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黑线,此人多半有病,之前对她的好感只不过是一时迷失双眼,才会觉得她是温婉的柔弱女子。可是却忽略了一个事实,和杀人犯还有什么好说的。
为了实行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这一方针决策,我当下转身离开这个神经病呆的是非之地。
却被一人拦下来,正是我曾错误认知的“温婉女子”,她的腕力出奇的大,几乎要捏碎了人的骨头,我几次想要努力从其手中抽出,都是白费力气。
被人发现,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心底隐隐的害怕,但是表面上还要硬撑着假装淡定做若,底气十足的吼回去,“你放开我!不然我就……”
说到这里不得不停顿一下,就怎样?报警一词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再不放开,我就叫人了。”
有气无力的威胁,我心里是很明白这话到底有几分几两重的。基本上连个挠痒痒的程度都没有达到,哎,刚刚那个太监大喊大叫那么久,只有我一个好事的人跑过来。
完全不见其他人的踪影,可见这个地方是有多么偏僻了,即使喊破喉咙,应该也没什么人来。
哎,破喉咙。
“你不想知道原因吗?”或许是被我太过镇定的底气打击到,她还真的听话乖乖放手了。
此时此刻,一个正常思路的人,应该是说,“那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我干嘛要参与进去。”然后赶快撤离,才是王道。
知道越多,越危险。
但是道理是道理,行动是行动,犹豫一下,理智还是拉着我朝着门的方向走去。没几步,她忽然再次出生说道,“我出生于吴国,原本过着单纯幸福的生活,直到刘武去到那里。”
心里面一遍遍告诫自己,我不听,我不停,快点走出去。可还是在她说的每一个字中,我一步步的减慢速度。最后忘记危险,全神贯注的听她说着。
“我年幼贪玩,跑出府外去了后山,不想天黑后迷了路。我当时心急如焚,一方面是惧怕回去以后父母责罚,另一方面身处陌生的环境,心中不断生出的恐惧感。刚巧在这时候,我遇见了一个人。”
梁王?
我抬抬眼看着她,她点头,“没错,正是他,将我送回府上。得知我的身份,他还有些吃惊,可那时我只是单纯的认为,他觉得自己与我的地位千差万别。”
君竹姑娘淡然一笑,似有自嘲的意味,“是啊,我们的地位确实是千差万别,他是高高在上的梁王,而我成了罪臣的女儿。这与我最初的认为,可是有着太大的差距。”
“我很感谢他出手相救,原以为他只是一个家境较好的读书人,渐渐的我常常跑出去和他一起品茶作诗。”这种事情,也算是确立恋爱关系了吧~啊,小鸳鸯还是未能免俗的从英雄救美开始的。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想要打断他,“梁王的年纪怎么也得比你大上二十岁,那个时候他都娶了老婆,你还……”和他在一起?年龄不是距离?家庭也没啥关系?
想不到,她却是不以为然,“我在意的,不是这个。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我不要求做他唯一的妻子,但要做那个最刻骨铭心的那个。”
很正常?古代人在这件事上都看的很开嘛,那个唯一看不开,不正常的人,就是我啦!不过,她的思想也真是病态啊,做不到唯一,就做那个杀了你的。嗯嗯,不错,老公听话就留着,不听话就让他一命呜呼,怎么不刻骨。如何不铭心,这可是用生命换来的代价啊。
“额,然后呢?”
“然后,哼,他的接近都是有预谋的,说是偷偷跑进府里看我,却借用这个时间偷了爹爹们的粮草图。”我不禁打了个哆嗦,这么说来,梁王不是仰仗着他的文才武略才平定了七国之乱,而是依靠自己的色相,使了一出“美人计”?OMG。
在我走神的那会儿,她还在说着,只是我没注意到,回过神来,她已经向我走过来,“烧了我们的粮草,忘了我们的国家,杀掉我们的亲人朋友,陈阿娇,若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我还真不会怎么做,汉朝不是我的时代,汉王室也不是我的家。即使有人做了这一切,我恐怕我也是无动于衷。
君竹的步步逼近,让我逐渐有了恐慌,先前她都是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忽然这么一来,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梁王他也死在你手上了,成王败寇,吴王失败已成定局,你现在还想怎样?”
不能算到我头上吧!我不姓刘,说实在的,这个陈也不是我自己想要姓的。
“我想,要人偿命。”她轻轻吐出这四个字。
呼,“这个好办,虽然梁王已经死了,如果你还不爽的话,完全可以拉他出来鞭尸。”我已退到石桌前,在往后怎么也退不下去,看她笑的阴阳怪气,我只能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
“鞭尸?只有他一人去赔那么多的命,还不够,我要人,陪葬。”君竹姑娘笑颜如花,如同带有剧毒的罂粟一样,陪葬二字更是说的轻巧,就好像不是生死,而是在说她的一件衣服,不喜欢这个颜色,给我换一个可好。
“陪葬就不必了吧,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她的一只手向我伸出,忽的卡住了我的脖子,生怕氧气瞬间关闭,我紧忙双手按住她。
还好我有两只手,君竹美人儿又是弱不禁风,没有感觉到窒息的难受。但也不敢放松手下,万一她一个不小心捏死我可怎么办。
对我的反应,她只是笑笑,任由我的反抗,另一只手捞起桌面上的碗,便往自己的嘴里送。
我忽然明白了她的用意,极力的去挣扎她的双手,“你住手,这个不能喝,有事好好说,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包括彻儿。”
美人儿只是留给我一个绝美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