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稍微休息下来。
唐瑜现在越来越对这两个女人好奇了,原本容白在他的眼里,只是一个悍妇,最多也就是个江湖人士,可是,现在容白所展现的知识,让唐瑜有些害怕。
落在衡清这样的人手中还好,衡清天生平和。不会利用容白做一些可怕的事情,要是落在别人手中,容白的武器锻造方式,实在太先进了,估计武装出来的军队,一般军队根本不堪一击。
不,就算不用容白的武装方式,单从县令那边的说法来看,容白训练出来的战士,就能以一敌十。
这还只是几天的训练,要是这样的人,从小接受容白的训练,那就是一批绝对不可能战胜的存在。
想象现在容白收下那帮当做男孩子教导的女孩,唐瑜就忍不住打颤。要是个个以后都跟容白一样,就太可怕了。
至于温婉。
如果现在还将对温婉的印象停留在那个无礼剽悍的角度上,那就实在太有眼无珠了,这个女人哪里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容白的资料,太多是自己和衡清无法理解的内容。可是,这个叫温婉的女人,却很快能理解,甚至,在很短时间内,归纳出众多的要点。
唐瑜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这个叫温婉的,接受过和容白一样的教育。
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族,什么样的势力。能够培养像容白,像温婉这样的人。如果有足够的财力物力培养这样的人,为什么不选择培养男子?
甚至,两个人都没有将自己学的藏起来,反而很简单的就分享出来。按照唐瑜所知,至少在大雍,没有这样大方的家族。
这两个人,到底什么来头?
容白和温婉自然没注意到唐瑜的目光,容白是真的饿了,她没有午餐习惯,所以早餐和晚餐都会吃极多。
至于温婉,身体被原主糟蹋成那个样子,现在要是不好好补回来,怎么赚钱养儿子?
相比较狼吞虎咽的女人,男人们吃饭的样子就养眼多了。衡清虽然比之前的速度快上一些,但是总体上依旧是君子风仪。至于唐瑜,吃饭姿态没有衡清好看,但是好歹也有一张可餐的侧脸啊。
食不言寝不语,那是古代人的想法!容白虽然吃的时候不说话,可是嘴巴里没食物的时候说话,别提多正常了。
“我们学的东西太多太复杂了,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编撰出来。”温婉忽然开口。
编撰教科书那是什么人做的事情?都是大教育家,你让容白一个兵器制造者编还是让温婉一个搞期货的编都不靠谱!
毕竟,两个人在自己擅长的方面很强,但是一门学科远不止这么简单。
容白一愣,然后果断的点点头。她的强记能力是在军营里训练出来的,而且记忆时间非常短,最多不会超过一周。所以,就是她想将自己小时候的教科书默写下来,都是不可能的。
“你别看我,我也记不得小学的教科书。”温婉直接耸肩。小时候的东西,哪里需要记忆,那是常识。
可是,常识也不容易,你随便让问温婉一个问题,温婉能回答得上来,但是,你要温婉编撰教材,她只能无力耸肩了。
“那怎么办?”容白没辙了。这时候要是小衡在就好了,按照小衡的智商,别说一两个课本了,就是高级学科的教材,就能给你倒腾出来。
“找专业的啊!”温婉伸手,一指一边端着碗优哉游哉的吃饭的唐瑜:“我看他就挺专业的。”
唐瑜险些呛死。
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眼前这一摞内容,就要榨干自己全部的才学了,还去研究容白和温婉的东西,她们的东西,自己八成看不懂好不好!
那些乱七八糟的公式,还有所谓的常数,都是怎么来的?谁能告诉他?
“也行啊。”容白居然还非常同意的点头了。
“嘉原以为,编撰教科书,温娘子会找嘉帮忙,没想到却找上了流风。”衡清忽然开口。
在场的众人中,容白的文化水平可以忽略不计。剩下三个人中,温婉也没有编撰书籍的能力。剩下两个人中,任务压力比较小的,就是衡清了。
衡清其实是想接下这个任务的,比较如今的他作用太小,唯一能做的,就是文案上的内容。
“你不适合。”温婉直接摇头:“你学的东西,都是正统的诗词歌赋。我和容白学的,在这里属于偏门的东西。”
大雍重农抑商,跟商靠近的工也算在抑制的学科之内。衡清自然是了解不够的,但是唐瑜不同,不知什么原因,唐瑜学的东西又多又杂,对两个女人会的东西,还有大半能接受。
衡清有些失落。
“我觉得,你要是有信心的话,把那几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往官路上培养。”温婉建议。
容白建立这所学校,目的单纯,一是为了给孩子们一个能生活的地方,二是为了教会孩子一些技能。
但是,这完全浪费了学校的真正作用!学校,那是培养人才的地方!在这个时代,真正的人才,都是考试之后做官的人!
“对啊!”唐瑜也跟着一拍手,之前怎么没想到,以衡清的学识,完全可以教导这些孩子,至少能考个秀才!
“做官?为什么要做官?”唯一懵逼的是容白。
容白那个时代,早就没有了官员。基地里只有首领副首领以及各种管理人员。
“官,就是管理层,决定发展大方向的人。”温婉很有耐心的解释:“我们这边发展得再好,要是当官的人不好不停的搜刮,那也全白搭。不如培养几个当官的,以后要是临江县来了个坑爹的县令,我们还可以换个地方发展。”
“临江县有坑爹的县令?”容白依旧茫然。为什么要换个地方?县令不好,杀了就是。
“如今县令人品尚可,只是谁知道,三年之后的事情呢。”县令一般三年一任,除非有特殊调动。
当初前任县令刚进临江县的时候,也是个极好的人。
只是,三年之后,他走的时候,却差点带走县府最后一点希望。每次回忆起这个,唐瑜就忍不住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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