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年前,伊利丹身位暗夜精灵的平民首领之一,开始了对抗燃烧军团的战争,为此,他甚至主动刺瞎了自己的双眼,以获得更强大的魔能感知力。有感于力量不够,他开始吸收魔能的力量,最后成为了第一个恶魔猎手。
他战绩彪炳,牺牲巨大,却不被族人理解,甚至被当成背叛者关押,而亲手抓捕他的,就是他的兄长——玛法里奥-怒风……
他曾深爱着月之女祭司泰兰德,然而,泰兰德最终却嫁给了他的哥哥……
当生命之树下,人们为大德鲁伊和女祭司的结合高唱赞歌的时候,他却被关押在亲人为他打造的囚笼里,饱受折磨,整整一万年!这其中的苦涩与无耐,即便是没有亲身经历过,也足以让人为之唏嘘。
暗夜精灵称他为背叛者,可对他来说,却是整个世界都背叛了他。如今,全艾泽拉斯联合起来,打着征讨他的名义,来这里争抢资源,敌人几乎无穷尽,而他却孤立无援,身陷绝境。
伊利丹最终并没有回答程晓天的问题,他只是坐在地上默默喝着用恶魔之血酿造的烈酒,程晓天叹了口气,转身一步步离去,带着伊利丹送给他的“报酬”:将死的克乌雷。二人就此分道扬镳,越来越远,无人回头看一眼。
明华很心疼克乌雷,将他紧紧的护在怀里,不时吐出一口灵气,滋养那越来越虚化的身躯。
走了一会,灵鸟飞了回来,停在了肩头,同时来的,还有怒海狂涛战队余下的队员。
“队员程晓天,你总是无组织无纪律,再这样,我可是要惩罚你的!”爱勒贝拉看到程晓天的时候,很明显非常兴奋,不过她努力将情绪压了下来,抓住程晓天胳膊一通埋怨。
程晓天默默看着絮絮叨叨的队长,良久后摇了摇头,这就是一个连情绪都不会掩盖伪装的女子,能有什么阴谋吗?
转头看向一脸不忍的老驴,他们早就相识,身份完全不会有问题,他能有什么秘密吗?要说秘密,职业工会就是艾泽拉斯最神秘的组织,他们完全公开,可高层却无人知晓,难道……
“要不,我们这就上路吧,正好可以甩开那些麻烦的战歌兽人。”伊尔多尼斯在旁说道。
这是一个很典型的暗夜精灵,外表英俊,举止典雅,还有点小聪明。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似乎很寻常,也不是什么知名人物,属于扔到达纳苏斯就会被淹没在人海里的那种。
一直不说话的安东尼?
这是个格外高大的人类,说不上英俊,不过绝对算的上英挺。他是程晓天见过最沉默寡言的人类,往往三天都憋不出一句话来,实力不错,不过从没有什么主见,总是默默跟在队伍后面,别人要他干什么,他就会去干,从不知拒绝。
仔细打量一圈下来,程晓天有些丧气,这几个人似乎每一个都不太正常,可又找不出纰漏来。
对于伊尔多尼斯的意见,四人都持赞同态度,包括爱勒贝拉。毕竟对于战歌兽人,他们都没有承诺,而要带着这么多人,肯定会很麻烦。
如果是在一天前,程晓天很可能也会同意,可现在他改主意了。
“不,我觉得,我们得要立刻回去,完成我事先的计划,这里,很可能要发生大变故。”程晓天斩钉截铁说道。
出乎预料,三位男人丝毫没有异议,包括伊尔多尼斯。而爱勒贝拉在权衡一番后,干脆就下令,“允许程晓天实施自己的计划,只是别耽误太久。”
队长下了命令,大伙儿开始归程,向着战歌兽人的驻地。
而此时的战歌氏族营地里,高层也正聚在一起开会。
一觉醒来,他们发现对岸不见了那支冒险者小队,而更让他们恐慌的是,一位斥候带来了战歌氏族的象征——战斧血吼。
血吼安静的躺在一截木桩上,加尔鲁什盯着看,面沉如水。
“事情很明显了,领主大人一开始就没打算领导我们,现在,战歌氏族被他抛弃了。”祭司德贡叹了一口气。
余者闻言心中都腾起了怒气,可却又无处发泄,就连加图索都走了。
加尔鲁什一言不发死死盯着血吼,眼珠开始逐渐变红,犹如他当年喝下恶魔之血的父亲。良久后,他一把抓住血吼,咬牙切齿嘶吼着,“我们是战歌兽人,我们身体里流淌着战斗的热血,不需要乞求别人,剩下的路,我们可以自己走!”
他的话瞬间点燃了兽人们的斗志,大伙儿情绪激动起来。
“你才是我们当之无愧的大酋长!”
“加尔鲁什,我们誓死效忠,你就带着我们干吧!”
长老祭司们七嘴八舌说着,恨不得把心掏出来,战歌氏族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向前,要想生存下去,必须得团结在一起。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话语。
“这个酋长,的确只有你能当。”
兽人们吃了一惊,不敢置信回头看,只见消失的怒海狂涛小队一个不少,整整齐齐站在了他们面前。
程晓天在一片诧异的目光中,微微一笑说道:“不过,我会陪你们走这一段路,那个刀锋山大王的位子,我帮你们夺回来!”
程晓天其实从没有做过承诺,这还是第一次,兽人们闻言嘴巴越张越大,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接下来,战歌兽人全族拔营,紧密团结在了大酋长加尔鲁什-地狱咆哮……以及大长老程晓天的周围!不得不吐槽一下,程晓天对这个称呼非常不感冒,可是盛情难却,只好先忍几天了。
大队人马最前列,程晓天站在河边,一连放出去10只探路灵鸟后,开始下令渡河。河不宽,只有10米,几根巨木被放倒后,一座简易的小桥就算完成,兽人们鱼贯而过,井然有序。
程晓天站在桥头,看着兽人们次第走过。
对于他这位终于开始行使领导权的大长老,兽人们经过时全都弯腰鞠躬,投过来崇敬的目光,反倒是大酋长站在他侧后方,犹如一个小跟班。
不过,加尔鲁什对此毫不在意,看见程晓天的转变后,他无比心安。
“能问您一个问题吗?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您彻底改变。”加尔鲁什小声问道。
程晓天闻言,微不可查面色一紧,目光依旧放在渡河的人群上,并没有回答。
他现在虽然表面坚定,其实心中犹如压了一块铅,无比沉重。伊利丹没有明说,可他能感觉到,这块破碎的大地,只怕要天翻地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