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神风楚一愣,这才察觉,低头看,此时他胸口挂着的身份宝石竟如同那权杖上的只发幽紫暗色,虽然隐隐的还可见其它光彩,但好似她盯着这宝石越久,其它光彩越险被黑暗吞噬,第一时间在心下问黑煤球道。
[我不知道啊。]黑煤球也是傻眼。
可见并不是黑煤球做了什么手脚,那又是为何……
克鲁姆等人此刻还咄咄逼视,等着他答案。
神风楚苦笑答道:“我不知道。”
这时,最高大祭司几步近前,面上何其严肃,对待克鲁姆还算恭敬,道:“启禀陛下,神风楚是不祥之人,不可亵渎圣职,请陛下更改前诏。”
克鲁姆还在打量神风楚,瞧着神风楚明显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他说不知道,可信吗?
“陛下。”最高大祭司催促道,“圣暗不两立,还请陛下即刻下令,请神风楚离开圣堂,日后禁止他再踏入圣堂半步。”
克鲁姆还在犹豫,此刻,他身旁一人笑嘻嘻上前来,对神风楚道:“楚阁下,请先随我出去。”
神风楚直觉这人是笑面虎,但他瞅着,他这会儿若是不出去,那最高大祭司明显是强压脾气,指不定再等片刻压都压不住了,动用武力都要把他丢出去。于是乎,神风楚冲着这人笑笑,主动跟他走出了圣堂。
神风楚出去后,最高大祭司再不遮掩,直白说道:“陛下,神风楚该是已死之人……”最高大祭司说着又倏然失声,自己刚说出去的话,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神风楚刚刚就好端端活生生地站在众人面前,说他是已死之人,何来凭据?
“死灵法师!”雷突然脱口叫道,“难道神风楚是塞班科科勒的死灵法师?”
克鲁姆猛然看向雷,沉声喝道:“说详细些。”
“启禀陛下,可记得,臣曾遇船难,漂流至一岛国,那岛国正是塞班科科勒。在岛上游历期间,一开始还觉那国家偏居一隅,国民离世所居皆质朴纯良。但就在臣求得船只,离岛前夕,岛上发生了一件事……”
克鲁姆猛然回忆起,那可是十年前的事了。雷归国时既已同他说过,但他当成了笑话,听完笑笑并没当真。
最高大祭司也猛然记起了什么的样子,仓惶嘀咕了几句,“不祥,不祥……”后忽然开始吟唱咒文。
片刻后,场上正中硕大圣宝石猛然绽放强烈华光,背景墙上的不明纹路也随之绽放强光。霎时间,广场内四顾皆白。众人眯着眼睛,只能辨前方不远一处暗紫。众人都知道,那是圣权杖的方位。
不知过了多久,明显更为强大的圣光渐渐吞噬了那点暗紫。直到暗紫彻底消失不见,最高大祭司停止了吟唱咒文,室内归于正常光照。
众人望去,圣权杖已经重回最高大祭司手中,那顶上的宝石也便会了原来圣洁色彩。
这下子最高大祭司得以肯定,更加严肃对众人说道:“根据雷大人带回的塞班科科勒古书记载,人主动将灵魂献给邪神,失魂而活,得以长生不老,归无上黑暗,可掌控世间至暗魔法,成为最强大的死灵法师。刚刚圣权杖光辉险被神风楚身上至深黑暗吞噬破坏,我按照那古书上记载咒文借圣宝石之力,才能勉强洗去圣权杖上黑暗。神风楚该是死灵法师无疑。”
众人一时哗然,惊见一向强大坚强的雷竟疏忽面色惨白,浑身不住颤抖。雷竟然在怕!
“陛下,”最高大祭司的声音似也有些颤抖,“那古书上还有记载,冗长篇幅尽道死灵法师所犯罪孽。他们杀人不眨眼,好似视世间万物生灵如同蝼蚁,心中不带着半点怜惜。奈何其力量太过强大,曾弹指灭国,无人可挡……”说着,最高大祭司顿了一下,似在斟酌,凭圣堂之力,可能与之抗衡,最终心下没底,只能劝道,“陛下,神风楚已将灵魂献给邪神,他已经不是人了,他是死灵法师。如果陛下仍执意留他在我国,恐祸国殃民,还请陛下……”
克鲁姆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一时间除了苦笑,只能反问最高大祭司道:“我能拿他怎么办?他已经答应加入我国。如果他当真如同古书上记载的那般强大,我若是在此时出尔反尔,或将他激怒……”
克鲁姆话不用说完,众人已全部沉默颤抖。
同一时刻,神风楚跟着一人走出圣堂,还在圣堂门口等候。
黑煤球探查后告知,此人名为罗兰·罗尔纳·希尔海默,是希尔海默国与班德思家族不相上下的大贵族罗尔纳家族的族长。可惜,这人似乎有两把刷子,黑煤球竟无法看透他实力如何,就连他拥有什么属性都不得而知。
黑煤球使用了神之瞳,叫神风楚可以亲眼看看。罗兰的全身,除了脑袋,好似覆盖在迷雾之下。
跟无法探查克鲁姆还不一样,这一次黑煤球可以肯定,是罗兰自身使用了某种魔法,阻碍了它类似魔法的探查技能。讲道理,它可是神喂!说是魔法技能,其实是它的神技,竟然无法冲破那层迷雾窥探罗兰本质……
神风楚眯着眼睛看向罗兰,面上端着跟罗兰不相上下的笑容,心道,此人深不可测。
其实罗兰看起来就像是一位亲切的老人。
他顶着个光头,头皮锃亮。面上保养得宜,除了右边脸颊有一处老人斑,眼角和嘴角都有很深的鱼尾纹和法令纹,此外皮肤很白又莫名叫人觉得些暗沉,但非常平整。他的下巴上留着长长的胡须,通体纯白,这才叫人看出他已经很老了。对比雷,他可能还要老上许多。与雷不同的是,雷还老当益壮,身体非但不比年轻人差,相反,可能没几个年轻人能锻炼得同他一般,说他壮的像头牛,都是高看牛了;而罗兰,身材有些矮小,即使穿着宽大的贵族长袍,仍能叫人瞧出那衣袍底下是枯瘦如柴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