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陈然这种小人,方越见过的数不胜数。
但是像他这样既小人,又爱作死的,还真是世间少有。
陈然本身就对于**毫不节制,就算是补都补得没他泄的快,被方越周身无形的气势一压,明明对方看他的眼神轻轻掠过,他却仿佛是看见了自己那位踏入修真的叔父一般。
难道方越……
不,不可能,陈然怨毒的在心中怒吼,如果方越真的有那能力,叶辛夷又怎么可能跟他解除婚约,今天是自己想岔了,只要自己能安安全全离开这里,就算是用掉仅有的一次召请叔父的机会,他也要搞死方越。
他要让人知道,就算方越出了这个名又如何,还不是他陈然一句话,就能决定其生死。
至于那举世无双的柴窑碗,他自然是双手奉上,呈给叔父的了。
将一切都设想的十分完美,陈然却忽略了一点,如果方越没有相匹的实力让他心惊,他又为什么会劳师动众的选择请不世出的叔父来出手?
忽略方越的实力,只不过是他对于自己没有看清对方实力,却一脚踩进来的错误决定,一种掩盖罢了。
方越见他像条狗似得,畏首畏尾地不敢直视看他,忽然击掌,那几个保镖看了过来,他轻嗤一声:“怎么,你们主子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不上?”
保镖们面面相觎,虽然陈然脾气大且心思阴毒,不过他们本来就是收钱办事的人,陈然付得起钱,就算是绑了女人要用强,一声令下他们也会帮忙摁着腿。
可现在金主就差磕头求放过了,他们要是出头,就怕是两边都讨不了好处。
“这位先生,没有陈少爷的允许,我们不会对你动手,这也是为了你人身安全好。”为首的保镖,静默了片刻后,这才冷然着脸说道。
在他们看来,也就是金主那样虚的身体,才会被这位叫方越的大少爷一把抓住,而能在他们几个人面前擒住金主,也只是因为一个出其不意,让他们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他们全都注意力集中,这位大少爷还想耍威风可就难了。
方越忍俊不禁,被对方那种自以为是的样子逗得笑了,他看得清清楚楚,这几个保镖身后有暗沉怨气缓缓流动,分明是没少做过恶事的人,不会对他动手?
方越眼中冷厉一闪而过,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在那几个保镖还维持着冷酷风范时,身形一动!
拳拳到肉的闷声在这华贵的包厢中响起。
“你……”
几个保镖连痛呼声都发不出,被打中的那一瞬间,他们甚至以为自己要窒息了,眼前直接一黑,接着就是痛意席卷而来,冷汗像瀑布一样疯狂往外冒。
他们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疯了,就那细皮嫩肉大少爷,竟然有这么高爆发的力量,还有这么快的速度,只不过是眼一花的瞬间,拳头就纷纷落在自己身上。
方越一闪身,看着他们整个人微微抽搐,面露不敢置信地死盯着他,冷冷一笑。
他还没运转功法,否则每一拳出去都带着剑气,这些人就连看他的能力都没有了,不过他虽然没有置这些人于死地,却也将他们经脉打上禁锢。
只有修为高过他的人亲自出手化解,否则这些人,以后也就只剩下杀鸡的力气了。
口出狂言还做尽恶事?
在他面前这么嚣张,怕是没见过他方越嚣张的样子吧。
“666。”赵子都笑嘻嘻地踢开地上的人,搬了张凳子坐在方越旁边,“越哥,你说这小子怎么处理,干脆把他宰了,然后你再把那柴窑碗给他爹玩两天,你说他爹会觉得柴窑碗重要呢,还是他这个败家子重要?”
陈然闻言,悚然一惊,特别是悄悄抬眼看见方越满脸笑意时,更是吓得猛然垂下头。
想了想,只好憋屈地出声道:“方哥,赵哥,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我一马吧,我以后一定把二位当我亲哥哥看,再也不敢在你们面前嘚瑟了。”
他不敢赌方越是不是疯子,真敢把他杀了,然后再用柴窑碗平息他父亲的愤怒。
更何况,他爸也不是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且不论他还有个弟弟,外面的私生子都不知道有几个了,他陈然现在能有这么潇洒滋润的日子,也是因为在他出生时,叔父直接临空落下,以高人的姿态给他起了名字,据说走时留下了一瓶丹药,然后就御剑离开。
要不是因为丹药吃下去后,他爸瞬间身体保持着最强健的状态,也不至于到现在公司全都把持在他爸手里不放。
长命的皇帝,最着急的不就是他这个太子吗?
可叔父已经许久没有跟他们联系过了,他爸求了几次丹药,没有一次拿到过,于是陈然明确的感受到了他父亲的不悦,虽然没有表露出来。
但那个与他父亲长得极为相似的年轻人,一进公司里就迅速升到副总位置,陈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今天真要是被这两人弄死了,恐怕他爸连柴窑碗都不需要,直接让点单子再和方氏合作几个生意,他陈然这个人就跟没出生过一样了。
放过他?方越闻言微不可闻的嗤笑了一声,他当然会放过陈然,毕竟陈家上下就像是烦人的水蛭,而现在这个世界也不是一言不合就挥剑斩杀对方一门的世界了。
“你可以走了。”
方越靠着椅背看他,冷静地语气就像是定人生死的阎王。
虽然他放陈然离开,但在他体内已经留下一道暗印,陈然的死不会和他有关,因为这样就不会让陈父有黏上他方家的理由。
而他也不是不给陈然改过的机会,只要对方老老实实,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暗记自然不会引动,所以多余的话他也不用说,是生是死,只由他陈然自己决定。
得到可以离开的话,陈然保镖也不管了,满脸泪痕鼻涕地匆匆起身,拉开大门就赶紧往外冲去。
这里带给他的耻辱,他必定要还,陈然一边擦去泪痕鼻涕,一边在心中怨毒地说道。
赵子都惊奇地看着方越,一脸懵逼,“越哥,就这样让人走了?那小子虽然不行,可他爹够恶心啊,欺负咱这种小孩子的事,他可是干得出来的。”
方越嫌弃地瞥他一眼,小孩子?能把自己说成是小孩子的,赵子都也是没谁了。
不过还是勉强透露了一句,“放心吧,他回去要是还想着作死,那就是真的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