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央没有部猜对,眼前这位陆先生,并不是陆霄的父亲,他是陆霄的叔叔。
但他父亲也长这个样子,兄弟俩是双胞胎,哥哥陆简,弟弟陆繁。
两个人都是萧氏的旁支,跟萧德隆差不多,是很边缘的关系。
但跟萧德隆不同的是,陆霄的父亲陆简是个正儿八经的医生,职业正规,收入稳定,家庭和谐,基本上已经脱离了萧氏的族内管理。
可他弟弟陆繁却没有离开旁支,这也导致了陆简在与家族划清界线的时候,没有处理得很干脆,依然保持了一丝联系。
后来,在陆霄还很小的时候,陆简就出意外去世了,于是陆繁接养了自己的侄子。他一直都在为旁支工作,也是八年前和萧德隆一起去雾城抢走永昼的人,但萧德隆那时因为董朝的劝说,带着永昼背叛了他。
这一段描述跟凌央所知的没有出入,应该是实话。
除开年龄的差别,陆繁跟陆霄依然没有多少相像的地方,主要是凌央同陆霄熟识,这家伙的气场她十分了然,所以碰上了相似感觉的人,才会觉得很是熟悉。
宋瑞刚之所以也看出了陆霄和陆繁的重合之处,或许只是因为发型,当天陆霄见到宋瑞刚的时候,头发就是这样披散着的。
但见萧德隆那一回,陆霄绑头发了,而且萧德隆神智清醒,没有被火焰或者陌生人刺激到,并未对陆霄产生熟悉感。
那次任务失败之后,陆繁受到了旁支头领的责罚,为了表示忠心,他便把大哥的孩子送进了组织,并针对陆霄展开了新的实验。
尝试没有成功,但小陆霄并没有被处理掉,陆繁本着最后一点当叔叔的良心,编了个借口,将他送进了基地。
这个借口就是,陆霄将来可以像纪一雪一样,在基地里当旁支的内应。
“我成功了,其实,但我后悔了。”陆繁叹了口气,“我改进了第二人格的操控方式,让它可以靠一个口令来调动。”
“璇霄丹阙?”凌央记得这个让陆霄性情大变的词语。
陆繁点点头,“对。但我延迟了半年才公布,我觉得我做错了,我不能让陆霄待在那种地方。”
“你觉得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来说,基地倒是个好地方咯?”凌央都想笑了,“叔叔啊,我差点就被感动了,真的。”
坏家伙但凡流露出一丝丝温暖,大家都会觉得浑身发热,欣慰得不能自己。
“我”陆繁又紧了紧手里抓着的箱子。
“等等,璇霄丹阙。”凌央抬起眼来看他,“你是萧家的旁支,萧家这一代,好像特别喜欢用成语做子女的姓名啊。你该不会,有个叫陆阙的孩子吧?”
陆繁的瞳孔瞬间放大,周围风声呼喝,凌央却还是听到了对方呼吸一滞。
“天啊,你好狠,那我还要谢谢你,没有把陆霄养大。”她抬起手来鼓掌,陆家果然是祖传的没有心,要不是八六一养得好,陆霄那兔崽子肯定也会成为他叔叔这样的人物。
连亲儿子都能牺牲的人物。
“他撞破了计划,我没办法”陆繁喃喃解释。
“得了,我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烂心肝了呢。”凌央上前一步,指了一下对方的手,“给我吧。”
“不我有更好的办法,我们做个交易。”
祁成接到了凌央的催命电话。
要不是多年默契,他根本就没法理解这家伙想表达什么,所幸祁老师脑子灵光,尽管凌央说地乱七八糟,他还是秒懂了队友的意思。
她让自己带着陆霄,马上到寻风港去。
刻不容缓,而且他自己都可以不去,但陆霄必须到。
祁成知道凌央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开玩笑,所以迅速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要到了一路的许可,喊上午大庆将陆霄放在了担架上,囫囵个儿送到了焚舟岛上的最中心。
现在他们已经跟凌央汇合上了,几个人正在一个停机坪上,围观一名和陆霄有三分貌似七分神似的中年大叔,念念有词地一会对地一会向天,如同跳大神一般地朝陆霄施法。
就先当它是一场法事吧,这方面祁成并不是很懂,也不想懂。
“别问,问就是物理化学。”凌央正在楼梯口挡着两名极光队员,他们在楼下和祁成几人碰过面了,这些人对于八六一的行为自然是无法理解的。
毕竟连八六一自己,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哈?”凌傲把手抱起来,又伸了伸脖子企图窥见一二。
“你懂物理化学吗?”凌央认真地询问。
“不懂。”凌傲眨了眨眼睛。
“我懂。”杨歌兮淡淡地回复。
“呃”凌央到嘴边的说辞突然被堵住了。
“你可以学物理,你可以学化学,但千万不要学物理化学,否则就会像我一样,宁愿献身异兽,也不愿再见到它。”杨歌兮罕见地吐起槽来,看来这门学科对他伤害颇大。
“啊,爹,你们该不会是要拿陆霄祭天吧?”凌傲往前蹭了几步,被凌央十分勉强地拦住了。
“去去去,箱子不是给你们了嘛,我跟你们队长说好了的,他不管我。”凌央指了指凌傲手里的箱子,里面可装着归墓呢。
“屁咧,就是队长让我们来的,东西要拿,人也要问。”凌傲朝那头的午大庆招了招手,“庆,庆呀是我。”
“少套近乎,别闹,正经事,给我拖半个钟头,救命,真的。”凌央认认真真,诚诚恳恳地提出了请求。
凌傲还是很好奇,但杨歌兮拍了板应下了,“半个钟,而且,待会给我一个解释。”
“成交。”凌央比了个双手k。
终于,他俩慢悠悠地下楼去了。
凌央回到停机坪的边缘位置,向队友继续刚才说了一半的解释,“总之,这位陆叔叔,精通祭祀之道,他懂怎么让神兵认主,而且这里是归墓的掩埋地,它所拥有的力量在此处是最大的。”
“陆霄身上的问题,你跟他讲了吗?”祁成依然不放心。
“损耗吗?当然。”那不可恢复的损耗,多半就是拜陆繁所赐。
“可是”祁成没说完,只是抬起头注意着陆繁的动作,他停下来了。
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