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微凉,微微被一块块乌云遮住了半脸,柔柔的月光轻轻洒下,笼罩了美与冷的的湖面,宁静与美丽。
可安宁是一种谎言,始终包不住力量的火焰。平静的水面开始剧烈波动起来,仿佛强烈地震的来临。因月光洒下而变得乳白色的湖水渐渐变了颜色,那是黑色,漆黑色,向整个湖慢延而起,变成了黑水,也变得滚烫,温热的水泡不断向上涌起,一缕缕轻烟缓缓升起。
湖面不再平静,即使是水泡不断向上涌去。可这算些什么?一个巨大的黑球慢慢浮出了水面,向四周散射着黑色的光芒,将要爆炸似的。空间一片扭曲,辟哩啪啦地响。
四周,都在碎开,连湖水也在瞬间爆去,四周的树木无一生存,爆开,碎片向四周散去,即使是那百人牵手环抱才勉强抱住的千年老树,也难逃一劫。
地动山摇,灰尘四起,竟遮天闭月。连月的光芒也吞噬掉,月也感到了害怕、颤抖,早已失去了踪影。
一幕幕世界末日的模样,正在慢慢上演着。
黑球向四周散射着黑色的光芒,吞噬着四周一切的生灵。所过之处,无一生存,如死神镰刀下的那一道黑色光波般。只有那一人,身影依旧如残影,速度与光赛比,借助助力,跳来跳去,避过了黑色光芒的吞噬。可还能坚持多久?
鲜血从男人嘴中露出,沾着嘴角。他下意识拭去,速度没有变慢,反而更加加速。可身体已经狠虚弱,滴滴鲜血溢出了体外,遍布全体,染红了那一套便装。一身黑色,却染成了血红色,滴落鲜血,
还能坚持多久?男人咽了一口吐沫。他把将要破口吐出的鲜血硬硬咽了下去,喉咙弥漫着血猩味。
难道真要死了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男人的拳头不由握紧,那如刀削的脸显得锋利,双眼那犀利的眼神足已轻易杀死意志不坚的人。那是历经了多少战事,多少徘徊在死亡边缘,才能拥有的强大啊!他不甘心,他不想死,并不是害怕。而是他知道,如果自己现在死,谁来替他,守护这片大地,守护成千上万的国民,守护自己心中的那个人。
一道倩影缓缓浮现在自己脑海中,以前的一幕幕随后袭来。记忆的碎片,拼集,重叠在一起,思念的情怀越加蛮烈。
他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脑海显得混乱,可到处都是笑声满天。那是多么美好、幸福的时光啊!他那心中那浮得要高要高的大石在微微动弹,向下落下了些。即使只是如此细微,却让男人仿佛重拾了信心。那是对抗的信心,他要守护住一切。
那是与她的时光,那是在这片大地上,与齐民共乐的日子,重叠在一起,他不想放弃这一切,更不想让别人破坏了这一切。
他不甘愿,双眼燃烧着两团火焰。我可以放弃一切,即使是生命,我也要守护住这片大地,定要。
这是他的使命,他甘愿去付出一切,至到倒下那一刻。即使倒下,也要燃尽灵魂,拉上敌人一起走向毁灭。浑身散发出一阵阵战意,冲天而来。
他的身形接着一闪。大地正在崩溃,裂开了道道裂缝,如蜘蛛网般向四周爬去,一寸寸土地成为了单体,向天空袭去。大地正处于爆炸状态。
他的身形闪烁着,借助着这些碎地体不断向前跃去,一块接着一块。
冲面而来的寒风削刮着他那只穿着简简单单的身体,如一把锋利的大刀般,可他却感受不到任何的痛。对于一个常年在战场上战斗的人来说,这点痛算得了什么?
他必须要向前奔去。他不是害怕,也不是逃过。他早已在心中允下了承诺,要守护住这片大地,守护住成千上万的国民,守护住那个人。那么,强大的毁灭力绝不允许再这片土地上出现,他不想看到国民受到任何伤害。他必须离开这里,把那恶灵带到一个空旷的地方。既不是自己要守护的地方,也不会是生活着人类的地方。他是个强势的人,历经战场多年,对生命与杀戮早已看淡,杀人如麻。但他不是一个会滥杀无辜的人,除非别人伤害了他要守护的东西。那一刻,他会很狠心,不顾一切的报复。
现在正处边境一带,再加上已经进入了冬天,天早已下起了鹅毛般的雪,寒冷得极,即使穿上了厚厚的貂衣,也难以承受这般寒冷。故在入冬不久前,他就下令把这一带的国民迁入了暖和的内陆。则自己带领着上万士兵,驻守在边界的一个小城中。本来宁静的夜,却被如此的打破。他只好离开,连与他一起驻守的土兵,也不知道自己的统帅已经离开,并正徘徊在生死边缘。
爱民如子,爱士如子,他一直都是如此,这也是他祖先立下的重要祖训。这样一个国家才能安邦强盛,永存千世。
他也绝不甘心自己先辈一直守护着的国家会败着自己手上。他不是帝皇,他只是这个国家的守护者,却比帝皇更重要。没有了帝皇,再立一个有何况?可没有了他。那么,注定这个国家,始终会落幕,被其他国家、其他势力吞灭,瓜分。
他已经将临离开了这片极为熟悉的土地上了,又不由回头去,想再一次好好看一下这片土地的点滴,强大的灵魂力量分布,向四周散去,把附近一带都笼罩住。他看到了那个驻着自己上万精兵的小城,看到了坚实城头上,上百士兵在寒冷中的来回徘徊,注视着四周,哪怕一点风吹草动,手中的长弓也会马上立起来,上箭。箭头闪烁着乌黑的寒光,锋利无比,也涂着剧毒,足以让成年壮汉,流血不止,立刻死去。
啊!他们是如此的认真,不放过一丝可疑之处,只是为了守护,守护自己身后的每一寸疆土,每一个国民,守护自己的信仰,守护自己的思念,守护自己的一切啊!这才是军人啊!绝不会在任何困难前低头,永远不会后退,即使死,也要拉上一、二个敌人垫底。不,是所有。即使死,也不允许任何存在着敌意的人侵入自己的国家,绝不允许别人伤害自己的亲人、朋友……
兵不在于多,在于精。有一支如此的雄师,即使死也要护住自己身后的国土。作为他们的统帅不是应该感到骄傲吗?对!有这一支雄师,死有何况?只要守护住他们,守护每一个国民,守护住她。
他在笑,嘴唇微微向上翘去,形成了一道美美的笑意。那怕他今天死在了这里,也是值得的。即使不能将那恶灵杀死,也定能弄得重伤。小城那还有一支上万精兵,受了重伤的恶灵难道还能侵入自己一直守护着的国土吗?除了那恶灵,难道还有谁,敢与自己的国家叫板吗?只是希望自己死后,他会早些归来,接替自己的位置,守护好这个国家。
死有何况?只是临死前,不能看上她一面而感到可惜。希望下一辈子还能见面,也希望她能幸福,
风萧萧兮易水寒,将士一去不复返。莫问何时归,盼梦中聚。
他在笑,在释然地笑。他已经来到了一片空地,离开了自己守护的地方。这是一片足有千里的空地,没有名字,也曾是个战场,曾经与邻国的交战便在这里进行。那时候的自己气意风生,指挥着五万的士兵,却把对方足足二十万的士兵尽数斩杀,即使自己也伤亡过数,可那是三倍的差距啊!从此之后,邻国投降,与自己签下了和约,并没有割地,也没有赔偿,只是相互答应以后相互扶助,共同发展,一方有难,另一方倾力相助。
这个和约,至到现在,双方依旧在执行着。也因为如此,没有那个国家敢轻易向自己的国家与邻国发动战争。只有那恶灵,野心已经将他完全吞噬。
他的灵魂力量向四周散去,并没有发现存在着任何的生灵,便身形一闪,欲上了一个如小山般大小的石头上,身形刚稳,便转过身,看着那越来越逼近自己的黑色光圈,释然笑着,双手快速运动起来,打出一个又一个奇异的手印,一个虚像从他的体内飞出,不断变大,边沿闪烁着乳白色的光芒。整个像显得透明,可他的轮廓却与男人一模一样。正是男人的灵魂本体。
“愚蠢的人类!嘎嘎!难道以为这样能挡住我吗?”阴测测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不知从那里响处,四周都是。下一瞬间,一个巨大的黑手,滴落着鲜血,从男人面前突然破空间出现,直接向男人的脖子抓来,带着一阵强劲的破风。
黑手的主人也渐渐脱离了空间,出现在了眼前。可以把他当作一个人,可浑身散发着阵阵黑气。还有,那一个个亡灵围绕着他不断的旋转,泣哭着。这声音显得更加毛骨悚办,让人心寒。脸部肌肉已经完全枯死,只留下一层干干的皮,与骨头紧贴在一起,连骨头的颜色也看得清楚。他的手也不是人手的形状,浑体是黑色的,不断滴落着黑色,指甲就像一把尖剑,足以十几厘米,透着一股寒光。那猩红的尖舌头舔着干裂的嘴唇,发出像蛇爬过的声音。
浑身一套黑色的巫袍。巫袍上的图案是百鬼吞图,千鬼夜行图,和万鬼行戮图。每个鬼是如此的精画,栩栩如生,即使很小,可那空荡荡的双眼竟透着无尽的煞气,与那围绕着他旋转的鬼好像息息相关似的。
鬼!恶灵。活生生的恶灵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