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颖越今天难得下楼与大家坐在一起吃饭,见到陈忠越虽然人消瘦了一些,不过脸上的气色却比刚来N市的时候好了些,心里还是十分高兴的。
虽然对于陈忠越当初居然替王珍说话,全然不顾她这个当妹妹的因为王珍的缘故,差点被人毁了清白,心里一直膈应得慌。
但是面前的到底是她的亲哥哥,要说恨,陈颖越还真的提不上一个恨字。
若他能够与王珍分开,好好再找个知冷知热的人,生个自己的孩子,陈颖越觉得她的人生会更圆满,谁让她贪心地希望自己所有的亲人都幸福美满呢!
虽然当陈颖越得知陈秋生和陈春耕之父另有其人的时候,只觉得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的家里真正是太过狗血,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父母居然会因为什么香火不香火的,隐忍到这种地步。
当时陈颖越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出现了幻听,可是陈老太太的脸色不容她置疑。
当时陈颖越只觉得完全颠覆了父母在她内心的形象,在她的记忆中父母都是十分正直的人,怎么会为了所谓的香火,让王珍将整个陈家搅成一锅混水,不,应该是一锅脏水才对!
现在面对陈忠越,陈颖越只觉得有些心疼,可是更多的却是埋怨。
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陈忠越自己不是一味的隐瞒,如果从开始就能与家人开诚布公,又何之于被王珍玩弄于股掌之间?
所以陈颖越觉得现在别人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陈忠越自己的态度,所以她才会插嘴将选择权直接交还给陈忠越,当然她自己的态度和立场还是要让陈忠越知道的。
“我,我自然是不可能再与王珍生活在一起,只是她那么能闹,如果抓不到她实实在在的把柄,只怕没那么轻易离婚。
毕竟当初是我向她承诺过把那两个孩子当成自己的亲骨肉来养的。”经过一个月的洗脑和医院的治疗。陈忠越在内心对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有了强烈的渴望,但是一想到王珍的蛮横,他的心里还是顾虑重重。
陈忠越的回答,让在坐在人都不由脸色变了变。心里暗恨陈忠越的窝囊,一个男人怎么可以窝囊到这个地步呢?
真是把陈家男人的血性和脸面都给丢光了,不但是丢光了,还被踩在脚底下狠狠地碾压。
梦飞翔也不由多看了陈忠越两眼,真是没想到陈家老爷子那么精明的人。居然也会养出这样脑残的儿子。
只是作为女婿,在这种场合,还是别开口说话为妙,一切以连襟姐夫蒋诚友马首是瞻,需要他们开口静态的时候,跟着蒋诚友,总不会有错处。
于是梦飞翔也只是看了陈忠越两眼,并没有其他任何的动静,只是沉默地在一边听着看着。
反正到时他们两个做女婿的,需要他们的时候。有力出力,有钱出钱就行了。
“你老实告诉我,你对孩子有承诺,王珍可有承诺你什么?”陈老爷子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将自己的火气压了下去沉声问道。
“有,她答应我再不与那个男人纠缠。”陈忠越的声音几乎压在喉咙口。
“呵呵,那就好!”陈老爷子拍案而起,眼中闪过寒光。
只要王珍有过这样的承诺,而明显她却并没有依约而行,这些年可没少与那个男人纠缠在一起,否则老二怎么来的?
前几天还有消息传来。说是那个男人现在隔三差五出现在村里,虽然几乎都是入夜了才出现,却依旧没躲过有心人的眼睛。
也正是那个男人总是入夜了才出现在村里,才让人起疑。而每当这男人出现的夜晚,从陈忠越那几间平房里传出来的声音,就更让人浮想联翩。
虽然那个声音压得很低,可是一旦让人起了疑,自然有好事之人去探听究竟,何况还有陈灿越私下的操作呢。而只要听到这种声音的人都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村里谁都知道陈忠越现在人在N市,只有王珍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半大的小子在家,家里却传出那种让人脸红的声音,除了王珍引了野男人回家,谁又能做其他设想?
总不可能王珍与自己的亲生儿子发出这样的声音吧!
当初陈家人商量着将陈忠越留在N市,让王珍回乡下,就留了后手。
现在老爷子这样问的目的无非就是确定一件事,那就是他们这样的联合算计,到底陈忠越是否能够坚定与王珍分开的决心,然后才能决定是否一巴掌将王珍这个女人彻底拍入尘埃,让她再也无法在陈家翻出风浪。
确定了陈忠越的心思,老爷子给了陈灿越和陈轩越兄妹一个眼神,陈氏兄妹心领神会,接下来就是将王珍彻底清出陈家的关键时刻,一切就看陈家兄妹的手段了。
楼下说得起劲,不过声音却压得低低的,被大人支上楼的梦琥珀与陈苹果,没敢明目张胆地偷听,只偷偷地躲在二楼的楼梯口窃听。
不过两人都是那种耳尖的人,倒是把楼下的话听了个明白。
本以为楼下还会再继续这个话题,不料却就此打住了,接下来讨论的就是梦玉彬回乡过年的事和过完年以后替梦玉彬办百日酒席的事了。
梦琥珀对一直趴在自己身后的陈苹果摇了摇手,示意赶快退回她们自己的房间。
“喵呜”一打开房间门,多多一声轻叫就扑入了梦琥珀的怀里。
现在无论是陈颖越还是陈老太太,对多多时不时的出现都已经习以为常,除了不让多多进陈颖越的那个主卧室,别墅里的其他房间包括老俩口的床上现在都可以让多多上去打两个滚。
“主人,以后别干这种偷听的事,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我。”突然多多有些戏谑的声音从脑海里响起,让梦琥珀的小俏脸不由微微红了红。
其实梦琥珀不是不知道自己可以依赖多多打探一切消息,可是她可以说她就是享受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享受偷听的这个过程。
“主人,你别以为楼下的不知道你们姐妹在偷听,除了你那个二舅以外。包括你妈妈和你舅妈都知道你们在楼上偷听呢!要不然他们怎么会突然转了话题?”多多的声音里带着点幸灾乐祸。
啊?!难怪原来说得那么起劲,突然间就转了画风,原来是发现了她们在偷听特意打住了话题。
可是他们是怎么发现她们在偷听的呢?
“你们俩的身体探出去太多了,是你妈第一个发现你们的哦。等会说不定你妈妈就来找你算账了呢!”
多多抬起湿漉漉有大眼睛。萌萌地看着梦琥珀,目光中真的有幸灾乐祸的意思,这让梦琥珀很是无语,难道她让陈颖越批评是一件很让多多开心的事吗?
梦琥珀有些气急,伸出小手在多多的身上重重地挠了两下。以示惩罚。
手上的劲道虽说重了些,不过梦琥珀是不可能真的使大力虐待多多的,多多与梦琥珀慷相通,知道小主人有些恼羞成怒,十分配合地“喵呜喵呜”地叫了起来。
“琥珀,你干嘛拿多多出气啊!”多多的“惨叫”让陈苹果听了极为不忍,心里有些奇怪一向爱护多多的梦琥珀,今天为何会对多多又是揉又是挠,不由为多多鸣不平。
“呵呵,没什么。就是听了那个女人的事。心里生气,手上就重了些。”梦琥珀为自己找台阶。
“你不是老说不作不死吗?那么那个女人越作越好,就怕她不作!让她可着劲的作,只有她作了才能死得快,难道不是吗?你又何必为那样的一个女人生气呢?不值得!”陈苹果果然信以为真,拍了拍梦琥珀的肩膀说道。
“我就是气她让我妈和弟弟受罪。你看我妈,都一个月了,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外婆整了那么多好吃的给我妈补身子,可是她的脸色还是没有恢复到以前那样的红润。我一看到我妈的那个样子。心里就一肚子的火!”梦琥珀将多多放在一边,让她自己到处转悠去。
既然她不能再行偷听之事,那就把打探消息的任务交给多多就是了。
再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要过年了,林海花现在的身子重了。让大家觉得有些为难。
陈家的根在乡下,农村人就算一年到头都在外地打工,过年的时候,都会想方设法赶回乡下去过年。
可是林海花现在的情形,让大家左右为难。
林海花怀的双胎,年龄又有些大了。按照医生的说话,极有可能在七个多月的时候就会分娩。
到时恰好是在过年的时里,何况这次陈家回去过年还要处理妥陈忠越的事,森海花这个样子肯定不能带她回乡下去,要是王珍发个疯,对林海花下手,那可就大了。
因此为了林海花母子平安,留在城里待产是最恰当不过的。
可是陈轩越一家现在暂时居住在梦琥珀名下的别墅里,总不能在别人家里做月子吧。
陈家所在的乡下有一种迷信的说法,那就是别家女人在自己的房子里坐月子,会给房主带来晦气和血光之灾。
虽然梦飞翔一家觉得那是迷信,完全不必要放在心里,可是陈轩越夫妻当然还有老一辈的陈家二老,都坚决不同意林海花在梦琥珀的别墅里坐月子。
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真的在林海花在梦琥珀的别墅里坐月子,万一以后梦家有个什么事,可就不好说了。
毕竟陈颖越在梦家还有余秀珠那样的一个婆婆,无时无刻不在想法抓她的小辫子呢!
能不给梦飞翔和陈颖越添麻烦,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其实在林海花怀孕满五个月的时候,也就是陈颖越还没分娩的时候,医生就建议他们留在城里待产。
而从那个时候起,陈轩越除了上班,与陈苹果一起就开始到处找房子,父女俩都希望能在林海花分娩之前找到合适的房子。
买或租,双管齐下。
陈颖越姐妹虽然手头上都没有多少现钱,不过都表示只要陈轩越找到合适的房子,她们姐妹俩定倾囊相助。
想要买房的不仅仅是陈轩越一家,还有梦艳琴一家。
陈灿越虽然也有心想在城里安家,可是蒋诚友却有些迟疑,毕竟现在他们虽然赚了些钱,可是要买城里的房子还是有比较大的缺口,而且父母都在乡下,他把家安到城里,到底有心不安,他们又没有梦艳琴夫妻孩子受教育的问题存在,所以一直都在犹豫之中。
陈轩越却是不能等的,既然梦艳琴夫妻也有意要买房子,于是两家人联合在一起,先由陈轩越父女到处看房子,毕竟梦艳琴夫妻要守着菜馆,没有空闲到处跑着看房。
只是由于既要考虑买房的面积,又要考虑以后孩子上学的问题,因此看了许多地方的房子都没能定下来。
眼见着离过年越来越近,这些天别说轩越越急得嘴里起泡,连陈苹果也有些抓狂。
若是没看中合适的房子下来,林海花只能再想办法找房子坐月子,可是N市好像也有同乡下一样的说法,因此租房也没那么容易。
好在现在梦飞翔认识的人比较多,更有个做房地产的洪董事长,虽然大家不太好意思再去麻烦洪董事长,最后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在梦玉彬满月的第二天,亲自找到了梦飞翔。
“小梦啊,都与你说了多少次了,咱们以后就当自家兄弟一样,怎么有了难处都不来找老哥呢?!
这是新林区樟香园的三套精装房的钥匙,一套九十五平米,八号楼1805号,两套一百二十六平方,也在八号楼,分别是1802和1801。
你带你大舅子和妹妹去看看,如果合意,价格方面你别担心,自然是最优惠的价格。”洪董事长根本不给梦飞翔推拒的机会,直接将三套精装修房子的钥匙交到了梦飞翔的手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