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黄大哥是神医,阿娇以后还是要对他客气一点的。”刘彻开启他老夫子模式对我说教。
客气,我客气着呢,对待黄芪,我咬牙切齿的想着,简直可以说是客气的不能再客气了,都周到到家了,他那么嚣张,我也没把他怎么样,还想要我怎么样么?
扔下一句,“我知道了。”于是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再搭理他。
虽然刘买警告过我,但我还是会感到奇怪,为什么他要称呼君竹为姑娘?还有梁王好好的,关人家干什么。不喜欢了,放出去,或者赐死,或者打入冷宫,办法一堆一堆的,干嘛偏偏选了一个最不合理的。这一切,到底谁会给我答案?
“阿娇,你又在想什么?”刘彻忽然拉着我的手摇晃,我才重新回到正常。
“嗯,怎么了?”
“我们到了。”到了?到哪了~
扭头一看,原来是我们住的地方。黄芪拿着扇子,一下给花扇风,一下又给它遮阳,看着就玄乎。
“喂喂喂,你这是干什么呢?”不忍心继续看下去,我赶紧过去阻止他。
“我在听你的话,好好照料它们啊。”
小霜见我们回来,端着托盘将沏好的茶水送上,“是啊是啊,黄公子可是一刻没落闲,一直在帮你照看呢。”
我拜托,被他这么照看,枯萎时迟早的事情。花儿一会冷一会热,简遭受的根本就是冰火两重天。
目前赶走他才是第一要义。“行了,你先去别去,对了,彻儿那里还在找人帮忙,你快找他去吧。”黄芪刚端起的茶杯又放下,急吼吼的跑过去刘彻那边。
“黄大哥,没那么急的,你先喝水,然后我们再说。”刘彻是个暖男,表现的也很贴心。
“我还是先看看吧,今早上吃了别人的饭,这会儿要做苦力也是活该的,快给我看看吧。”
我挪动着地上的几盆花草,一、二、三……怎么就出现个七盆,还是双数好听,强迫症患者非常受不了这种情况发生,随手捧起一盆来,“饭是你自己吃的,活也是你要求干的,怎么就成我虐待了你一般。小霜姐姐端茶就是给大家喝的,你自己不喝活该,少在这里装可怜。”
说完,拿着花盆进屋去了,找了几个地方都不满意。不是太高,就是容易被人碰到,最后决定把它放在一个我们都不常去区域的柜子上。
站在门口,一眼望过去也不是那么好辨认。不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再回来时,刘彻和黄芪已经是聊得热火朝天,“从秦太医的记载上来看,梁王当时的病症是恶心、呕吐、食欲下降、腹痛、腹泻,这些看起来和热病很相似,但他还曾出现过另一种情况。”
“什么情况?”
“短时间内,神智混乱,而且心跳也会有所变化。”
黄芪拿着竹简仔细看着,“我以为,是我弄错了,但是秦太医在这里也有提及,太医院最少三个人下的诊断才会有所记载,应该不会弄错。”
“神智混乱,会是什么样子的?”人格分裂吗?
“这个我也只是见过梁王他眼神呆滞,再没别的异样。所以,我也没办法细细的分析究竟是什么样子。”
怎么这样子,一棒子又给打回原点了。都知道梁王不是得病死亡,而是中毒,只是这毒,“神医,以你所见,这毒应该是什么呢?”
“我也翻过医术,想好好查一查,但是一直确定不下来。”说了也是白说。线被掐断,我们三人坐在阳光下,互相观望。
过了一会儿,黄芪缓缓开口,“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梁王先是得过热病,之后才被人给害死了。而且那**的毒性也不是很强,在发挥了一阵子后,才让殿下毒发身亡,绝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
又一句废话,啊。只是那个人,是谁呢?皇宫之中,为了利益纷争,每一个人都有嫌疑。
不过**,只有身边的人,才有机会下手。对了,可以从身边人这个突破口来。
太监总管李仁站在我们面前时,我脑中第一个想法就是,所有的公公都姓李吗?还是说,想做总管,先改姓李再说。
“殿下有什么事,尽管问奴才就是。”历经几十年的人情世故,这李公公又在梁王身边伺候了十几年,早就磨成一人精了。见着刘彻,当然是没有任何托词。
“我今天找你来,是想问问你,梁王在临终前,身边都有哪些人早伺候着。”
李公公眼珠子转了转想想后,“有皇后娘娘,以及几位夫人,还有王子殿下们。”
“那他们都是怎么伺候的,平日里都伺候些什么?”
“说是伺候,也就是来看看,都是主子,身边有我们这一群下人,能干些什么呢。小王子们还小,做不来什么的。夫人们偶尔给梁王殿下端个碗,就已经算是天大的了不起。”
也就是说,真想表达孝心,仅需人到场瞧瞧就可以了。只是这到场的人,就已经很多了。太监宫女,王子妃子,列个名册也要几张纸下来。
哎,真是苦恼啊。
再也问不出什么来,老人精也不会说他哪个主子的不是。刘彻打赏完毕,准备放他离开,忽然开口,“阿娇不是有些事想了解,我想李公公会给你解答。他可是宫里呆了十几年啊。”
是啊,想不到刘彻这小子有的时候还是很有用的么。
李公公神速转过来,对我鞠了一躬,说实话,受这么大年纪人礼,还真是不习惯。
“陈小姐想问奴才什么,奴才定当全盘托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公公不必这么客气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我个人好奇而已。”打探梁王自己家的隐私,多少也是有点八卦的。
人不骂我,都应经是非常的厚道了,还要这么大方的帮忙揭人家自己主子的老底,哎,过意不去啊。
“好奇?陈小姐是在好奇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