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爷爷, 我们没有钱, 这可怎么办呀?大长老也没为我们准备金币,你也没有告诉我啊?”
三人望着那些稀奇罕见的新鲜玩意儿, 唯有干瞪眼的份儿, 空气中时不时飘来的饭香, 惹得他们肚子咕噜噜的直叫,聂天夕实在没了法子, 只好向司徒傲天求救。
“呵呵…天夕莫急,听爷爷和你说,在天玄大陆上, 每个国家的货币都有所不同, 却也有着通用货币, 那便是金魂币和天灵丹。金魂币无可厚非, 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多适用于贵族。普通人则是用本土的货币,或使用有价值的东西换, 而武者大多用天灵丹。”
“天灵丹?天灵丹能当饭吃吗?”
“不能!你别光想着吃, 听我和你说…天灵丹之所以会被当作通用货币, 因为天灵丹不仅是武者修炼必备之物, 也是魔法师、召唤师、巫师、炼药师等职业的必备之物。可以说, 在天玄大陆上, 货币远不及天灵丹的价值, 更没有天灵丹使用范围广泛。”
微顿, 司徒傲天又道:“不过, 天灵丹也是有着等级划分的,它大致分为:低、中、高、极品四个等级,较为普及的是低级,再常见一点的是中级,而高级和极品则是极为少见。之所以说少见,那是因为炼药师修为的缘故,凡是能炼制出高品和极品的炼药师,修为均在天至尊,或是以上境界。”
“照这么说,高品和极品天灵丹岂不是非常值钱?”聂天夕思索着问道。
司徒傲天笑着点点头,道:“岂止值钱那么简单?若说无法用金钱估量都不足为过。你可知为何?”
聂天夕摇头,司徒傲天笑着道:“炼天灵丹是有几率的。炼药师在炼就一炉丹药时,往往一炉也仅仅炼出那么几百个天灵丹出来,而这其中有着半数是低品,另外一半的三分之二是中品,剩下三分之一的十分之九是高品,最后剩余的才是极品。”
“最后极品岂不是所剩无几?若是这么算,每个炼药师一次炼上百炉,应该也有百十来个极品天灵丹,那十个炼药师,岂不就是…”聂天夕掰着手指算了起来。
见她这般,司徒傲天在望月中笑着摇了摇头,道:“天夕想得太美好了,这世上能够达到帝王境的炼药师,也只有寥寥数人,又岂会有十个那般多?寻常炼药师炼制一炉丹药都并非百分百成功,更何况是几炉一起炼,炼药不但要掌握火候,还要掌握时机……”
就这般,待听完司徒傲天把炼药的门道讲完,聂天夕方才知道丹药的珍贵和价值。
“爷爷,你说了这么多,天灵丹究竟又如何才能得到呢?天夕都饿了,天夕想吃那些好吃的…”
说话间,聂天夕可怜巴巴的望着街上叫卖的食物,猛吞口水。
见此,司徒傲天无奈一笑,微叹道:“还真是孩子心性!我既然让你出来游历,自然会为你准备路上所需的盘缠,又怎么会叫你这个望月之主流落街头呢?喏,这袋金币你先拿去用。”
“你咋不给我一袋天灵丹呢?”
聂天夕见手上多出的钱袋,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当即便亮了起来,可很快又被她掩盖住。
“想得美,你不是饿了吗?先去填饱肚子,等你不分神的时候来找我,我再告诉你天灵丹如何使用,还有它兑换金币的概率。”
“哦!也好。”
跟着就见她突然跳了起来,拉着不知状况的黑石和哼哈飞直奔一家饭馆跑去。
“节省点花,别见什么都买,若是花光了,可就只能到下一站才会有…哎呀,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的话…”
然而,对于司徒傲天的交代,聂天夕却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啊!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他们又来到一家裁缝铺,每人订做了几件漂亮衣裳。然后找了家客栈美美梳洗歇息,当他们再次出现在街上时,已是从头到脚焕然一新。
当然,如此一番折腾下来,那袋金币也已经被花得所剩无几。这令得望月之中的司徒傲天感到无比后悔,直呼聂天夕为败家子。
夜幕降临,三人来到城里有名的灯会。整整几条街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彩灯,远远看去犹如天上的繁星一般璀璨,街上满是观灯的人,令得三位从村儿里来的人,很是新奇。
对于聂天夕突然有钱这件事,哼哈自然不会多问,因为她知道在前者身上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否则自己母亲不会将她交给这样一个孩子,也正是因为这种特别,才能使它在尚未成长起来时,避过强大敌人的追踪。
但对黑石来说,却恰恰与她相反。
“天夕,你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金币的啊?先前你不是还和我们一样穷的吗?”
聂天夕瞥了眼黑石,很是不情愿的道:“石头,我又没和你分开过,你说我从哪里来的?”
闻言,黑石面露纠结之色,抓耳挠腮想了许久,突然一拍脑袋似是想到什么般。
“哦!是我师傅给你的?”
“噗嗤……”
哼哈愣是没憋住直接咯咯的笑了起来,如今已换上得体华美衣裙的她,笑起来自然是极为的要命,就在她这般肆无忌惮的大笑间,周围竟是引发了车祸现场,只见三三两两的人,因贪慕其美貌撞在一起,甚至有些人还动起手来。
对此,聂天夕无奈一叹,道:“石头你就别逗哼哈笑了,你天天问那么多做什么?学学人家哼哈,从来不问这问那的,就是有些太招风了,哎…还真是怀念你小狼崽的时候。”
“聂天夕,你知道什么?这叫魅力,也就你见了人家会无动于衷,你瞧瞧那边的几个女子,一个劲儿的冲人家放电,真是叫人羞涩难耐!”
哼哈风情万种的指了指不远处,顿时引来一片尖叫声,可她眉宇间,却瞧不出半分的心动之色来。
闻声,黑石好奇的望向那边尖叫连连的女子,不看还好,这一看他有种想要戳瞎双目的冲动,脸上顿时攀爬出一抹古怪之色。那能算是女人吗?简直就是人妖好吗?这口味儿还真不是一般的重!啧啧…但这种想法,他也唯有在心里想想罢了,他可不敢说出口,以免被这位哼哈大姐扔出一顿暴打!
“哼哈你少自恋,今日是来看灯会的,可不是让你出来到处放电的,你若是不看,就给我滚回客栈,以免待会又被坏人盯上,我可还是个孩子,没有能力保护你的…”
聂天夕一本正经的说着,若是换做任何一人,都会觉得这孩子真懂事儿。可对黑石和哼哈而言,却将她从头鄙视到脚。
“聂天夕,就你还怕被坏人盯上?我看,即便是真被盯上,也是那坏人倒霉!”
哼哈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夸张,别看聂天夕今年不过六岁大的孩子,但耐不住她人小鬼大。
回想那日去抓狮鹫时的情景,简直就是去扫荡啊!这家伙半点胆怯都没有,进去之后跟回到自己家一样,见啥拿啥,有狮鹫来向她攻击,她也不管是否能够听懂,先是对人家说了句。
“欺负小孩有意思吗?那里有两个大的你们怎么不去?”
然后,便抄起手上的东西,对狮鹫统统砸了过去…那场面,用凶残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你们看,前面有好多人,我们也去瞧瞧吧?”黑石突然指着前方不远处,对两人说道。
聂天夕个子最矮,原地蹦跶了两下愣是什么都没瞧见?当即便嘟着个小嘴,说道:“不去!什么都看不到,去干什么?”
可是她,还是被哼哈和黑石不由分说的拖着她来到近前,但个子矮小的她依旧什么都看不见。黑石虽比她大两岁,但个子却是又高又大,只见聂天夕纵身一跃,便爬到后者的身上,借此向人群之中望去。
原来是两个摊位的商贩,因为一点点小事争执起来…聂天夕看了会儿,觉得无趣,便从黑石身上跳了下来,目光看着四周五彩斑斓的彩灯,渐渐的,她神色有些为妙。
“天夕,你在看什么呢?”黑石笑着转过头来看向聂天夕,见其对着那些彩灯发呆出声问道。
聂天夕极其兴奋的拉住黑石,道:“石头,你快看那些彩灯上的花纹,像不像是一种奥义?”
“天夕你傻了吧?若是奥义能被画的满大街都是吗?”
黑石很是不解聂天夕的行为,只觉得她很是古怪,自从离开桃花春后,似乎她的本性被完完全全激发出来一般,简直和先前的聂天夕判若两人。摇摇头,便不再理会聂天夕,转过身去继续看热闹。
聂天夕见黑石不理自己,也懒得再去废话。
而此时,司徒傲天却开口说道:“天夕,你说的没有错,那的确是一种奥义,只是图案并不完整,或许在这几条街的彩灯上你能找到答案,但那种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如此你可要试试看?”
“试啊!当然试了,这奥义我看着很是玄妙,若是能被参悟出其中的奥义,定可以演化出功法来。”
聂天夕也没叫上看热闹的两人,自顾自的向另一条街走去,对于武者来说,大多过目不忘,方才走过的彩灯,她虽没有仔细看,但也大概有些印象,那些加起来都没有一个完整的图案。
当几条街都走完,结果就如司徒傲天所说的那般,没有一个完整图案,或许她本就不该存有侥幸的心理。若是那么容易得到,那岂不是早已被一些人发现了?又岂会轮到她?
聂天夕漫无目的走在街上,不知不觉来到一家没有彩灯的摊子,但那摊子后方却坐着一位年迈的老者,正认真的扎着花灯,聂天夕好奇的停下脚步,发现这老者竟重复着一个动作。
“爷爷,你为何总是重复一个动作啊?”聂天夕终是忍不住的出声问道。
老者依旧重复做着手上的动作,脸上却泛起一抹笑容。
“你是不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咦,爷爷你怎么知道的啊?”聂天夕眨着漂亮的大眼睛问道。
“呵呵,你方才来来回回从这里走过两趟,因此,我断定你是在找东西…”老人笑着说道。
“那爷爷可知我要找的是何物?”聂天夕想了想道。
“呵呵,我看你每次路过这里,目光都盯着那些彩灯看,你要找的可是那彩灯上的完整图案?”
聂天夕眼眸微微一亮,先前沮丧的情绪一扫而空,只见她在距离老者不远处蹲了下来,双手托腮。
“爷爷可是知道那彩灯上的完整图案?”
老者在听到这话后,终是停下手上的动作,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方才开口说道:“居然是个女娃儿,多久了…很久了吧?已经很久没人找它们了…上一次,竟然连我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孩子,你可能看懂那图案上的奥义?”
聂天夕诚实的点点头,道:“天夕,看到那些图案是动的,似乎演练着一种武学奥义,但却一闪即逝,后面我便看不到了,我想是因为图案不全的缘故,所以我找了几条街。”
“嗯,孩子,你可看到街头的那根柱子了?那时由莽荒石铸成,你若能将它拿到我这里来,我般将那完整的图案交给你,如何?”那老人抬手指了指接口处的莽荒石,对聂天夕说道。
聂天夕看向街口的柱子,眨了眨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稚嫩的道:“爷爷,你怎么能让天夕做这么粗暴的事情呢?我还是个小孩子,将那么一根大柱子从街口拿到这里来,岂不是会吓到旁人?再说了,你怎么确定我能拿得动?”
“哈哈哈…一个能够看懂上古图纹的孩子,又岂非普通?孩子,我可不是与你商量,而是交换条件,你若想得到那完整的图案,唯有将街头的那尊莽荒石拿到这里来,方能得到。”
聂天夕目光扫了眼人来人往的接道,而后又看向老人,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老人继续重复先前的事情,不再理会她。而后有些赌气的瞪了老者一眼,起身便朝街口走去。
来到街口,聂天夕先是绕着石柱转了一圈,而后试着抱了抱,还挺沉!起初还无人理会聂天夕的举动,都以为一个孩子在哪里玩呢!可当聂天夕将石柱缓缓从地里拽出,而后又落了回去,反复几次后,路人便也觉察出不对劲来,渐渐的围了越来越多的人,附近的人也开始议论起来。
“嚯,这孩子了不得,好有力气啊!居然能够动摇这根石柱?”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说道。
“孩子,你搬这根柱子做什么啊?”有位好心的中年人,来到聂天夕身旁问道。
聂天夕将刚刚拽出一点的柱子又放了回去。
“不干什么呀?这柱子不能□□吗?”
众人闻言满是惊愕的看着她,这孩子玩什么不好?居然大晚上的出来拔这根柱子?
“这孩子是那家的?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居然跑这里来跟一根柱子较上劲了?”
“这…这是哪家的小孩啊?怎么教育的啊?穷疯了吧?你们家大人在不在啊?赶紧领回去看看,这是病,得治!这柱子虽然能值几个钱,但也得量力而行啊?”
“他究竟是哪儿家的奇葩孩子?回头打听打听,若是将其身份打探出来,连他们家大人都将跟着成为咱们奉天城的笑柄,这简直是一大奇闻啊!哈哈哈…”
“啧啧…现在的孩子都这么会玩了吗?难不曾是被放在深山老林中养大的吗?”
聂天夕的举动令得周遭围观者,当即啼笑皆非起来,感觉像是在面对一个傻孩子,可这孩子偏偏又生的很是漂亮,真是有点憨的可爱,怎么会有这种行为呢?令人很不理解?更令人匪夷所思?
而这时,哼哈和黑石也是从远处来到这里,就在方才哼哈转身见不到聂天夕人时,便拉着黑石开始到处寻找聂天夕,却不想这倒霉孩子居然在这个街口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
“天夕,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快别在这里丢人了,你看看周围都多少人了?快跟我们走…”黑石说着便是过去拉聂天夕,却不想被其躲了过去。
只见聂天夕满是倔强的看向他,辩解道:“我不走!你给我走开点!我就试试自己有多大劲!”
听她这话,顿时令得所有人无言以对,众人都不知说她什么好了?聂天夕一把将黑石推开,又重新在哪根石柱旁蹲了下来,而被她推开的黑石,正欲再次上前来劝阻她,却被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哼哈一把拦住,只见后者冲他摇摇头,道:“看看再说。”
“嘿,这孩子当真是个极品,居然真的要将这根石柱拔起来?哈哈…”
一名老者抚了下胡须,笑着对聂天夕道:“这石柱可是由莽荒石铸成,坚硬无比,据说是难得的武器材料,如果你能把它冲地上□□,我愿意出大量的金币来买它!”
“金币,谁没有啊?”聂天夕闻言撇了撇嘴,而后拿出剩下的金币袋子,在手上颠了颠,继续道:“爷爷,你就别在这里给我添乱了,站一边去,我这次可真的要拔了。”
众人对此那是相当的晕菜,这孩子还挺有钱,难道是哪家富人宠坏的小祖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