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叫做钱伯的人将躺在地上的人当成了一个现成的教材。
“哦,知道了。”那少女微微点头,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将老者的话听进去,眼光闪烁间,便再次说道:“把他抬到马车上来吧,我在府中学了些医术,此时正好拿他来试试。”
“璇小姐,这,有些不太合适吧。”钱伯一愣,那看向地上那道人影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担忧。
“璇小姐你看,那人身上都是泥浆,简直脏死了,要是将他台上马车,您跟玲小姐就没法待在里面了。”
钱伯眼珠一转,想到平时璇小姐最喜干净,要是这样说,一定能阻止年轻的璇小姐做出错误的选择。
“没关系的,钱伯,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才到家呢,要是不找点东西玩,我都快要无聊死了。”
那少女拉着钱伯的手,撒娇的说道。
小女孩的撒娇,对于任何人,都是极具杀伤力的,更何况还是个如此可爱的小姑娘,更何况,他只是个下人,旋小姐才是主人。
“将他搬到我马车上来吧。”
撒完娇的少女,对着正站在那道人影面前的护卫说道。
护卫看了钱伯一眼,见钱伯无奈的点了点头,也就只好有些嫌恶的将浑身泥浆的身影搬到马车上了。
车队再次缓缓的前行,在马车的帷幕之后,有两位女子,除了刚才出现的那个可爱的小姑娘之外,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相貌,同样不俗。
“小璇,你就这样随便带个陌生人上来?”
那个十七八岁的女子看着正在打量马车中刚刚搬上来的那人时,不由得皱了皱眉。
“玲儿姐姐,你看,他似乎还很年轻呢?你猜他多大了?你猜他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少女的语气中充满了好奇,十五六岁的少女,正是对这个世界一切新奇事物都充满干劲的年龄,她根本没有在意姐姐的话语。
那被叫玲儿姐姐的女子有些无奈的看了自己妹妹一眼,微微摇头,目光也向那道躺在马车另一侧的身影望去,她眼眸微微一凝。
“好俊的小伙儿。”
李玲心中暗暗赞叹了一声,这青年虽然昏迷不醒,身上还穿着一件下人的衣服,但他脸上棱角分明,剑眉星目,五官犹如刀削一般,即使此时仍然昏迷,但仍然无法掩盖身上那出尘的气质。
“玲儿姐姐,我看他年龄应该与你差不多,而且长得也颇为俊逸,跟你,倒是蛮般配的耶!”
看着直勾勾盯着那少年脸庞的玲儿姐姐,少女笑嘻嘻的打趣道。
“胡闹。”
李玲立即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望向一旁,呵斥了那少女一声,语气带着几分不悦。
少女吐了吐舌头,与玲儿姐姐朝夕相处的她当然知道,玲儿姐姐生气了。
“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嘛,我知道,你的夫君,怎么着都得比你强,而你本身就已经是殿堂级高手了,看他年级轻轻,是不可能比你强的。”
听到妹妹的话,李玲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妹妹,什么都好,就是没个正行。
“小璇,你也别光说我了,还是好好去寻找你那个骑着五彩祥云救你于危难之中的如意郎君吧。”
“嘻嘻,哪有什么骑五彩祥云的如意郎君,这不过是我在书上看到的罢了,现实中,怎么可能有这种人。”
少女的语气中充满了失落,似乎对于没有那样的人而感到遗憾。
“对了,玲儿姐姐,你说那上官城主几个月前收个徒弟,怎么突然就要大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上官城主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听到李璇的话,李玲也是皱了下眉头:“祭祀的日子快到了,上官城主家的禁地需要夫妻才能进入,此时急着大婚,也是正常的,只是那女子,似乎是上官城主徒弟几日前在回家的路上碰见的,至于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李璇小脑袋晃了晃,感觉姐姐说的事情太过复杂了些,却还是压不住心中的好奇:“既然上官城主徒弟那么出色,为什么上官城主不将女儿嫁给他呢?”
李玲揉了揉额头,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好奇心真是比猫都重:“据说是因为上官家的人每次进入禁地都能获得大好处,若是能够多两人受益,当然是好事了。”
李璇睁大眼睛:“结为夫妻难道不是因为互相喜欢么?”
“你懂什么,身在大家族,哪里有什么爱情,不过是身不由己罢了,再过些时日,你我,也同样是如此!”李玲摇了摇头,重重叹了口气,眼中却像是被一团重重的迷雾笼罩,让她看不清前方,也让别人,看不清她。
在陆凡与黑衣人交手的地方,十几人呼啸而过,发现有打斗痕迹之后,便陡然停了下来,从极动到极静,只在一瞬间完成。
在停下的瞬间,这群人中领头之人身形一闪,再次出现,便已经落到了地面上,那里,正有半截尸体安静的躺在那,在尸体周围,还有不小小动物的尸体。
若是陆凡在这,便能认出来,这人,正是华叔,此时华叔神色肃穆的看着身前的尸体,蹲下身子,试图用手翻动,仔细查看,试图从中找到蛛丝马迹。
噗……
在华叔手触碰到尸体的瞬间,一道惨白色剑气激射而出,径直向华叔伸出的手削去,那架势,仿佛不将华叔手斩断就绝不会罢休,这时华叔也终于明白周围那些小动物尸体是怎么来的了。
只是华叔却没有半点要缩手的意思,反而是张开手掌,径直向那道剑气抓去。
那餐白色的剑气就像是被抓住七寸的小蛇一般,象征性的抵抗一下,便消失于无形,而那半截尸体,也在这时候,彻底粉碎。
华叔起身,看着陆凡离去的方向,眼神变得无比凝重起来,在他看来,陆凡定然是中途再次被另一伙人劫去了,而这一批人,比之前的黑衣人,恐怕要难缠得多了。
这一点,从那黑衣人身上残留的剑气便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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