间里传来手机的铃声
原伊的手机不再是静音了,因为她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是一群人的领导者,她要为他们负责,她的世界不再安静取而代之的是嘈杂的铃声
原伊想念少年时代的自己,自由,可以有自己的个性,不被这些东西而束缚
原伊接起电话,是陌生号码
“喂”
“姐姐,你能不能不要走?我会很乖很乖的”
“言彻?”原伊有些吃惊于自己号码的暴露
电话里的声音变了,不再是言彻的醉话“你好,这里是为伊酒吧,这是你朋友嘛?过来接一下吧!他在这里我们没办法做生意”
原伊只能应下“好”
电话挂断,言彻这边,他喝得醉醺醺倒在了吧台上
酒吧内空无一人,本该灯红酒绿的酒吧里无人,只因言彻心情不好,便不想开张
郑慕寒站在吧台旁喝着酒,听完他们打电话后开口“你觉得她会来嘛?”
“不知道,应该会吧!”秦舫开口回答道
“你们觉得这个女人对言彻是真心的嘛?”一旁的徐未来开口了
秦舫和郑慕寒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我们不知道,但是高中的时候原伊喜欢言彻我们都看出来了,现在就看她原伊会不会过来了”
原伊换了身黑色的裙子过来,看到言彻一个人趴在吧台上,原伊走上前晃了晃他
“言彻?醒醒”
言彻半梦半醒的看着她,然后惊喜的抱着她“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言彻把头埋在原伊的颈窝“你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我等了你好久好久,我差点都要放弃你了,姐姐,还好你回来了,我好想你...”言彻说着说着又哭了,泪水滴在了原伊的肩膀上
原伊觉得落在她肩膀上的不是泪水而是岩浆,烫的她心疼
原伊犹豫再三还是摸着他的头安抚着他“嗯,我回来了”
“那你还会走嘛?”言彻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着她
原伊不忍心让他难过,她摇了摇头
言彻像是个得到糖的孩子“太好了,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原伊没说话,只是摸着他的头,安抚着他的情绪
原伊感受到有别的目光袭来,她抬起头看向包间的位置,那里有人,不止一个
郑慕寒被她看了一眼,他被看的有些心虚“她是不是知道我们在这?”
秦舫点了点头“应该是,我们下去见一面得了,藏着掖着算什么男子汉”
“行”
原伊看着包间的电梯开了出来了几个熟悉的面孔,正是高中时期言彻的兄弟
“好久不见”原伊先开口,打破了安静的局面
“好久不见”秦舫笑着对她开口
“你们叫我过来就为了让我看看言彻醉成这个样子,然后让我听听他的醉话哄哄他嘛?”绝情如她,放弃一个人先从杀死自己的感情开始
郑慕寒听的有些生气“原伊,你有心嘛?”
原伊把醉倒的言彻放回吧台,找了个座位坐下,说出了绝情到底的话“这世界这么多人,每个人喝醉都叫我来我岂不是会累死”
“你这是什么话?言彻和别人在你心里都一个样嘛?你不喜欢他了?”秦舫靠在桌子旁发出疑问
“有什么不一样呢?我的确喜欢过他,但也是喜欢过”原伊面上平静的说出这一切,心里早就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