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学习和读书的时候是最为快乐的日子, 你只需要读书, 只需要学习,其他什么也不用管。身边的同龄人都还小, 不懂得勾/心/斗/角, 老/师也不会太坏,也不需要为生计发愁,不需要去挣钱, 只要把学习搞好, 就什么都好了。
然而这对夏叶来说, 根本就是假的。
闵星海的出现让夏叶都懵了,她脑子里突然有点发木,虽然已经努力克制着,但是有很多潮水一般的记忆瞬间就倒灌了进来, 几乎将她的抑制冲的溃散。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但是并不模糊, 反而那么清晰, 烙印在夏叶的心里, 虽然她很努力的去忽视, 觉得时间总会磨平一切,过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现在,伤口被重新挖出来,她才发现, 一切还都血粼粼的, 让她战栗不止。
店铺里的中古物都大叫了起来, 花瓶说:“这个男人是谁?不会就是昨天的那个狗仔吧?”
望远镜说:“他要干什么?怎么和叶子那个讨厌的大姨还有联/系?”
香奈儿手表说:“叶子怎么了?”
新来的粉饼说:“就是他就是他,我原主人的男朋友,没事儿就喜欢打人骂人,每天都去偷/拍一些别人的照片,想方设法的做假新闻!”
粉饼对于闵星海真是厌恶极了,闵星海这个人简直混不吝,因为坐过牢,所以更是天不怕地不怕,为了钱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他很早之前是个无业游民,后来在印刷厂帮人分分纸张,发现很多八卦小作坊的报纸和杂/志非常好卖,后来就改了行,去了一家很小的八卦小作坊当记者。
说是小作坊,其实连执照都没有,更像是水军。有的时候某个明星需要水军了,就会给他们一点钱,让他们帮忙去掐架,或者让他们去偷/拍其他明星的丑/闻。
别看不是什么能见得人的勾当,但是真的非常挣钱。
闵星海也是机缘巧合,蹲/点想要拍一个男星丑/闻的时候,结果反而看到当时的玉女掌门也在酒吧里,其实是和朋友在一起聊天,被闵星海拍了几张相片,就交给上面发出去了。
当然配文是某玉女掌门不为人知的一面,说她私下里的生活非常混乱,竟然被路人拍到在夜店里和三个男人同时乱搞什么的。
正赶上那位玉女掌门因为拒绝了某位制片人的潜规则,那个人要报复她,就拿这个事情做文章了。
明明只是有几张模糊的照片,却跟真事儿似的,一堆人落/井/下/石,网上围观的键盘侠们就开始跟风黑起来了,唯恐天下不乱。
闵星海从这事情里得到了公/司给他的一大笔奖金,后来他就开始不停的做假新闻了。
本来上网而已,也不需要实名制,就算是实名制,网络对面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是很没有真/实感的。这种时候,人的胆子就大起来了,随便骂人泄愤,说什么脏话都没人能管他。
很多网上的人就是想看个热闹,反正不是自己的麻烦,那就步嫌大,但凡看到某某人出轨,就直接冲上去谩骂,祖/宗十八代都骂完了还觉得不解气。结果转眼发现是假新闻,假的又怎么样?反正已经骂完了,自己也没损失,干脆继续看下一个有趣的事情去了。
闵星海知道网上的网友喜欢看什么新闻,无非就是出轨偷/情,还有知名人/士出丑,或者知名人/士不为人知的事情。
他越做越有钱,后来还雇了水军,他一发新闻,水军就立刻蜂拥而至,引导舆/论,围观的网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随波逐流的开始骂人了。
闵星海从几乎身无分文变得特别有钱,有的明星甚至知道他手里的报导是假的,但是没有办法,只能花钱去买他的假报导,让他不要发出去。
闵星海一个假报导还坐地涨/价,有的能要出千万元的高价,和敲诈没什么区别了。
闵星海的行为不亚于一个刽/子/手,假的报导的确能害死人,就像严臣遇到的事情。严臣不是一个个例,也不是一个意外。闵星海还害过很多人,假报导把别人弄得家/破/人/亡,但是闵星海一点也不内疚,只是说那些人心理素质太差,又不是他拿刀去捅人,一点责任也没有,根本不需要同情那些懦夫。
后来他终于把人给得罪了,什么人的假报导都敢做,被人送进了局子里。
不过闵星海还算是有点人脉的,没两年就出来了,出来了之后又开始干起旧业来,根本一点悔改的意思也没有。
他因为做这个,有车有房要什么有什么,打了女朋友,出轨找小/姐了,谁也不敢说他一句。容雪萱虽然知道他经常出去鬼混,但是不敢说话,被打了也跑去警/局保释他,就是因为他有钱,如果闵星海出/事/了,她的包包鞋子首饰,什么就都没有了。
闵星海昨天在餐厅前面吃了亏,他这个人本来就有暴/力倾向,回去乱砸东西,又把容雪萱给打了,打的几乎破相,但是容雪萱都不敢报警了。
闵星海根本咽不下这个口气来,想要报复,但是让他报复罗启?这不是天方夜谭吗?罗启是谁?罗家三少,那可是怎么都扳不倒的人物。
闵星海不敢怎么样罗启,而严臣早就家/破/人/亡了,母亲死了,严臣被战队踢出来了,粉丝都骂他,他平时只能打零工,还怕被人给认出来。那些人全都认为他打假比赛,还睡了不少粉丝,有的时候被认出来二话不说,就要上来打他。
闵星海一时想不出来怎么报复严臣了,严臣已经一无所有,结果这个时候,容雪萱就来讨好闵星海了,跟他说,可以用夏叶来报复罗启。
容雪萱是夏叶的高中同学,她们其实没什么交集,不过夏叶是老/师眼里的乖宝宝,学习成绩也不错,虽然没钱买好看的衣服,但是本来就长得好看,不少男生都暗恋她。
这样的同学,容雪萱是很嫉妒的。以前就暗搓搓的给夏叶使坏过,不过没有成功,反而被老/师叫去教育。
容雪萱再次见到夏叶,她以为自己是最成功的,却没想到夏叶找了个高富帅做男朋友,她男朋友还那么疼她。容雪萱一对比,就觉得自己失败极了,她实在是不甘心。
容雪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闵星海,跟闵星海说,她曾经听说过,夏叶以前有精神病,还被送到专门治疗精神病的医院去治疗过。
闵星海一听眼睛都亮了,罗三少的女朋友以前是个精神病,现在却突然变成了别人都羡慕的富太太了,可是好料,爆出来也足够震/惊。
闵星海一点都不耽误时间,赶紧就着手去查。夏叶本来就是个普通的女孩,住在中古店里,旁边都是街坊邻里,很容易就能查到她有什么亲人。
闵星海大半夜的就去找到了夏叶的大姨,夏叶的大姨恨夏叶恨得咬牙切齿,觉得夏叶是白眼狼,自己养她长大,她不知恩图报,找了个有钱人男朋友就要上天了。
上次大姨被羞辱了,一直都想报复,但是她这个人也是很怂的,不敢再招惹罗启,安静了好一段时间。忽然被人找到了,她立刻把夏叶以前的事情都跟闵星海说了。
闵星海还拿着相机,连连对夏叶拍照,说:“你大姨说,你小时候一直说什么杯子玩具都会说话,而且还要证明给大人看,送你去心理医生也不管用。经常会看到你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对着空气说话。后来把你送进专门的精神病治疗所,你才被治好的,你能告诉我当时的情况吗?你是怎么被治好的,你现在还会跟杯子玩具什么的说话吗?”
杯子气得大喊说:“天呢!这个人知道些什么?太可恶了!”
花瓶说:“我们当然会说话,夏叶才不是什么精神病呢。”
望远镜说:“我有点担心叶子,她怎么了?”
杯子说:“不行,我要帮叶子!”
“怎么帮?”香奈儿手表说:“我们根本没有办法……”
夏叶脑子里浑浑噩噩的,结果闵星海的闪光灯把她给晃醒了,这才从回忆里挣脱出来。
夏叶立刻生气了,伸手去抢他的相机,说:“我不是神/经病,把我的相片还给我,谁允许你拍的!”
闵星海哈哈大笑,说:“神/经病都说自己不是神/经病,你大姨告诉我,你当时也这么说,你坚持东西是会说话的,不是你自己的臆想!”
夏叶并没有闵星海高,尤其还是个女孩子,根本抢不过他。
闵星海还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说:“长得也挺漂亮的,胸还挺大的,怎么是个神/经病呢?这不是可惜……啊!”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大喊了一声,夏叶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闵星海已经松开了抓着她手腕的手,而且哀嚎着就倒在地上了。
“罗先生?”
夏叶回头一看,吓了一跳。
夏叶本来以为是冯典州来了,所以自己去开门,让罗启赶紧去洗漱一下。
罗启睡了一夜的沙发,衬衫皱皱巴巴的,而且头发也乱/了,赶紧去洗手间整理一下。
他也没想到,这么一大早竟然是那个记者找来了,罗启在洗手间里听到争吵的声音,赶紧出来看是什么情况,正看到那闵星海贼眉鼠眼的乱说话。
罗启大步过来,一拳就将闵星海给揍倒了。
闵星海正得意,谁想到脸上就挨了一拳头,差点把大门牙给打下来,一点不夸张,被揍的根本站不住了,踉跄了好几步,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相机也掉了。
“妈/的!我的相机!”
“嘭!”
闵星海还想爬起来去抓相机,但是眼看着一双皮鞋就出现了,这回可不是轻轻的踢了一下那个相机。一声巨响,相机被踢出去,撞在了马路边的垃/圾桶上,一下子都给撞散了,估摸/着垃/圾桶都要变形了。
闵星海这才注意,出来的人竟然是罗启罗三少。他还以为这么早,中古店里就夏叶一个,所以也没带人,一个人就跑过来找夏叶晦气,哪想到还没说几句话,差点被罗启把牙打掉。
“你……你敢打人?”闵星海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说:“你别以为你有钱,你就能胡/作/非/为了!”
罗启这会儿还没把自己整理好,他本来是早有预/谋,想要留宿在夏叶这里,所以特意带了换洗的衣服过来,不过为了不太明显,所以没带睡衣。晚上他穿着衬衫就睡了,这会儿还没换下来,衣服皱皱巴巴的,还开了两个扣子,头发也不怎么整齐,尤其还满脸的怒容。
罗先生的眼睛颜色本来就有点浅,生气起来的时候,就会显得特别厉害,压/迫感十足。
这会儿罗启可不像个绅士,有一种特别的气场。他从夏叶身后走出来,冷笑了一声,说:“一大早你就送上/门来了。”
夏叶难得见到一身暴/力气场的罗先生,看的都有点发愣了。
各种中古物都有点愣了,望远镜说:“哇,原来内/裤小哥/哥打起架来也这么帅的。”
花瓶说:“对嘛,内/裤小哥/哥的大长/腿最适合打架了。”
香奈儿手表说:“这是什么理论?”
杯子沉吟了一阵,说:“忽然觉得内/裤小哥/哥也不是那么讨厌了……是不是我的错觉?”
新来的粉饼小声的说:“我能问问,为什么叫他内/裤小哥/哥吗?”
“这个……”杯子似乎觉得难以启齿。
粉饼奇怪的说:“难道他对内/裤有什么特别的喜好?”
望远镜笑着说:“不不不,只是他不喜欢穿内/裤。”
粉饼惊讶的说:“不不不喜欢穿内/裤?好有个性哦……”
之前罗启也是打过人的,一个人打了好几个绑匪,只是用了一个地形优势而已,就解决了一堆人。夏叶当时瞧得也直傻眼,不过那时候罗先生打人打的也很优雅,和现在还是有非常大不同的。
闵星海从地上爬起来,他虽然梗着脖子,但是不敢跟罗启动手。
别的富二代有钱人,时时刻刻都会带保/镖,不过罗启只有工作的时候,或者出席活动的时候会带。主要原因是因为他不喜欢别人跟着,比较喜欢安静一些。当然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因为罗启很能打,一般他身边的保/镖是打不过罗启的,所以平时也不需要带,不带也安全。
闵星海瞧罗启一抬手,他就吓得抱头大叫,不过还是不甘心,喊道:“罗三少,你肯定还不知道,你的小女朋友是什么样的人吧?”
夏叶听到这么说,忽然非常紧张,立刻上前一步。
罗启伸手拦住夏叶,不让她过来,反而自己上前了好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闵星海,说:“你刚才好像说了很多,不过我在洗手间,没有听清楚,你可以再说一遍。”
“罗先生……”
夏叶有点受惊吓,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能和物品说话的事情。她小时候不懂,和自己的亲人说过,“我能听见”,“我能听见杯子说话”,“我能听见玩具说话”,还曾经想要证实这不是自己的臆想,可最后的结果,让夏叶惊慌又失望,甚至是绝望。
没有人相信她,他们甚至把她送到专门治疗神/经病的诊所去治病。
自从那个时候开始,夏叶就不敢再向别人乱说了,她决定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不管是对谁,不说出来,对谁都是好的。
夏叶很慌张,想要让罗先生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而这时候闵星海就高兴了,简直欣喜若狂,如果罗启知道他女朋友是个神/经病,肯定会和夏叶分手的,罗三少有个神/经病女友,这要是说出去,绝对成为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闵星海立刻激动的大叫,说:“她是……啊——!”
闵星海才说了两个字,结果另外一边脸又狠狠的挨了一拳头,他被揍的后退了好几步,咚的一下子,就撞在了那个垃/圾桶上。
闵星海都懵了,说:“你……你又打人!疼死我了!”
闵星海的确是懵了,明明罗启让他再说一遍的,结果他一开口,罗启就抡了他一拳头,都快抡成脑震荡了。
罗启这时候冷笑着说:“突然不想听了,真是抱歉。”
罗先生忽然耍无赖,夏叶也看懵了,罗启明显就是在耍闵星海,而且特别简单粗/暴。
闵星海一脸不可置信,说:“你!你……”
罗启说:“夏叶是我的女朋友,我有没有告诉你离她远一点?”
杯子在里面忽然又说:“啊,突然觉得,内/裤小哥/哥就算不喜欢穿内/裤,也还是可以接受的。”
花瓶说:“别停啊,继续揍!”
闵星海可不敢再留下来了,他也算是明白了,罗启不想听他说话,觉得他是胡说八道。
闵星海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神/经病!她就是神/经病!”
这时候虽然时间还早,不过马路对面已经有写些人了,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全都往这边看过来。
罗启倒是也没追,闵星海想跑,他也跑不到哪里去,罗启要找他,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罗启回过身来,赶紧推着夏叶往中古店里走,说:“外面太冷了,你的脸都冻红了。”
夏叶被浑浑噩噩的推回来,忍不住还回头看了一眼罗启。
罗启低头也瞧着她,笑着说:“我还没洗漱完,现在的样子是不是特别狼狈?”
夏叶摇了摇头,说:“没有……罗先生什么样子都很帅。”
罗启没想到她说的这么直白,忍不住又笑了,说:“你这么说,我会很想吻你的。”
夏叶被他说的脸红了。
杯子立刻在旁边说:“我就知道!果然还是衣冠禽/兽!刚才我怎么会觉得他忽然变帅了,我要去看眼科,你们别拦着我。”
花瓶他们却在旁边起哄,说:“吻一个吻一个!不要怂就是上!”
罗启可不知道旁边的物品都在说什么,夏叶听得更是脸红。
不过罗启也只是开玩笑的,说:“我还是先去洗漱吧。”
夏叶瞧着罗启往洗手间去,赶紧叫住他,说:“罗先生!”
罗启回身说:“怎么了?”
“跟你说一句悄悄话。”夏叶说。
罗启又走了回来,然后弯腰下来,说:“悄悄话?”
夏叶点头,不过等他弯腰下来的时候,夏叶就飞快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说:“好了,说完了。”
罗启愣了一下,旁边杯子又在哇哇大叫了。
香奈儿手表说:“妈呀!你看我们叶子多么主动!”
花瓶说:“哈哈,内/裤小哥/哥高兴坏了。”
罗启的确高兴坏了,突然就被夏叶亲了一下,虽然只是亲脸颊而已,不过罗启还是很满足的。
罗启伸手拍了拍夏叶的头发,说:“等我一下,一会儿带你去吃早饭。”
夏叶乖/巧的点了点头。
罗启去洗漱换衣服,不过昨天他的衬衫被夏叶水洗了,还晾在外面。他换好了西装裤,又把头发弄整齐,全部洗漱完了,还刮了刮胡子。
当然夏叶这里是没有刮胡刀的,毕竟这里也没有男士居住,根本不会备着这种东西,不过罗启自己准备了。
罗启的确是早有准备,蓄谋已久的,特意带着备用衣服过来,就准备找个借口夜宿。当然了,为了他的形象,他连刮胡刀都带了,总不能让夏叶瞧着他邋里邋遢的。
夏叶坐在外面等着罗启,旁边的中古物们又在喋喋不休了。
杯子说:“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太讨厌了!”
花瓶说:“放心吧,内/裤小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杯子说:“可是叶子的事情……不好和内/裤小哥/哥说,万一他知道了……”
望远镜说:“我觉得内/裤小哥/哥是好人,就算内/裤小哥/哥知道了,也会选择相信叶子的!”
新来粉饼不明情况,只好在旁边围观,不过这会儿也说道:“我也觉得内/裤小哥/哥是大好人呢。”
杯子说:“根本不是这样的事儿。虽然内/裤小哥/哥好色了一点,禽/兽了一点,不过的确勉强算是好人了,但是叶子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你们不会懂的,太复杂了。”
夏叶有点好笑,杯子竟然说罗先生好色了一点,禽/兽了一点。
夏叶为罗启打抱不平,说:“罗先生明明很绅士的,还很温柔呢。”
杯子哀怨的瞧着她,说:“叶子你不要被外表给骗了!不能感情用事。”
夏叶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不要感情用事。其实就算是为了罗启好,我也不会告诉他的……”
粉饼奇怪的说:“为什么呢?”
夏叶笑了笑,没有开口。她以前也不懂,但是经历过才知道。
夏叶从小就有这种能力,她的兔子玩偶第一个开始跟她说话,让夏叶觉得很神奇很开心。小孩子的接受能力是非常好的,她完全没有认为玩偶是妖怪,从那开始,她有了新的朋友,好多好多的新朋友,源源不断。
杯子就是其中一个,一直陪着她,陪了她很多很多年,知道的也是最多的。
夏叶自从有了和物品沟通的能力之后,就不觉得寂寞了。她那时候才几岁,还是很天真的年纪,并不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和别人说。
她有告诉过大姨,也告诉过小伙伴,还有老/师什么的。不过大姨打她骂她,说她有病。老/师谆谆教/导,让她不要乱想。小伙伴们嘲笑她,说她是说/谎大王。
没有人相信夏叶,夏叶觉得很委屈。当时她很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人相信自己?自己真的没有说/谎。为什么那些人听不到物品说话,那些物品真的是活生生的。
夏叶曾经一度想要证明物品会说话,这并不是自己脑子出了问题,也不是自己胡说八道。
其实这个很好证明,因为物品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人们不知道物品会说话,所以从不避讳物品。但是物品却看到他们做一些很**的事情。
夏叶当时想要证明物品是会说话的,正好实在是太巧合了,在学校的时候,竟然有人偷了她的东西,把她的小尺子给偷走了。
铅笔盒跟夏叶说,它看到有人趁夏叶不在的时候,把她的小尺子拿走了,就是班里那个很漂亮的小姑娘,每天都打扮的花花绿绿的。
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姑娘,每天穿着不同样式的衣服,从来不会重样,每天带着不同样子的可爱发卡,男孩子们都觉得她最漂亮,女孩子们也喜欢和她玩。
那个小姑娘完全不缺/钱的样子,但是她之前看上了夏叶的旧尺子,说是很好玩的样子。还让夏叶借给她玩,夏叶借给她玩了半天,但是她回家需要做作业,就要回来了。小姑娘老大不愿意,但是仍然还给他了,还说她小气。
第二天中午吃完了小饭桌,夏叶就发现自己的小尺子不见了。
没人知道夏叶的小尺子在哪里,同学们都没看到,但是看到的物品太多了,不只是铅笔盒,还有书包和桌子都看到了,很确定的说是那个小姑娘把小尺子拿走的。
夏叶去管那个小姑娘要,但是小姑娘怎么都不还,说是根本没有拿。
夏叶生气了,就去找老/师救助,跟老/师说小姑娘拿了她的东西,自己的铅笔盒看的清清楚楚。
老/师觉得夏叶一直有说/谎的习惯,有点不相信,不过还是去找小姑娘谈话,问她是不是拿了夏叶的东西。
小姑娘不肯承认,后来夏叶的小尺子被同学在班级的垃/圾桶里找到了。
小姑娘因为害怕,把小尺子扔进了垃/圾桶里,被倒垃/圾的同学看到了。
小姑娘就跟老/师哭诉,是夏叶扔了尺子,现在却诬赖说是她拿走了,说夏叶平时就喜欢说/谎什么的。
夏叶很委屈,但是辩解不过。第二天小姑娘还把自己的爹妈给带来了,开着豪车到班里来大闹,说夏叶欺负他们闺女,要班主/任好好教育夏叶。
夏叶被班主/任叫过去谈话,让她不要说/谎,不要对同学那么不友善,还把她大姨叫来了,让她大姨去管/教她。
夏叶回家就被揍了,她大姨拿着扫把使劲儿的抽她,竟然把扫把都给抽断了,夏叶身上都是淤血,屁/股也肿的不能坐下。
后来班主/任还有事儿没事儿就拿夏叶做反面教材,让大家不要学夏叶说/谎什么的。
夏叶很伤心,不过她那时候太小了,并不会记仇,还是个非常开朗又喜欢笑的孩子,自我治愈能力也是好的。
后来夏叶认识了一个朋友,一个她的邻居,同龄的小男孩,是隔壁班的小同学。
小男孩喜欢欺负人,但是其实还不算坏,只是小孩子喜欢玩而已。夏叶那时候被好多同学叫大骗子,那个小男孩也来欺负她,说她是大骗子,下学的时候还跟着她,一直叫他大骗子什么的。
本来夏叶很讨厌那个小男孩的,不过因为夏叶善良,所以那个小男孩要出事儿的时候,夏叶也没有不管,跑去和那个小男孩说了。
夏叶听一辆自行车说,学校周边最近有好多不良少年,是隔壁初中的学/生,每天都会堵截这边小学的学/生,然后要钱打人。
正巧了,那些不良少年盯上了那个小男孩,毕竟小男孩家庭比较富裕,每天都拿着一个挺贵的游戏机到学校来玩,看起来就有钱。
那些不良少年盯了几天小男孩,决定要在周五下学的时候堵住他。夏叶正好听自行车说了这件事情,吓了一跳,赶紧就去和小男孩说。
小男孩不信她,觉得她说/谎,笑话她是大骗子。不过小男孩也很小,所以一边充大瓣蒜一边又很害怕。
所以周五下学的时候,特意给家里的保姆打了电/话,让她到那里去接自己。
小男孩准备回家,夏叶还跑过来,拉着他不让他走那条路。但是小男孩觉得自己不能怂,甩开夏叶就走了。
他走到那条路的时候,很平静,但是没想到那几个不良少年真的出现了。虽然只是初中生,但是比小男孩高了有一头多,而且手里拿着打铁棍/子,好几个人围着他。
小男孩吓着了,不过也是幸好,他家里的保姆及时赶到。而且夏叶发现自己劝不动他,跑到旁边的大马路上去叫了警/察叔叔过来。
那几个初中生没想到有大人来了,他们虽然是不良少年,习惯欺负人,好像很厉害,打人抢钱,但是遇到大人就怕了,赶紧跑掉了。
小男孩又惊又怕,而且非常好奇,他忽然有点相信夏叶没有说/谎了。
小男孩来找夏叶,给她带好吃的饼干和饮料,和夏叶聊天,夏叶告诉他铅笔盒正在旁边说话,说小男孩今天的衣服超好看,尺子在旁边说话,说小男孩的游戏机超级酷。
小男孩因为那件事情,开始信任夏叶了,虽然他听不到,但是喜欢夏叶给他翻译那些物品说的什么话。
两个人成了好朋友,每天一起上学下学,关系变得特别好。
夏叶以为自己终于有朋友了,小男孩相信自己,那种感觉真好,终于有人不说自己是骗子了。
然而,很快小男孩就消失了。
老/师把夏叶叫到办公室去,说小男孩转学了,都是因为夏叶的缘故。小男孩跟夏叶交了朋友,结果夏叶把小男孩带坏了,小男孩的父母说,小男孩经常说一些胡话,说自己的朋友可以和物品说话,也喜欢骗人了。
夏叶没有骗人,小男孩也没有骗人,但是大人们都觉得他们在骗人。
小男孩的父母认为小男孩交错了朋友,把小男孩带坏了,所以干脆给小男孩转学了,还带他去做心理辅导。
夏叶不敢置信,她还想回家去问问小男孩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男孩就住在她隔壁的。
结果夏叶回家发现,小男孩一家搬家了,不只是转学,连家也搬了。
老/师又把夏叶的大姨叫到了学校,跟她说夏叶总是骗人这可不好,要夏叶的大姨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什么的。
大姨不想带着夏叶去看心理医生,因为看心理医生太贵了,花销那么大,她不想给夏叶花钱。
不过老/师一定要,说如果这样下去,她根本教/导不了夏叶了。还让看完了心理医生开个证明什么的。
大姨没办法,带着夏叶去看心理医生,去了一次,花费太贵了没有再去,但是老/师还让她再送夏叶去看心理医生,说夏叶没有好转。
大姨生气了,又用扫把抽夏叶,然而第二天没有带夏叶去看心理医生,而是带夏叶去了一个诊所。
夏叶有点害怕,那个诊所里的护/士医生都很凶,不像是普通医院的护/士姐姐那么友善。
那是一家专门治疗精神有问题的诊所,说是诊所,因为根本不算是正规的医院。有好多精神有点问题,或者有点老年痴/呆,儿女不愿意照顾的老人被送进来。送进来也就没人再过来看了,实在是非常可怜。
还有一些的确是有精神问题,家人不愿意照顾,觉得是累赘,也就送到这里来,给点钱让护工和护/士照顾,说是可以治疗,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执照。
大姨把夏叶带到这里来,当然是因为这里便宜。
大姨干脆不让她去上学了,把人丢在这里,这样眼不见心不烦,一个月也不用来一次。
夏叶还那么小,被丢在诊所里,她觉得那里并不是医院,明明就是地狱。
她和很多人睡在一个房间里,半夜能听到有人嘶声力竭的大喊,有人躲在被子里哭泣。
椅子告诉她,她睡得这张床之前是个小姑娘睡的,那个小姑娘消失了,不知道去哪里了,它很想念这个小姑娘。它的朋友盘子说,小姑娘被推走了,身上盖着一块白布,不知道被推到哪里去了。
椅子很奇怪,为什么要盖着白布?夏叶也不明白,她还那么小,怎么会知道。她只知道,电视里结婚的大姐姐会穿着白色的婚纱,美丽极了幸福极了。
夏叶被送进来,她想离开但是走不了。她被/关了好几天,然后有护/士把她突然带走,带到一个小屋子里,没有窗户没有桌子,就只有一个椅子。
来了个医生还有个护工,他们进来询问夏叶的情况,问夏叶是不是能听到物品说话。
夏叶老实的点点头,但是她刚一点头,那护工就抬起手来给她一个嘴巴。
夏叶被打的从椅子上掉下来,磕破了手和膝盖,惊恐的看着医生和护工。
医生告诉她,现在给她治疗,如果让他们听到夏叶再说一句谎/话,就会打她一个嘴巴,打到她不说/谎/话为止。而且不只是抽嘴巴,如果夏叶冥顽不灵的话,还会把她丢到冷水里,还会用电流电击她,用火烧她的头发。
夏叶吓哭了,她觉得好可怕,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而那些医生和护工就打她,听到她哭也打她,往她身上泼冰凉凉的水。
夏叶在诊所住了好几个月,她再也不敢对别人说自己能听到物品说话,完全不敢让人知道这件事情,她害怕每天都躲在被子里哭,希望能够出去,但是大姨不愿意来接她,让她继续在里面呆着。
后来那家诊所被举报了,有很多警/察过来,把那些医生护/士和护工都带走了,夏叶被带出来了,被送回了大姨家里。
大姨说没钱养她,把她交给其他的亲戚,其他的亲戚就把她推给其他的亲戚。
已经很多年过去了,夏叶挺过来了。但是只要一回想起当时的事情,她就觉得自己要崩溃,真的很可怕,会吓得她不敢睡觉。
夏叶又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每个细节都是那么清楚,她甚至闭上眼睛,就能清晰的看到诊所里护/士医生的脸孔,他们明明开心的大笑,却举起手来抽自己。
夏叶不敢再说她能听到物品说话,但是那些人仍然打她。
夏叶双手又冰凉了起来,呼吸以偶点急促,目光低垂着看着老旧的地板,却很复杂,眼睛忍不住就红了,鼻子也有点发酸。
杯子陪了夏叶很多年,它是知道夏叶的过往的,看到夏叶这种样子,就知道夏叶肯定想起了什么。
杯子担心的说:“叶子?叶子?不要乱想,你看看我们,我们都陪着你呢。”
粉饼说:“小/姐姐怎么了?怎么哭了?”
望远镜它们也慌乱/了起来,说:“叶子?叶子?你怎么了?不要哭呀!”
夏叶也不想哭,不过鼻子一酸,就觉得很委屈,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在诊所的那些日子,她以为自己熬不过来了,马上就要真的疯了。
夏叶的眼泪不自觉的滑/下来,一下子感觉收不住了,成串的眼泪就掉下来,根本控/制不住。
她咬紧嘴唇,捂着脸不想哭出声,但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越是压抑,反而越是崩溃。
罗启收拾好了自己,不过似乎还差一点点。他照了照镜子,决定就这么走出去了。
罗启没想到出来就看到夏叶在痛苦,非常隐忍的样子,只是低低的发出类似于受伤小动物的声音。
夏叶极力的抹着眼泪,但是眼泪怎么也抹不干净。她知道罗启还在这里,所以并不想这么哭下去的,但是又停止不了。
夏叶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夏叶看不太清楚,但是她能确认,罗先生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了。
罗启还是头一次见到夏叶哭,哭得非常痛苦绝望。他觉得,只是见一次就够了,足够了,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这样的情景。
罗启立刻大步走过去,伸手将夏叶抱在怀里,低声在她耳边说:“小叶?怎么了?别哭别哭……”
夏叶感觉到温暖的怀抱,罗先生的声音太温柔了,声音近在咫尺,不只是温柔,还很真/实,让她感觉到一丝安全感。
但是这并不能制止住她的眼泪,她感觉,自己好像意外的脆弱,哭得反而更汹涌了。
夏叶顾不得什么,也抱住罗启,脸埋在他的胸口上哭得直抽噎。
杯子想说什么安慰的话,但是说不出口,哽咽了两声。
望远镜小声说:“这个时候,我们还是安静点。”
花瓶说:“说的对,杯子你就别哭了,简直添乱呢。”
罗启抱着夏叶,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发,又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小声安危说:“别哭别哭,我在这里,我陪着你。你一哭,我真是要心疼死了,我的小宝宝,别哭了。”
夏叶也控/制不住自己,抽抽噎噎的哭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她觉得自己需要发/泄,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是仍然有一种要被/逼疯了的感觉,她需要大哭一场发/泄/出来。
罗启一直抱着她,夏叶哭得天昏地暗的,哭到都要缺氧了,脑子里都昏昏沉沉的,终于冷静了下来,哭声也就停止了,只剩下抽抽噎噎的声音。
罗启仍然拍着她的肩膀,低声的安慰着,然后在她的头发上轻轻的吻着。
罗启并不想问她为什么哭,不想掀开夏叶的伤疤,只是安慰她,说:“乖宝宝,别哭了,眼睛都肿了。”
夏叶哭够了,这才觉得很不好意思,不过她的眼睛真的都哭肿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抬手揉了揉。
罗启说:“别揉,已经有点肿了,别用手碰。”
夏叶声音也有点哭哑了,小声说:“眼睛有点疼……”
罗启低头在她的眼睛上轻轻的吻着,说:“闭上眼睛休息一下,要不要给你去买点眼药?”
夏叶伸手抓/住罗启的胳膊,说:“不用,那就闭一会儿好了。”她不希望罗启这个时候离开。
罗启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说:“宝宝乖,我不走。”
杯子看夏叶情绪稳定了,忍不住松了口气,小声吐槽说:“太肉麻了,内/裤小哥/哥真是什么肉麻的话都会说,没耳朵听了。”
夏叶这时候才觉得不太好意思,罗启一直拍着她的肩膀,叫她乖宝宝,叫的夏叶脸都红了,好像跟哄小孩似的。
夏叶想要抗/议的,不过罗启说:“怎会是哄小孩呢,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儿,当然是宝宝了,放心吧,我可不想把你当小孩对待。”
望远镜说:“啊,我突然觉得,内/裤小哥/哥说的话超级有内涵呢!”
花瓶说:“嘻嘻谁说不是,小孩子可不能亲/亲抱抱,做羞羞的事情呢。”
夏叶刚才还痛/哭/流/涕,结果现在好了,一点悲伤的气氛都没有了!被那些中古物搞得,反而脸上通红,为什么要解读的这么透彻呢?
罗启一用/力,就将夏叶给抱起来了。并不是公主抱,就像是抱小朋友一样,让夏叶坐在自己的一只胳膊上,然后将她抱到了沙发上。
夏叶都傻眼了,虽然自己的确是个子矮,骨架子不重,但是也真的不算太轻呢,哪有这样就抱起来的,罗先生的力气也太大了。
罗启将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拿了纸巾给她擦眼泪,一边擦一边哄,说:“不哭不哭,眼睛都肿了,轻轻擦擦,万一叫别人看到,说不定会误会是我把我家/宝宝给欺负哭了呢。”
望远镜立刻接话,说:“哇,又是内涵句呢,所以是怎么欺负哭的?”
夏叶:“……”
夏叶感觉羞耻死了,赶紧拿过罗启手中的纸巾,说:“我自己擦吧,刚才哭了那么半天,罗先生的衬衫……咦?”
夏叶趴在罗启怀里哭了半天,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非常不好意思,觉得罗先生的衬衫又要报废了,刚要跟他说让他赶紧去擦一擦衬衫,结果一瞧就懵了。
夏叶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罗罗罗先生……你……你的,你的衬衫呢?”
罗启一脸淡定,转身指了指,说:“哦,在那里。”
夏叶抬头一看,昨天她水洗了罗启那件不能水洗的衬衫,那件白衬衫这会儿还挂在中古店里,就在角落里挂着呢。
夏叶说:“我是说……我是说那一件啊,你……你怎么裸/着呢!”
“卧/槽!”
“我的妈!”
“天呢!”
“我就说哪里不对劲儿!”
中古物们突然都爆发出了一阵惊讶的感慨。
杯子尖声说:“你们还说他不是衣冠禽/兽!他他他简直禽/兽不如呀!”
罗启仍然很淡定,说:“哦,睡褶了,我脱在洗手间里了。”
罗启竟然没穿上衣,衬衫不翼而飞,只是穿着西服裤子就出来了。当然他的头发弄得很完美,西服裤子也整齐,就是坦露着八块腹肌和流畅的胸肌,看的夏叶眼都直了。
其实罗启是故意的,在洗手间里把自己弄好了,照了半天镜子,然后故意把皱皱巴巴的衬衫脱掉,裸/着上半身就出来了。
还真别说,罗三少对于自己的身材是很有自信的,本来想要耍一把闷骚的,吸引一下夏叶的注意力,哪知道出来的时候却看到夏叶在痛哭。
因为夏叶在痛哭,各种中古物根本就没发现内/裤小哥/哥有什么不对劲儿。现在夏叶不哭了,这才发现罗先生真的很不对劲儿!
夏叶脸色通红,自己刚才可是趴在罗先生怀里哭了半天的,可能有大半个钟头那么久。难道罗先生真的就没穿衬衫出来,一直裸/着上半身?
夏叶越想越觉得羞耻,因为刚才哭得太专注了,她完全没注意直接抱着半/裸版本罗先生是什么感觉。
夏叶是又羞耻又遗憾,自己竟然刚才没发现!
杯子气愤的说:“太无/耻了!”
粉饼说:“哇!没想到小哥/哥的腹肌这么棒,好想摸/摸呢。”
望远镜说:“我跟你讲,内/裤小哥/哥脱了裤子更有看头呢!”
粉饼奇怪的说:“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
望远镜说:“我当然知道,我看过不下十遍了呢!”
夏叶脸红的不能说话了,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硬着头皮说:“我去帮你把衬衫摘下来。”
罗启说:“不用着急,屋子里还是挺暖和的。”
这不是暖和不暖和的问题呀!眼睛都要被晃瞎了!
夏叶赶紧站起来要去摘衣服,不过她哭得头晕,而且还有点腿麻。突然站起来根本站不稳,一头就栽进罗启怀里了。
罗启伸手将她稳稳接住,接的是不慌不忙的,说:“慢点起来,宝宝是不是头晕?”
夏叶更羞耻了,宝宝什么的!罗先生到底是怎么叫出口的!
而且……
夏叶差点没起子的吞了一口口水,罗先生的肌肉硬/邦/邦的呢,好厉害……摸起来手/感真是不一样。
罗启抱着夏叶,手臂上用/力,肌肉自然是很硬的触感,夏叶倒在他怀里,默默的催眠自己,自己不是故意去摸的,真的不是故意摸的!这是个意外!
罗启似乎是闷骚够了,将夏叶扶回沙发上坐着,然后转身自己去摘衣服。
罗启的衬衫不能水洗,不过被夏叶给泡了水,其实也没有太大的事情,就是洗完了之后有点不平整。罗启也不在意,秀着他的身材就去摘了衣服,然后就在夏叶的面前,慢条斯理的开始穿衣服了。
一个扣子,两个扣子,三个扣子……
罗启系扣子也不紧不慢的,动作特别优雅,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慢慢的将扣子系上。夏叶觉得,这不像是在穿衣服啊,为什么有一种脱衣秀的感觉,看的她都要口干舌燥了!
香奈儿手表说:“叶子,你的口水要流/出来了!”
望远镜说:“我觉得鼻血可能会先流/出来!”
夏叶:“……”
罗启好不容易结束了他的“脱衣秀”,说:“要出去吃早饭吗?还是我叫些吃的送过来?”
其实夏叶现在不太想出去,因为她的眼睛实在是太肿了。但是她又很想出去散散心。
罗启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说:“不如我带你去个清净的地方?”
罗启本来就是个喜欢安静的人,所以有不少地点选择。
罗启去开车,夏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烂七八糟的头发,然后就坐上车跟着罗启走了。
罗启带她先去兜了兜风,早饭就凑合着在车上吃了个汉堡,到了中午两个人就去了一家餐厅,是一个会员制的餐厅,本来每天都只接待几桌客人,所以非常的清净。
罗启决定投喂夏叶一些好吃的,这样可能会有利于夏叶恢复心情。
夏叶发/泄完了,又看到了一堆的美食,叫不上名字来,但是真的好吃到不得了的样子,让夏叶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尤其罗先生还那么小心仔细的陪着她,夏叶觉得,过去的事情也没有那么难熬了。
罗启夹了一些蘑菇给夏叶,说:“尝一尝,里面是配了虾肉的。”
长长的小白蘑菇,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新奇的,不过小白蘑菇里面被掏空了,塞/进去一些虾肉,这种吃法让夏叶觉得挺新鲜的,蘑菇独特的香味,加上虾肉的鲜甜,看口有很爽/滑弹牙,实在是美味极了。
罗启瞧夏叶喜欢,说:“我再给你点几道甜点。”
夏叶赶紧说:“不用了,太多了吃不完。”
罗启笑着说:“吃不完可以带回去,当做下午茶,或者当做夜宵也是好的。”
罗启从包间里出去,加了几分甜品,然后顺便拿出手/机,到外面去打了个电/话。
他一直陪着夏叶,不想再刺/激夏叶,所以根本来不及处理其他的事情。这会儿罗启也是趁着出来点甜品的机会,打电/话处理一下这个事情。
两个人回到中古店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了。还没停下车,就看到一个人在中古店前面徘徊,不是别人,竟然是唐棉。
中古店锁着门,唐棉打电/话给夏叶,不过夏叶的手/机在中古店里,她根本没有带着。唐棉就跑过来了,然后一直在夏叶的门口等着。
夏叶赶紧下了车,跑过去说:“你怎么来了?”
唐棉说:“我在等你呢!”
夏叶说:“什么事情啊,你给我发个消息啊。”
唐棉说:“很重要的事情啊,想要跟你直接说。”
夏叶把中古店的大门打开了,让唐棉先进去。
罗启今天陪着夏叶大半天,下午的时候接了好几个电/话,虽然夏叶没有偷听,不过也不难猜出来,肯定是生意上的事情。
罗启推了两个应酬,因为夏叶心情不好,所以他不想现在离开。不过夏叶刚才下车的时候,罗启又接了电/话,看来是真的很忙。
夏叶让唐棉先进去,然后跑回车子那边。罗启正打着电/话,准备锁车。
夏叶说:“罗先生,你回去帮吧,我没事了。”
罗启挂了电/话,说:“我没什么要紧事。”
夏叶说:“我真的没事了,罗先生你回去工作吧。你的工作我本来就帮不上忙,每次都是你帮我的忙,我不想拖罗先生的后腿。”
罗启笑了,说:“你想太多了,你没有托我后腿。”
夏叶忽然对他招了招手,说:“有悄悄话跟你说。”
罗启忍不住笑了,挑了挑眉,俯下/身来。果然夏叶仰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罗启说:“只是亲一下脸颊?”
夏叶不好意思了,说:“要循序渐进!”
罗启又低下头来,也在夏叶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说:“那好吧,我先克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