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交情,苏寒和这几个梵天圣者麾下天才,甚至都不认识,自然也谈不上什么交情可言。
但是,既然苏寒接受钟离慕的邀请,已经是梵天圣者参赛队伍的一员,那么这三个梵天圣者弟子,说白了就是自己人。
以苏寒那护短的性格,是绝对不允许自己人被如此欺负的。
当下,苏寒往那古树的方向大步赶过去,不出片刻,就到了古树下。
这个时候,乌延也赶到了附近不远处,见到苏寒找到古树所在,乌延内心也是吃惊之极。
他不明白的是,这个地方,明明就非常隐蔽了,可是苏寒却好像是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地方似的,一秒钟都不耽搁的直接赶过来。
眼看苏寒要去救那三个梵天圣者麾下天才,乌延也不耽搁,手中一抓,一把雕刻着古老花纹的长弓,出现在手中。
箭上弓弦,乌延全身那蓄势待发的气势,也如同一根利箭一般,射向苏寒。
“小子,你敢再向前一步,乌某手中的弓箭,可是不长眼睛。”乌延沉声警告。
作为蚀日圣者一脉有数的天才,乌延最得意的,便是他一手箭术。
一个杰出的箭手,在气势的酝酿、姿势的选择、机会的把握上,都是妙至毫巅。
苏寒见到对方拿出弓箭,却是变戏法一般,从储物戒指里也变出一副弓箭来,却是他的龙舌弓。
弯弓搭箭,同样也对准乌延。
“不就是箭术吗?谁怕谁?”苏寒冷冷一笑。
乌延见到对方居然也祭出箭术,当下也是无语了。之前他用瞳术,对方也同样用瞳术来对付他。
现在他用箭术,对方又用箭术来对付他,难道这苏寒,还能什么都会不成?
“不可能,总不可能我会箭术,他就也刚好会箭术?看他手中弓箭等级也不高,肯定是故意装样,想让我心理上出现破绽。”
乌延觉得,苏寒拿出弓箭来,肯定是虚张声势,实际上他到底会不会弓箭,都不一定。
当下,乌延也是冷笑一声,张弓搭箭,对准苏寒。
不过很快,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事就发生了。
他发现,自己居然无法用弓箭之势,来锁定对方。
这对于以前的乌延来说,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
武道世界,箭术之所以强大,往往是要在气势上先锁定对方,才能取得先手之机。而乌延瞄准了这么久,竟然发现自己的箭势根本无法锁定对方。
这种情况的发生,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对方也精通箭术,知道箭术锁定气势的原理。
如此一来,才会出现自己无法锁定对方的情况。
当然,乌延本身作为箭术天才,他在看到苏寒祭出弓箭的那一刻,第一反应,同样也是有所提防,避免对方在气势上锁定自己。
所以,苏寒同样也无法轻易锁定他。
两人在箭术上,都是行家,彼此之间的僵持和对峙,都让对方找不到任何下手的机会。
乌延固然是很想寻找一个下手的机会,可是,对方的道心,如同古井无波一般,让他压根找不到这种机会。
两人便这般对峙着,如同两座山一般,巍然不动。
许久,乌延的声音冷漠的响起:“你们梵天圣者一脉的人都是如此废物么?遇到了强大的敌手,只会僵持?”
这般心理攻势,显然奈何不了苏寒。
苏寒悠然一笑:“我僵持,你不也在僵持么?而且,你的修为,可是比我高很多,竟然不敢动手,说起来废物的是你吧?”
这番言论,差点把乌延气得吐血。
“对了。”苏寒突然又道,“如果继续这样对峙下去的话,最后完蛋的人,一定是你。”
“何以见得?”乌延沉声问道。
“很简单,因为你在四周布下的那些毒阵,防得住一般人,却防不住这场比赛里的几个最顶尖的天才。如果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循着蛛丝马迹找到这个地方,你猜猜,他们会先对谁下手?”
苏寒这番话,答案显然是呼之欲出。
他们肯定会先对乌延下手。
其一,乌延也是这场比赛中最顶尖的几个天才之一,任谁都会觉得,乌延身上的圣令数量,肯定会比苏寒更多。
其二,站在那些天才的角度考虑,他们会觉得苏寒的实力比乌延弱很多。如果先把苏寒解决的话,剩下乌延,仍然还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但如果先跟苏寒联手,解决乌延的话,剩下苏寒,还不是任他们怎么摆布?
顶尖天才,都是人精,他们不可能想不到这些。
所以,最先倒霉的肯定是乌延。
乌延神色一变,苏寒这番话,显然说中了他的痛点,在这场圣令争夺战里,他最提防的就是那几个跟自己实力差不多的顶尖天才。
他们这几个顶尖天才,彼此战斗力都在伯仲之间,看的就是谁有个意外,谁就会落于下风。乌延现在这情况,就属于意外,如果碰见他们之中任何一个的话,绝对会落于下风。
这是乌延绝对不希望发生的情况。
看到苏寒不动如山的样子,乌延内心之中,终于闪过一丝后悔之意,有些后悔自己抓梵天圣者一脉的人了,结果引来这么一个煞星。
这一下,乌延却是进退两难,就这么干耗着,对他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沉住气,我一定要沉住气。”
乌延不断告诫自己,越到这个时候,自己越是要沉住气。
一旦露出一丝破绽,则有可能被对方直接锁定,到时候就算射杀不了自己,给自己带来巨大的伤害那是一定的。
这一点,乌延丝毫不怀疑。
实际上,苏寒这个时候,还有其他方法可以压制这乌延,但他却不想使用。他觉得,这是锻炼自己意志力的一个好机会。
通过稳稳当当的道心,来压制对手,消耗对方的耐心,来找到致命一击的机会。
苏寒觉得,这是磨砺自己道心的一个绝佳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现场的气氛,仿佛凝固住一般,就连路过此地的一些生灵,也是纷纷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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