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青年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面色僵硬。
他下方的大地,在这坠落所产生的冲击,直接凹陷了一丈有余。
相对于他留下的震撼,而杂毛鸟就略显得喜感,四仰八叉的躺在大坑中,尾巴上的翎毛似乎都要马上掉落、
“好强的身体,好丑的鸟。、”南宫离显得特别兴奋,两眼几乎要喷出**的火光,他自然不会将他们与几千年的异象联系。
之所以贪婪,也是看中了风清扬的肉身,在他眼中,若是将其炼成一具身外化身的话,或许还不错,而且,他身上似乎还有不少宝贝。
南宫离沉吟片刻,正欲上前,却被后方追赶而來的司徒静伸手阻拦,她毕竟是天之骄子,也是归元神宗的神女,若是自己不给面子,只怕是影响也不太好。
想到此处,回头的瞬间顿时堆满了笑脸,实则,他的内心却是恨到了极点,看你嘚瑟,将來也要躺在我身下流连婉转。
“不要轻举妄动。”司徒静冷哼一声,对于之前南宫离的擅自离开,到现在她都有些不爽,此时俏脸布满寒霜,如同九幽而來的冰冷之语响彻在南宫离耳边。
对方赔笑,一个劲的献着殷勤。
司徒静并未理他,而是在制止之后,站在风清扬三丈之外,看着依旧处于昏迷的他与杂毛鸟,目光闪烁个不停、
“此人肉身好强大,看起來不像是九离神朝之下的人,体修,难道是十大神朝中的大虞神朝不成。”司徒静沉声想到、
可是,远在无上神界大陆另一端的大虞神朝,距离九离神朝不知道有多远,即使是他们的朱雀神王,此生都还不曾走出九离神朝,那这人是怎么穿过无数天堑以及危险到來的。
而且,看他的修为,也不过就是初入古神罢了,在无上神界,这样的修士,就像是刚刚成年一般,一时间,在司徒静眼中,顿时给风清扬披上了一层迷雾。
“若是将他带回宗内,或许……”想到此处,司徒静回头看向南宫离,此人对她不过是貌合神离,看似尊敬实际上也就是那种狼心狗肺之人罢了。
“师妹,若是将他带回去炼成傀儡,说不得我们就能得到少不了的好处,或许就能一举突破古神后期也不一定、”南宫离走了过來,贪婪的说道,对于风清扬的肉身,他是完全的想要占为己有。
而且,早在之前过來发现之时,他心头就有了两种打算,若是司徒静想要就他,那么自己就悄悄上报自己身为长老的爹,这样的话,或许还能在进入宗门的那一刻拦截,到时候还不是进入自己的手中,想到此处,他便不由的一阵欣喜。
风清扬的肉身,太强大了,现在气息绝无,如同死人一个,而且浑身破烂,看起來就像是西方极乐神朝的那些苦行僧一般。
自己随便编织一个借口,将其说成是奸细或者是入侵者,不照样还是自己的吗。想到此处,他便悄悄的将手缩进了宽大的袖袍之内。
袖袍之内,有一枚黑色的玉简,这是他用來挪移之物,即便是司徒静在此,他也一样有胆子将其弄走。
“师妹,你怎么打算。”南宫离悄悄的握紧了玉简,而面上,却是佯装着询问她,似乎在这里他一切都会听从。
司徒静内心恶心,不耐烦的道:“此人不知生死,本着人道,我们该救治,可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朱雀神国,甚至是不像九离神朝之人,若是贸然将其拯救,只怕突生祸患。”
沉吟片刻,她深深的看着风清扬,不知道为什么,从他身上,她总是能够感到一股与盘古有些相似的气息,莫不是说他当真与盘古有关联。
而且他兀自从虚空坠落,显然不是传送阵崩溃,可要破碎虚空,至少也要达到天神的境界,否则的话,根本就不可能。
那么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本身就是一尊强大的天神,只不过在虚空当中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危机,导致跌落了境界从而降临此地。
而另一种……想到此处,司徒静心头忽然冒出一股可怕的念头,若是当真如此的话,那么自己这一趟,还真是來对了。
“我们带回去。”片刻后,她又说道。
听她的语气,便知道她心意已决,南宫离内心暗笑,果真如他所想的那样,不仅是他看上了风清扬的肉身,只怕是这司徒静也是如此。
他貌合神离的点点头,一副唯命是从的模样,然而,却在此时异变忽然升起,在他们后方传來一股强大的气息,扫荡四方,震得他神魂颤抖。
“师妹你看……”趁着司徒静回头的刹那,他瞬间将手中的玉简不留痕迹的抛向风清扬,只听撕拉一声,风清扬所在的虚空重新裂开,一只大手凭空从虚空出现,将其一把抓住,转眼便消失在虚空。
这玉简的威力极大,是他爹亲自所炼化,只能使用一次,具备着虚空挪移以及定位的作用,早在他准备使用的时候,就暗自与之说好了。
当发现來人之后,司徒静提起的心顿时放了下去,这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不愿意与她一同前來的盘古。
然而,正当她回头之时,缺件原本躺在大坑中的人却不见了,她心头顿时一惊,转而疑惑的看着南宫离、
此地只有他们两个,若是说嫌疑的话,必然是南宫离最大。
“你把他藏哪去了。”司徒静俏脸一寒,抬手便祭出一口青光闪烁的长剑,直指南宫离的咽喉,其目光,带着深深的愤怒。
“我沒有藏啊。”南宫离自然不会承认,他又不是傻子,这盘古他历來就看不顺眼,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來的乡下小子,竟是将司徒静的整颗心都给勾走了。现在若是承认的话,只怕是瞬间就要被他们二人抓起來一顿吊打。
“少废话,不是你,那还有谁。”司徒静哪里会相信他的话。想到他那张令人厌恶的嘴脸,手里的剑,不由得用力了几分,杀意弥漫,很显然,她不是在说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